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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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来看您了。
我站在病房外,看母亲穿着病服,正细心地编织着毛衣,已经很长了呢。
这是织给谁的呢?是父亲还是我?我们是你最爱的人吧?我去看过妹妹了,她过的很好,虽然听不见,但是笑的声音却很大声很好听,老师说下次有机会可以带她出来,她已经会打手语问候我了,她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她还问起你和父亲,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可以带她来看你吗?你听见我的话了吗?我的心好痛,可是我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么?
隔着一块透明的玻璃,却像隔了一整个世界,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脆弱了,我泪流满面,却不知为何。
“院长,我妈妈她多谢您照顾了。”我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下两个月的费用。”
“哎,小闻啊,你上过我的课,我也算是你的老师,费用的问题你不要这么急着解决,千万不要把自己给累垮了。”
“没有的事。”我摇摇头,“工作很好,按时上下班,一点都不累。”
“这样就好,你母亲有你这样能干和孝顺的儿子真是福气啊。”
“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并没有您想的这么好。”我只有苦笑。如果您知道我是通过什么手段获得这个工作,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对了,下个月,院里会来一个刚回国的专家作短时的考察和指导,他是心理学界的权威,在国际上也是小有名气的。也许,你可以请他帮忙,看看他对你母亲的病有什么帮助。听说他在这方面的案子上曾有过非常杰出的成就。”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他叫什么?”
“他姓高,叫做高从简。”已经好几天了,许韶誉没有再主动找过我,看到我时也是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苏云板着个脸也不太爱讲话,护士找他搭讪他也只是冷冷地回应“哦”“啊”“恩”的单音节字,搞得护士们纷纷议论他是不是叛逆期来了,郁东江不是一脸阴沉的工作,就是挑剔着组里人的不是,有护士们的、谷山的、苏云程净的,当然更大一部分是针对我的。普外科像经历了一场浩劫一样,大家都精神不济,各怀心事,整个楼面弥漫着一种压抑沉闷的气氛。
来到外科大楼后面的小花园,我长长吐出一口气,不管这偏僻的花园里石凳有多脏,我直直坐了下来。四周的围墙把我裹在一片阴暗里,我看着地上班驳的光斑,什么都不想的看着,感觉胸口抑郁的感觉慢慢地散开了去。
“上班时候来这种地方是不是不太合适?”一个沉稳的声音在身前响起。
我一惊,“噌”地站了起来:“郁……郁主任……”
“何必如此紧张……”无奈又略带自嘲的声音,“我真的这么让你不安,真的让你有那种想远远逃离的感觉吗?”
我抬头,意外地看到了他的苦涩的笑,疲惫的脸上满是落寞,本来以为他的出现是为了像近几天一样数落我的不是、挑剔我的玩忽职守,现在看到他的模样,我一时无措起来:“我没有,我、我只是……”
“算了,”他苦笑着在我身边坐下,看向我的眸子里有种诚恳的央求,“可以谈谈吗?”
“……当然……”
我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的侧脸,听他出口温柔如前的话语:“我一直在想,那天之后,我要怎么面对你……”他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会不会原谅我……”
“郁主任,你……”
“你先听我说。”他打断我,声音变得有些急切,“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该想要对你……但是那时候,我把你从寝室**来后,我真的、真的是情不自禁想要吻你……尤其、尤其是看到许韶誉这么过分地对待你还出言不逊,当时我什么都不想,只是……很单纯的想要保护你而已。被你拒绝我也是预料到的,我们毕竟都是男人,我这种行为简直是对你的侮辱,而我居然……这几天我真的很乱,科里也刚好出了事,所以脾气变的很差,但我绝对绝对不是针对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已——三十多年来,我从来没有这么迷惘过——我很想回到以前,所以——”他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我,眼睛黑亮黑亮的,“对不起——你可以原谅我吗?原谅我,好吗?”
我看着他,突然眼眶一湿,“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只是我这样的人……”
“我知道你在介意许韶誉说的话,但是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绝对不是!”
“……你这么想?”我意外地看着他,明明感觉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但既然他这么说,难道我还要反驳吗?
“回到以前,我们一起工作,这样可以吗?”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我终于笑了出来,“不需要回到以前。什么都没有变,不是吗?”遇友如此,郁东江,我何其庆幸!没有鄙视、没有强求、没有任何伤害,我还要求什么呢?
他也笑了,像了结了一桩大事般。
“下午来实验室看看吧,两点,不要迟到啊!”他伸了个腰,转身走开,愉快地撩拨低垂的树叶。
“啊?”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转过头,温柔地低笑:“你不是一直很想来万教授的实验室看看么?我批准了。”
看着我震惊的表情,他温柔的声音再次传来:“什么都没变……对吧?”
