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龙之逆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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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张升使劲吞了几口唾液,艰难的说道:“也就是说,我有可能成神,亦有可能成鬼?”
邹晃奸诈一笑:“回答正确。”
“嘿嘿,你想好了,我可没有逼你。”
“妈的,干了,不担大风险,怎么能成大事,”张升大声吼了一句。
邹晃大笑数声,狠狠的用手拍着张升的肩膀,说道:“不愧是我的徒弟,其实,这也不算有太大的风险,咱们神农门有的是好药,我已经在神农鼎里放了许多固本的珍稀药材了,小升,我相信你能成功的。”
“我也相信自己,既然上天给我这么好的体制,就不会让我轻易的灭亡。”
“咦?你挺自大的哦!”
“嘿嘿,一般,比不上师父您!”
“废话,我可是你师父哦,好了,不废话了,咱们开始吧,先去神农鼎那里吧。”邹晃笑道。
两人走到神农鼎旁边,邹晃对张升说道:“好了,开始吧,你盘坐在神农鼎旁边吧。”张升答应了一声,坐在了神农鼎旁边。
神农鼎炽热的温度不断散发出来,不一会,张升已经满头大汗了。
神农鼎看似是悬浮在空中,其实,是被炽热的白色三味真火给硬生生脱上去的,也只有三味真火,才能让神农鼎发挥最大的作用。
张升闭上眼睛,片刻后,进入了空明状态,运起了炎帝心法,开始入定,在张升前面的邹晃,虽然也满脸大汗,但是双眼已经变得非常锐利,异常肃穆。
“喝。”邹晃轻声喝道,把干将莫邪剑抛到了空中,在空中的干将莫邪化为两道红光,盘旋在空中,邹晃手中多出两枚黑色的果子,黑色的果子同样被邹晃扔到了空中,正好融合在两柄剑上。
剧烈的摇摆,两把剑剧烈的震动,好像是想摆脱什么,但是邹晃又岂能让它们如愿,他整个人飞到了空中,窥仙期的道术远远不断的冲击着干将莫邪剑。
适才,那两枚黑色的果子是这个空间特有的封印果实,名位封印果,要二千年才能结果两枚,而且,封印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半个时辰,但是,时间已经足够了。
干将莫邪剑被封印了力量,又被邹晃窥仙期的力量一阵冲击,渐渐的,没有了抵抗,变成了两团液体,倾泻的融入了张升的身体内。
在入定中的张升,忽然感觉两谷截然不同的能量进入了他的身体,一股炽热非常,一股冷若冰,张升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就已经昏迷了。
“就是这个时候!”邹晃左右发出柔和的灵力,托起了张升的身体,神农鼎的盖子忽然打开,张升整个人进入了神农鼎,哐啷,神农鼎的盖落了下去。
温度猛地增加了几百倍,饶是邹晃,也无法在这里待着了,邹晃飞快的离开这里,距离神农鼎约有几十米之远。
神农鼎疯狂的转动起来,速度在几息到达到了肉眼不可见,邹晃在一边看了一会,自言自语的说道:“是人是神,就看你的造化了。”
至此,一个星期过去了。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邹晃用神算术算出,张升可能今天出关,一早,邹晃就带着邹如来到了神农门的神秘空间,两人看着神农鼎转动的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都一脸的紧张。
“爷爷,师弟不会有什么事吧?”
“我不知道,”邹晃实话实说。
“您……您怎么能不知道呢?”邹如大急。
邹晃微微笑笑:“真是女大不中留,这么快就要为了夫君要欺负爷爷了,好了,小升不是短命的人,他福缘深厚,我相信小升能度过这一关。”
“哦!”邹如依然紧张看着铜鼎。
半个时辰过去,铜鼎渐渐停了下来,整个铜鼎散发着不寻常的气息,一时间,邹晃和邹如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看着神农鼎。
“他奶奶的,热死老子了,”这个声音让邹晃和邹如都笑了。
神农鼎鼎内发出剧烈的响声,接着,鼎盖飞到了空中,一个全身**的人影飞了出来,一边还骂骂咧咧:“真他娘的,差点把老子给烤熟了。”
“咦,师父,师姐,”**男看见前面的两人,欣喜的飞了过去。
“滚,”邹如害羞的转过头。
“呃?”张升看着他洁白的**一眼,也脸红了:“师父,有没有衣服?”
