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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那男人的德行，没来由的一股怒火窜了起来，一巴掌甩了过去，“滚远点，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我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男人恶狠狠地瞪着我，似乎打算马上和我来场比武，不过打量了我一下，又看看哈雷的身材，估计打不过我们两个人，这才讪讪地捂着脸地走开。
哈雷的下巴已经快掉下来了，“十一，你这变化也太快了吧？两个都是乞讨，怎么一个拿钱一个挨打？”
“我最讨厌这些明明身强体状还要做乞丐的。”我拍了拍手，继续朝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你看那个老太，这个年岁已经没有生产能力了，没有了生活的来源，除了乞讨还能做什么？人得有点同情心，积点德，同情她们就是同情自己，等我老了，如果没存款没儿子养，估计我也得要饭。”
“听起来有点道理，我也积点德去。。。。。”哈雷快步跑回去给那老太的缸里放了十块钱，惹的老太太又是一阵感激。然后跑回来又问我，“那你打那个男的又是什么意思？”
我一听又有点激动，“那还叫男人吗？长的比你还壮呢，没钱自己不去赚，厚个脸皮叫人施舍，窝囊废。我要没工作，我就沿街收破烂去，一样活的好好的。”
哈雷对我的说法不以为然，“你说的倒轻巧，你是号称搞IT的白领子，他或许还不认识字，赚钱不容易啊。”
我下意识地回答，“是啊，或许他不识字，但是你看”，我指指不远处的一个正在施工的工地，”那里民工都比他瘦弱多了，不还是在努力赚钱？我觉得做什么都比乞讨好，他怕苦怕累罢了。但世上哪儿有不劳而获的事呢。”
“那刚才那个老太不就是不劳而获？”哈雷反问我。.
我想了一下回答他，“有劳动力却不用劳动力赚钱，这才叫不劳而获，刚才那个老太太没有劳动力，不属于这个行列。那个男的，就算如果他抢了那个老太太的钱，我也不觉得他窝囊，抢老太太的钱确实是显得有点没能耐而且违法，可好歹也是劳动啊。所以他不但劳动还冒了违法的风险，确实不容易啊，我反倒能认可他的行为。反正这世上弱肉强食的事情太多了，不在乎多这一个。”
哈雷楞了一下，刚要开口说话，却突然脸涨的通红，猛地咳嗽了起来，我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这就是什么所谓的倒吸一口冷气，然后自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我认识的好几个人刚听到我这种论调，也都被呛了一下。
哈雷捂着喉咙，“咳，咳，你，幸好你还有点同情心，不然就真是个彻底的一点道德心都没有的禽兽。”
我一本正经地板着脸给他背了一句莎士比亚《理查三世》中的名句，“再凶猛的野兽，也有一丝怜悯。我丝毫无怜悯，所以不是野兽”
哈雷脸色一变，差点又咳了起来，我看着他哈哈大笑，哈雷苦着脸，一手揉着喉咙，一手指指前面，“到了，幸亏到了，不然我非被你给呛死不可。”
15
这里看起来的确是个正规的店，门口挂着某某笔记本专营店的牌子，屋里挂着营业执照，而且居然还挂着若干电脑厂商的专营授权书，老板是个戴眼镜的年轻胖子，看起来和哈雷年岁差不多，白白净净的。看见哈雷进门就和他打了个招呼，“蚂蚁，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我暗道不同的圈子，人的外号果然不一样，我们把马意叫做哈雷，哈雷自己的朋友圈子里，把马意弄个谐音就变成了蚂蚁。
哈雷指指我，“我朋友，带他来选台本子玩。”然后又转向我，“十一，自己看，看柜台选型号，看好了告诉我给你拿。”
哈雷的话暗示的比较明显，店里面还有其他客人，不能当面付钱；我也看出来了，这里应该是签了几个代理销售协议充门面，然后走私货当正规进口货卖，价格一拆穿，这里的生意就不好做了。那我就按哈雷昨天说的，价格便宜一半，把标价在心里除以二算，看中了哪台，先让哈雷拿过来，回头私下里再给钱。
看着标价两三万的笔记本，以前我每台都想买，可就是都买不起，现在算它们的价格都不过是一万块上下，每台仿佛我一伸手就可以带回家，诱惑力太大了，恨不得现在有个十几二十万，我一样买一台带回家，放弃哪一台我都舍不得。
看着我在几个柜台前转来转去，，哈雷笑呵呵地走了过来，“怎么样，挑花眼了吧，不是我说你，电脑这东西，随便挑一台就是了，合用就好，瞎讲究什么，来，看看这台怎么样？”
我闻声望去，哈雷手上抓着一台亮红色的笔记本，外型倒是非常漂亮，可惜一看就是完完全全的女士家用，我心里暗叹，虽然哈雷的朋友卖笔记本，可哈雷自己对笔记本的鉴赏力实在是。。。。
“你拿的那个倒是蛮适合塞壬用的，又漂亮又小巧，我还是用这个比较合适，”我指指手边的一台，对哈雷说，“大屏幕，黑机身，蛮稳重的，商务机，功能不错，价格还行，还不到两万。”
哈雷走到我身边，看看我选中的那台，“你这么瘦的人还好意思用这么大屏幕的笔记本？背着不嫌寒碜自己啊。我真服了你了，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差一块钱就叫不到两万？”
我偷偷问哈雷“这里买笔记本有没有赠品啊？”
“有啊，”哈雷不怀好意地看着我，用手点点桌上的价格标签，轻声说，“用这个价格买，我保证赠品多的你晚上睡觉都会笑。”
被他说的我打了个冷颤，一咬牙，“行了，不选了，就这台吧。我就喜欢大屏幕，看的舒服。”
“好好，随你，哎，胖子啊，给我拿台这个新的过来。”哈雷喊完，看看手上还拿着的那台红色笔记本，“蛮适合塞壬的，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这个感觉，也行，哎，胖子啊，给我再拿台这个红的。”
很快这位外号如人的胖老板提着两个沉沉的笔记本包从里间走了过来，
居然连个纸箱外包装都没有。
哈雷拿过来随便看了下，打个招呼，“胖子，两台电脑我先拿去，晚上请你吃饭，等我电话啊。”
胖子挥挥手，“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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