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清理门户惹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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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通见张无忌许久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随即仰天打了个哈哈,朗声说道:“曾少侠何以对自己的师承来历也有这等难言之隐?古人言道:‘见贤恩齐,见不贤……’”
张无忌听到“见贤思齐”四字,猛地里想起“见死不救”来,登时记起五年前在蝴蝶谷医治之时,胡青牛曾经对他谈起过:华山派的鲜于通害死了他的妹妹。
当下决定非好好惩戒鲜于通一番不可,于是微微一笑,说道:“我又没在苗疆中过要人命的剧毒,又没害死过金兰之交的妹妹,哪里会有什么难言之隐?”
鲜于通听了这句话,不由得全身一颤,背上冷汗直冒,不过霎时之间镇定如恒道:“曾少侠既不肯见告师承,在下便领教曾少侠的高招。我们点到即止,还盼手下留情!”说着左掌向他肩头劈了下来,竟不让张无忌再有说话的机会。
张无忌举掌轻轻一格,说道:“华山派的武艺领不领教都是一般,倒是鲜于掌门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功夫,却是人所不及……”
鲜于通不让他再说下去,立即扑上贴身疾攻,他收拢折扇,露出铸作蛇头之形的尖利扇柄,左手使的则是鹰爪功路子;右手蛇头点打刺戳,左手则是擒拿扭勾,双手招数截然不同。
这路乃华山派已传之百余年的绝技“鹰蛇生死搏”,鹰蛇双式齐施,苍鹰矫矢之姿,毒蛇灵动之势,于一式中同时现出,迅捷狠辣;张无忌接得数招已知对方招数虽精,劲力不足,当下随手拆接道:“鲜于掌门,在下有件事情想请教你,你当年身中剧毒已是九死一生,人家拼着三日三夜不睡,竭尽心力的帮你治好了,又和你义结金兰、待你情若兄弟。为什么你竟如此狠心,反而害死了他的妹妹?”
鲜于通无言可答,张口骂道:“胡……”他本想骂“胡说八道”,跟对方强辩一番。哪知刚说了一个“胡”字,就觉得有一股沉重之极的掌力逼在他胸口,下面那三个字便咽了回去,霎时之间,只觉肺中的气息便要被对方掌力挤逼出来,急忙潜运内功,苦苦撑持,耳中却清楚听到张无忌道:“你倒记得是姓‘胡’的,为什么说了个‘胡’字便不往下说了?胡家小姐给你害得好惨,这些年来,你难道不感到内疚吗?”
鲜于通窒闷难当,呼吸便要断绝,连攻三招,张无忌掌力一松,鲜于通只感胸口轻了,忙吸了口气,喝道:“你……”但只说了个“你”字,张无忌掌力又逼到胸前,话声立断。
张无忌道:“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为什么支支吾吾、吞吞吐吐?蝶谷医仙胡青牛先生当年救了你的性命,是不是?他的亲妹妹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给你亲手害死的,是不是?”
旁人素知鲜于通口若悬河,最擅雄辩,此刻见他脸有愧色,在对方严词诘责之下竟然无言以对,对张无忌的说话不由得不信。张无忌以绝顶神功压迫他的呼吸,除了鲜于通自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外,但见张无忌双掌挥舞,拆解鲜于通的攻势,偶尔则反击数掌,纵是各派一流高手,也瞧不出其中的奥秘。
张无忌又大声斥责道:“武林中人讲究有恩报恩、有怨报怨,蝶谷医仙是明教中人,你身受明教大恩,今日反而前来攻打明教。人家救你性命,你反而害死他亲人,如此禽兽不如之人,亏你还有脸来做一派掌门!”他骂得痛快淋漓,眼下骂也骂得够了,今日不能伤其性命,日后再找他算这笔帐也不迟,当下掌力一收道:“你既自知羞愧,那便暂且寄下你的颈上人头。”
鲜于通突然间呼吸畅爽,喝道:“小贼一派胡言!”折扇柄向着张无忌面门一点,立即向旁跃开。张无忌鼻中突然闻到一阵甜香,登时头脑昏眩,脚下几个踉跄,但觉天旋地转,眼前金星乱舞……
鲜于通喝道:“教你知道我华山绝艺‘鹰蛇生死搏’的厉害!”说着纵身上前,左手五指向张无忌右腋下的“渊腋**”上抓了下去,可是着手处便如抓到了一张滑溜溜的大鱼皮,竟使不出半点劲道。但听得华山派门人弟子个个彩声雷动。
“鹰蛇生死搏今日名扬天下!”
