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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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事情的起因是老班,那么关于小何的事老班是逃脱不了关系的。这么一想荆离着急起来,他只希望老班还没有被带走才好,他拉着解少龙急匆匆地向学校门口跑去,不过还是晚了这么一步,老班刚被警车给带走了。
“快,打的上警察局,去叫车。”荆离怪自己一时犹豫,耽搁了。望着远去的警车,他急道。这学校里公路还有一段距离,学校坐落的位置有点辟,所以等到他们来到警察局后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了。
“快,快点。要不就晚了。”荆离将车钱付了,拉着解少龙急匆匆的走进警察局,他心里焦急万分,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在影响着他,他总觉的这事有古怪,同时他的心里也在隐隐为老班担忧。老班是个古板的人,如今当着全校这么多人的面受辱,真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了。他心里一急,走的比解少龙还要快。先一步的进了警察局,四下打听询问,而这个时候一个不好的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老班自杀未遂,上医院了。
“荆离,这又该怎么办?”解少龙合上手机问道,“小何的手机不再服务器,打她家里的也没人接。”
“先去医院,想不到还是迟了一步。如今有什么事只有先等到老班醒来后再说。”荆离的心里也乱了,因为他觉得老班自杀是他害得,他不该让老班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出丑,一股深深的自责感在困扰他,让他的思绪也跟着乱了起来。
两人打的来到医院,从护士的口中知道老班的病房,通过病房外的玻璃,荆离看到老班一个人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他身旁有两个警察看着,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人了。这个时候的荆离有些后悔了,想不到自己竟让老班身败名裂,让他在学校里无法立足。医院里一片洁白,病房外的走廊里更是冷清。这一切无不让荆离惭愧,自己这么做真的值得吗?“听说他没有亲人,一直是单身一人。”荆离喃喃的自语道。这会儿他的思绪也乱了,不想把小何的事跟老班挂上关系。于是他自语道:“解少龙,你说我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也许事情不是这样的。”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解少龙能说出什么好话了。只听解少龙气呼呼的道:“这老班一看就知道是畏罪自杀,荆离你怎么想就错了!”
荆离自嘲的苦笑一下:“真相还不知道呢,我们现在不能乱猜,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小何。怎么样,你电话打通了吗?”
“靠,打通个鸟,要是通了的话我就去接小何了,也不会陪你来什么医院。现在时候还早,要不我们去小何家找她吧,说不定她回家了也不一定呢。”
荆离再次望了一下老班,见他已无生命大碍,心里这才好受一些,他点头说“好”。
小何的身世不是太好,从小何的口中知道,她父母很早就离异了,她一直是跟着外婆住的,那是一个即将作古的村里,村里的人全是一些老年人,前几年城市开发的时候政府确定留下这块地,让这些老年人安居,等到他们死后再开发。
这村子已经很靠近大山了,等来到村口的时候天也快黑了,太阳像一个烧红的铁蛋子,沉甸甸的马上就要落下山去,落日的余晖洒在这个即将作古的村子里,反为村子增上一分神沉闷。荆离和解少龙下了车,吩咐司机在这里等一下,他们去去就来。
这村子是十分破旧的,一眼望去,村里也就只剩下这么几家人了,村里有着唯一的一家小商店,在社会高度发展的今天,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地方存存在,他们日升而起,日落而息,竟如古时候的人一样。荆离看到一个满头银发身子还算硬朗的老婆婆从这经过,于是他走过去问小何的家在哪里。
“你们是?”老婆婆对于村上来了新人颇感意外,停下来打量了他俩好久,见对方不是什么坏人这才说道:“小何家在村子的那头呢,直走就到了,那个红房子的就是。”
“谢谢了。”荆离和解少龙在老婆婆的指点下来到小何的家,两人在略一迟钝下后还是敲响了门。门在“吱呀”一声后打开了,伴着一股阴冷的风,一个枯瘦如骨的老太婆探出头来了,她看起来很瘦弱,不过话说的声音确实不小,一双如锋利如鹰的眼睛扫过荆离和解少龙,竟让两人一时忘记了开口,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

“你们是谁!”老太婆厉声问道,像是警察在审犯人一样。
“我们是来找小何的,她在家吗?”解少龙赶忙道。
“小何?你们是?”老太婆一听到是小何,语气软了下来。
“是她的同学,想问问她是不是在家?”解少龙道。
“她不是去学校了吗?难道她在学校里出了什么事?”老太婆问道。
“恩,是有点事,只不过已经摆平了,对了,小何如果回来的话麻烦你转告她一声,学校里再也不会有人说你了,请回来吧。”荆离怕解少龙说多了话,抢着道。
老太婆狐疑的看了他俩一眼,神色严厉的问道:“小何到底怎么了?快说。”
“这个,你还是去问小何吧。”荆离说着拉着解少龙就要离开这,他真的不想说那晚的事,尤其是当着小何亲人的面提起,这对小何的声誉不好。
“你俩回来!”老太婆叫住他们,喝道,“有话说清楚,小何在学校里出了什么事?她消失了?还是说被人绑架了?”