我点点头。心中却有种怪异的感觉。什么都没变……真的可以吗?但是他已经退让至此,努力像以前一样对我,我还有什么不满呢?只是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心中隐隐没来由地有些不安。被隔离的日子过的太久了吧,想想这几日的混乱日子,我不禁自嘲,我还真是庸人自扰。
精神愉快地回到办公室,却看到苏云一脸阴霾地瞪着门口,一看到我就不满的埋怨:“你到底去哪里了?”
这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在科里呆久了后,面子比我还大,护士们老帮着他不说,还老是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对别人怎么不这样啊,我现在甚至有些迷惑了,到底我是老师还是他是啊?
不过上班时间走开的我的确有不对,于是我摆出人畜无害的笑,嬉皮笑脸地陪罪:“抱歉抱歉,有事吗?”
趾高气扬的小孩看着我顿时呆了呆,不知怎的红了脸,扭过头粗声粗气地说:“我……我明天要请假。”
“请假?好啊。”我点点头。反正明天不是他值班,平日的事情一个实习生就够了,其他的事我也可以帮忙做,少一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
谁知道我一心为他想,他却好象很不高兴,瞪着我愤愤地说:“连我请假的原因也不问吗?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咦?”我真的被他打败了,看着他气呼呼的脸,突然很想笑,“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你要请假自然是因为有事,至于是什么事我想我也不必要知道。至于你嘛,走掉好象比较清净……喂……”越看他越好玩,忍不住想开个玩笑,谁料他越听脸色越差,听到最后一句时脸色一下子变的煞白,突然转身冲了出去,顺手把门“碰!”地狠狠关上,可怜坏掉了门锁的门在发出一声巨响后重重弹回到墙上又发出“碰”的大噪声。
“闻人晴你发什么神经啊!”门口传来护士台护士高嗓门的叫声。
“不是我……”我委屈的回应。
这孩子,真是……我看着余震未平的木门,不禁摇头苦叹,天知道我又哪里得罪他了?差两岁而已,难道已经有代沟了?不是说差三岁才有的吗?
终于去了万柯教授的实验室了。
找到那里还真是费事呢,隐藏在一片居民楼后面,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最后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郁东江才被接了过去。
虽然大楼外表破了点,但是实验室里面却非常先进,很多高科技的实验仪器很多我见也没见过,估计样样都价格不菲。
感觉有点紧张,尤其当我发现整个实验室数十个人里,除了带我来的郁东江和我以外,个个都戴着帽子口罩,穿着清一色的白大衣。
了然的笑笑,郁东江递给我一包衣服:“穿上吧,今天先熟悉一下。”
我手忙脚乱的穿上,腰间的带子垂到后面,我怎么拉也拉不到,郁东江低笑一下,走到我身后,感觉到他的手指触到我的腰间,我不禁僵了僵,向旁退了一步,抬头却看到他一闪即逝的受伤眼神。
“就像穿手术衣一样啊,转身啊。”他提起带子笑着说,仿佛根本就没有出现过那种眼神。
真是小人之心!在心里大骂自己。
我顺着方向转了个圈,郁东江低头认真将我腰前的带子系好,玩笑地说:“你的腰还真细啊。”
我一听,脸上突地一热,该死的我想到了许韶誉,他总是喜欢摩挲着我的腰间,嬉笑着**我,挑起我脆弱而可耻的**……
“开玩笑的……”也许看到我神色有异,郁东江赔罪似的低语唤回了我的思绪。
我尴尬的笑笑,心情却糟糕起来,我有病啊!莫名其妙想起那个人,这里不是我一直都想来的地方吗?为什么刚刚还有的浓烈的好奇和兴奋都消失不见了?许韶誉,你还真是个可恶的家伙!