“华山鲜于掌门神技惊人!”
“教你这小贼见识见识货真价实的武功!”
张无忌猛一睁眼,一口气向鲜于通鼻间吹了过去。鲜于通陡然闻到一股甜味香气,头脑立时昏晕沉沉,这一下当真是把他吓得魂飞魄散,张口待欲呼唤,颜天瑜弹出一粒石子射向鲜于通膝弯,他立足不定,扑地跪倒,伏在张无忌面前,便似磕拜求饶一般。
这下变故当真大出众人意料之外,眼见张无忌已然身受重伤,身子摇摇欲倒,哪知一刹那间,变成鲜于通跪在他面前,难道他有妖法不成?
颜天瑜走上前,从鲜于通手中取过折扇,微笑道:“呵呵,华山派自负是名门正派,可没想到居然还有一手放蛊下毒的本事,各位请看!”说着轻轻一挥,打开折扇,只见扇上一面绘着华山绝峰,千仞叠秀,翻将过来,反面写着郭璞的六句“太华赞”。
颜天瑜折拢扇子道:“谁知道这把风雅的扇子之中,竟藏有一个卑鄙阴毒的机关!”说着走到一棵花树前,以扇柄对着鲜花挥动几下,花瓣立时纷纷萎谢,树叶也渐渐转为淡黄。
众人无不骇然,均想:“鲜于通在这把扇中藏的不知是什么毒药,毒性竟然如此厉害?”
只听得鲜于通伏在地下,犹如杀猪般的惨叫,声音凄厉,有如有人以利刃在一刀刀刺在他身上。本来以他这等武学高强之士,便真有利刃加身,也能强忍痛楚,决不至于当众如此大**份,只听他凄惨的大叫道:“快……快杀了我……快杀了我吧……啊啊啊……”
颜天瑜微笑道:“我倒是有法子可以医治你,但不知你扇中所藏的是何种毒物?不明毒源那可就难办了!”
鲜于通叫道:“这……这是金蚕……金蚕蛊毒……快……快打死我……啊……啊……”
众人听到“金蚕蛊毒”四字时,年轻一辈不知厉害倒也罢了,各派名宿却尽皆变色,有些正直之士已大声斥责起来。原来这“金蚕蛊毒”乃四大毒物之一,无形无色,中毒者有如千万条蚕虫同时在周身咬啮,痛楚难当,武林中人说及时无不切齿痛恨。这蛊毒无迹可寻,不管你武功如何厉害,也能被一个不会半点武功的妇女儿童下了毒手,只是其物难得,各人均只听到过它的毒名,此刻才亲眼见到鲜于通身受其毒的惨状。
颜天瑜又问道:“你将金蚕蛊毒藏于扇中,怎么会害到自己?”
鲜于通惨叫道:“我不知道……快……快点杀了我……”说到这里,伸手在自己身上乱抓乱击,满地翻滚。
颜天瑜道:“你将藏于扇中的金蚕蛊毒放出来害曾兄,却被他用内力逼了回来,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鲜于通尖声大叫道:“是我自作孽……是我自作孽……”伸出双手扼在咽喉之中,想要自尽,但中了金蚕蛊毒之后,全身已无半点力气,拼命将额头在地下碰撞也是连表皮也撞不破半点。这毒物令中毒者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偏偏又神智清楚,身上每一处的痛楚加倍清楚的感到,比之中者立毙的毒药其可畏可怖,不可同日而语。
幸得张无忌内力深厚无比,临危之际屏息凝气,再加上颜天瑜暗中输功替他驱毒,反将毒气喷回,否则眼前在地上辗转呼号之人便不是卑鄙阴险的鲜于通而是张无忌了。
他熟读王难姑遗留给他的“毒经”,深知这金蚕蛊毒的厉害,先前早已将真气运遍周身,察觉绝无异状后,这才放下心来。
颜天瑜朗声说道:“这金蚕蛊毒的救治之法,我恰好也懂,只是我问你什么,你须老实回答,倘若你有半句虚言,我便任由你受罪七天七夜,到那时肉腐见骨,滋味可不好受!”
