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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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平静。只是瑞妃害怕倾舞的质问,再也没有来过焰鸾宫。如今扑克牌依旧,人却只有两人了。
冷澜决定带她出去散散心。
第二天一早倾舞就起了床,让含珠给她找了件浅蓝色的轻便衣裙,用一方轻纱蒙了脸,头发就简简单单地梳成个马尾,看起来十分精神。人美就是没办法,无论穿着再怎么普通都掩不住娉婷秀雅,神仙玉骨。
冷澜是坐轿子来的,轿子停在宫门口,倾舞见了轿子就跑过来,钻进去稳稳地坐下。冷澜见她坐好,也进到轿中,吩咐起轿出宫。轿中坐两个还有宽余,由四人所抬,既稳又快,但这四个轿夫看起来不是那么孔武有力的模样,看来,都不是一般的轿夫。
长长的蜿蜓至山脚的云梯在他们的脚下似乎缩短了矩离。倾舞把窗帘掀起来一点点朝外看,不一会儿就到了平地,她看见了一排几丈高的红墙,墙的中间有两扇金色铜钉的大门。
“是宫门吗?”倾舞问。
冷澜将窗帘放下,答道:“嗯,这是侧北门,臣子有政事走侧南门,其他事情则走侧北门。”
“侧门?还不是正门就这么大啊!”倾舞感叹。
“是的,臣下是没有资格走东南西三个正门的。东门是皇族出宫所走;南门是也皇族出宫以及别国政使到访所走;西门则是祭祀大典、请神之类的才走。”
“怎么没有北门?”倾舞好奇地问道。
“宫城坐北朝南,北面即是山麓。这个侧北门也不是在正北方,而在西北方。”冷澜解释。
“哦……”说着话,轿子已达北侧门边。守门的侍卫拦住轿问:“请问何人出宫?”
轿夫声音雄厚有力:“玉长公长公子冷澜大人!”
听到轿夫报道,冷澜左手把帘子掀开一角,露了张脸出来,右手则把倾舞的头按到她的腿上。侍卫见了立即放行,这冷澜是常常出入宫庭,所以侍卫大多认得。
倾舞躲在下面嘿嘿直笑。
十八岁真好,倾舞心想。
出了宫门一会儿,冷澜才让倾舞把帘子挑起来。都是宽阔的青石板路,街面上干干净净,一片树叶都没有。而且靠近宫城的地方很少有人行走,隔一段路有巡逻兵经过。
又走了很久,这才听见喧哗的人声。倾舞迫不及待地叫道:“停轿!”等轿刚停稳她就跳下了轿。
眼前的一切让她感觉兴奋,时间虽还早,阳光还没完全出来,泷都笼罩在一片轻雾之中。宽阔的街道边摆着各种各样的小摊,卖着各色货品,小摊前后的临街铺也全都开了门,十分热闹。
逛古代的街,这可还真是头一遭啊!不知道古代的街上都卖些什么。
倾舞快乐地东看看,西摸摸,顾不得冷澜在她背后一阵狂叫“舞儿!舞儿!”
“澜,泷都就是泷都,真的好热闹啊!你有没有多带点银两,我可是会买好多东西的哦!”倾舞停下脚步等冷澜走过来。
“只要你喜欢,就尽管买好了。”冷澜温柔地笑笑,这些东西都是
“多谢冷大人!”倾舞在大街上欠欠身,故易行了个礼。
“公……小姐,使不得!”冷澜拧紧眉头,拉起倾舞,放低声音说,“舞儿,这外面不比宫内,不能任性而为之……随处都有你看不见的危险……”

“有你在,我不怕!”倾舞莞尔。
就这一句,惹得冷澜心中温柔泛滥,真想当街拥她入怀,可他清楚,这个女人,不是他的。
冷澜知道她嘴馋,每次到宫外玩都要去吃一品轩的招牌乳鸽,心情好一次能吃下两只呢。
“我要……我要……我好像有什么地方必须要去一样……”倾舞走在大街上,东张西望地找着。她的思想,偶尔会神奇地和那个倾舞的思想有些交织与碰撞,有些那个倾舞的记忆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其实那个倾舞的小部分记忆已被她悉知,但她没有和身边的人讲,因为她发现,除了冷澜,大多数人更接受现在的这个倾舞。
正因为有了这些记忆,她更惊奇于两人的真性情的相似,那个倾舞就像是现代的她的心灵里的另外一个真实的灵魂,这个灵魂是现代的她所不敢也不能表现出来的真自己。
有时候她更愿意相信,那个倾舞就是她,她就是那个倾舞。
“你要去吃一品轩的招牌乳鸽。”冷澜指指街道的转弯处,十字路口的正南有一家酒楼,用朱红的大字写着三个大字“一品轩”。它的旁边是一家首饰店,名叫奇玉阁。她刚刚的确是想吃乳鸽来着,但这会儿首饰也是个女人永远无法抗拒的东西,更何况她还是个古代发饰的忠实FANS,于是就直接跨了进去。
老板见大清早的就有生意,十分开心,忙出来迎接。一看来的两人,女人蓝衣飘飘、婉风流转,男人黑色长袍、气度非凡。立刻就明白来了大生意了,脸上的笑都有些变形。
“两位客人,请坐请坐。”老板把两个迎到门厅右侧的椅子旁,这里看不到柜台。
“坐到这儿,让我如何挑选?”倾舞不高兴地问。
“这位小姐稍安勿燥,小的这就选些上品拿过来给小姐过目。”说完朝伙计使了个眼色,伙计点点头从柜台中拿出一个红丝绒托盘递到两人面前,而老板自己匆匆地进到内堂去了。
倾舞看了看伙计端过来的首饰,都是些平时在宫里也能见到的式样。和宫中之物一比,样式虽相似,材质却有天壤之别,所以这里的东西简直不能看了。
她皱着眉摇摇头。
老板又拿出一些更为名贵的,但是还是没有倾舞中意的。她把头转向冷澜,冷澜正在微微笑着。
“泷都最好的首饰店是哪家?带我去。”
听倾舞这样一回,老板不干了,说:“小姐,别说泷都,就方圆几个城来讲,我这奇玉楼就是最好的!”
倾舞没听他的,只看了看冷澜,冷澜点点头。
“那……有没有比宫里……的东西更好的?”倾舞招手让老板把耳朵凑近,捂着嘴说。
老板听了,吃了一惊,接着笑道:“这位小姐真是……太有眼光了,我们这个店里面偶尔会出些好东西,正好,现在有一样,给你看看。”说完,又起了内堂很久才出来,手中捧一个白绢袋,神神秘秘地轻轻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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