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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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炎武,天下纷乱,八王各据一方,小羽所处之地属西域,下山后,按信上讲的,一直往东走,十天,整整十天,小羽终于走到了中原地界。
“看剑,开天辟地,老君山第一开山祖师来也!”一道人影舞着一招说不出名的剑招,在丛林穿梭,“哈,我劈!”一棵小树应声而倒,刚好砸到了一个路人的头,拉近镜头一看,这倒霉孩子居然是下山两天的小羽。
“谁,这么缺德,竟敢砸我的头,哎哟,好疼啊!”小羽捂着头嚎叫道。
“走路不长看眼,活该!”一丝清风拂面而过,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羽痛得龇牙咧嘴,恨不得将那人揪出来暴打一顿,可惜那人跑得极快,小羽见追他不上,只好作罢。
“倒霉,真是倒霉透了,才下山几天就遇到这种事,我好可怜啊!”小羽对天叹道。
也许是吃了大亏的小羽放快了脚程,仅用了三天便到了常州开封城外。
“站住,叫你呢,穿成这样破破烂烂的,一看你就知道是个破烂,过来过来。”小羽刚要进城门就被一个守卫拦了下来。
“干吗?”
“吓,你小子挺嚣张的哦,干吗,身份证明!”
身份证明?什么东西?小羽第一天进城,自然不知道大城市的规矩。守卫见小羽大半天拿不出证明,便将小羽当作敌国派来的间谍,扣留了下来。
“你们凭什么将我留下!”小羽不满地问道。
“凭什么?哈哈,这小子问我们凭什么,老二,告诉他我们是凭什么!”说完,两名守卫举起大刀,使用刀背对着小羽的背这么一砍。
“呃——,你们……”小羽毕竟年少,再加上常年在世外居住,是以对于世间的黑暗不甚了解,并未防到那两名守卫会有如此动作,加上这几天奔波劳累,因此在背部受到重击时,竟然昏迷过去。
小羽虽然晕迷,但因为修炼了静莲心经,身体的感知达到最高度,小羽隐约感觉到好象被人拉到了一个很阴暗的地方,等到小羽醒过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黑暗的房间,手脚都被拷上了铁拷,挪了身子,好象还能活动。小羽试着走几步,突然,他似乎踢到什么东西,移近一看,居然是个人,一个手脚同样被拷的人,看他身上的伤痕,貌似刚被拷打不久。
“喂,老兄,死了没,没死的话就醒醒。”小羽用手摇了摇那人的身体,试图叫醒那人。
“别来烦我!”一句简单的话语吓了小羽一跳,那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震铃,深深地打在小羽的心上。
日复一日,小羽和那个怪人就这样耗着,那些门卫也从未出现在小羽面前,直到有一天…
“喂,兄弟,快逃吧,南面的平阳王发动政变,全军袭击常州,此刻官差都移到阵前,牢里失守,趁此时没人快走,不走就来不及了!”邻房的一个犯罪青年对小羽说道。
“逃?为什么要逃?”小羽在牢里这几个月并没有受到任何不良的待遇,一日三餐比在山上吃的还要好,说真的,小羽还不是那么抵制牢狱生活,殊不知他乃是因为与某人同牢才得此待遇,其他人就没他这么好运咯。
“为什么要逃?哈,兄弟你真会说笑,在这过着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生活,不逃,难道还要待在等大军来临,一举歼灭我们不成!”那青年惊异地对小羽说道。
“要逃你们逃,反正我不会跟你一起出去的,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至少现在我不会走!”
“好,说得好!”一个人突然从一旁无声无息地走了过来,小羽仔细一看,竟然是陪同自己多天的怪人。

“城主!”那个青年在看清怪人真面目的同时不由惊呼起来。
城主?什么玩意儿?小羽到此刻还搞不懂面前这位被称为城主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城主?呵,多么遥远的感觉啊!自从大皇子下令禁武起,我就不再是开封城城主了,哼,平阳王,最终还是引狼入室,我早就劝殿下不要轻信那些小人,可他总是不听,这下好了,五百年根基,就要毁于一旦,天意,天意啊!”前开封城主说到此竟是叹声连连,似是很无奈。
“喂喂喂,你们谈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你不是说再不跑就来不及了么,怎么现在又有时间谈天,诶,外面好象很嘈杂,是不是那什么人来抓我们啦!”看着小羽近乎戏谑的表情,那两人不由苦笑,感情这小子到现在还没弄清形势。
“走?现在就不急着走咯,你见过平阳王的大军没有!没有,你根本没机会见到,因为几乎所有见到它的人都死了,那是一支号称无敌的军队,五千精锐,只用四天就掏空凯皇城,所到之处血溅三尺,简直是噩梦。”小羽虽然没见过那支军队,但从城主的描述中还是感觉到了军队的恐怖。
“难道我们就这样等死?”
“不,我们并不是在等死,而是在等一个机会,我估计现在开封已经沦陷了,乌兰将军一定会随军而来的,到时我们就……”城主示意小羽附耳过去,至于谈的是什么,没人知道。
也许是老天故意跟他们几个过不去吧,这次攻城的并不是乌兰将军带队,而是由平阳王另一得力助手——铁府总督领兵。铁府总督,人称冷面夜魔,强大的实力、完美的战争部署再加上些许精神变态,足以让天下人色变。这次攻城其实是铁府总督向平阳王提出来的,开封城虽小却是战略要地,一旦占下开封,就等于掌控了半个中原,但乌兰将军没来的另一个原因是他被派往南疆,那会是一场恶战。但对于开封城主来说,这两人最大的区别在于,乌兰将军有人性而铁府总督没有,且城主与乌兰将军一向交好,是以无论城主做什么事,乌兰将军都会给城主一定程度上的帮助。
很快,夜幕降临,小羽他们三个人走在大街上,看到城里百姓死伤无数,城主气得“咯咯”直磨牙,“太过分了,竟然连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也敢下手,走,到前面去!”
空城,一座绝对的空城,当小羽登上城楼纵观全局之际,不禁感叹。回头看了看一旁的两人,一个目瞪口呆,一个手脚发抖,看着曾经繁华于世的开封,城主老泪纵横,躺在地上的是他的肉,地上流的是他的血,开封城里燃烧的是他的心。城主一个恍惚,连退三步,倚倒在城墙,没人去劝他,那是不会起任何作用的,反而徒伤悲。三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各自保持着一个姿势。
“哈哈哈,今日一战真是爽快,没想到这开封竟如此易得,所截的粮草够我军吃上三个月,这下陆总督的功绩定盖过乌兰将军,说不定平阳王还会给总督封地,到时…哦呵呵呵…”几个人从城楼下走了上来,小羽三人立刻清醒过来,想走,迟了,只见为首的是一个枯瘦的中年人,举止间流露出一股霸气,其后跟随着一男一女,看服饰似是化外之民,其左侧则是一只穿着战甲的“肥猪”,右侧是一个摇着扇子的白面书生,正滔滔不绝地对为首一人恭维。
城主一看到这几人,腿马上软了下去,他看到了什么?鹰!铁府特有的标志,为首的那个人正是城主最不愿意看到的人——铁府总督陆天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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