“早就准备好了,”邹晃笑着仍给了张升一套衣服。
“师姐,你要负责任哦,我全身都被你看光了,”穿好了衣服,张升又打趣道。
“你去死好了,”邹如转过脸,给张升一个爆栗。
邹晃问道:“小升,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丫的,你怎么还是先天期的境界,敢情这么多天白白的浪费了?”
张升看他师父和邹如都关心的看着自己,内心一阵感动,恍然,张升邪笑一下,说道:“师父,现在呢?”张升全身气势大增,灵力之强,让邹晃脸色随即变了色。
“窥仙上期!”邹晃大惊道。
“嘿嘿,似乎是,不过,现在已经是瓶颈了,我从昨天醒来后,就想在神农鼎冲破窥仙期,看能否到达传说中的大道期,不过,似乎没有可能。”张升样子很苦恼。
邹晃哈哈大笑:“成功了,我果然成功了,小升,你小子现在厉害了,我想,整个修道界,你的修为几乎能排第一,而且,你现在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你要是不运起炎帝心法,谁能看出你真正的修为?”
“师弟,你怎么会隐藏你的气息呢,在神农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邹如问道。
张升耸耸肩膀,说道:“我哪知道,我先前一直昏迷,昨天才醒来的,不过,师父,炎帝心法不止是一套心法。”
“怎么?”邹晃一愣,问道。
“神农鼎内,记载了炎帝心法后半部分,炎帝七绝!”张升面色严肃的说道。
“炎帝七绝?那是什么?”邹如问。
张升解释:“在我昨天醒来后,感觉里面燥热非常,但是对我身体又没有伤害,无聊之下,我就四处张望了,就被我发现,在神农鼎内,有着几行密密麻麻的小字,待我仔细看,便发现,那赫然是配合炎帝心法的一套剑术。”

“啊!”邹晃和邹如都大惊失色。
邹晃皱着眉头说道:“神农鼎被用过的次数不算少,但是炼制人还是第一次,小升福缘深厚,能看出炎帝心法的剑诀,实乃侥幸,好了,咱们也该出去了,不管怎么说,咱们这次修炼之旅还是圆满成功了。”
无风无浪的过了又过了半个多月,邹晃和张升一起在家研究炎帝七绝,师徒两人对这套剑诀非常的重视,半个月来,也被两人琢磨了一些明堂。
炎帝七绝,分为偷天换日,偷龙转风,霸王卸甲,七星残影,驭剑决,天地十三剑和心剑,每一招都包含了莫大的道术,也都变化莫测,半个月来,邹晃领悟了第一层剑诀,张升亦是如此。
这天,天气晴朗,师徒两人正在神农门秘密空间内研究炎帝七绝,同时,两人都皱起了眉头,从这个空间捏消失了。
邹如倒在客厅内,左胳膊正不断的流着血,脸色苍白,一身洁白的休闲服就快要被鲜血染红了。
“师姐!”张升连忙跑了过去,扶住了邹如,同时,一粒药丸塞进了邹如的嘴里。
“是蜀山的道术!”邹晃沉声说道。
“蜀山!”张升两眼射出冷酷的神色。
“师父,师姐怎么样?”张升看邹如躺在床上,不断的朝邹晃问道。
邹晃被张升连接问的不耐烦,没好气的说道:“小子,这个是我孙女啊,我能不关心她,放心好了,小如虽然伤势不轻,但是服了本门的神药,最多休息三天就没事了。”
“他妈的,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张升狠声说道。
“不要着急,等如儿醒来再说,报仇是一定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欺我一尺,我灭他全家,这就是咱们神农门的宗旨,”邹晃也一脸杀气的说道。
“师父,咱们门派真是合我的胃口。”
“那是。”
张升和邹晃耐心的等待了三天,三天后,邹如醒了。
“师姐,你怎么受伤的?”张升迫不及待的问道。
邹如脸上有着一丝疲惫,听闻张升的话,不由生气的说道:“还不是你惹的祸!”
