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玉剑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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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说的乱石丛,那些乱石都有山丘大小。
每一个山丘之上,都长着耀眼的宝石。宝石如同镶嵌在山丘之上,看上去五光十色。那些宝石小的如同鹅卵石,大的如同山石。
进入乱石岗,天空中灰黑的雪雨开始变得明亮起来。
那些雪花比鹅毛还要大。密集的雪花把天空遮蔽的一片银白。
当雪花距离地面还有一丈高左右的时候,雪花开始向石岗以外无声的飘溢。地面上就像有一股劲风向上吹佛一样将天空的鹅毛大雪吹走。所以,三人的脚下没有一丝雪的痕迹和泥泞。
这是一个静谧而无声的世界。
三个人的脚步之声此起彼落。脚步的声音,让人听上去让人感到没一步都是踏在神圣与庄严的土地上。
站在奇异的景物里面,三人如同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个看的眼花缭乱,一时间竟然迷失了方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在这样迷乱的宝石山丘里面,怎么才可以找到那块玉石?”苍舒说。
“是啊,这样在里面穿行寻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找到宝剑。”少昊说。
“我看,我们还是分头去找,这样机会会更大些。”
重黎说完,见两人没有言语。就说:“我向左,少昊向前,苍舒向右。”
三人于是开始移步,向前继续寻找起来。
三人按照青鸟的开释,前来寻找的这只宝剑,名叫玄阳剑。
这只宝剑,是西王母使用的玉簪幻化而成。
万物至阴之后,必然会至阳。所以,这只宝剑被叫做玄阳剑。
这玉石山丛因为玉石接天地精华,所以整个乱石丛中空气澄静。生长在其间的草木,虽然只有灌木高低。但色彩艳丽,不染一丝灰尘。
草木的叶片上郁郁葱葱。叶片上甘露滚动,如同银珠一样。
苍舒一边走,一边看。一边看,一边向一个山丘上爬。每一步,他都觉的犹如走进幻境一般。
快要走到山丘顶上的时候,分神的苍舒一不小心,被脚下的藤蔓绊了一下。他向前一踉跄,头部正好撞在前面一块大块的玉石上。痛得他嗷嗷的叫喊。
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应声。
他双手捂着脑袋,定睛看了一眼那块有两人多高的玉石。
那块玉石的正面刻着“万物阴阳”。
他奇怪,谁会在玉石上留下字迹呢?
忽然,他想到青鸟临走时候的话,一下子醒悟过来。忙冲着山下高喊:“快来啊,我看到了——快来啊,我看到了——”
苍舒一边喊,一边在玉石的左右继续寻找。但除了玉石和各式各样的花草树木,再无其它。
正在纳闷间,重黎和少昊已经来到他的身边。苍舒忙指给两人看玉石上的字迹。
三人又绕着玉石寻找了一周后,重黎指着玉石的上面说:“也许宝剑就在这块玉石之上。”
少昊说:“应该是的。”
苍舒一听,忙说:“那我上去?”
说罢,他拽着玉石上面的藤就往上爬。没有爬上一人高,只听见藤蔓咔喳一声,苍舒和断了的藤蔓一起应声落地。
重黎笑着说:“你的身体和石头一样重,那藤蔓怎么经得住你狠力拽曳?”
“你身轻如雁,你上好了。”苍舒刚才头撞在玉石上,现在又跌了一次**。他没有好气的对重黎说。
“我也不行,少昊身子比较轻,我看还是少昊先上。”
少昊没有言语,上前拽住另外一支藤蔓向上攀爬。
为了减轻少昊的体重,重黎用他的棍杖抵住他的身体。让他慢慢的向上攀爬。
少昊翻身爬上玉石的顶端。
他看到玉石的上面是一个深凹进去的圆盘。那个圆盘有一丈左右,圆盘上光滑如镜面。天空中的雨雪飘落下来的时候,也会在距离圆盘数米高的地方神奇的消失。
诺大的圆盘里面,玉石表面墨绿的颜色如同静止的湖水。只是上面没有一滴水珠滚动罢了。
这暗绿色的玉石圆盘,如同吸附了光线和声音的空间。站在里面,外面的声音被无形东西隔绝的一干二净。
站在这个地方,少昊忽然觉得前生和来世都恍若浮现眼前一般。这种静谧让他流连忘返。
在盘子的中间是一个高出的方台。台子的上面,直立着一把比绿色玉石的色彩更为暗淡一些的一只剑柄。
“找到了,宝剑就在这里!”少昊返身趴在玉石的边缘向下面喊。
“快拔出来啊~”苍舒在下面嚷嚷。

少昊回身来到方玉石台边上,他仔细端详那只宝剑的剑柄。
剑柄露在石台之外。墨绿色的剑柄上,缀着红黄蓝白黑五色宝石。在幽暗的绿色氤氲中闪出夺目的光。那宝石的光芒晶莹剔透,如同暗夜里面的星辰。
他伸出双手,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拔,只感觉剑柄似乎和玉石是连为一体的,剑柄纹丝不动。
他起身舞动双手,将全身的气力运到双手之上。再一次使出全身的力气,狠命的一拔。宝剑依然没有一丝一毫与玉石分离开的迹象。
这个时候,重黎已经借着苍舒的肩膀爬上玉石。他将自己的棍杖伸给苍舒,苍舒也顺利的爬上玉石上。
两人被眼前绿色氤氲笼罩的巨大圆盘惊呆了,他们两个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少昊招手。两人如走在冰面上一样,小心翼翼的来到宝剑的边上。
他们两人也试着去拔宝剑,但都没有奏效。
苍舒说:青鸟说需要智慧,那石头上写着“万物阴阳“是不是和拔出宝剑有关?”
