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月鸽无辜再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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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月鸽无辜再轮回不毛之地有口水
阿伊鲁的血河站车是用血玉马练就的,是四支血玉马。
我有一对血玉狮子,听说这对玉狮子年代久远,还是上佳品选。我天生又有杀人之手,所以是做血河道的不二人选。
血河道是以血玉法器为中心,把一身杀戳都聚于血玉中,所杀过的人的血液精华都会被血玉做为血灵吸收了,以增强修练者的修为,做战时能为修练者提供一个血河区域,能增加更多的杀戳。所以修血河道的人,没有杀戳之心是不行的,没有血玉法器也不行的。
可是这两样我都有,看来我天生就是血河道的传人了。
香裱叔和魏和尚说得我心里都发麻了,难道阿伊鲁把我带来,就是为了这个吗?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我生有杀人之手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想知道。尽管我前生自诩“亡命书客”,不知曾读过多少书,自认为有一些渊博,但真的到了这个世界,我就如两眼一沓黑了。隔了几个时代,人事茫茫,世事更茫茫。我只能过着说着了。
血玉很难得的,因为每块血玉都有不一般的经历,必须经过特殊的环境,才能形成血灵,只有形成了血灵,才可能成为真正的血玉。
在古时,一些权贵死了,为了使尸体不坏,就采用一种方法,用玉塞住咽喉,塞住**,使尸体不泄气。其实说是玉养尸体,还不如说是尸体养着玉,这样可以把一块好玉养成血玉。但这种血玉还不是最好的,最好的血玉是经万人血祭,生成的血玉才是最好的。一般没人做这样的玉的,但在战场上可以碰巧。当无数人战死的血液聚于某种灵玉上,就养出了这种罕见的血玉。
其实这种血玉罕见,但更是凶物,易招致邪物。但生命力强的都例外,如我。他们说我一身杀气,加上有杀人之手,就是最利害的鬼怪,也要退避三舍。
一件好血玉,一个命中注定杀戳的人,都是万中无一,但都聚于我的身上。
两老家伙苦口婆心,只怕我坠入血河歪道。
其实开始时,我也被两老家伙说的晕晕乎乎的。但后来转念一想,何必操心,命的事谁也说不准,杀人总比被人杀好呀!
不过不让我见阿伊鲁,总有些让人不顺心。我对阿伊鲁的事很好奇,于是我就哭闹,威胁他们要给我说点阿伊鲁的故事。
但两个老家伙都争着摇头,看来阿伊鲁的过去,是一个伤巴,没人想揭开。
两人最后说要给我改善生活,让玉兰嫂好好做顿午饭。
只能说两个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惹得我伤心了好几天,不理他们。
我想看看阿玉嫂做什么来改善生活,就去河边看看阿玉嫂洗什么菜。
可是当我来到阿玉嫂身边,我的心一下子如升了云端,是一种碎痛,连喊也喊不出声,就跌坐在地上。
阿玉嫂在干什么呢?
