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少昊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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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柴桑山也水渊么?”少昊精明,岔开两位师尊的话题。
“谁说有水渊了?”
“刚才师尊不是说的么?到柴桑山的水塘找被你们封印的飞蛇啊!”
“那不是你想象中光着**戏水的小池塘。那柴桑山紧邻阳帝山。山上又很多白银碧玉,山中林木翠绿。山里有很多柳树,桑树和杞树。郁郁葱葱的森林中有很多大型的野兽。野兽中最具灵性的要数麋鹿。在柴桑山中麋鹿的数量也是最多的。山的南面有一个天然的屏障。这个屏障高耸半山腰之上。上面刻着神农老儿手书的《腾伏》两个大字。啊!那字写的简直漂亮极了。远远望去简直可以勾人心魄。是不是啊,神农老儿?”
“哎?我说伏羲老儿,你要是再揭我在柴桑山的老底,我可和你掰了!”不知道为什么,神农表情庄重起来。
“好,好。不说。我说徒孙,你绕过这个天然的屏障,会看到一个巨大的火山口。火山口就是那个深有九丈的池塘。水底就是封印的飞蛇。我说清楚了没有?”
“说清楚了。”妈啊!这老头说话大喘气不说,怎么池塘和湖泊都不分了?九丈深,那得多大的一个湖面啊!少昊心里想着,但不敢多言语。
“你要是听清楚了,你就赶快取回你的坐骑。之后,赶快赶到狱法山和许由会合。狱法山形式不容乐观,你要是去晚了。许由不一定能顶住十万大军的攻打。还有,狱法山山势险要,有瀼(rang)泽之水向东北流入太泽。山后有水围挡,山前面地势平缓。这个地方易防守。但不易埋伏阴魔。刑天的十万大军车马劳顿,可以从后面偷袭,打乱它的阵脚,也可以从空中和他比试高低。但是,绝对不可以在陆地上用大规模的军队和他们对垒厮杀。因为,刑天的抛石车会给密集的部队人马重创。我和神农还有其他的事情要急办。就不再管你了。你去吧。”
“哎?我说伏羲啊!”神农像是想起来什么,忽然接了一句。
“啊,你要干什么?”伏羲被神农严肃的的语气一下子镇住了。他不解的问。
“我说,我们是不是送给徒孙一件什么礼物啊。你说我们也都算是师祖的辈分。这一别,天长地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见到徒孙。怎么也要给徒孙留个好念性不是?唉!这一说要走,怎么这心里怪怪的?”
“我会想念两位师尊的。”
“和女人那套唧唧歪歪的东西,用到我徒孙这儿来了?你要是想送啊,我看你就把你那件宝贝羽翼送给徒孙好了。有了羽翼,徒孙去柴桑山还快一些。”
“我就知道我一说,你就会想到我的羽翼,你天天就八卦,十六卦的算计我吧。就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啊,,,”神农满脸不高兴。
“哎?那玩意你现在也用不着。那天要是被耗子当活物吃了。你还得心痛。羽翼既然已经带来了,就拿出来吧?”
“两位师尊,徒孙没有给师祖们见面礼,已经很不安了。不敢再夺师尊的心爱宝物。”
“你个老鬼,连我把羽翼带来你都算得清清楚楚啊!”
