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文:第三十七章 生病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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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一次次的奔跑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许是穿的衣服不能够保暖,着了凉。总之是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凌凝就晕了过去,身子软软的斜在了孟琛的身上。孟琛感受着她靠过来的重量,急忙把她抱在怀里,把手上的纸扔给承昀。
这个女子怎么搞得?那么大的力道,去抢他手里的纸,瞬间就倒在他的怀里。带她去那里好呢?
最后还是去了凌宫,坐在她木头做的床上,把她的头放在她的膝盖上。拿被子把她抱住,大概是感冒了。这个女人真是让人放心不下,也不研究一下现在是什么天气,居然穿那么少的衣服。
在等一会儿,可千万不要出事,御医一会儿就会过来了,这段时间可千万别出事。
紧闭着的双眼,给不了他想要的答案。时不时地注视着她的脸颊,就连她转动眼珠的动作,他都没有放过。千万不要出事,也不能出事,只要她能醒过来,就放她回家,不让她在这里受苦了。他这样告诉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去照顾身边的人了。母后带着对他的担心离开了;云娅带着对他的关心和失望离开了;现在他不希望她也离开。可是没有办法,他保护不了她们,只能默许她们去安全的地方。
“主子,御医来了。”承昀小声地说道。
是不是王真的动心了?他喜欢的,这个王妃是个可以托付感情的人。在殿堂上的话,她没错,只是没有理解王的苦衷,难道两个人没有相通的默契?
疑惑的看着床上的两个人。
说来也是很奇怪的,当时也不算是一个小孩子了,是在主子的母后过世以后,才来到他的身边的,是老国王把他从师傅那里选了过来,来照顾他。
初见的时候也不是很情愿的,毕竟这是一个沉默的人,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没有语言的人。但是考虑到他是太子,才决定要好好服侍他的,那时候服侍他的还有紫纱和青衫,那两个丫头也是两个被迫来照顾他的人。
起初,三个人商量好,除了他的吩咐,不在多付出一点的,但是渐渐的,发现他并不是一个像他们想得那样的一个人,冷酷无情,少言寡语,强势霸道,高傲自我。那么一年一年的相处下来,才知道他的那些事情,才看得懂他的表情,才知道他的心情,也就知道了他的孤独,只是用一种表面要让别人害怕的样子,不让别人接近他的内心。
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些,他们才开始好好的照顾他,包括他的心情,他的喜好。却发现那时他已经喜欢上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了。开导,他们没有权力,也不敢,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在自己的心路上。
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开始关注凌妃,这个从大唐和亲过来的公主。如果说老国王做的那些事情,大概只有这一件事对主子是正确的吧!给他找了一个可以让他好好爱的公主。
“怎么才来?”这一声把承昀从历史上吼了回来。
那是他从没有见过愤怒,一边的御医吓得几乎是跪在了地上,额头直冒汗,承昀看了看孟琛,他的眼睛里冒着火花,手却轻轻的抚着凌妃乌黑的长发。
“参…参见大。。。王。”戈御医吓得双手战抖,额头的汗滴在了木板上,瞬间给吸了进去,只留下一个湿湿的印子。
“还行什么礼,看看王妃她怎么了?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本王是不会放过你的。”孟琛看也没看,走过来的御医,只是低着头看了看怀里的凌凝,还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
他居然把他的害怕看作是行礼了,想笑哦!承昀看了看一步一步从床上离开的孟琛,埋着头嘿嘿的笑道。
经过一阵“望闻问切”之后,戈御医抬起头来,还好他是一进入工作状态就会把周围的一切给忘记了。否则让孟琛那么一吓,还不什么都诊不出来了。
“回大王,王妃是得了风寒,没什么大碍,臣开点药,很快就会没事的。”说着,用紫纱准备好的纸笔,写出药方。
“那为什么会昏过去?”孟琛有点耿耿于怀,毕竟是在他的怀里晕过去的,如果只是风寒,应该也不会晕过去的。
她的身体是不是已经很弱了?不然怎么会晕过去。这个小女人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把她抱在怀里。
“王妃操劳过度,还有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戈御医面对病人,几乎是没有身份高低之分的,这也是他能在御医里站得住脚的原因。
孟琛没有再说话。云娅走了,凌凝本来可能就有点伤心,他还训了她几句,她是不是在意了?还在想,她会理解他,却不曾想,她却因为这件事而晕了过去。
“可能是主子跑了太多路的原因。”紫纱小心地说道,一方面是怕孟琛责怪于她,一方面是看出了孟琛的想法,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就他的表情,猜也猜的到。
“那就没什么大事了,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是不是谁和臣过去煎药?”戈御医点了点头,从药方里抬起头来。看了看大王,见他满意了,才敢说出后面的话。
“青衫,你跟戈御医去一趟。”孟琛只是看着怀里的女子,缓缓地说出青衫的名字,
眼里只有眼前这个人,深深的看着她,转动的眼球,轻动着的嘴唇,都能让他看上好久。
“嗯。”眨了眨眼睛,不舒服的想翻个身,却发现不能,有双手嵌住了她的身体。不得已抬了抬眼。
许是看到她要醒来了,猛地把她推到床上,站了起来,所有的担心,变成了冷漠,不想让她看出他的心情。
退后几步,摆出一幅生气的面容。
突然间离开了温软的物体,还是重重的摔在了床上,看来是不是在做梦了啊?不得已闪动两下眼睛,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接着睡过去。一定不是看见了他,做梦的吧!眨巴两下眼睛,再重新睁开。

缓缓的抬起沉重的头,看了一眼周围,这不是她的卧室么?那种木头黄到处可见,还有那相匹配的淡粉色窗帘。孟琛,他真的站在她的面前,还是那个冷酷的眼神。做梦,做梦,一定是在做梦。闭上眼睛,不要看,不要看,不是想他想得都不能自已了吧?