阿玉嫂一手捏着一只鸽子的脖子。
这两只嫩鸽也有一月多了,正好要学会飞了,被老鸽子赶出了窝。它们可是我的玩物,可是此时它们无声地被捏着脖子,两眼的是可怜,还是眷恋?鸽子一般是成对出的,当满月时就被父母赶出窝,要自力更生了,就是晚上睡觉,也不让它们回父母的窝。这一对小鸽子即是兄妹,又是父妻,要相濡以沫,共同用幼嫩的翅膀支起风雨的生命天空,它们还没有成年,生命还刚刚开始,如果按人来说,正是十四五,火一样的年华。
可是此是它们两个无助地在玉兰嫂手中扑着翅膀,幼嫩的没有筷子粗的四只小腿在空中探争着空气。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但在对生的渴望中,它们对生命的挣扎虽显得是那么苍白,但对于我来说,是一样的震憾。
我想起了那双死鱼眼,那虽说是透不尽的绝望,但更是对生命的无助和不甘。
我无可指责玉兰嫂,如果不让她杀生,她吃什么。
我此时脸色煞白地坐在地上,已是呆了,忘了阻止她了。两只被我喂了几天的鸽子就这样去了,等待着生命的再次轮回,这时我真的愿意有天堂这东西,有六道轮回。以前我是无神论者,根本就不信这一套。
现在我愿意有了,那怕是自欺欺人地安慰下自已,也许冥冥中真的就有,就如我的这一生的穿越,就是一个见证吧!可以不相信有神,但不可没有对神的信仰,生命要有个寄托,才显得心的田野不再空旷荒芜。
结果说是给我改善生活,就成了两老家伙海吃了。
“鸽子肉就留给若男和辛苦的玉兰了,星雨也吃肉,我和你和尚爷就只喝汤了,香裱爷最疼你了,要是和尚他敢吃肉,我代佛祖讨伐他”,香裱叔挤眉弄眼,吞着口水。
两只小鸽子才一个月,肉嫩的如朵花儿,在锅中熬了三四个小时的汤,骨头也成碎的了,那肉一搅筷子就可以成肉浆了,再说两鸽子一个人也不够吃,却有一锅汤,好东西都在汤里,说的真好听。
我只能嘟着嘴,其实不管怎样,我是不想吃的。
两个老家伙待在厨房里,一个感叹着:“穷菜富汤”。一个感叹:“就俺受穷,穷得只能喝汤了。”然后两个得意地如为奸了的狼狈般,哈哈大笑起来。
终于等两老家伙海喝了一顿后,才发现了我的异样。
玉兰嫂说可能是因为我胆小,吓得失魂了。玉兰嫂现在可是对两老家伙说的我生就杀人之手是打死也不敢相信了,捏死两鸽子,还是别人捏死的,就把我吓成这个样子,要是将来能杀人才成怪事。不要说杀人了,恐怕杀生也不行。

两个老家伙也发呆了,香裱叔竟是把喝好汤的空碗也失手打烂了。
魏和尚庆兴,亏是汤喝完了,要不多可惜。
“天呢,若男是不杀小,专杀大,叫做绝杀”,香表叔有些发呆,眼神中竟是充着一种死鱼眼的颜色。
玉兰嫂扭过脸撇着嘴,小声嘀咕:“杀两只鸽子就吓成这样了,还不小杀,专杀大”。
魏和尚听了这话,也发呆了。
嫩鸽子肉煮的没人想吃,都喝了汤。
老婆婆是个一般人理解不了的怪物,她轻着脚,如风般转着。有时看样子老眼晕花,什么也看不明白,有时却精明的超出所有人的的想像。
这时,天天嚷着天戒不吃肉的她,裂着老嘴,咀着鸽子如豆渣的肉。一边自言:“这豆腐做的怪香,就是做的不怎么好,乍没一点筋骨,相当年我做的,可以挂上称钓称了。”她竟然吃不出那是肉呀还是豆腐。
我有些不敢想像,挂着称钩的豆腐不知要多硬,用一个铁钩子勾起豆腐,我却是没见过,前生见卖豆腐的小贩总爱吹:“不是给你吹,俺的豆腐可以挂上称钩”。其实不然,你用手轻轻一按,就把它按出个洞。也只有这个老怪物能做出这样硬的豆腐了。也不敢问她是否是真的,要不她又要没完没了地给我讲故事了。
一家人都捂着嘴笑,不敢说什么,因为老婆婆听不得肉这个字,她会条件反射地呕吐的。但她老花着眼,一点也不少吃香裱叔端上的肉。
