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章 行动与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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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滴顾不得喝茶,坐立难安地等待着。
母亲昨日来潇湘阁,被王嬷嬷以祝心玩累歇下为由搪塞过去,但若再耽搁下去,事情绝对会败露。
且已过去两日,祝心究竟是生是死谁都说不好。
正在她团团转的时候,墨琛领着角生一行人终于赶到。
角生见到主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的没能护住二公子,求主子责罚。”
左滴心中本是有气的,既然有能耐跟上,为何不早早通报?一来一去平白耽搁了时辰。
但看见角生又是青紫又是血污的模样,心头一软,她如何猜不到他会这般冒进,大抵是为了自己姐姐。
“唉,起来吧,你先回府找大夫看看,免得落下病根。”左滴叹气。
角生流着泪道:“姐姐她并不知那平安符有古怪,是胡管事哄骗她。事发之后小的迷迷糊糊听到胡管事说,只有将心哥儿带出去才有的救。姐姐她是上了恶人的当,求主子开恩!”他将头磕的砰砰作响,额角已然见血。
左滴已经知晓是宝芽沿路留下线索,才让墨琛的手下跟踪过去及时救下了角生,她涩声道:“宝芽……的事,我会酌情处理,你安心吧。”
角生得了主子的话,终于松了口气,道谢不止。
秋菊上前将他带下去不提。
左滴抬眼看向墨琛,墨琛对她点点头,用手一指身旁的人:“他们隶属复生卫,是我的近卫死士。如今在长平的只有五人。红脸这两个是古十五、古十六,白脸的是古十七,给你送信的是古十九。还有古十三,是古门镖局的幕后掌控者,稍后也会赶来。”
顿了顿,继续道:“此次救人,只得你我再加上他们五个,寻常人非但帮不上忙,反而动静太大容易引人注意。”
左滴咋舌,这名字也起的太随意了吧。
三个复生卫也咋舌,少主交代的也太详细了吧。
左滴感激地看着墨琛,不知该说些什么,此事凶险,他大可以不冒这个险的,如今却……总之,自己欠他的,越来越多了。
墨琛看懂她的眼神,轻笑:“郑长朝向来欲处掉我而后快,这也是为了我自己,不单单为你。”
人在江湖,义字当头!
从这一刻起,在左滴的心中,墨琛已与前世的李巧没什么分别,都是她可以性命相交的挚友!
就是不知倘若墨琛知晓她的心意,究竟是哭还是笑了。
“眼下如何安排?”左滴知道自己武力值高,领导能力却是个渣,也不强出头,认真询问墨琛。
“等!一来等人到齐,二来要等到夜深。”墨琛怕她担心,补充道:“十九已经前去打探过,心哥儿仍旧关在地牢,性命无忧,只是,”他忽顿住。
左滴心头一突:“只是什么?”
“宝芽她,被郑长朝收了房……”墨琛摸摸鼻子,俊面微红。
左滴愣了半晌,艰难道:“她,可是自愿的?”
墨琛摇头:“尚且不知。”
左滴说不清心中的感受,那个她看了两辈子的女孩,从小看她长大的女孩,终究还是……
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多想,总之要将她救出来,若她真是自愿,顶多日后再不相见吧!
交代完毕,众人在焦急、忐忑、激动与不安中,静静等待夜幕降临。

……
天色渐晚。
装潢精美的卧房内,摆着一张挂着红纱帐的楠木漆金拔步床,富丽堂皇耀的人眼花。
床上散落的明黄被褥凌乱不堪,像是被人狠狠蹂躏过。被褥中间,躺着个目光呆滞的美貌少女,身无片物,雪白的身子上青一块紫一块,瞧着好不可怜。
床边站一个着土黄衣蓄短须的中年男子,看少女的目光像在看一个死人。
见少女睁开眼睛,冷声道:“醒了?醒了就滚下来。”
少女听到声音,眼神找回些焦距,失神看向男子,喃喃道:“郑公子呢?”
中年男子不耐烦道:“尊上的行踪也是你能打探的?不过是个玩物,别存了不该有的心思。”语毕转身离去。
少女忍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与心中无尽屈辱,挣扎着起身,却身子一歪重新跌回床上。
疼,好疼,那个畜生足足折腾了一整日,简直不把自己当人!
少女正是宝芽,她死死咬住嘴唇,从旁边扯过被褥胡乱抹了抹两腿间的鲜血,信念坚定:
她得起来,不能白白牺牲,她得确保郑长朝没有对祝心下毒手!
用身子拖住他,这个主意真的烂透了,可是对宝芽来说,却是那时候唯一能做到的事。
宝芽强忍疼痛,挣扎着想披上衣裳,却发现原本的衣裳早被撕扯的不像样子。
这时,一个低眉顺眼的绿裙丫鬟悄无声息走近床前,将手中托着的干净衣物递到她跟前。
宝芽接过衣裳,对丫鬟道了谢,丫鬟哑巴似的一声不吭转身退下。
“等等,”宝芽出声喊住她,“这位姐姐,能否告诉奴,郑公子去了哪里?”
丫鬟状若未闻,只匆匆退出房间。
“呵呵,刚醒来就想本座了?莫非适才还没被‘吃’够?”戏谑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语气说不出的淫邪。
听到这声音,宝芽反倒松了口气,人还在就好,没去地牢就好。
她虚弱一笑:“就是找不到公子,难免心里发慌……”
郑长朝走进来,径自坐在床边,目光贪婪的打量着宝芽初承云雨后的娇媚姿态,说道:“不是让黄使接着喂你么?怎不见他人?难道对你没兴趣?”
宝芽如遭雷劈,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竟有如此卑劣之人?!
她敢怒不敢言,将头深深低下,倒叫郑长朝误以为她是害羞。
郑长朝讥笑,伸手欲解她刚穿好的衣衫,冷笑道:“何必还要穿着衣裳这般麻烦,直接光着不是更方便?”
宝芽不敢闪避,只得咬牙受着,身上纵使万般屈辱,她的内心却是安定的,只要郑长朝人还在,心哥儿就是安全的!
想到自己沿路做的标记,她在心中默默祈祷: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角生,余下都靠你了。
郑长朝刚扯下她的外衫,适才的黄使快步走进,附在他耳边低语。
宝芽见他立时面色大变,半句话没说匆匆起身离去,临行前看都没看她一眼。
发生了什么?宝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也跟着悬起来。到底是角生带人找到了这里,还是要去对祝心下手?
她拉上衣衫,硬撑着身子下床,见四周并无半个人影,咬了咬牙,往地牢方向小心翼翼摸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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