“喂!你这女人,干什么呢?醒了就赶紧给我爬起来。”
不爽的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那是什么意思?不是要忽视他的存在吧?这可不行。把她从床上拎起来,这个瘦弱的身姿,那么轻轻的就提了起来,而且她的体温,热得不行。看来病得不轻啊!
暂且放弃了对她的进一步动怒,完好无损的放在床上。
紫纱好眼力地走上前,把凌凝重新藏在被子里。才缓缓的离开了床边,召唤了承昀,两个人退出了房间。
“谁让你穿得这么少的,生病完全是自找的。”
虽然手上决定放过她,但是嘴巴依然不饶人的说着。这个女子总是让人放心不下,总是摆出一幅让人照顾的样子,想发火都发不起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错了。但是要你管,反正生病的是我,你不要管就是了。”
听了他的话,也不爽的回应到。凌凝有气无力的抬了抬眼,身体好难受,就说不喜欢生病了的,可是怎么总是生病啊?还是这么不大不小的病,想好好的过上几天都不能如意。
他要生气了,都开始了解他了,看他那极近愤怒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脸涨得红红的,就知道他是要生气了,一定是因为她的话。她过分了么?总也认不清自己的话。
“你又生气了,不要生气吗!我知道云娅走了你不开心,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不开心啊!别生气!我知道我又说错话了。”
凌凝从床上坐起来,把头靠在他的腿上,环住他的一只腿。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真不知道是怎么了,有时候明明知道那句话能把人惹生气了,却还是止不住要说出那句话,人是不是太奇妙了啊?就像现在,她明知道她那样说,孟琛会生气,会伤心,还是一个词一个词地说出那句话。
孟琛没有一句话,他并不是因为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凌凝给伤害了,只是他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表达他的心情了。只是拿开她的双手,坐在床上,把她抱在怀里。温热的体温,让他很不放心。
真的不想让她离开了,已经没有人了,如果她也走了的话,可是她在这里,他总是不住的伤害她,毫无预兆,没有理由,总是不经意间就把她给伤害了,不想再看她受伤害,但是真得不想放她走。
“怎么青衫去拿药也拿了这么久?”
他带点愤怒的声音,再次吓坏了凌凝,她以为他还没有消气,一动不敢动的坐在他的怀里,身体都已经是僵在那里。
可是在他的怀里,觉得好幸福呢!很安心的幸福,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现在是深有体会呀!面对他,总是有点怕呢!但是现在不要面对他,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却觉得是那么的安全的。
“我不要喝药,又是那么苦苦的药。”轻皱着眉头,在他的怀里晃动了两下,以示抗议。
怎么都是这种病?每次都是那么苦的药。才不要吃。
“怎么能不喝?你以为不喝药,你的病就能好了么?”孟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把她抱得再紧了一点,在安心的把头放在她的额头上。
青衫进来,都不敢来打搅两个人了。在门外的时候,就看见紫纱和承昀在那里笑得开心,就知道是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进展。进门就看见两个人抱在一起,搞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脸也微微红了。
当初就说要个屏风,结果这个主子也不知道是想到了那里,拒绝要。现在她就不得不面对这样的场景,进一步难,退一步也难。最后只得硬着头皮闯了进来。
“要拿来了。”青衫尽量不开他们,低着头,走过去。
孟琛从托盘上拿过药,往她面前推了推。生怕她不喝似的。“快把药喝了。”
“都说了不喝了。”拉着被子,把头埋了进去。
“你要是自己不得病就没有人逼着你喝药。快点,不然我可要灌了。”
紫纱站在门口,往里面看。看看王打算怎么做才让主子把药喝下去。她可是看过主子拒绝喝药的样子,可是还真是奇怪呢!那次面对军医,她居然没有过多的挣扎就把药喝了下去。
只见凌凝被孟琛从被子拉出来,把药硬推到她的面前。凌凝嫌恶的撇了撇嘴,一直往后面退,拒不接那一碗药。大概是等的急了,孟琛直接把药往自己的口里面灌,然后把药碗放在托盘上面。
凌凝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动作,还在想,他是不是疯了?或者是气急了,居然往自己口里灌药。
就在药碗落在托盘上的那一瞬间,孟琛抱住凌凝的身体,把鼓鼓的嘴巴凑了过去。
这完全在凌凝的意料之外,长大的嘴巴,刚好把孟琛送过来的药,接了过去。一个惊讶,居然整口的药就灌进了肚子里。真是的,得逞就走了呗!这个男人还恋上了她的嘴巴,硬死不离开。那么苦的药都不介意的啊!
青衫看到这一刻,不得不把脸转到一边,但还是可以看见红红的脸颊。也不能怪她,毕竟还是一个只有十三四的小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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