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晚会:意外的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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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楼时,二姐、三姐正在打扫卫生。
“浅浅,起来了?你们不是有两天假吗?”我去厨房拿了两块面包啃。“恩,不过今天晚上有元旦晚会。你妹妹我有节目,要早点去准备。”
三姐一边抹桌子一边问:“真的啊?几点钟?记得留几个位子。”
“对了,大哥今天上午到,说不定飞扬会吵着要去,你多留几个座位。”二姐在卖力擦花瓶。
我哭笑不得,这二位姐姐,你们以为学校礼堂是自家开的啊?
“最多两个座位,你们看着办吧。我走了。”
一进门,看见岳玉瑚也在,愉快地跟她打了个招呼。她“嗨”了一声,和文采睿小声讨论着什么。
采智奇迹般地主动过来说话了:“花木…情还有些不自然。
我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不舒服?关键时刻怎能感冒?”我引用了一句广告词,他马上放松下来了。“呵呵,没有。吃早餐了吗?”
“恩。文采睿,出场的方案你设计好了吗?”我见陈朋齐旁边有空座,走过去坐下来,没注意到何白妍的脸色一沉。
“我晚点拿给你看。”
他没有抬头,我也没有在意:“广志,海洋,你们两个服装准备好了吗?”
“好是好了,可是我怕到时太热了,大礼堂里本来就有暖气……”
我一笑:“那不是更好?到时候脸红起来也比较自然。”话一说完,他们俩马上闹了个大红脸。
“花木,你就饶了我们吧。”汪海洋满眼无奈。
我撇撇嘴:“那我就严肃一点喽!”我看着剧本,想着再怎么完善一点。
岳玉瑚抚了抚额前的头发:“这么说,你们的道具很多,准备时间相对较长。我怕报幕时我话说完了,你们还没准备好怎么办?”
“喔——”我拍拍头,“差点忘了,那天文采睿写了一份报幕词,后来被我拿走了,你看看行不行?”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当然是打印体的。
采睿盯着我,我俏皮地冲他做了个鬼脸,侧过头偷笑去了。
岳玉瑚惊喜地读完了:“真是写得太好了!采睿,你想得真周到!”
采睿沉吟了一下:“事实上,我根本忘了是什么时候写的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差点被水呛到。
“花木,你没事吧?”文采智转过来担忧地看着我。
“没事。”我暗暗瞪了文采睿一眼。太不合作了!他淡淡一笑,嘴角一丝惯有的明显的讥诮。了不起!
我站起身:“我出去透透气。”岂有此理!
我坐在花坛边,跷着二郎腿。今天没有风,太阳暖暖地照着,身上一会儿就暖烘烘的了。
“浅浅。”
我故意装做没听到,没想到他也不叫了。我只好转过头来,不忘再瞪他一眼。“你很不识好歹耶!为你制造那么好的机会也不知道好好把握。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采睿也不动气:“我不会说谎。那么说已经尽力在帮你圆谎了。”
“我……”我无力地问苍天,“这么说是我的错了?”
他居然老老实实地说了一个字:“是。”
“你……”我瞪着他。可是他那么高,我又坐着,落差那么大,好吃力。他仍然不见恼,还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我哀叫一声,趴到了双膝上:“算了,我不跟你废话了啦!”
“我的设计你不看看吗?”
我站到花坛上,这才勉强能与他对视,我拍拍他的肩膀:“我不想看了。我相信你——”我没好气地丢下一句,跳下了花坛,慢慢往回走,一边故意大声叹气:“云浅浅啊云浅浅,你以后都不要管别人的闲事了,吃力不讨好啊!”
“那再好不过了。”他在我背后大笑一声,大踏步地走到了我前面。
我又是在他背后张牙舞爪一番。
夜幕很快降临了,学校大礼堂早已经人满为患。元旦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还有人陆陆续续的进来,还有许多人是自带椅子的。不禁暗暗佩服于岳玉瑚此次宣传的到位,要知道平时有什么活动,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观众多到要自带椅子来观看的情况。
我站在后台出口处,无趣地看着台下乱糟糟的一片。看到莫非非领着三姐和一个高高的戴着眼镜的清秀男孩向我事先占好的座位去了。
我眯着眼睛一看,果然是云飞扬那个家伙回来了。我正要出去打个招呼,文采睿从我身边挤了出去。他和一个提包的三十多岁的男子握手笑谈,还把他安排到了第一排的位子。
“那人莫非是什么大人物?”我没有回头,知道文采智就在我身后。
采智的声音听起来也很困惑:“我不认识他。我哥怎么把不相干的人带来了?”
正在这时,欢快喜庆的音乐响起来了。岳玉瑚和三大才子之一的席竟松——校学生会主席面带微笑地走上了舞台。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各位来宾……”
我们的节目是十一号,,也就是说至少还要等一个小时。我剥了一颗糖果扔进嘴里,没劲地缩回了头:“时间到了叫我吧。”
“浅浅,你过来一下。”我刚出来还没来得及带上门,就被文采睿拉到了一间休息室。这家伙随便拉人拉上瘾了是不?我正要瞪他一眼,看见六个可爱的大概才三四岁的小朋友正甜甜笑着好奇地看着我。一个面相和蔼的中年男子站在一边。
“这是……”
采睿难为情地把我推到他们面前:“他们都不肯换衣服,你帮帮忙。”
“哦!”我不放过一切“报仇”的机会,“你这么大的男生居然搞不定这么小的小孩啊。”
“我理亏,任你消遣好了。”他无奈地瞅着我。
“看我的。”我就要走过去,他一把拉住了我:“别骂他们啊。”
我是这么没素质,没耐心,没爱心的人吗?被他气死!
