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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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人并不多,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这天~要下雨了。
一路上我和瑟儿都不言语,似乎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我牵着他的手很紧很紧,他也紧紧的回牵着我。
我知道事事难料,我和瑟儿这一别不知要何时才能再见,也许过两天我就可以见到他了,但也许……我不敢问他要去多久,但直觉告诉我,他要走很久很久,也许这一别就再难相见。
我有那么一瞬间真想就这么带着他和小黑一起逃走,从此浪迹天涯,称霸武林,最后隐居起来,过着童话结局般幸福的小日子,成为一段神话……
但是,我不能,那是不现实和不负责任的,我知道不只是奇锦楠不肯放过我们,就是瑟儿他自己也不可能背叛他家公子,虽然我总说瑟儿呆在那个混蛋身边多可怜什么的,事实上奇锦楠却是他的救命恩人,我也知道奇锦楠对瑟儿十分好,瑟儿曾对我说过以前只有公子对他好,他是被公子拣回来的,所以瑟儿根本不可能离开奇锦楠,也许奇锦楠也离不开他……
不知走了多久,我停住蹲下来,轻轻抱住他,他伸手回抱住我,我们不管街上人人奇怪的眼光,就这样……
我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情,告诉自己该放手时就要放手,他有自己的生活啊,我站起身来,继续走着,在一家玉器首饰店前停下,我牵着瑟儿进了店。
“老板,你这可以现打玉器吗?”
“能啊,太能了,只要姑娘画出样图,我家这师傅包准一会就能给姑娘打出来。"
“姑娘可真好眼力,我家可是老招牌了,那做工没的说啊,我家师傅是这方圆几十里最有名的啦!”
“恩,我知道了,给我纸笔,我画下图。”
我在图上花了个心型,中间则是一条柔和的浪线把心隔成两份。
“这个,按着浪线分割,变成两块玉,双玉和起来便恢复成这个图,明白吗?”
“姑娘这图还真奇怪,不过您就瞧好吧,保证姑娘满意。”
我看了看原玉,最后看中了块红玉,那玉绛红纯正,色泽匀称,玲珑剔透,是块好玉。
“就用这块制吧,快些。”
“好勒!姑娘您且稍等片刻。”
看到老板眼冒金光的眼睛,兴高采烈进了内间,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严重错误——忘杀价了!
我估计老板定不会少要价,看着我和瑟儿的衣服就得认为我们不是普通人家,看着老板刚才的反映,估计这个‘心’形状这个世界还没有呢,本想用这个专利来免费得到玉,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撇开本姑娘现在的心情不好不说,我只想让那‘心’形的玉只有我和瑟儿有,要是真把专利给他们了,还不得盗版的飞了啊,到时别在人人脖子上,脑袋上,衣服上都挂个‘心’。
果是老招牌,老板不一会就从里屋出来,手中托盘里躺着那红玉。
我拿着玉,一半给自己带上,一半给瑟儿带上。
“瑟儿,这玉名叫‘心心相印’你我各一半,即使真要等到多年以后才能相见,我也好认得你。”我看着他,一瞬不瞬,即使真的过了很久,久到他已经长大**,看到这玉时也会想起我,记得我。
“姐姐!”他声音颤抖。
“老板,多少银子?”
“姑娘,只要五十两”老板伸出五根手指,笑着继续说着:“不过,姑娘你得准我们可以用姑娘这个,这个‘心心相印’的图,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哦?!”我挑眉,说来就来了啊,“亨!你们这些生意人,平时赚够了也就算了,居然把注意打到我身上来了,我和我弟弟二人本就是要凭着这‘心心相印’做为信物,你们到好,居然要本姑奶奶的专利,到时候一人脖子上挂那么一个,我上哪找弟弟,你们安的什么心,泽一国的人就是如此素质吗?想这玉也就三十两的银子,居然要五十两,做人要对得起良心,没听过死后下地狱吗,拆人骨肉,姐弟不能相识,做黑心生意,让大家好好瞧瞧,评评理才好,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耶酥会宽恕你的,今天遇到本姑娘算你好运,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不过你要记得,从今以后要好好的做生意,实实在在的,这样才能日日高升,生意越来越好,这是三十两,也不用谢我了,瑟儿,我们走。”

不等玉器老板反映转身和瑟儿拨开围观的人群走了。
玉器店的老板就那么傻站着,手里捧着三十两银子,呆呆的,直到看热闹的人都走光了,他也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这样呢?!而且令他最最纳闷的是:耶酥是谁???!!!
