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夜店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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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在稀稀落落的进来,楼下正中的几个位子似乎已被预订,后面的人基本都往楼上而来,不时从三人的桌边走过
楼下似乎有一阵小小的骚动,从楼上看下去,原来一群粗豪的汉子拥着一个戴墨镜的小开样的男子去往中间的留座,沿途几个避让不及的客人直接被粗豪的汉子推开,有个瘦弱的更直接被推撞在一个小桌,桌翻瓶倒,滚了一地。
“好霸道啊,世风日下,恶人横行。”李贺云嘀咕着。
几个服务生快速的过来收拾完毕,伺候那群人坐定。显然知道那群凶人来历,也没有人多事,很快就平静下来。
“继续喝酒,暂时还看不成热闹。”雨桐举了举杯,与李贺云又开始对饮。
这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探讨着遥远的国术,居然快把各自的一桶酒喝完,却没有起身离开过座位。倒是慢慢品酒的薛卫,已经离开过两次。
楼下又一阵骚动,还伴随着口哨声,雨桐循声望去不由的一怔,一种惊艳的感觉袭来:一袭白衣的美女在两男一女绝对够格称为帅哥靓妹的簇拥下走进了酒吧。虽然距离稍远,但雨桐依然能清晰的勾勒出白衣美女那东方古典美人的轮廓,不禁暗暗赞叹一番。
楼下怪叫和口哨不断,顶穹的照灯也有意无意的追着美女步上二楼。
很是凑巧,二楼唯一的空位居然就剩下雨桐他们的邻桌。随行的两个帅小伙有些敌意的看着雨桐三人,有意无意的把桌子尽力的挪挪。
雨桐不禁暗自好笑,在漂亮女性面前,男性之间的敌意似乎自然而然就浓烈些,只是不知道楼下那帮子地头蛇是否也会闹出点事情。
“安蒂,您怎么会选这么个破酒吧进?这里龙蛇混杂的,不怎么合适。”面色白净的男士低声的对美女说。
“末公子,你不是一直号称自己是护花使者么?今天这么好的机会,正好表现一番啊。”陪同的另一美女咯咯笑道。
“荷枫别拿季公子开玩笑了,季是姓末是名。我刚才只是好奇这个酒吧的名字,所以就进来看下,喝杯饮料歇会儿我们就走的。当然,有表哥在,几个小混混也不用放在眼里。”
美女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充满着魅惑的味道。
“哪有什么季公子?分明是末公子,排名末尾的末。”
被唤作荷枫的小美女嘴巴嘟囔着,眼睛却瞟向季末,美目充满了挑逗。
四个人的关系基本清楚了,大美女叫安蒂,小美女叫荷枫,陪同的两个男子一个是大美女的表哥,另一个叫季末,似乎在扮演美女的失败型追求者。
雨桐看往楼下,微微皱了皱眉。原来居中的那个墨镜男正招呼几个马仔聚在身边嘀咕,不时对这边指指点点。片刻后,两个纹身的马仔走上楼来。
“美女,我们老大请你下去坐坐,一起喝杯酒。”其中一个流里流气的说。
“对不起,我们不喝酒,两位请回吧。”那位被叫做表哥的淡淡回答。
“谁问你话了?我们跟美女说,轮得你插嘴!”
另一个混混恶狠狠的站到跟前,敞开衣服,露出胸口张牙舞爪的猛兽纹身。
“再来两个混混都不是这个表哥的对手。”李贺云以国术宗师惯有的权威低声评价道。
“那如果那个上来呢?”
雨桐借着端杯的动作,指了指楼下墨镜男身边刚坐下的一个穿短袖的人。
“唔,是个硬手,混混中还有这类人物?”
李贺云微微的皱起眉头,“看样子这个表哥要吃点亏。”
“咦,是他?那个不是混混,他曾经是E军区特种作战部队的教官。因生活作风问题被逐出军队,不想流落到了海上市。”
薛卫也顺着指点看去,悄悄的说。
三个人的交谈低沉而快速,并不担心被周围人听到。
此时纹身男有些按捺不住,伸手就去拽表哥,大约是想教训下表哥好立威。手刚触及对方肩膀衣物,表哥肩膀微塌,顺势扭住纹身男手腕,“咔”一声脆响,纹身男脸色成了猪肝色,居然强忍着脱臼的痛楚没有哼出声。
“你们走吧。”表哥冷冷的说。
“阁下好身手,不过出手也忒狠了吧。”
楼下那一帮子混混居然簇拥着墨镜男上得楼来,短袖男盯着表哥说。
周围的酒客看到情形不对,纷纷离席下楼而去。片刻,环形的二楼只剩美女和雨桐两桌客人。
“季公子打电话报警!”表哥低声但急促的说。
季公子才摸出电话,短袖男掏出一个黑色装置摆弄了下,生硬的说:“不用打了,这里信号,无线的,都屏蔽了。美女留下,小爬虫滚蛋!”