也许看我真的没有什么兴致,郁东江只是帮我介绍了一下仪器就放我离开了。
我有些自责,郁东江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的东西似乎却被我破坏着,心情变糟了。
看看手表,已经五点都下班了,我站在外科楼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直接回寝室算了。
不想,在路上拐角处却迎面碰上了许韶誉,直觉地转身就走,却听到有人大叫:“就是他了!”我一惊,抬头一看,有个穿着流里流气的年轻男孩指着我和许韶誉,然后男孩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手里拿着棒子气势汹汹地直直朝我们奔来,我一时吓傻了僵在原地,却看到几步之遥的许韶誉猛地扑过来把我推开,我只感到金属的光泽在我眼前一晃而过。

等到他倒在地上,我才猛然惊醒,扑到他的身边:“怎么样?你怎么样了?”我简直要疯了,慌乱地检查他的身上,幸好没有出血。“当心!”还没有松口气,许韶誉又一跃而起抱住我翻了个身将我牢牢护在身下,来人手腕一样粗的钢棒狠狠地砸在许韶誉背脊上,他痛苦地闷哼一声,我却像个白痴一样呆在当场,眼看着他又要下手,我完全本能地翻身抱住许韶誉,吼到:“他吗的有种打我好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脑子里除了这句话,其他的什么想法也没有。
来人明显楞了一下。“快走!”这时那个指着我们说“就是他了”的年轻男孩突然冲过来拉起那人就跑。
“你们没事吧?”原来是保安冲了过来。
我松了口气,低头,却看到怀中许韶誉闪亮闪亮的眼睛。
我一窘,立刻丢开他。他跌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声音。
我心里一急,刚想再次扑过去,却对上了他邪气带笑眼神。
伸到一半的手改为整了整白大褂,我站起来,对着面带自责的保安指着地上还在演着伤员的许韶誉,冷冷地说:“带他去验伤。或者直接送去太平间也可以。”
不顾保安诧异的眼神,我拍了拍灰转身而去。却听到背后传来许韶誉放肆的大笑,夹杂着忍痛的咳嗽声。
笑吧笑吧,看笑不死你!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奋不顾身、奋不顾身,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我嘴角轻轻上咧,发出轻快的笑声。想笑,是没有道理的吧……
第二日,许韶誉的“英勇事迹”已经人尽皆知了,听到护士们怀着一脸兴奋八卦地问我当时许韶誉到底是如何英勇,我也只是很不满地哼哼,我也是受害者,行凶者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好不好!
话虽这么说,但毕竟那两下也打得很严重吧,那种尽力隐忍却依然流露在脸上的痛苦,我是亲眼看到的。
中午的时候人又散光了,今天苏云请了假,我做完了事,闲着没事的时候又想到了许韶誉。
敲开了办公室的门,许韶誉正对着电脑忙着。
“你来慰问我吗?”带笑的声音,我看到他将头微微探出,一脸快乐地看着我。
我关上门,若无其事地走到窗边背对着他佯装欣赏风景:“你这种皮厚肉硬的人需要所谓的慰问吗?”
“哦?”他站起身轻笑一声,“那你来做什么?是谈公事?还是……”
感觉身后紧紧贴上一个人,双手环住我的腰,暧昧的话语从紧贴着耳际的湿热唇瓣细细地吐出,引得我身体不可自抑地轻颤了一下,转身狠狠将他推开,刚想对他放肆的行为表示不满,却看到他捂着右胸外侧的地方皱起了眉。
“你还真是忍心啊……”他表情痛苦,一脸受伤哀怨地看着我。
“你——”真的受伤了么?可是为什么不说,刚刚还……我一时气结,“该死的你到底怎么了?一副碰不得的样子!”
他低头十分做作地沉思了一下,“我觉得……好象是你比较碰不得啊。”
“你!”刚想发作,却看到他侧头用眼神瞄了瞄后面的桌子。
“什么啊?”我转头看到了一张胸片,“你的片子?”
