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先声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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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旅程直到现在,内心最满足的其实是腾。。他之前是一个争强好胜的剑客,他现在也是,他将来依然会是,这点本性从头到尾都没有改变过。唯一不同的是,他现在更有心了。这是一颗他心爱的女人交给他的心。他开始懂得什么是最重要的,什么是需要自己去保护的,而什么是比天下第一剑客更值得自己去付出的。在这一路上,他一直在改变,他甚到没有说什么话,便他的内心比谁都要丰富,比谁都要惊涛骇浪。
腾很感谢很多人,比如自己最深爱的女人,婳;比如那个为他俩换心的鬼愁;比如那个跟他已经结实了不少年的诺;比如那两个突然闯进了自己的生活让他见识了原来世上还有这等剑术与刀法的两个人,月无双与剑一。从自己决定跟这一帮人一起去外面看一看开始,他就知道,从此他将见识到原先那个狭隘的自己所从未见识过的绝妙武艺,而其中必然有自己穷其一生想要精益求精再求精的剑术。当腾迈入月家大门的那一刻起,他就无比兴奋。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一脚踏入了一个剑术的圣堂,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外面的江湖中想都无法想象的剑术高手,剑在他们的手上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光是那对龙凤双胞胎,他们的武艺就已经是如此妙不可言,他突然很嫉妒,也很羡慕,如果自己也出生于这样的家庭之中,那么,现在的他剑法一定如天神降临一般,无人可敌。
应该说,在来到月家的一行人中,只有他一个人极其期待着月家人的试探,而与其同时,他也是之前之后都练剑练得最勤最苦最用心的一个人,他急切地想知道,这月家的剑法在与自己对战时到底能散发出多少璀璨的光芒。
两个身影轻轻地落在了湖边,微风吹过,湖边的芦苇荡起了层层的波纹,也带起了一片莹莹而动的萤火虫。宁静的夜,闪烁的绿光,却因这两个身影的出现而蒙上了一股刀剑之气。
“哥,为什么我俩被命令对付同一个人?”一个声音问道。
“我也不清楚,”另一个声音回应道,“据说是前几组的都败了,上头这回很谨慎。”
“可是我们天字辈的一共就这么几号人,再下面一组可凑不齐两人组了啊!”前面的声音说道。
“呵呵,你认为那个月天宗会想有人跟他一组吗?”那个哥哥回道。
“哈哈,就算是他想跟别人一组,有谁愿意跟他一组吗?”那个弟弟应道,“弄不好,还没伤到对方,把自己人先给伤了,那这脸可就丢大了。”
“哼,先别提他了,咱还是先把咱的任务解决了吧。”哥哥说道。
“嗯,是啊,”弟弟把话题一转,说道,“真没想到,这回月无双带回来的一群人里面竟然还有这么一个闷葫芦,咱观察他这么些天了,竟然一句话也没有,是个人总有自言自语的时候吧,他连见了人都不嘣一个字。”
“据说,从进吴员外的大门开始,这个人就是在对付大伯家那对活宝时说了几句话,一共合起来也没几个字!”哥哥一笑,语气一变,“不过,他也的确是一个勤奋的主儿,这些天来,绝对比任何一个人都练得用功。相较之下,他甚至都超过我们月家那地狱式的训练之法了。”

“是啊……”那个弟弟的语气略带了一丝感叹与敬重,“这大半夜的,他还在这儿练。不过,就凭三个月的用功想战胜月家几百年来一脉相承的剑法,这也实在太痴心妄想了吧。”
“呵呵,所以我想我们也不必再观察下去了,”哥哥点了点头,“今晚就把任务解决了吧,再过些日子,就好安安份份地在台下看叔伯们的表演了。”
腾的剑在黑夜中几乎看不到剑身,身影从一边缓缓地走到另一边,又过了许久,身后的芦苇这才纷纷飘落下了带飞絮的头,整齐如一的切口,就好像是有个人用尺量过了一般。
“好剑法!”一个声音从腾的身后传来,腾闻声停了下来。
“好快的剑!”另一个声音却是从腾的前面传来,两个声音的主人把腾夹在了中间。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那个哥哥的声音问道。
“腾!”腾的嘴里崩出了这么一个字,之后就不再有声响了。
“哟!”那弟弟的声音中夹带着几分惊喜,“原来他会说话啊!我还真的差点儿把他当成了哑巴呢!”
“……”听闻这兄弟俩的言语,腾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一句话不说。
“嗯……”那个弟弟有些尴尬,自圆其说地介绍道,“我是月天秉,这是我哥月天擎,我们是来……”
“出招吧!”腾没等月天秉把话说完,已然举起了手中的剑,一个欲攻之势,已然是备战之态。
“这……”月天秉再次被抢了个白,很是气恼,冲着对面隔着一个人的哥哥月天擎吼了一声,“哥,我一个人就够了,看我怎么杀杀他的傲气!”
说话间,月天秉长剑出鞘,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剑尖直指腾的后胸,出手就是一招夺命这势。而眼前的腾一动也不动,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现似的,月天秉嘴角一扬:“呵呵,就这反应能力也来月家乱闯,看来悔过的话你只能跟阎王爷去说了。”正想着,两人已经近在咫尺之间了。就在剑尖即将刺进腾后背的那一瞬间,“当!”的一声响,月天秉只觉得眼前一道闪光,而自己的虎口一阵酸麻,自己的剑尖偏向了别处,而自己的鼻尖却正对着另一个剑尖,那个剑尖上寒气逼人,一颗冷汗从月天秉的额头上滚落下来,顺着鼻梁一直滑到了鼻尖上,那颗汗差一点就能沾到那个剑尖之上。也不知呆了多久,月天秉猛然间回过神来,一个抽身向后便跃出了数几十步之遥,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上的内衣已经被浸湿透了,心也不受控制地乱跳,双耳只有了“扑通扑通”的声响,毕竟刚刚那一眨眼间算是从鬼门关逛了一圈。
“我只让一剑!”腾又说了五个字,语气极其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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