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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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来刀片,小心地沿棱线划开了线装书的封套。一个东西首先掉在桌上,接下来的是一册金黄色的纸札。
打开来,右面册页的正中央用墨笔楷书:“朕今加封有缘人之女眷为缘妃,赐金锁为凭。钦此”,左下角落款是康熙五年十月初三日。落款日期及中间纸张接缝处上分别钤着皇帝的宝玺。左边册页也是同样格式书写,却是一个字也不懂,想必这就是满文----清政府颁发重要诏书时,都是用满汉两种文字书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诏书,也就是百姓口中的圣旨?那么接下来的问题是,康熙帝要册封的“有缘人之女眷”又是谁?
桌上的物件想必就是信物。其大小如卵,形状与平常小儿所佩相同,因为要藏在封套里,较其它的薄了许多。这一面以篆书錾着“不离不弃”,翻过来是一个“缘”字,与诏书中提及的封号相同。
古代男女常以信物寄托情意,这在正史中都有记载,可是从没听说过送锁的。“痴情皇帝”将金锁相赐有缘人,莫非是效仿其父与董鄂妃?还是喝多了一时兴起?不过“不离不弃”这一句,真不是一般的誓言,我在《红楼梦》中就曾读到过。也许是雪芹从祖父那里听到,用到小说里了也未可知。
忽然灵光一现,那个“有缘人”会不会是我?金锁和诏书藏得很深,若不是年代久远,书套破损露出诏书,我怎能将它寻到?至于女眷不难解释,可能是不确定有缘人的性别。这么看来,皇帝是要成就一段浪漫情缘。不过诏书被我找到,康熙恐怕会大失所望了吧。不过,也许我会碰到一个带玉的哥儿,演绎一段感天动地+缠绵绯测的金玉奇缘,好象宝黛那样儿的。

突然《蓝色多瑙河》的旋律响起,把正在神游的我拽了回来。打来电话的是冬儿,今晚我们要去听杰伦的演唱会。
从工体回到家,已是夜里十点钟了。好不容易睡着,恍惚中感觉有个人走进屋来。来人身材高大,身着白色袍服,腰间系着明黄色的腰带,腰上的挂饰两两相撞,发出好听的叮当声。
“你是谁?”
“爱新觉罗玄烨。”
“你就是康熙皇帝?我找到了你的诏书和金锁。”
“康熙皇帝,你们现在这样称呼朕吗?”我听见他笑了,“藏的那样隐秘也能被你发现,看来你能懂得我的心思。”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我。
“那又怎样,我们可是相差了400岁。”我理了理思路,“你来自大清,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学校最近在搞爱国主义教育,我这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
“有关系吗?”的确没有太大的关系,满族人也是中国人,与我们汉族同是五十六花中的一支。
“我是说,不在同一个时期,怎么能够相守到老。”这不是关公战秦琼吗?“你有那么多的嫔妃,还找不出一个真正懂你、知你的?”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念毕,他飘然而去。临出门时,扭头留下了一句话:“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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