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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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武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从对武林的好奇,到认识到武林的真面目楚易可以说是经历了一个大起大落,如果不是巧合得到谢晓的音乐开导后。只怕。楚易会一时陷入纠结中,最终生心魔,道行废。
还是学校的后山。
楚易静静的站立着,沐浴在阳光下,仿佛一尊泥像般,进行着每次练武前的心神入定。
即使闭着双眼,楚易依然可以感觉到穿梭在身边的柔和的光线,听到清凉的风声,还有树叶落地的刷刷声。
昨天,和谢晓在一起吃了顿饭后。楚易便早早的回了宿舍,他要好好整一下头绪。一晚上的时间,楚易想通了许许多多,包括武林,包括陈云枫,甚至将来。
武林?不管它是好是坏,是善是恶。身为一个武者,如果不接触它,又怎么叫作武者呢!
前面纵是刀山火海,万丈深崖,我也要闯一闯!
至于陈云枫,楚易也抱好了一个态度,就是随意处之,如有冒犯,绝不留情!
静下心来,楚易这才轻轻叹了口气,自己的心性还是不太成熟,只是小小的经历了一点事后,便有点萎靡不振,如果不是机缘巧合遇见了谢晓,那后果,真是麻烦了。
红尘练心,果然是很重要啊!
手微微上扬,拉起了架势,楚易开始了八卦掌的修炼。
以前,楚易每当有什么难题或心事,只要一练八卦掌后,人便会轻松下来,所有的烦恼便会一消而散。
八卦掌,讲究修身养性。此时,又来巩固自己的心神和情绪,是最为合适不过的了。
细林中,只见楚易双腿走圆形,一掌稍前,一掌环抱,在轻盈潇洒的走步中,翩然穿掌。腿与手的动作相映成趣,招式层出不穷,步步有法,手手得势,似蝴蝶起舞,又像风吹杨柳,令人眼花缭乱。
一层层下来,愈加娴熟,越练越觉手脚舒畅,全身舒心不已,内劲源源不息,气运绵绵,有一种想要长啸一声的感觉。
“啊……啊!”终于,再也忍不住心口呼之欲出的感觉,楚易丹田一沉,便是直入云霄的一声长啸,惊起林中鸟群阵阵。
爽快,良久,楚易才欢心的笑了,在刚才的那一啸下,他隐隐感觉到有种水快要破缸而出的感觉。楚易知道,这是突破的先兆。
“好小子,老夫果然没看错你,竟然能悟出随心之道来,枉费我为你担心几日。”说完,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是他,皇甫教授!楚易看都不用看,便知道来者是谁了。
“万法皆自然,不错,不错,吾道不孤啊,哈哈!!!”
“前辈,几日不见,风采依旧!”楚易抱拳拱礼道。
皇甫浩今日一身唐装打扮,显得儒雅气质。没有一点前日的风范,浑身更是没有一点武者的气息,楚易知道,这是境界差异的原因。
这就是平日里的皇甫浩,一个隐藏在学校当起教授的武者。想到这,楚易不由感慨下。中国之大,像皇甫浩这样隐藏在民间的武者,不知道还有多少!
“你比前些时日,进步很多,刚才观你的八卦掌,已经有点反转如鹰,转身如龙的感觉了!相当有天赋啊!”皇甫浩很是赞赏。
“你的拳法,在我初见你时,还有点生硬,但也是手足起落整,动转和顺而不乖戾,这已经是很难得的了,可见你在明劲这一层上,已经十分圆转自如,收发随心了。”皇甫浩道。
见皇甫浩讲了起来,楚易来了精神,知道机会不可错过,忙请教道。
“皇甫教授,小子有个疑问,何谓明劲?”楚易虽然有点认识,但也是一知半解,此时,当即提出心中的困惑。
“明劲?武学世代相传,本没有境界之分,只是后人将前人的优点,境界,修为等等,以概论的形式论述而已。记住我一句话,千万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比你境界低的人,可能,他在其他方面比你强过百倍!”皇甫浩深情凝重道。

“我曾经拜访过一名武者,那名武者没有修习过任何功法,只是一辈子都在做一件事,就是打拳,练腿。终于,经过几十年的训练,他出拳的速度,腿技的力量,达到了一个令人震撼的地步。寻常的几个武者,根本不是他的一招之敌!这就就至简至强的道理!”皇甫浩回忆道。
仿佛看到一个孤单的影子轰出朴实无华,风雷咋现的一拳,楚易也觉心神兴奋起来。
“明劲,暗劲,化劲。三种武学修为。你已经有了突破明劲,臻入暗劲的先态了。也不知是好还是坏,你的年纪,终究太年轻了!”说到这,皇甫浩深深打量了下楚易,沉默不语。
“呵呵,前辈,小子虽然不知道前辈担心什么。但是,小子无惧!”楚易坚定的道。
“好,好!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如果不是因为某些原因,我真想收你为徒!”
楚易的武学源自两位爷爷,算是家传的。所以,皇甫浩这番话说出来,倒也合规矩。
皇甫浩可以说是楚易迄今为止看过的武者中,最为高深莫侧的。如果有他的指点,对自己的武道会有多大的帮助,连忙一脸渴望的深情看向了皇甫浩。
“哎!”重重叹了口气,皇甫浩心中也是一阵无奈,他是真的很想收楚易为徒,只是,不能啊!
“这样吧,虽然不能收你为徒,但我想我还是可以给你点指导的,小子!”皇甫浩转念一想,见楚易着急的样子,这才笑着道。
“谢谢前辈!”一听大喜,楚易连忙行了个大礼。
“好了,起来吧。”皇甫浩也是欢喜得很。
按捺不住心中急切的心情,楚易第一时间向皇甫浩请教了起来。这几天,没有爷爷们在一边指导,他可是憋了许多问题。
“练八卦掌,首先要了解它的含义。什么叫八卦?八卦是从阴阳变化中来的。动静、刚柔、进退都蕴涵着八卦的道理。这眼睛一睁就是阳,一闭就是阴;这肺一吸就是阴,一呼就是阳。这些变化是为了达到一个卦,到一个具体的事情上去做事,这叫卦。”
“八八六十四卦共有六十四个结果。其实何只六十四卦,应该有千变万化的万卦呢。古人说道德建无极,我们大家的身体都是无极体,太极是无极而生,无极是太极之母,太极是阴阳之母,阴阳是八卦之母。我这眼,这鼻子,这耳朵,这五脏六腑,周身血脉,吃喝拉撒,身上任何一小零件都是八卦,各有各的功用。我这一动就是八卦,都是阴阳变化。我现在讲话,跟你说事,挥一挥手,采一朵花,这不都是一卦嘛!”
“可以说练八卦拳,就是在修道,修的是天地之理,练的是阴阳之道。练八卦拳,一定要有种精神,一种心态,知道是什么吗?”皇甫浩顿了下,朝楚易问道。
“我命由我不由天!”楚易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很好!”皇甫浩赞扬的点点头,很是满意楚易的这个答复。
皇甫浩不愧是哲学教授,讲起话来,天文地理,小到一草一花,大到一人一物,都可以被他拿来例证。
楚易听得是如痴如醉,一扇宽广的大门向他打开了。
“武学不是靠说的,现在,让我们来体会一下吧!”说到这,皇甫浩精光顿起,射向了楚易。
一下子,楚易也是明白过来,内心不由跳动了一下,全身瞬间被一鼓热流包裹,兴奋的点头。
皇甫浩这是要和自己搭手一番,这样才能发现自己的不足之处,没有什么比这种教学更好的方式了。
武学,武学,打过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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