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袭胸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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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蔡华伸心烦意乱,随意带上那支毛笔来到画室,打算靠画画来平抚心中的波澜当然他心烦的原因并非只是把破笔当古董,而是他本来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
洁白的画纸上,不多时便在蔡华伸的挥笔弄墨间逞现出一个红红的苹果,很是逼真。用国画毛笔能画出苹果的此等神韵,可见蔡华伸的画技可谓炉火纯青。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暗想不对劲:这种毛笔本并不适合实物色描,按理说,即使是他的画画水平也不可能画得这么逼真。别说是他的水平,就算是世界上最杰出的画家也未必能做到。
难道我蔡画神的画功又进步了?百思不得其解中……
“想不到这笔虽然看起来不怎样,作起画来却这么得心应手,几乎是心中想的什么样,画出来便会是什么样,太神奇了。”蔡华伸暗想,同时他也留意到,笔竿虽然旧,但是笔嘴上的毛竟一根都没有脱落,这便更怪了。
“看在你还挺好使的份上,暂时不把你磨成粉屑吧。”蔡华伸渐渐忘了毛笔带给他的耻辱。
转眼间又是黑夜。
“想不到画个苹果就画了两个小时,我心中到底是在烦什么?”蔡华伸看了看手机上的电子钟,对月自问。他是一个潇洒大方的风流男士,凡事都看得很开。想以前他接到一庄生意,亲自去偷白暮雪的胸罩,不慎被发现,还在早操会场的升旗竿边向全校做了检讨,他都面不改色,心平如水。
说起白暮雪的内裤和胸罩,那是所有男生的觊觎之物,曾经有多少纨绔子弟迷恋此女,为得其贴身衣物以增强打手枪的快感而不惜千金,当真是不计其数。
集团,堪称财通四海呀。特别是那次检讨结束后,蔡华伸还大声喊:“由此可见,我们吟瑟集团接受的任务保证如期完成,具有一流的服务态度和质量保证,希望大家以后多多捧场。”说罢供手谢众。现场笑声、掌声如雷,足有排山倒海之势,差点把旁边的校长气得吐血。
当然,那一次的事件并没有影响他集团的声誉,反而经过那么一闹之后,上门的顾客更多,忙得不亦乐乎。而校长自从接到了自己的偷情照片后,也没敢再去为难他。
“他妈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烦。”蔡华伸终于决定,今晚去酒吧泡妞,这是最好的解闷方式。
拔通了三大将军的手机,约好了地点之后,所有任务暂停执行,先happy一回再说。
接到这种消息的人,当然是喜出望外了。不到一个小时,四个人便出现在《K歌会》的门口。
“老蔡,白天你明明吃了炸药,为何今晚突然有如此兴致?”胡高提出了大家的共同疑问。
蔡华伸翘起嘴角,摇头笑道:“因为人生得意须尽欢……”
四人齐道:“莫等金樽空对月!杀呀——”
“等等。”蔡华伸突然刹住脚步道,“怎么就你们三个?”
“咋啦?还有谁?”倪奏开不解道,他们四人帮一向“独来独往”,从不与外人接触。
蔡华伸一巴掌往他后脑拍去,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美女呢?happy呀,没有美女玩个屁?”
倪奏开一傻眼,摸着后脑道:“美女?这不是淫贼的任务吗?关俺啥事?”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尧佗光。虽然在团内成员的眼中他们合称四大淫贼,不分等次,但是在外人眼中,最淫的那个其实是尧佗光。这跟他的性情没关系,只因他的名字被取错了,尧佗光就是要脱光,每次向女孩子自我介绍的时候他都说要脱光,而每次他都是先挨了一个耳刮子之后再连连解释,最终赢得女方的愧疚之情也给了他很大的机会——上床的机会。
尧佗光不慌不忙道:“唉,要美女嘛,酒吧里多的是,何必亲自找来那么兴师动众呢?以你们的魅力,难道还没办法在吧里搞到一个妞吗?”