鲜于通点头同意后,颜天瑜问道:“我问你,在你一生之中,做过什么亏心事没有?”
鲜于通道:“没……没有……”
颜天瑜微笑道:“是吗?那你在这里躺七天七夜吧!”
鲜于通见他转身就要离去后,忙道:“我……我说……”可是要当着众人的面述说自己的亏心事,总归是大大的为难了他。
突然之间,华山派中传出两声清啸,同时跃出两人,一高一矮,年纪均五旬有余,手中长刀闪耀,纵身来到颜天瑜身前。
其中身材矮小的老者尖声叫道:“姓颜的,我华山派可杀不可辱,你如此对付我们鲜于掌门,非英雄好汉所为!”
颜天瑜悠然的看着他们道:“不知两位前辈尊姓大名?”
那矮小老者怒道:“你也配问我师兄弟的名号!”俯下身来,左手便去抱鲜于通。颜天瑜一掌将他逼退道:“他现在周身都是毒,只须沾上一点,便和他一般无异,阁下还是小心点吧!”
那矮小老者一怔,只吓得全身皆颤,却听鲜于通叫道:“快救我……快救我……白垣白师哥是我用这金蚕蛊毒害死的,此外再也没有了,再也没有亏心事了!”他此言一出,那高矮二老以及华山派门人弟子一齐大惊。
矮小老者问道:“此言可真?白垣真是你害死的?那你怎么说他是死于明教之手的?”
鲜于通叫道:“白……白师哥……求求你……饶了我吧……”他一面惨叫,一面不住的磕头求告,叫道:“白师哥……你死得很惨,可是谁叫你当时那么狠狠逼我……你要说出胡家小姐的事来,师父决不能饶我,我……我只好杀了你灭口啊!白师哥……你放了我……你饶了我……”双手用力扼迫自己的喉咙,接着又道:“我害了你,只好嫁祸于明教,可是……可是……我给你烧了多少纸钱,又给你做了多少法事,你怎么还来索我的命?你的妻儿老小,我也一直给你照顾……他们衣食无缺啊!”

此刻广场上是阳光明媚,到处都是人,但鲜于通这几句哀求之言说得阴风惨惨,令人不寒而栗,似乎白垣的鬼魂真的到了身前一般。华山派中识得白垣的更是惊惧。
张无忌也不知那“白垣”是什么人,但听了鲜于通的口气知他将暗害白垣的罪行推在明教头上,华山派之所以参与围剿光明顶,多半由此而起,于是朗声说道:“华山派各位听到了,白垣白师父并非明教所害,各位可别错怪了旁人!”
那高大老者突然举刀,疾往鲜于通头上劈落。颜天瑜折扇伸出,在他刀上一点,钢刀荡开,拍的一下,掉在地下,直入土里一尺有余。
那高大老者指着躺在地上的鲜于通,怒斥道:“此人是本派叛徒,我们自己清理门户,你何必插手干预?”
颜天瑜摇摇折扇道:“我已经答应治好他身上的蛊毒,说过的话岂能不算?贵派的门户纷争尽可待回到华山之后,再慢慢清理也不迟!”