“她被人污蔑了。”荆离略一思考后回道:“她在学校里被人用话语重伤,然后又被赶出了学校。可是校方闭口不认让小何‘退学’的事,所以我们就想来这找找,看小何是否回家了。”
“话语重伤?怎么回事?”老太婆说着用眼睛打量荆离和解少龙,那眼神很奇怪,像是再看谁是始作俑者一样。
解少龙被老太婆被看的有点恼了,他插嘴道:“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那晚我们三个人去网吧玩了一夜,谁知班主任那个混蛋看我们不瞬间,竟然在背地里说我们的坏话,说小何一女孩子家出去鬼混,别提说的多难听了,小何怎么可能受得了,于是就在夜里走了。他妈的,这个死老班……”他后面还想说,可惜一直被老太婆这种狐疑的眼神盯着,弄得他很不自在,于是到嘴的话还是咽了回去,改问道:“老婆婆,你干嘛这样看我们啊,我们又不是坏人?”
“呵呵,我一个老婆子心可亮堂着呢。说了这么多的话还不是为了小何来的?说吧,你们把小何怎么了?你们想要什么就直说吧,何必转弯抹角的呢?”老太婆冷笑一声,似是早已料定荆离他们是坏人一样,不知从那里多出一把龙头拐杖,对着荆离他们砸去,荆离一惊,赶忙后退,只听得“轰隆”一声,地面都跟着摇晃起来。别看老太婆身子瘦弱,可没想到这么大的力气,竟在地上砸出一个篮球大小的坑。
这一下要是砸在人的脑袋上可不得了,荆离早就看出了老太婆对他们之间的怀疑,不过他想不通这到底为什么?刚才他们说的一大堆话算是白说了,想着他赶紧道:“不管你信不信,你外孙女就是失踪了,我们已经把话传到,你要是不相信就自己去学校问。解少龙,我们走。”
“想走,没这么容易。”老太婆是得势不饶人,她身体瘦弱,按理说是拦不住荆离他们的,哪知她双手一抖,就变出一条白绫出来,像是有灵性的一样,竟围着荆离和解少龙打转起来。荆离他们那里见过这个场面?等发觉不对的时候,两人已经被包成了粽子,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喂,你个死老太婆。我对你是够客气的,要不是见你是小何的外婆,我早他妈的……”他话还没说玩,只觉身子一紧,竟被那老太婆给单手提了起来!老太婆看似瘦弱,想不到竟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只见她一手提着一个,如拎小鸡般的带回了自己家的院子,然后反身把大门给锁上了。
“我这就去学校,你们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回头我自会放你们的。”老太婆说完,身形一闪,竟消失不见了。像是根本就没有一样,凭空消失了。
荆离和解少龙张大着嘴巴,半天都说不出话了,这也太离谱了吧。这是人吗?难道是鬼?两个少年对望一眼,想要离开这里。太阳已经完全的下山了,当最后的一抹艳色消失在这片大地上时,黑暗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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