这么一激果然起了作用,蔡华伸等人昂首挺胸,十指当梳,整了整发型和衣领,正色道:“那倒是……”
虽然明知尧佗光这招是金蝉脱壳想要逃避责任,却也拿他没辙。
一进舞厅,耀眼激光四射,DJ音乐震耳欲聋。很快四人就向东南西北散去,各自去物色自己的“猎物”了。
泡吧他们并不是第一回,以往也经常这样玩,等物色到女人之后,就汇聚一块看看谁找的最漂亮。每次最得意的自然是蔡华伸,因为他有个优势——在四人当中他是长得最帅的。
只不过这次他可能要失望了。
“操,怎么今晚K歌会里全是他妈的恐龙?莫非我走错了地方?换个区域看看。”蔡华伸暗想,谁知就在他一转身时,竟撞上了两团软绵绵的肉,不用多想他也知道那是什么,弹性真是一流……
但当他看清来人的时候,不禁傻了眼。真是冤家路窄,阴魂不散,这不是白暮雪又是谁?
白暮雪青了脸,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仔细想了想,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占过这样的便宜,为什么偏偏被这个败类给占了?没等蔡华伸回过神来,她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如果不是音乐声大,这一声脆响一定惊天动地,蔡华伸的脸几乎都歪了。
“无耻!”白暮雪恶狠狠地骂了句,朝着卡座走去。
蔡华伸一回神便张口大骂:“我靠,不就碰一下你胸部,有什么大不了?你当你还是处女呀?”只是音乐声太大,谁也没听见他说什么。同时他看到白暮雪所坐下的位置旁还有死肥猪等人。
死肥猪不是猪,也没有死,她叫司翡珠,人如其名,长得非常丰满。她一看到白暮雪上完厕所回来的脸色,便道:“雪大姐,是不是有人惹你了?”

不问还好,一问白暮雪的眼中就出现了几根红丝,眼看就要哭了,只不过做为一会首领,她强忍着而已。毕竟一个少女的心灵始终是脆弱的,不管她的外表有多么坚强。尤其是白暮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过谁,从小到大连手都没人碰过,一直洁身自爱守身如玉,如今却被人大庭广众之下撞了她的,这就等于一个非处女的人被。更何况,她的人是那个恨之入骨的死对头呢?
“不用说了,能把雪大姐气成这样的天下只有一个人。”楚萨娇一手夹烟,一手插腰站起来。楚萨娇的眼神和神态不管什么时候看起来都像在撒娇,含情脉脉,但是她的脾气仅次于白暮雪,活像一只母老虎。
“不会吧?你是说那几个王八蛋也来了这里?”吴思媋也站了起来,在舞池下的人群中扫视了一圈。吴思媋有点花痴,但是最讨厌花心的男生,特别是尧佗光,经常消遣她,几乎是每天都在打仗。
此四女便是剿狼会的四大姐头。
很快,蔡华伸被她们发现了,同时也发现了她们。
蔡华伸深抽一口气,两手抱前,投去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意思就像在说:想打就过来吧,别以为是女人老子就不敢打你。
果然那三人愤愤而来,怒发冲冠,气势凌人,白暮雪随后而至。
单拳难敌四手,蔡华伸也不愧为一团之首,身经百战的他在群抠一行里称得上智勇双全。他把手伸进裤袋,暗暗拔了一个快捷键,这是一种帮派信号,当对方接听之后发现久久没出声,就准是遇到了危险。
只是援军皆混在染乱的人群中,狂歌乱舞一团糟,要短时间内汇集人手也不是件易事,且看现在四女已经围上了蔡华伸。
蔡华伸不慌不乱,凝神戒备,脚步跟随着四女缓缓绕圈移动,仿佛一场硬战一触即发。
“为什么他只有一个人,平时不是都四个人吗?”三女投了个目光给白暮雪,仿佛都在问这个问题。
“提防有诈,不要轻举妄动。”白暮雪用眼神暗示,四女围一男就在原地绕着个圈瞎转,旁人看到了还以为某电影公司在拍戏。
转了一会之后,仍然没发现什么破绽,也没有发现有伏兵的迹象,楚萨娇突地伸手一推蔡华伸的肩骨,大声喊道:“小样,老娘有话问你。”
蔡华伸猛地一个起手势护在胸前,加强了防御力,有节奏地说道:“这位大婶有话不防直说,假如要战,废话少说。”
由于音乐声太大,他们说话都放宽了嗓子大喊,被人看到了还以为他们正在K歌呢。
“我问你是怎么欺负我们雪大姐的,是不是占她便宜?”
