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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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三人回到了铁铺,进了屋,张铁匠从门后取来一把锄头,走到屋中央,挪开了饭桌,举起了锄头挖了起来。月无双不由笑了:“阿牛师傅,没想到你这儿是处处有宝啊。”“那当然!”铁匠挥了挥汗,笑道。不一会儿,他便挖出了一只铁盒,三人围了上去,月无双说道:“嗯!又是一把宝刃啊!”铁匠打开了盖,较之无双剑,竟是股股热气喷涌而出,随之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把无与伦比的刀,漆黑的刀柄,漆黑的刀鞘,黑得如夜一般,鞘和柄都简单得什么也没有,都像是沉寂了很久的古木,有股蕴藏了千年的生气在其间慢慢涌动。
剑一情不自禁拿起了这把刀,握住了刀柄,缓缓地将刀从鞘中拔了出来,又是一片黑色,黑得很空灵。这种黑与鞘的颜色并不一致。刀鞘的颜色是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墨,而刀身却是透明的黑水晶,刃口已经没有了颜色,竟能折射出阳光的七彩。刀身一出鞘,热气更盛了,就像是一大块从烧的通红的炉子中取出来的炭,看不到火光,却异常灼人。剑一收回了刀。
“如此宝刃,得来不易,不知张师傅是从何……”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要这么问,说起来,这真是一段很巧的故事啊。”
“八年前,一日,我正在帮旁边的农户打造一批锄头,这时,远远的传来的嘶喊声,我出于好奇,放下手中的活出来一看。只见从前面的树林子里跌出一个人来,浑身上下都是血和土,背着一个包袱,一手还攥着一把淋血的刀。我当时就吓了一大跳,那男人冲着我大吼一声:‘快躲起来,别让人看到!’我当时也吓坏了,没多想,赶忙躲进了铺子里,关上门,透过门缝向外看。不多时,还是那片林子里,冲出来十几号人,也是个个衣衫不整的样子,手里面拿着的武器什么样的都有。
为首的大声喊道:‘陆远风,把刀留下,放你一条生路,不然,今天你休想活着下山!’
那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冷笑了一声:‘放我一条生路?刀明明在我身上,可你们有放我全家七口人一条生路吗?不给你们刀是一死,给你们刀是必死,今天我倒是要看看,我陆某一口气能力斩几人!’
话还没说完,一道黑影,一声惨叫,一个人倒在了血泊中。剩下的人都发了疯似地大吼起来,一起向陆远风冲去,我是从来没见过这架势,当时就吓傻了,呆呆地看着门外的尘土飞扬。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似乎没了什么动静,我这才推出门一看,一地的尸体,血流成河,好像没有一个人是活着的。虽然我对这么多的尸体感到很反胃,但就在我的铺子前,总不能这么让他们躺着,所以我开始一个一个把他们埋到后山坡那儿去。

当我埋了好些个人后,轮到了那个被叫做陆远风的人,我一把抓住他背上的包袱打算把他往后山拖,谁知他的一只手猛得甩了上来,一把扣住了我抓包袱的手腕,我当时吓得腿也软了,一**坐在了地上。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那个陆远风还没有死,连忙把他带进屋里,放到床上,给他喝水。过了好久好久,他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这位兄弟,我快不行了,陆某死不足矣,但有件事不远成,实在是难以死得瞑目啊。’
我见这个姓陆的在大帮人来之前竟还大吼让我躲起来,就已然很有好感,同时,见他也算是一个好汉,马上答口道:‘这位好汉,有事你就直说,有我阿牛帮得上的,一定说到做到!’
‘多谢这位兄弟了,我背上背的是一把绝世好刀,它的名字叫墨凰,是我的一个兄弟临死前托负于我,让我寻找一个有缘之人,使用这把刀。可如今,因为这把刀我已家破人亡,自己也只剩了最后一口气。所以,现在只能将它再次转托,交给你,希望能继续完成这个使命。最后,出于私心,请那个有缘人能为我,和我兄弟,灭了万福山庄……’
话音未落,陆远风已经断了气,我解下了他背上的包袱,打开看到了这把墨凰,当时就傻了眼了,这样的宝刀,这个人都想拥有!可我本来就不是什么习武之人,更不想卷进江湖的一些争斗,于是就在埋好了所有的尸体之后,把这个宝刀也埋在了这屋子的饭桌底下。直到今天。”
张阿牛的故事讲完了,剑一紧锁着的眉头:“万福……山庄?陆远风……”
“怎么?你听说过这两个名字?”月无双问道。
“嗯,可谓是江湖中无人不知。”剑一淡淡地说,“一个是好些年前响当当的刀客,为人义气正直,却在一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另一个……其实已有很多人曾集聚去灭庄,无一身还,现在这个山庄在江湖中已是起来起盛气凌人了。”
“看来,把它灭了,也算是造福一方啊。呵呵”月无双笑道。
“谈何容易……”剑一低着头,额上的长发挡住了双眼。
“那你还接这把刀吗?”月无双“看”着剑一,“想想你身边还有谁。”
剑一楞了一下,仔细地盯着月无双,猛得抓起了墨凰,插在了腰间,“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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