每当清晨时,香裱叔总会给老婆婆端一碗烫好的羊奶,里面打着一层黄黄的鸡蛋。
老婆婆香香地喝过后,擦着嘴会说:“唉,这玉米粥做的也有些稠了,怎么还结了块,不过喝着挺上口”。
乐得余生有偷闲呀!可是这家人大都闲得要找忙。
小小的我就更是快乐之源了,但前提得是我高兴了。
我有幸看了魏和尚和香裱叔的工作生活。
这两天有人给活城隍送了两只活公鸡,活城隍就送到了家。本来两老家伙说杀了吃的,但看着我为鸽子的事呆着脸,就要把公鸡卖了。
玉兰嫂却说了,两个老家伙从不吃公鸡肉,是因为公鸡肉没有母鸡好吃,才卖的。只所以争论吃不吃,只是为了讨好我。
于是一人提着一只公鸡,带着我去赶集了。
我见得魏和尚背个大金佛,提只公鸡,竟是不吃力,就非要他背着我。于是我坐在他的脖子上,他背上还有金佛。可以有两个秃头好玩了,我把玩着魏和尚的粉红肥肉大耳朵,拍着他的光头。
香裱叔有些不乐意,但见我把魏和尚的头拍的啪啪做响,也就乐了。
想不到魏和尚真的很有名,每有人看着魏和尚背的金佛,就向魏和尚行礼,道一声活佛好,竟还有些上岁数的跪在地下不起来。
魏和尚连理都不理这些人,有着活佛的派头,乐呵呵的:“香裱子,你看看俺的名声怎么样,天下闻名呀,这知名度,不是吹的。”
我们踏着黄土地,顺着沿陵河南下。
小路边,鹅黄的草色有着暖暖的春意。几丈宽的水里,竟是有了游鱼的影子。时而还有野鸭子,白天鹅被惊飞了起来。
野鸭子和白天鹅在前世的水库中倒是见过了,一般的河中很少见。可是在高高的天空偶而盘旋着四五只大鸟,却不知是什么鸟。
真的是天蓝蓝,云白白,水灵灵的,我伸张着娇躯,伸得几个懒腰,在和和的阳光下,倒是有些春困。
“和尚爷爷,给我说说,那天上飞的大鸟是什么呀”,我扯着魏和尚的耳朵。
魏和尚裂着嘴道:“那呀,是苍鹰”。
我惊的张了嘴,在唐时,这种凶猛的鸟竟是如此常见,可是在前生我就没见过这东西。
“若男,待回家了,香裱爷爷给你捉几只,俺们驯鹰捉兔子。”我虽不打算吃肉了,但对于这玩的东西还是非常好奇,如果能架鹰捉兔子,多好的事,听说富家少爷都兴完这个,我好歹也是官家千金,假少爷,得赶个时髦。
我使劲地不停点了点头,咽了咽口吐沫,渴望的很,要是有两只半人高的大鹰站在我的肩上,多威风,想像一下,前世的电视,郭襄就有两只大雪雕,还能骑哩!
要是,要是我也有几只,这穿越的一生也不虚行了。
却是没想到我自已才两岁个小屁孩,肩膀有多宽,不说多宽了,那半人高的鹰要有多重,不把我压坏了。倒是没想那么多。
这时,我哪里知道,一只狂鹰想被驯服,可不是一年半年的事,特别是一只好鹰,最好是待出生就开始驯,和驯鹰师形影不离,得好几年,才驯得像个样子。
香裱叔的老皱脸喜得开了花,他可找到一个令我开心的事。
我的口水一时如沿陵河的河水般清旺旺地就滴流着,落在了魏和尚的光头瓢上,我满眼里都是雪雕的影子。
“怎么了,太阳这么好,怎么下雨了”
“不像呀,妈的,难道又是鸟拉到我头上,该死。这个不毛之地怎么老有鸟来拉屎。”魏和尚气得暴跳,他觉得光头上有些暖热(刚出嘴的口水能不热吗),忙用手摸了摸自已的光头。
“好你个魏和尚,敢骂本少爷的玉津口水是鸟尿,哈哈,拍烂你的光瓢”,我狠狠地拍着魏和尚的光头,倒是拍的我手疼。
“哈哈。。。。。。”,香裱叔高兴得就差把牙笑掉了。
魏和尚听着我的奶腔,翻了白眼。
(唉,真是觉得小屁孩的童年生活难死了我呀!给俺支点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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