那矮小老者道:“师弟,他的话也不无道理!”说着踹起一脚,踢在鲜于通背心“大椎**”上,这脚既踢中他的**道,又将他踢飞起来,直摔在华山派众人面前。
那矮小老者对颜天瑜说道:“我师兄弟是鲜于通这家伙的师叔,你帮我华山派弄清楚了一件大事,令我白垣师侄沉冤得雪,谢谢了!”说着对颜天瑜深深一揖,那高老者跟着也是一揖。
颜天瑜还礼道:“这一切都功归于曾兄,在下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矮小老者举刀虚砍一刀,厉声道:“可是我华山派的百年名声,却也给你当众毁得不成模样,我师兄弟跟你拼了这两条老命!”
那高大老者也跟着说道:“我师兄弟跟你拼了这两条老命!”
颜天瑜微笑道:“华山派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偶尔出一个败类,不碍贵派威名。武林中的不肖之徒,各大门派均是在所难免的,两位前辈又何必为此耿耿于怀?”
高大老者道:“依你说是不碍的?”
颜天瑜笑道:“不碍的!”
高大老者道:“师哥,这小子说是不碍的,我们就算了吧!”
矮小老者厉声道:“我们先除外侮,再清理门户!华山派今日若是胜不得这个小子,我们岂能再立足于武林之中?”
高大老者道:“喂!小子!我们可要两个打你一个了!你要是觉得不公平的话,那便乘早认输投降算了!”
矮小老者眉头皱道:“师弟,你怎么把这些心理话也说了出来?”
张无忌道:“颜兄,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颜天瑜道:“曾兄已经连战数位高手,也该休息一下了。更免得别人说我们仗着年轻欺负两位老前辈。”
高大老者大喜说道:“我们两个打你一个,那你是决计活不了。我师兄弟有套‘两仪刀法’,那真是变化莫侧,联刀攻敌,万夫莫当。我就只担心你定要单打独斗,你既肯一个对我们师兄弟,那是输定了,说过的话可不许反悔啊!”
颜天瑜微笑道:“晚辈决不反悔,老前辈可要刀下留情呀!”
高大老者道:“我刀下是决不会容情的,我们这路两仪刀法一施展,越来越凌厉,那可没什么客气。我瞧你这小子人也不坏,砍死了你,倒怪可怜的……”
矮小老者在一旁怒喝道:“师弟!你少说一句成不成?为什么要将我们用两仪刀法也告诉他?”
高大老者挠挠耳朵道:“少说一句当然可以,不过我是先行提醒他,我们师兄弟这套两仪刀法,乃是反两仪,式式不依常规……”
矮小老者厉声喝道:“住口!”转头向颜天瑜道:“小子!请接招!”挥刀便砍了过去。
颜天瑜随意举起鲜于通那柄折扇,按在他刀背上一引,高老者立刻大声叫起来道:“喂喂!不成不成!这样我们宁可不比!”
颜天瑜问道:“前辈又有什么问题?”
高大老者道:“这扇子中有毒,若不小心溅了出来,那可不是玩的!”
颜天瑜笑道:“不错!这种害人之物,留在世上也只会害人!”于是右手食中两根手指挟住扇柄,往下一弹,那扇子嗤的一声,深深没入土中,地下仅余一个小孔。这一手绝技,广场之上绝无第二人能够办到,众人忍不住都为其大声喝彩起来。
高大老者将手中单刀挟在腋下,双手用力鼓掌,说道:“你快去取一件称手的兵器来吧!”
颜天瑜微笑道:“前辈看我用什么兵器好呢?”
高大老者伸出手去,在他肩头拍了两拍,笑道:“嘿嘿,你这娃儿倒是有趣的很,你自己爱用什么兵器,居然问起我来了?”
颜天瑜知道他这么拍几下不过是老人家喜欢少年人的一种表示,并没有恶意,但旁人却都吃了一惊,心想两人对敌过招,一个人随随便便的伸手去拍敌手的肩膀,对方居然并不闪避,倘若那高大老者手上使劲,或是乘机拍中他的**道,岂非不用比武,便分出胜负?但他们却不知道颜天瑜有北冥真气护体,高大老者倘若忽施暗算,也根本伤不到他。
高大老者笑道:“我叫你用什么兵器,你便听我的话吗?”