“我惹的祸?”张升极为不解。
“前段时间,在我们学校,你不是打了一个男的,他舅舅是蜀山派的掌门,那家伙从蜀山调来了三个高手,都是玄丹期的,我哪是对手,就被打伤了。”
张升听候,不发一言,眼睛眯着,一丝寒光在他眼睛内一闪而过。
“师姐,这个事情就交给我了,那家伙叫做什么?”张升语气平淡的问道。
邹如自然知道张升的脾气,张升若是闹大,那男子保证没有性命,但是这样就会给蜀山结下梁子,以蜀山现在的势力,他们神农门怎么对抗。
“师弟……这个事情就这么算了吧!”邹如皱皱眉头,小声说道。
“就这么算了?哼哼,没这么简单,师父,你说呢?”张升朝一直没有说话的邹晃问道。
邹晃看了一眼邹如,又看着内敛杀气的张升,淡淡的说道:“小升,我们报仇,别说蜀山,就算是昆仑又是如何,敢欺负我的孙女,我让他们都活不安宁。”
“啧啧,师父,有你这句话,就看我的吧,这种小事,就不劳您出手了。师姐,那家伙叫什么?”
邹如无奈,看着自己爷爷和师弟都这么好强,只好暗叹一声,说道:“他叫林问寒,在银海市大学很有名气,家里挺有势力,父亲好像是银海市副市长。”
“哦,副市长?那小子还是太子爷咯?”张升眼睛眯着,冷笑。
林问寒现在很得意,在上次被人打伤后,林问寒被他父亲连夜送上了蜀山,蜀山掌门就只有一个妹妹,对林问寒这个侄子很喜爱,见林问寒被人打成重伤,自是勃然大怒,在用道术治好了林问寒的病后,又派出了三个蜀山派的高手保护林问寒,同时,担负报仇的责任。
林问寒的家住在银海市最大的别墅区,恰好,李霸天也住在那里。故此,林问寒和李海心是早就相识的邻居。
“李先生,你好啊!”夜晚,李霸天的家里来了一个陌生人,一个年轻的陌生人。
“小兄弟找我有什么事情?”客厅内,李霸天抽着上等雪茄,眼睛半眯着,笑着问道。
“我想告诉你一声,今晚半夜,不管这个别墅区发出什么响声,希望李先生手下不要随意乱动。”张升神色平淡,但是自有一股强大的气势笼罩住李霸天。
“怎么了?”李霸天一副不解的神色。
“哼哼,”张升冷笑数声,看着李霸天,似笑非笑道:“李先生能不知道?我师姐被你邻居打伤你能不知道?憋怪我没有提醒你,不要跟林问寒一家走的太近,不然,我会不客气的连你一起干掉。”
“你在威胁我?”
“随你怎么想,不要把我的话当做儿戏,我师父给你有交情,我没有。”说着,张升就起身准备走了。
“啊,张大哥,你来了?”张升刚走出李霸天的别墅,迎面看见了李海心正一脸笑容的走了过来。
“嗯,”张升不想搭理李海心,邹如受伤多少也因为李海心,而李海心在邹如受伤期间也没有看望过,今天张升又看到李海心开心的笑容,只是凭添几番反感。
张升从李海心身边绕过,李海心纳闷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张升,张张嘴,但是没说出来。
“爹地,张大哥来做什么呢?是不是打听林问寒的,爹地,你也真是的,邹如姐姐因为我受伤了,你也不让我去看望她。”李海心对李霸天撒娇道。
李霸天看着张升远去的身影,陷入深思,没有理睬女儿说的话。
林问寒的别墅就在李霸天后面,两家相隔不过百米,深夜,夜色像水一般的清凉,张升心境也像水一般的透明,一轮满月像玉盘一样嵌在蓝色天幕里。它慢慢地在蓝空移动,把它的清辉撒在人间。
张升徒步来到了林问寒家里,这个别墅只有林问寒和蜀山派的高手居住,林问寒的父亲并不住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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