重黎说:“青鸟说菖蒲草的生长是万物生死阴阳,这个石头说万物阴阳。少了生死两个字。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王倪和许由师父遣我们三人来时候,曾叮嘱我八个字:业成昆仑,血铸金石。
他还告诉我有关仙草的一些事情。说帝廷的百草园有一种叫做绘实的仙草,这种开红花的草所结出的果实,用龙涎可以研磨成纯正的赤色。如果用它在金石上绘画,他的颜色可以渗入金石一寸,永不磨灭。”少昊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着说。
重黎一听,便有所悟。他用牙齿照着自己的中指使劲一咬,指尖的血便滴在洁净的玉石方台之上。
只见那几滴血触到玉石方台的表面之后,迅速凝结成血珠。之后,无声的滚落到方台之下,向圆盘之外急速滚去。在圆盘的边缘噌的一下就飞出玉石。
“哈哈,哈哈。什么血入金石啊,这叫滴血不沾。”苍舒坐在一边说。
眼睛盯着剑柄的少昊没有说话。
他双手伏在方台之上。低下头,一边用手摸索着玉石,一边口中自言自语着师父的话:业成昆仑,血铸金石。
就在他的手触到方台直角的时候,他感到右手掌似乎被什么东西使劲按在玉石的尖角上。接着,又感觉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按在玉石的方角上被向外一拉。
少昊“啊”的一声。他感觉到手被玉石尖角划破的刺痛。
他忙用左手去挤压右手。
右手手掌心已经被玉石的尖角划了一道血口,血顺着他左手滴落在玉石上。
“哎?哎?看啊,你的血开始渗入了!”
少昊低头一看,自己的血正在玉石中蔓延开来。
那血色在墨绿色的玉石之中,犹如晚霞的光线穿入白云一般,一丝丝的蔓延,发出暖色的若有若无的光线。
那红色的血线和绿幽幽的玉石交融。慢慢延长的血线在玉石里面开始发出红色的光。这红光和四周幽暗的墨绿色形成强烈的反差。
少昊起身,把他的右手握在剑柄上。
他用尽全身的气力使劲一拔,剑柄依旧没有移动。
倒是他的用力,使得他的手掌心的血口开裂,血顺着剑柄流了下去。
重黎和苍舒看着少昊没有拔出神剑,正在气馁中。
忽然,两人感到脚下的玉石咔嚓,咔嚓的开裂声。
随着玉石在静谧的空间咔嚓,咔嚓的开裂。那方台中间的剑柄处冲出一道金光。
那金光刺的两人双眼疼痛。连忙闭上双眼。
只有少昊似乎对那道射出的金光没有丝毫反应。他再次起身,又一次握住剑柄。
这一次,没有等他用力,那剑柄似乎是向上推着他的手向上升起,他稍一用力,整条宝剑就一下子飞出了玉石。
“看啊,我拔出神剑了~~”
在少昊举剑的瞬间,一道绿色的幽光带着红色的光芒直冲天际。
天空中,那道绿光吸噬了布满天空的鹅毛大雪。紧接着,一道道连续的闪电霹雳而下。这些闪电,瞬间凝聚成一股巨大的光柱,直接从天空指向宝剑的剑尖。
一时间,似乎时间和空间中所有的东西都被那只神剑吸附了进来。
闪电过后,重黎和苍舒睁开了双眼。
他们惊异的发现,脚下的玉石已经不在了。天空落下的积雪已经埋没了他们的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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