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话 行道与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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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一叶扁舟~任我去遨游~”
“遨游~遨游~~遨游~~~”
“逍逍遥遥~天地与我竞自由~”
“自由~自由~~自由~~~”
“大厉,你小子不要老吊着我拉尾音,要唱你自己唱!”箫翎对着队伍前沿抗着三角小旗的壮硕青年不爽地吼道。
“萧哥,我这不是五音不全嘛……跟着你唱过过干瘾也好,嘿嘿~”曹大厉腆着脸,回头讪笑,将肩头的小旗举起迎风呼拉,三角旗面上一个大大的龙字如纹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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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翎,《复兴》里一个十分普通的玩家,现实里也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市井小民,无财无势,受生活所迫早早进入社会摸爬滚打,却没什么成就,但莫测的武学一出现在,他当即抛却了现实中那分收入微薄的工作,开始每月艰难地支付着2000人民币租赁游戏休眠仓。
进入《复兴》后,运气还算不错,从帮人砍柴干起,攒下了一笔小钱,在武馆学了一手不入流剑法,一翻苦练下来,也小有成就;一年后在出生的小镇上攀关系走后门弄了一个捕快的差事,月份7银,加上时常结伴去酒楼妓院打打秋风,日子总算过的有些滋润了。
可惜好景不长,一次追捕npc淫贼的时候被武艺高强的贼人一刀收了性命,苦练一年有余的内功全废,复活后只剩那几招花架子剑招,捕快一职也被削去,再次应聘却又无能为力。尚幸箫翎心性坚韧,没有消沉下去,草草收拾一番便动身奔赴现实好友曹大厉所在的‘神龙’镖局,有熟人引荐,总算干起了这份薪资不错的工作,尽管危险程度不比捕快低。
“萧哥,保完这趟镖我们去醉风楼快活吧~”曹大厉比箫翎还要小上几岁,现实里和箫翎一样是个贫困人士,虽长的高大魁梧,但长相实在粗劣,两个客观因素下,自然没有女人搭理,到了《复兴》,每次赚了点小钱都会留恋于那些廉价的妓院,从事艰苦卓绝的体力劳动。
“切!你小子找你的刘大妈去吧,这么个老地门牙都掉了的女人,你是怎么提得起枪的?你不会有恋母情结吧?!”箫翎想起曹大厉的那个老相好的尊容,不禁打了个冷战,多么令人生畏的容颜啊,箫翎甚至都不敢想象那个刘大妈年轻时的模样。
“……你才恋母情结呢!那些小红、小绿贵的要死,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没钱啊……”曹大历虽然不挑食,但对美女的鉴定力还算正常,懊恼地出声反驳。投奔刘大妈干扁的怀抱,也是作为一个**旺盛男子的无奈之举,没有哪个男人喜欢吮吸那下垂到腰间,甚至可以甩到后背的木奶瓜子,特别是奶头比眼珠子还黑……
“我说大厉啊,你还是攒些钱学点武功才是实在,你看你这么大块头,每次有人劫镖都重点关照你,虽然你那套破山拳不俗,可哪次不是浑身是伤,要不是你运气变态,早重生数次了!”箫翎做人比曹大厉脚踏实地多了,真心地替这个朋友着想。
两年前萧翎加入‘神龙’镖局和曹大厉一样干着小镖师,两年后总算攒钱学来了一套三流剑法,苦练不休,现在已经晋升为小镖头了,而天资比箫翎好地多的曹大厉却依旧干着他的小镖师。
“萧哥,你还不知道吗,就我那点小钱攒到什么时候才能学到三流武学啊,更不说指望加入那些门派了,那些有钱人随便散点钱,一个个学的武功比我们不知道高明多少……还不如痛痛快快过日子,等哪天有钱的大爷看上咱这身板,当个仆从也比现在好的多……”曹大历魁梧的身板看起来精神头十足,心却已是枯竭,怏怏地回着箫翎的劝说。
