躺在地板上的那个人依旧不肯张开眼睛，眉头紧蹙地不愿松开，齐颜颜差点就想伸手过去将它抚平，又想那人始终这样狠心，细致的指尖窘窘地又缩了回去。
他不相信这个老是对他不诚实的男人，真的能够抵抗自己的诱惑。
扯开林恋笙的上衣，薄薄的夏季衬衫，没用上力就撕开了，齐颜颜也没实地经验过，只凭着记忆中把嘴凑到胸前两颗红豆似的颗粒又舔又咬。
那个总是怯懦着的男人，把抿起一线的薄唇微微放开，又马上咬紧，灰白的嘴唇上用力地顿时就像要出血的颜色。
就是一声不吭。
『你现在是纵容我还是拒绝我呢？不说我是不会知道的……』齐颜颜低头一口咬在林恋笙的颈侧，果然是十分脆弱的地方，突起的血脉缓缓地贴着皮肤底下跳动着。
林恋笙的腰身细又窄，虽然没有女孩子那般的纤细柔软，但手底下平滑的触感却是一流，齐颜颜拉开林恋笙盖住眼睛的双手，泪还是流着，除了一道道的泪痕之外，林恋笙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抵抗着自己的。
如果不流泪就好了，这样自欺欺人会比较心安理得一些。
『乖，别哭。』吻去他不想看见的痕迹，将撕碎的上衣布条捆住双腕，林恋笙惊慌的睁开眼睛，齐颜颜一双栗子色有些淡愁的眼睛直对着他，神情没有自在，甚至也像他一样困惑着，『只要你说一个不字，我便会停手，不为难你。』
解开裤结，长裤被脱了下来，底裤被扯到一半，就算想抬腿挣扎也办不到，齐颜颜的头在林恋笙的腿间低着，张开粉色的润唇，舔了那委垂的分身，接着再将它全部含入，有些迟缓地吞吐着。
林恋笙想挣开被捆的双手，竭力压抑他鲜少安慰自己的兴奋，一个是笨拙地挑逗着，另一个却是笨拙的忍着，一阵哆嗦便解放在齐颜颜湿热的口腔里。
接着沉默，齐颜颜吞进嘴里的，竟不比他心里的又苦又涩。
林恋笙又哭了起来，不过这次不是静静的流泪，是伴着咽呜这样啜泣着，在齐颜颜与地板的狭窄之中抖着身体，钝钝地摇着头。
齐颜颜把捆住双手的结给打开，跟林恋笙的额头轻轻相抵着，几乎不给他一点沉重，『你只要像这样摇个头拒绝我，我马上就会停下来，因为我不想你讨厌我。』
止住了哭声，林恋笙那双充满清澈的眼里有太多自己的无助，齐颜颜掩下褐色的眼珠，不想去看，『如果你能对着我说，不喜欢，我会静静让你离开我的世界，我也不再为难你，懂吗？』
轻吻一下林恋笙的唇，有咸热的泪液，还掺着一些苦涩体液的味道，『但不要是现在。』
分开双唇，『因为我们现在都不够冷静，我不想我们是这样开始……，或是这样结束。』
从林恋笙身上站起，齐颜颜关上一直流着水的龙头，长脚一踏再也没回头地走出厨房，接着林恋笙只听见玄关处门扉开了又轻声闭起的声音。
曲起身体，浑身凌乱地坐在一道菜也没煮出来，同样有点凌乱的厨房地板中央，林恋笙将头埋进双膝，黑发紧贴着脸侧，隐隐又有什么流了下来。
『没办法说出口的……』
下个礼拜到了学校，原以为进了烹饪教室就能见到那天在他哭得毫无形象的那个人，齐颜颜希冀似的眼光没有人发现，那个总是比学生先到十分钟，十分勤奋的瘦弱男人不在。
或许他只是窘怕了，不想这么快出现在教室里，他这么想，一定是的。
老师不在，开了十几分钟的天窗，导师进来教室里宣布烹饪课先暂时自习，原本就是重点班的学生也暗自欣喜赚了两节可以K书的课，等下文学史还得小考，要是考不好，期末成绩也难看了。
齐颜颜脸色难看得绷着，连双天在一边也觉得事情不对，下了课拉着齐颜颜去问导师，那老师也不太确定的表情。
只说，林老师可能是申请调去某校还是辞职什么的他不很清楚。
重点班的老师跟烹饪技艺班的专任教师，本来就不可能是同一挂的，问了也是多余。
齐颜颜握着拳，面无表情，连双天皱着眉头在一边看着，满脸的责怪。
『你跟林老师说了吗？你太冲动了。』
『……』
你还没给我一个答案便逃了，是因为你根本无法对我说出不爱我之类的话。
那也表示，我不会放弃追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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