“关于今夜袭胸事件,本人乃是无心之过,纯属意外,若诸位血口喷人,想要我道歉?请恕老夫难以从命……哎哟——”蔡华伸古腔没有卖完,鼻子便挨了一记拳头。
白暮雪一拳得手,怒道:“去你妈的,亏你还有脸承认。”
雪大姐一拳出击,命令已下,旗下三大姐头当然不会客气,虎拳猪脚如狂风暴雨,轰向蔡华伸。
蔡华伸先前鼻子中拳,满天是星星,头晕转向中,但觉阵阵巨痛从全身各处袭来,毫无还手之力。
白暮雪把愤怒全部发泄了出来,心中格外痛快,直到四人都打累了,才停下来喘气。酒吧内的酒徒们看到此景,无不瞠目结舌。本来酒吧里有人打架是家常便饭,但奇就奇在四个美女打一个俊男,他们一辈子也没有见过。
“妈的,敢情那三个王八蛋泡了妞都去开房了?把本主席丢在这里忍受皮肉之苦,狗日的,我要扒了他们的皮。”蔡华伸鼻青脸肿,口齿不清地苦叹。
“老大?老大?谁把你打成这样?”
援军终于赶来,费了好大劲才认出蔡华伸这块猪脸。
“妈个比的,老开老高!”尧佗光义愤填膺喊道。
“淫贼,我在这呢。”倪奏开和胡高齐声应道。
“把前门后门睹住,一只苍蝇也别放出去,老子立刻叫三百人过来,把这吧废了。”
“什么?三百?我CALL多两百。”倪奏开贪得无厌,人多毕竟也好办事些。
“虽然最近经济低靡,但是为表心意,老子也决定捐出一百。”胡高掏刚出一百元红钞,马上就被尧佗光一脚轰到酒吧门口倒地不起。
“慢着……”蔡华伸挣扎着站起来,气喘吁吁地说,“不用这么费劲,就四个娘们。”
胡高大老远跑回来,三人顺着蔡华伸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元凶原来就在眼前,具都抱着双手,整个煞神相。刚才他们一看到蔡华伸的猪脸,一时激动竟没有发现这四个美人。虽然有些凶神恶煞,但美人始终是美人。
“哦——原来是你们几个?想人多欺人少?”倪奏开转向蔡华伸道:“别怕她们,兄弟我来了,一定帮你出这口气。”
蔡华伸揉了揉脸,道:“老子什么时候怕过?若不是我手下留情,只怕她们都变成猪头了。”
胡高闻言,表情怪异地打量着蔡华伸的脸,冒出一句:“是像你这样吗?”
“去你妈的。”蔡华伸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胡高这个人好像天生就是找抽的类型。
“笑话,若不是我们慈悲为怀,只怕你已经是泥巴头了。”白暮雪轻蔑地说道。
倪奏开上前挑衅道:“这里人多不方便,有胆子就到外面去。”
楚萨娇代为应战道:“谁怕谁呀?逃跑的就是孙子。”
四男四女一并走出了酒吧,来到一条暗巷子中,一场惊世大战即将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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