颜天瑜微笑道:“嗯,可以。”
高大老者笑道:“我看你这娃儿武功很好,十八般兵器,想必是件件皆能的了。要你空手和我们两个老人家过招,又说不过去……”
颜天瑜微笑道:“在下空手也无妨。”
高大老者游目四周,想要找一件最不称手的兵器给他,突然看到广场左角放着几块大石,便开口道:“我们就让你占些便宜,用件较重的兵器!”说着向着左角的几块大石一指,呵呵大笑。
这些大石最少也有二三百斤,力气小些的连搬也搬不动,何况长期来给人当作凳坐,四周光溜溜的,无可着手之处,怎么能作为兵器用呢?高大老者原意是出个难题,最好对方给挤兑住,知难而退,比武之事就此作罢。
颜天瑜微微一笑道:“这件兵器倒也别致,老前辈是想考考在下的功夫吧?”说着举步来到石块之前,左手伸出,抄起一块大石,托在手里,神情依然自得道:“两位前辈!请出招吧!”
眼见他气定神闲的将数百斤的大石抄起,而且大石四周还光溜溜的无可着手,众人只看得连喝彩也都忘记了。但他们哪里知道,颜天瑜运用移花接玉神功将大石的重量移至地面,此时他手上的大石根本没有一点重量。
高大老者叫道:“这……这个可真是奇哉怪也!”
矮小老者知道今日实是遇上生平从未遇过的大敌,当下稳步凝气,注视对手道:“要上了!”青光闪动,身随刀进,直攻颜天瑜右臂。
高大老者道:“师哥,真要打吗?”
矮小老者道:“还有假的?”
钢刀兜了半个圈子,方向突变,斜劈颜天瑜肩头。他旁退让开,只见斜刺里青光闪耀,高大老者此时已挥刀砍来。颜天瑜横过石头一挡,这一刀砍在石头上,火花四溅,石屑纷纷飞射。他举起大石,顺势推了过去。
高大老者叫道:“这招不是‘顺水推舟’?你使大石头也有招数吗?”
矮小老者大声喝道:“混沌一破!”挥刀从背后反划了个弧形,弯弯曲曲的斩向颜天瑜。
高大老者接口道:“是!太乙生萌!两仪合德!”
矮小老者接口道:“日月晦明!”
两人口中呼喝,刀招源源不绝的递出。
颜天瑜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将大石托在手里运转自如,华山二老使开了反两仪刀法,刀刀狠辣,招招沉猛,但颜天瑜手中石头实在太大,只须稍加转侧,便尽数挡住了华山二老砍劈过来的招数。
高大老者大叫道:“娃儿,你兵器上占的便宜太多!这般打法对我们实在是太不公平!”
颜天瑜微笑道:“前辈既然这么说,那晚辈不用这笨重兵器也行!”说着将手上大石往空中抛去,华山二老情不自禁的抬头一看,岂知便这么稍稍分神,后颈**已同时被颜天瑜点中,登时动弹不得。他随即向后弹出,大石已向华山二老头顶压将下来。
众人失声惊呼声中,颜天瑜纵身上前,左掌扬出,将大石推出丈余,砰的一声,落在地上,陷入泥中盈尺。他随后伸手在华山二老肩头上轻轻拍了两下,两人的**道登时解了。
颜天瑜微笑道:“晚辈已为你们解开**道,适才那大石只是晚辈跟两位前辈开个玩笑,莫要见怪!”
矮小老者脸如死灰,叹道:“唉……罢了罢了……师弟,看来今日无论如何,我们也斗不过这小子……”
高大老者却摇头道:“不!师兄!这个不算!”
颜天瑜笑道:“喔?在下倒要听听前辈怎么个不算法?”
高大老者道:“你只不过力气大,搬得起那数百斤的大石头,可不是在招数上胜了我们两师兄弟!”
颜天瑜笑道:“呵呵,前辈说的也有道理,那么我们不妨再比比!”
高大老者道:“再比也可以,不过得想个新鲜法子才成,否则净给你占便宜,我们输了也不服,你说是不是?”
颜天瑜笑道:“好像会很有趣的样子,晚辈就听听前辈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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