“人总是要靠自己的……”箫翎听了曹大历消极的说法,心底不由酵发酸味,即不平又无奈,但他仍不失坚定,暗暗自勉。
山道上,数十人的镖队护卫着十余辆独轮镖车缓缓前行,很快融入了山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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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山脚。
“阿力,我们去哪?”赵若香执着丁力厚实的大手依赖地问道。
“往北走吧,先出了青城地界再说,我们可以到处看看……”其实丁力也没决定好去向何处,杀了林萧道后,两人不紧不慢地下了青城,等师门发现林萧道失踪再怀疑到丁力头上还需些时日,但也只能是怀疑,丁力敢保证他们绝对发现不了林萧道的尸身,丁力可是挖了三尺深的大坑,埋的严实极了,所以丁力并不急着赶路,往北走是因为北面有着河南嵩山的少林、湖北武当山的武当派、青海昆仑山的昆仑派、陕西华山的华山派、山东泰山的泰山派……门派众多,选择也多,丁力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这个青城叛徒没有地方混,想来青城派在查明自己杀了林萧道之前不会大肆通缉自己。
此时的丁力已经褪下了青城弟子衣饰,换回钟爱的粗布麻衣,手中的长剑也换成了林萧道的宝剑,华丽的剑鞘陪着林萧道一道埋了,雕镂锦绣的剑锷和剑柄也已经剥除,只在剑身尾部绕绑上粗麻绳子充当握柄,除了剑身依旧寒光四溢外,表相暗然一旧,变成普通青锋。
(古剑铸造有别于现代工艺铸剑。古人有弹剑鸣奏一说,指的就是古铸造法剑柄和剑身通体铸造出来的连体剑,曲指弹拨可发出苍脆的鸣响,奏调而歌;而现代工艺铸造则是剑身和剑柄分离打造,尔后加工连接,这样锻造的剑弹击时声响闷沉,少了空灵之感)
赵若香则是穿戴着自己亲手缝制的丝羽深衣,以前各自独立的上衣、下裳合二为一,却又保持一分为二的界线,上下不通缝、不通幅,在两腋下腰缝与袖缝交界处各嵌入一片矩形面料,使平面剪裁立体化,不仅可以完美地展现赵若香婀娜的体形,两袖也获得更大的展转运肘功能,挥洒暗器时也不会受到挟制,这一身妩媚清丽的深衣更加彰显了赵若香不凡的裁缝技艺。
“阿力,快看!那有一个镖队!”赵若香美目暼到林间小道上由南向北缓缓驶去的镖队,拽着丁力便迎了上去。
其实赵若香更喜欢和丁力二人独行,但这一路劫道杀人的事端必定不少。三年里赵若香和丁力一直呆在青城山上,但每次下线,论坛上此类事件的叫骂声就不曾断歇,玩家盗匪如蝗虫般遍布各地,乐此不疲地干着丁力曾经从事的无本行当。
赵若香不怕二人安全受胁,也不介意丁力杀人,但并不表示喜欢看到丁力杀人,芳心对丁力杀人嗜血的残酷模样分外怜惜,她的男人多一刻温柔也是好的,这一路若是并入镖队一道不失为减少麻烦的好办法。
丁力宽慰地笑着,清楚赵若香的心思,不做抵触地并步跟着牵带。
“哇~~萧哥,美女啊!”曹大厉走在镖队最前,首先发现了两人的身影,定睛看清娇美的赵若香,不由兴奋地大叫。
“噢……”萧翎都懒的接话,一路上曹大厉见着女子就会高呼一声,少有能入目养神的,此刻曹大厉又狼喊着‘美女’,萧翎连抬眼的兴致都没。
“萧哥,快看啊,还有个男的……咦,他们朝着我们过来……”曹大厉跟着镖队一路行来,也碰见了不少路过搭伙的行人,但一般人远远看见镖队领头前行的这狰狞大汉都是急急避了开来,深怕这个镖队是贼寇乔装充扮的,胆气足的也被镖队以安全为由婉拒了,是以镖队行到此地也不曾有行人加入。
“哦,……”萧翎拥卧在镖车的身子支起,畅目看去。
美女!很漂亮!遥遥看着款款而来的身姿就可以想出此女的不凡容颜,萧翎对赏心悦目的女子并不排斥,偶尔没事的时候也会陪着曹大厉打打屁,说些没营养的话,但很快他的目光便被那女子身旁的高大男子吸引了过去,倒也不是他性取向异常,只是生性多疑地猜测着两人的来意,希望不会多出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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