“两位美女下楼陪我们家少爷喝几杯,乐呵乐呵,陪好了再出去耍耍。”一众混混起哄道。
薛卫悄悄望向雨桐,后者居然无动于衷,眼睛盯在了酒杯里。
雨桐不动,李贺云自然也不会行动,继续喝着啤酒。
“电话打不出去了!”
季公子惊惶的说,“诸位,家父是海上市东郊经济开发区的区长,请多多担待,给个面子,今天的酒我请了。”
“原来是小季啊,不认识哥哥我了?给哥哥介绍介绍,这俩大美女是哪家的闺秀。”
墨镜男摘下了蛤蟆墨镜。不过那张脸,看过的人一定希望他还是戴回墨镜更好一些。
“啊?鬼子兵!噢不,桂少,是您,都怪小弟眼拙。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几个,我给您赔礼了。”
“赔礼个屁!什么桂少,爷就是海上滩大名鼎鼎的鬼子兵甲!不知道爷规矩?乖乖的让那俩小美妞陪爷喝几杯,乐一乐。看在你老爹的份上,我不为难你,喝完酒你赶紧滚蛋,俩美妞跟我走。这位拧脱我兄弟腕子的小赤佬,你够本事,是自断双手,还是咋说?”
“桂少,求……”
“给我闭嘴!再TM啰嗦一句,连你也不放过。”
鬼子兵甲终于戴回墨镜,看着安蒂阴阳怪气的说:“如果大美女求情的话,我可以考虑留下他一只手。”
“你们这些流氓!休想!”
荷枫怒骂着,紧紧抓住安蒂的手。表哥踏前一步,无畏的挡在最前。

“哇嘎,去跟那位小哥搭搭手。看看他手用什么材料做的,居然弄脱臼了小黑的手腕。”
唤作哇嘎的短袖男径直来到表哥跟前。
“小子会反、关节技,有种,咱,练练。”
言罢右手一拳捣向表哥胸口。
表哥下意识举手格挡,双方拳掌一碰,罗教官化拳为爪,一下拿住表哥的小臂,错步上前,左掌快若闪电已切在表哥的小肘上。
“咔嚓”,表哥一声闷哼,退开两步,右手软软的垂了下来!
“表哥!”美女安蒂惊呼着跑去扶住表哥。
“伤我小弟一腕,咱切你小臂,这叫一报还一报。看在俩大美女份上,小季带这小子赶紧走路。大美女跟我们走吧。”
鬼子兵甲色的盯着安蒂和荷枫,无耻的说道。
“你们休想!”美女决绝的回应。
“大宗师,你去帮表哥接一下手臂关节,再看看那几块料,值得上国术课不。”
“好。”
李贺云放下酒杯,丝毫不理林公子众人,径直来到表哥跟前。
安蒂紧张的说,“你想干什么?”
“我没恶意,小姐不必害怕。”很少笑的李贺云居然流露出温柔的笑容。
“难得啊,人说千金难买美人笑;我看是万金难买铁汉笑。算了,今天就让我们宗师级的铁汉专心护花,扫垃圾的事情本公子来做。”
雨桐长笑而起,端着酒杯一步三摇走到了短袖男哇嘎跟前,学他的语调。
“学,学了点军队的把式,就,就以为我等百姓都,都是屁民,想,想怎么欺负,就欺负?”
“你是谁?”
哇嘎神色凝重的看着雨桐,旁人或许不觉得,但是哇嘎却清晰的感觉到,来人看似稀松歪斜,但绝对不好惹。
“本公子是一个有点小钱的酒鬼赌徒,不过对打架却很入迷,而且也算在行。来,咱们也练练。”
雨桐恢复正常的说话,放下酒杯欺身而上,一掌拍向哇嘎肩头。
哇嘎侧身避过,正待反击。但觉眼前一花,“噼啪”两声脆响,俩个胳膊便软软的垂了下来,肩膀的锁骨已在瞬间被雨桐捏断!
