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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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时间还早,也许现在不应该回去,还是为公司多抓点业务来吧。漫无目的地找寻,搜索着公交站牌等等可以安放户外广告的地方。
发现了四五个公司,广告画上只有公司的地址和电话,我顺着地址挨家找上门去,忙的连中午公司免费的午餐都没赶回去吃,直到下午三四点,终于敲定了一家公司愿意先做个公司网站来看看。
钱不多,三四千块而已,只不过蚊子虽小也是肉,公司半天就能做好这个网站,自然是毫不费力,我这个月又能多拿几百块的提成,也算不枉我广告效果网络营销企业形象之类乱七八糟说的口干舌躁。
老大亲自电话通知,晚上六点半准时到某饭店集合,一听就知道,肯定早上就预谋好了。就着这个电话给老大汇报了一下今天的成绩,老大指示,干的非常不错,但是尽量回公司,今天就把工作交给开发组去做,不要拖到明天。
我被夸的一激动,差点就告诉他老林那边的故事。这一时后怕,直接导致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死活不敢多喝酒,也不多说话,惟恐酒喝多了一不小心就漏了嘴,当然,也是惦记着晚上还得回去改程序。
但是这两个理由我都没法说出口,全是公司的同事,只要稍微露出点风,大家就能猜个**不离十,那不就是找死的行为么。因此聚餐到后期,就出现了我们这一桌人都在劝我喝酒,而我绞尽脑汁地找借口不喝的剧情,给大家上演了一场酒席版的舌战群儒。
最终还是可亲的老张解决了我的困境,按惯例,公司领导在这样的场合,需要一桌桌地向员工敬酒,体现一下公司和睦,领导关心下属,尊敬员工的氛围,老张的祝酒词是这样说的,“明天必须准时上班,千万不要因为喝多了而迟到或者上班没精神,否则,哼哼,来,我敬大家一杯……”
就这样被我逃过了一难,刚刚喝到三分酒意,自觉身轻如燕又才思敏捷,微醺的感觉让我浑身有着说不出的舒泰。
出门的时候我左顾右盼,我不喜欢在认识的人面前出丑,今天不会又碰到洪叶吧。前两次绝对是巧合,害我丢那么大的人,但是今天酒没喝多,就算遇到也没关系,我正好可以向她证明,我们做业务的,就是这么累,天天都要陪酒。
可惜天不如我愿,我想找个台阶掩饰我被洪叶看见的两次醉酒,可是偏是看不到她。
倒是遇到了塞壬,她们公司也是今天聚餐,订的饭店离我们非常近。我恶意地猜测,打算近期请员工聚餐的老板,为了省钱的目的,大概都选在今天请客了,因为大家刚从国庆好吃好喝过来,肚子里油水足,吃不了多少钱。
她们公司和我相熟的人也不少,看我和塞壬亲热地携手而去,使劲在背后起哄,我和塞壬相视一笑,这帮人都是妒忌,才不用管他们呢。
第二天,我的钱顺利拿到了,老林给了我一张现金支票。我迅速地到银行兑付,然后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个户头存起来。看着我的名字和代表着金额的一大串零并列在一张存折上,有点不安又有些沾沾自喜,仿佛梦中一样,有种恍惚的感觉,我把自己给卖了,还卖了个不错的价钱。

洪叶很是惊讶我每天不定时地到她们公司报到一次,我解释说,我到公司找老林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来督促她尽快抽出时间让我抱一瓶矿泉水之恩。后来洪叶以及另外几个经常看到我的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该不会以为我想追洪叶吧,我给洪叶解释的理由才真是个幌子呢,可包括林若海看我的眼神怎么都是意味深长的?
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就不去想,或者骗自己说那些事根本没发生过,这是我总能迅速地控制自己思绪的秘诀。
现在重点的事情,是尽快地把老林这边的事解决完,把首尾收拾干净。然后尽快和宏泰谈成项目,抓紧一天是一天,否则就算谈成了,这个项目也难以在年内完工,稍微慢一下就很可能要跨越春节。
那笔钱,暂时还不能让塞壬知道,我也不动用,让它好好地在银行待一段时间吧。上次回家,我的父母已经从我口中知道了塞壬的存在,他们还比较开明,完全让我自己做主;并且说,如果需要买房子什么的,钱不够,家里可以支援一些。我当时硬着头皮说我和塞壬都存了点钱,家里只要稍微支援一点就可以了。
等老林的这个项目全部结束的时候,我就对父母说,不想让塞壬知道我有那么多的私房钱,让父母一起帮我圆谎。如果不等到那个时候,这笔钱,我用着总有些不踏实的感觉。
找个合适的机会,让塞壬和我家人通个电话,只要我家人对塞壬说一句,“我们给了石逸一点钱,你们俩一起选个合适的房子”之类的话,我的这笔报酬就能堂而皇之地拿出来用了。
永远,永远也不要让塞壬知道这笔钱的真正来历。
转眼间,又是一周的最后一天,但见公司里人人唉声叹气,忧愁的仿佛待宰的羔羊。因为明天不能休息,用他们的话来说,明天还要干“重体力活”。
老大和几个同行公司一起组织的体育比赛,原先的出发点,不过是希望搞一系列类似全民健身的运动,来锻炼这些软件公司员工单薄的身体。结果影响力越玩越大,已经变成这个城市行业内的一大盛事,据说,很有可能由几家大点的公司领头,把它变成一项长期的活动。
这活动有个不伦不类的名字,大学生的叫大运会,残疾人的叫残运会,我们的这个全称是软件行业从业人员运动会,简称“软运会”。
我们听着老大阐述这个活动从发起到现在的变化,如同听天方夜潭一样不敢置信,直到老大宣布,周六就要先开始搞几场拔河比赛时,大家才如梦初醒,然后一拥而上,把最初提议拔河的我爆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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