秦瑟儿张开了嘴,又闭上了,又张开了嘴,想想还是闭上了,他偷偷看了眼她,那眼神好象是第一次才真正认识她,随后又像个小大人似的摇摇头无奈地笑了。
“瑟儿!我们回去吧。”我低低地说着。
“好。”
我告诉自己,我不可能和瑟儿永远在一起的,我知道,他有他的人生,我有我的命运,上天早就安排好了,如果有缘我们还可以在见……
远远就看见木南府门前有一些骑着马的人,那是木南府的侍卫,还有琴柳站在那儿,好像很着急似的走来走去,不时还向这面望望,我知道,她是在等我们,瑟儿不是今晚走了,而是马上就要走了。
我蹲下来:“瑟儿,让姐姐抱着你走吧。”
瑟儿的脸腾下红了,不好意思地说:“姐姐,瑟儿已经是大人了,不能让姐姐抱。”
我什么也不说,伸手就把他抱起来了,瑟儿才八岁不过确实很沉,可我在少林提水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
他不挣扎,只是脸变成了番茄,不过还是把胳膊环上了我的脖子。
“哎呀,姑娘啊,你们可算回来了。”
“瑟儿现在就得出发是吗?”
“恩,现在就得走了,姑娘,你……”
我放下瑟儿。
“姐姐!无论瑟儿以后变成什么样,你都不能撇下瑟儿,不要瑟儿,姐姐,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我不会撇下你不管,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瑟儿。”
“瑟儿一定好好磨练自己,做个能配得上姐姐的人,到时就由我来保护姐姐。”
“好。”
“姐姐,瑟儿就此拜别,姐姐多保重。”
说罢,转身一跃上马,不再回头,和那几名侍卫匆匆消失了……
天已经下起了雨,打在身上,很泠很泠,我望着瑟儿消失的方向却什么也看不清,泪已经模糊了,心疼的难受,是不是旧伤复发了?
“姑娘!姑娘!瑟儿已经走远了,看不到了,这雨下大了,咱快回去吧。”
我胸口疼的厉害,连忙用手捂住嘴,但还是感觉到了满嘴血腥。
“啊!姑娘,你!”
血从指缝中流出,雨冲淡了颜色,柳儿着急的拿出丝帕,我摆摆手,冲她一笑。
“没事,死不了,我们回去吧。”
柳儿赶紧扶我进府回屋。
“姑娘,你感觉怎么样,我去叫公子过来看看。”柳儿转身便要出去。
我赶忙拉住她:“没事,吃点药就好,给我杯茶吧。”
我从怀里拿出奇锦楠给我的红色琉璃瓶,倒出了一粒红色药丸吃了下去,舌尖弥漫开淡淡苦涩,喝了口茶,歇了一下,顿时觉得好了很多,心口也不疼了。
“姑娘感觉怎么样?”柳儿焦急的问.
我笑着看她:“你家公子的好东西还真多,已经不疼了。”
琴柳舒了口气:“姑娘啊,以后可别在吓柳儿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柳儿怎么像公子交代啊。”
“姑娘是不是在怪公子?”
“我没什么好怪他的,瑟儿是迟早要离开我的,我只希望他能开心的活着就好。”
“姑娘……”
“柳儿,我累了,想睡一觉,用膳时在叫我吧。”
“那姑娘好生歇息吧,这有干净的衣服姑娘换上吧。”
"恩,你也去换衣服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呆着."
我躺在床上,瑟儿走了也好,要不我一定舍不得离开,没有瑟儿的牵绊我便要早早离开才好,不知道奇锦楠肯不肯放我走,要是不放我走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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