“看看,我没有事情算计你做什么。那不是在你的袖子里面鼓鼓囊囊的么?明眼就可以看见。你还迟疑什么啊?你看徒孙多痛快,说了这次来得匆忙,没有给你带礼物。下回再见到你的时候,给你补上。”伏羲抢过话,语调一字一顿的调侃神农。
“你拉倒吧。说实话,这件羽翼是准备好送给徒孙。我是想顺便再替徒孙从你那里再骗一件宝物。呵呵,你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脑壳不开壳。你个不拔毛的铁公鸡。”神农说完,从衣袖里面取出那件羽翼。
羽翼拿在手中只有两个拳头大小。展开以后,是一件如雪花一样的白色飞袍。飞袍全部使用白色的翎羽编织而成。翎羽一片片都只有拇指大小。一片覆盖另外一片的一半。整整齐齐没有一片翎羽有杂色。这翎羽不知出自什么神鸟的羽毛。几万片翎羽编织出来的飞袍,拿在手里轻如一片鸿毛。

神农将羽翼抖开。雪白色的一片片翎羽跃跃欲试的抖动。在光线下华丽雍容。
少昊披上羽翼。挺拔的身材,轮廓鲜明的脸庞在羽翼的衬托下高贵雍容。羽翼生风,在他的身体两侧鼓荡不息。他的一只手拽着羽翼的一角,另一角随风高高扬起。翩翩舞动如密雪飞扬。
“哈哈,披上神农的羽翼的确是帝王之相。威风凛凛,器宇不凡,超凡入托,磊落轩昂。”伏羲看着少昊眼睛发亮。嘴上喋喋不休。
“你那里那么多词汇,你是夸我的羽翼,还是夸我们的徒孙?”
“嘿嘿,都夸!都夸!估计你要是作帝王的时候,也应该是这个样子。”
“你快拉倒吧,我做帝王的模样可比他帅气多了。要不我再穿给你看看?”
“别,就你嘴里剩下的那几颗黄牙,要是和这件雪白的羽翼配在一起。那肯定是绝配!不对,应该是天下绝配啦!”
“你个老儿,我都把羽翼都贡献出来的了,你还恶心我?徒孙,这个伏羲老儿有一段风流韵事。来,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神农说完,伸手就拉少昊。
“徒孙啊,一路自己多保重哦~~”
伏羲见神农要揭自己的短处,手掌往神农的背上一搭,神农已经身不由己的和伏羲一道升到了空中。
“哎?哎?哎?你怎么不敢让我说啊?”
“走啦,走啦。办事要紧,办大事要紧哦。”
少昊正要举手和两位师尊告别,师尊已经在空中倏忽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际云流过经年泪,怀山润壁几世情。
(怀山为四面环水之山,出自“《书。尧典》怀山襄陵。颐和园乐寿堂有“润壁怀山”匾额。)
与两位前辈交流不过几日。师尊的大德给少昊留下不舍的情怀。望着师尊们消失的身影,他不禁心中怅然。
这时候,诺大的山谷除了山石树木,只余他一人。
一阵山风吹来,身上的羽翼越发呼啦拉抖动。羽翼上的翎羽片片做振翅欲飞的之壮。
举目四望,尽是郁郁苍苍的山林草木。独自一人,少昊落寂之心油然而生。他忽然思念起帝庭的神秘与繁华。思念起帝庭里面的欢声笑语。他想念金壁辉煌的大殿和花园中侍女的举手投足,还有她们窃窃私语的模样。
帝庭现在怎么样了?睡房的床底下,自己那个收藏宝物的箱子是不是已经遗失了?那些侍女们是不是和摄政王一起离开了帝庭?对了,奶妈是不是也走了?想到这里,少昊鼻子有些发酸。
身后的羽翼在山风的鼓动下,呼啦拉,扑嗒嗒的抖动。少昊用手拉住雪白色羽翼,那柔软的羽毛挨在肌肤上,是那么的温暖。
是啊,从帝庭出来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离开过帝庭的他,忽然感到一种孤独袭来。
真想念帝庭啊!少昊想起奶妈经常抚摸自己脸颊的那只温暖而粗糙的手,眼里的泪水就落了下来。
唉!反正有了师尊的这件羽翼可以飞翔,我可以先回到帝庭看一看。之后,再到柴桑山取坐骑也不迟。
思念故乡心切的少昊想到这里,脚一顿地,双手松开羽翼。
羽翼整个展动起来。他的整个身体无声的,象一片凝聚在一起的巨大雪花飞了起来。
那片巨大的雪花般的羽翼带着他一直向东,向着帝庭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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