他笑着点头。
我拿起来对着光——右胸第七肋处有一透亮线。
“你骨折了?”我对向他,却看到他一脸的赞赏:“不愧是高才生,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你在讽刺我么?”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样的夸赞,我总是不能控制地回想起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即使现在科室里人人都在褒奖我,学生们个个对我一脸崇拜,手术间的护士感叹我灵活的手术操作,但这所有所有的一切却只会让我觉得羞耻,终究我也是因为那卑微的恳求和不能为人所知的交易而得到这所有的一切,这一切,都只是出卖自己而得的代价而已。
“在想什么?”许韶誉又不知死活地贴上来,考虑到他的伤,虽然不甘,但我依然一动不动地任他挂在身上,以免牵动到他的伤处,绝对不是为他着想,只是怕万一一不小心,落个故意伤人的罪名就不好了。
“你知不知道露出这种表情的你,是最诱惑我的?”他在我的颈后落下一吻,轻轻用力就压制了我幅度不大的挣动,“我想要了……”他的手从我白大衣的下摆往上探去,在企图钻进我的衣服时被我的手压制住。
“你这家伙,骨折了还在想这样的事……”我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力道,语调因他久违的碰触而变得柔软。
“不可以吗?”他的声音听来很是幽怨,“我还以为你会以身相许的……”
“什么以身相许!你在说什么啊……”觉得他这个样子实在像极了撒娇的小孩,“是你咎由自取好不好?——对了,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我想将他的手抽出,却听到他的坏笑:“别想转移话题!”话音刚落,他就将我压倒在一旁的沙发上,我陷在柔软的沙发里,看到他放大的俊脸。
不是温柔的,他的吻霸道而专横,像是忍耐了许久终于爆发了一样,舌闯入我的口腔,肆意翻腾着缠绕着我的,席卷着我的牙床。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疯狂震慑着,心猛烈地跳着,完全没有其他的反应,只好将手环住他的脖子。到我感觉到缺氧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我,两人混合着的唾液从嘴角流出,我粗重的喘息着,茫茫地看着他,他的眼里满含着浓烈的**,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我只觉得全身开始升温,脸上已经烫的不行,而小腹间猛然窜起的热流更让我得得无地自容。
“你脸红了。”恶魔的声音响起。
“要你讲!”恶劣的回复。
“你也想要吧?”他的语调温柔而性感。
我偏过头,觉得脸上比刚才更加躁热,想反驳可却无从出口。
他轻笑一声,然后仔细地解开我的衣物。将衣服随意丢弃在地上,许韶誉沿着我的锁骨一路吻下去,一直吻到我的腰间,他解开我的裤子,恶劣地笑了起来:“你忍的很辛苦吧?我来帮你。”
“你……唔——”我发出难耐的喘息,震惊地看着腰间那颗前后晃动的头颅,感觉到自己的**中心被口腔湿热的触感牢牢的包围,他舌尖灵活的**让我的**愈加强烈,一股强烈的快感直直冲上脑际,在我充满**的高叫声中,我充满着羞耻及快乐地在他面前解放了,仿佛身在极乐,混杂着想要逃避的堕落地快感,我闭上了眼。
“到我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感觉一个硬物抵住了我的后**,过往对那种撕裂般疼痛的恐惧一下子涌到了心头,我猛地僵直了身体。
感觉到我害怕的颤抖,他俯过身来,“不要害怕,”他在我耳边低语,“交给我,我不会伤害你……放松……”
仿佛有魔力般,听到这样的话,我居然觉得有种安心的感觉,颤抖的身体渐渐平复下来的时候,我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
微微睁开眼,看到许韶誉正打开一个小瓶将里面琥珀色的液体倒在他膨大的男性象征上轻轻摩擦。
“这是什么——啊……”因为好奇而开口,却因他猛然地进入禁不住叫了出来。
“你还真是好奇啊。是按摩精油,有润滑作用。”他沙哑地开口,“这样就不会那么痛了……”他抓住我的腰**起来,快感一阵阵袭来,犹如置身天堂般的——快乐。
“啊……唔……”我因他的动作呻吟着,心里有点愤愤地,忍不住开口,“以前你怎么不用?知不知道很痛?”
他顿了顿,突然哈哈笑了起来:“我知道了,我以后都会用,这样可以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之后。
“你是不是离不开我了……”他趴在我身上,喘着气低语,声音里有种悠远地深沉,“离不开我,不想我出事,那样奋不顾身地保护我,渴求一样贪恋我的身体,想和我**?”
我突然有种被侮辱般的不甘和愤怒,想要立刻推开他,告诉他绝对绝对不是他想的那样,而他后面的话却让我的四肢僵直,楞在原地。
他说:“不管你怎么想,不管你是不是同我一样,我想我是离不开了。离不开你,不想你出事,可以奋不顾身保护你,渴求着一样地贪恋你的身体,想和你**。”他的声调渐渐变低,字字句句却那样深刻地钻到脑中,我压抑着不知何时涌起的泪,闭上眼将它们牢牢圈住。
“你的伤……没事吧?”终于想到这件事。
“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仰起头看我,“骨头根本就没有移位,你知道这种骨折都不严重的。我好得可以再继续刚刚的活动呢……”
“你真是……”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眼看着他的唇即将碰到我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我赶忙推开他,在一堆杂乱中找出手机,他余兴未了的看着我,一脸不甘。
“喂……是院长啊,您好,恩,真的?好的好的。谢谢啊,再见。”原来是院长的电话,他说心理学专家高从简已经到了他们医院,答应见见我和母亲。
“谁啊?看你高兴的。”酸酸的味道从后面传来。
“没,没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把事情告诉他,也许想要再留一点尊严吧,自己的事情,再困难我也会自己解决。
“对了,我今天下午可以请假吗?”我开口,却看到他的脸不知何时变的阴沉了。
“我的意见重要么?”他冷冷地开口,语气不悦,“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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