更不答话,雨桐舍下哇嘎,晃身闪开两个小混混的拦截,右手一把捏住鬼子兵甲的脖子,就那么单手提了起来。左手不知如何动作,已把他另一个贴身保镖刚掏出来的枪夺在手上,后者正慢慢的捧腹蹲下。
“把身上的家伙都给我扔地上,否则我拧断他的脖子!”雨桐森冷的喝道。
鬼子兵甲因脖子被掐而缺氧,脸涨成了猪肝色,两脚无力的蹬着,活像一个被吊的蛤蟆。
极度暴力的瞬间展示,刚才还趾高气扬的混混彻底给镇住了,对手如此强悍而且夺了枪掐着主人的脖子。不敢再说什么,剩下的混混们纷纷掏出随身的武器丢在地上,跳刀、短枪,甚至还包括一把军队制式的镭射枪。
“牛啊,一群混混居然还搞到了军方制式武器。想干什么?要搞恐怖袭击?”
雨桐放下鬼子兵甲,用脚尖挑起镭射枪,在手里把玩着。
鬼子兵甲抚着脖子剧烈的咳嗽着,刚才被雨桐捏着的部位,留下了清晰的三个手指印。没有人会怀疑,只要雨桐稍稍再加一点力,就会像拧断小鸡的脖子一般让鬼子兵甲毙命。众混混不敢吭声,甚至没有一个敢过去扶着鬼子兵甲。
“你叫什么名字?”雨桐忽然语气柔和的问鬼子兵甲。
“大爷我桂甲,你够狠。”鬼子兵甲喘息着说,目光满是阴毒之色。
“看着我,桂甲!”雨桐忽然低沉而又威严的喝道。
“唔,什么?”桂甲稍微止住了咳嗽,茫然的抬头望向雨桐。
“看着我的眼睛。”
桂甲一接触雨桐的目光,眼神立刻迷茫起来。
雨桐的声音平和而缓慢,眼睛盯着桂甲的眼睛,继续说道:“今天喝醉了,出了点小小的车祸,把脖子给扭伤了。”
桂甲的眼神更加迷茫,口齿不清的跟着说:“今天喝醉了,出了点小小的车祸,把脖子给扭伤了。”
“现在很困,想睡觉了。”
“现在很困,想睡觉了。”
随着最后一个字,桂甲居然闭上眼睛趴在了桌上,片刻,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众混混更是看得惊恐不已,连美女一方甚至薛卫都惊奇起来。薛卫知道雨桐格斗能力几乎是军中不作第二人想,但从来不知道他竟然还会催眠术!
雨桐回身拿过李贺云喝剩的啤酒,随手就倒在了桂甲头上。后者没有一点反应,继续酣睡。
“你们都听到了吧?你们桂少今天喝醉了,出了点小小的车祸,把脖子给扭伤了,现在睡着该回去了。知道了么?”
“知道,知道。”众混混战战兢兢的回答。
“镭射枪我留下玩几天,带着其它的东西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不到一分钟,混混们背着桂甲、扶着受伤的哇嘎和纹身男,从酒吧消失。
服务生们不动声色的打扫了环境,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音乐继续,刚才躲到楼下的酒客中胆大的几个,继续回到楼上喝酒。
“朋友仗义出手,这份恩情晓东来日必定回报!可否请教下尊姓大名?”
那位表哥走过来,冲雨桐抱拳深深鞠了一躬。
“你太客气了,区区小事,不必再提。我姓童,单名一个羽。手臂没事了吧?”
“骨头没有伤到,关节已经复位,不过筋有些挫伤,休息休息就好了。”李贺云用宗师的专业级诊断替他答了。
刚才几乎被吓晕的荷枫又恢复了活力,自作主张的把旁边的空桌推来。
“三位大哥,请容妹妹我敬酒谢恩呐。”
“何来谢恩一说,来,一起坐,一起坐,大宗师帮忙搬下桌子。服务生,再给来三桶生啤,两杯加冰薄荷酒。”
薛卫少有的自作主张吩咐起来,雨桐不禁微微愣了下。
“我酒精过敏,只好以水代替了。童大哥多多原谅。”
沉默了很久的季末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服务生,请给我单独来一杯冰水。”
“不妨,不妨,各位随意。”雨桐客气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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