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真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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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李昊声音很低,也很弱,仿佛来自陌生的远方,轻飘飘的。
听到李昊的声音,室内正在忙活的警察都扭头望门口看,这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一下:站在几个学生前面的这个年轻老师,真是太漂亮了。一个年轻警察愣了一下之后想拦阻白雪入内,另一个年岁稍大的警察向他使了个眼色,制止了他。
白雪被室内的惨象惊呆了,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清醒过来。她心中害怕,胃里发酸,有一种呕吐的强烈冲动。但看到李昊的样子,她更加感到不安。她不看客厅地上的恐怖尸体,眼睛只看着李昊,这样才使恶心的感觉小了一些。她对警察轻轻点头,快步进入了客厅,在李昊身边蹲下,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小声问道,“李昊你哪里受伤了,要不要紧?”
“老师,我没事。”李昊神情迟钝地看着她,脸上的鲜血被泪水冲的一塌糊涂,有些怪异。
李昊的同学被警察堵在了客厅外面,从门口看到客厅的恐怖景象,都脸色大变,两个女生哎呀一声捂住了眼睛,一路小跑,下楼找地方呕吐去了。
“你真的没事?”白雪找不到李昊身上的伤口,心情轻松了一些。
“真的没事。”李昊虚弱地说。
白雪仔细地看着自己的学生,学生的脸稚嫩而苍白。曾经,这张脸是那么的帅气和骄傲,那么不可一世青春激扬,而现在,这张脸却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失去了往日所有的神采。
白雪关切地看着,突然,心中一阵刺痛!
“李昊……”白雪喉咙发紧,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李昊看着老师,神情逐渐有了变化,原先呆滞的眼神变得哀伤起来。让白雪看了之后更加揪心。
“他还是个孩子,却遭遇了如此不幸。他的爸妈都死了,今后可怎么办啊。这孩子,唉,太可怜了……”
白雪感伤地想着,心中不可遏制地冲动起来,突然伸手,把李昊拥进了怀中。
门口剩下的两名男生看到了老师的举动,但他们都没说话。他们为白雪老师的举动感到自豪,觉得此刻的老师,真是勇敢和伟大。
“老师……”李昊靠在老师的怀里,心中一阵温暖,他泪眼模糊地看着老师,“……我……爸妈死了……”
白雪爱恋地看着他,心中蓦然一酸,眼泪也流了下来。
“李昊,你……还有老师……老师会照顾你的。”
……
“请问,你是他老师吗?”一个警察走过来,明知故问,想要确认一下。
白雪没说话,默默点头。
“哦,你好老师。”警察说,“这孩子受惊过度,神志有些问题,你好好安慰他一下,希望能帮助我们调查。”
白雪嗯一声,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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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不久,医院也来了人,医生们对李建国夫妇检查之后宣布,两人已经死亡,没法再救了。得到爸妈已经死亡的确认,李昊哭得死去活来。妈妈张燕疼他爱他,他自然感觉得到。但爸爸生前对他严厉,他当时反感,现在爸爸去了,他才感到爸爸的对自己的爱。爸爸的爱是含蓄的,原先感觉不到。爸爸的爱是深沉的,这时更让他痛心!想到爸爸活着的时候,自己经常和爸爸怄气,背地里,为了爸爸对自己好一些,甚至盼望爸爸倒霉……想到这些,他感到巨大的惭愧和内疚。他对着爸爸的尸体跪下,一边叩头,一边流泪。他涕泪长流,深深忏悔。他觉得自己真不懂事,现在失去爸爸了,才知道拥有爸爸的宝贵,可原先,为啥就不能体会爸爸的爱意呢?

妈妈去了,爸爸也去了,这世上最疼自己的两个亲人,一起都去了,今后,谁还会疼爱自己,今后,谁还会关心自己?他感到孤独。
再也看不到爸爸了,再也看不到妈妈了。他们熟悉的容颜,他们亲切的话语,将再也看不到,听不到了……
他极度的伤心,极度的痛苦。
哭晕了好几次。
……
如此情形之下,警方无法对他进行询问和调查。
当天夜里,李昊在第三次哭晕之后,被送到了医院。
白雪让学生自己打的回家,她则给爸妈打了电话,而后留在医院陪了李昊一个晚上。
看着这个失去双亲的可怜孩子,白雪心中发苦,感到揪心的心疼!
“老师,我没有亲人了,再也……没有了。”李昊醒来的时候,流着泪,目光呆滞地看着白雪说。
“不,李昊,你还有老师,老师也是你的亲人啊。”白雪流着泪安慰他,“你放心,虽然你爸妈去了,但是老师……老师会像妈妈一样照顾你。”
“老师,你会吗?”李昊的眼睛动了一下,有了一丝神采。
“会,老师一定会。”白雪抓住李昊冰凉的手,紧紧地把它握住。
“可是,”李昊突然笑了一下,笑得很苍凉,“……老师不久,就会嫁人的。”
“我……”白雪愣住了,想不到李昊居然会想到这个问题。
李昊的眼神黯淡下来,目光转移,看向了别处。
白雪惊讶地看着他,发现他表情失望,默默流泪,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很快打湿了下面的枕巾。
“他还是个孩子啊,孩子的感情是纯真的。他这么优秀的一个孩子,能够看着他对生活失去信心吗?不,不能,坚决不能!”白雪看着他绝望和凄凉的表情,心如刀割。
这一刻,白雪心中的温柔突然就变成了冲动。
“李昊,老师不嫁人,只要李昊不讨厌老师,老师……老师会永远和李昊在一起。”
“老师……”李昊突然转头,认真地看着老师,眼中有感动,也有一丝怀疑。
白雪看着可怜的学生,知道他不信,为了证明,也为了心中的感动,她轻轻伏下身,吻上了李昊的额头。
“老师,”李昊轻叫一声,突然抱住了白雪的脑袋,白雪心中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学生回吻了。
李昊热烈地亲吻老师,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用力地亲吻老师的面颊,眼睛,鼻子,最后,吻上了老师花朵般的口唇。
他在发泄,他太痛苦,太绝望了,他怕今晚过后会失去老师,所以,他要抓住机会,把老师留住。
白雪被他用力亲吻,惊讶地呜呜了两声,音节不清,自己也不明白想说什么,内心觉得不妥,想要推开他,但此时此刻,推开他显然更加不妥。她内心有些尴尬,也有一些兴奋,被动地任他亲吻,逐渐就迷失了。
迷失是在李昊吻上她嘴唇的时候,这是她的初吻,她不想迷失,但做不到。
这一刻,两人都迷失了。
“老师,不要离开我。”李昊闭着眼睛,轻轻呢喃。
“唔,老师……不离开你。”白雪也闭着眼睛,轻轻呢喃。
“老师,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嗯,我也照顾你一辈子。”
夜深人静,此刻的外面,很冷。
但这间病房里,此刻,却温暖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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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10万字越来越近了,这个故事非得结束吗?
支持率太低啊,看来,朋友们是真的不喜欢这个故事啊.
萝卜无语苦笑,尴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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