耳朵对他的话自动“屏蔽”,我走过去蹲在了他们面前:“大家好啊,看姐姐给你们变个戏法。”
我把外套口袋翻了过来:“现在,姐姐的口袋里是不是什么都没有?”
几个小家伙好奇地凑过来,异口同声的用稚嫩的声音回答:“是。”
我又把口袋塞回去:“现在猜猜,姐姐口袋里有没有东西?”
一个胖胖的小子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摇晃着脑袋:“没有,肯定没有。”
其他几个你看我,我看你,也摇晃着脑袋笑着,不说话。
我拍拍那可爱小鬼的脑袋:“来,把姐姐的口袋翻过来。”
“好!”他豪气的回答着,走过来用他胖呼呼的小手慢慢地翻着我的口袋,突然就昂起头来,眼睛亮晶晶地,“姐姐口袋里有糖果!”
“姐姐好厉害!”几个小鬼佩服地看着我鼓起掌来,还一边蹦跳着。
我得意地把糖果抓在手掌心:“来,一人一颗喔!”还好因为怕无聊准备了一包奶糖,没想到居然派上用场了。
大家欢呼着抢起来。
“现在姐姐帮你们换衣服好不好?”
几个小家伙一边剥着糖果一边回答:“好!”
我一边换衣服一边得意的瞧向文采睿。他竖起大拇指,眼神暖暖的。
“好了,现在到镜子前排排站好。”
六个小家伙昂首挺胸地乖乖地在镜子前站成一排。“你们看,衣服是不是好漂亮。”
那胖小鬼眼睛又骨碌地转了:“姐姐也很漂亮。”
我微微一愣,马上笑颜逐开:“谢谢你喔。”心下是万分得意,没想到我也是一“杀手”级的——“小宝贝杀手”耶!
一个小女孩也怯怯笑着开口了:“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呵呵,我跟天上的云朵一个姓,你们可以叫我云姐姐。”我握握她粉嘟嘟的小手。
“喂,你把这些小家伙弄来做什么?”我低声问文采智。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他蹲下身,转向他们,“还记得哥哥教你们的吗?”
六个小鬼齐齐地喊:“记——得——!”
“那你们一会儿乖乖的,然后下星期哥哥带你们出去玩。”
“胖胖”又开口了:“云姐姐去不去?”
采睿也不看我:“那你们自己问云姐姐好不好?”
“我……”我犹豫了,跟文采睿一起带孩子出去玩?
绑两个羊角辫的小丫头拉拉我的衣角:“姐姐,你也去,你也去。”
当六个超级可爱的小鬼都昂着脑袋眼巴巴地望着你时,你不得不败给他们的可爱了。“好吧,那你们要乖乖听话喔。”
“好——”六个小宝贝又异口同声地回答。
这时,门被推开了,白远扬的头探了进来。“花木,采……采睿,呵呵,下个节目就是我们了,快准备一下吧。”我连忙跟小鬼们挥挥手:“一会儿见喔。”
唐水静一曲歌完,台下掌声四起。
演员退台后,岳玉瑚穿着一身桃红色的旗袍摇曳生姿地走了出来。
“谢谢水静给我们带来的优美的歌声。也许每个男孩都有做王子的梦想,也许每个女孩都有成为白雪公主的向往。可是,王子不一定没有心伤,公主也不一定没有惆怅。王子也需要哭泣的地方,今天的公主就曾经失去过翅膀……”
落下的帷幕后,他们正在紧张地布置场景,摆放道具。我在一边走来走去,知道岳玉瑚马上就要说完了。“我能帮什么忙吗?”
采睿抽空看了我一眼:“不用,你看着就好。”他的眼睛在说,别担心。
“下面请大家欣赏短剧《白雪公主和六个小矮人》!”
我急得直跺脚,提醒还在慢吞吞摆弄的几个人:“她讲完了啦!”
陈朋齐好笑地看着我:“花木,你别紧张,相信采睿。”说着手又去摆弄一块木板。
欢快的音乐响起了,突然沸腾的惊呼让我不禁好奇的把帷幕拉开一条小缝,只见舞台顶部降下一个秋千架,一个穿着喜庆的唐装的小鬼坐在上面拽着一条从上垂下的条幅,上面写着:编剧——云浅浅。秋千架从左而右把小鬼放在了舞台顶部平台的右侧,然后一位工作人员过来把条幅系在了栏杆上。接下来又是音乐——云浅浅,配音——文采智、云浅浅……最后一条则写着所有参与演出的演员的名字。一共六个条幅,六个可爱的小鬼。

台下欢呼声乍起,还有吹口哨的,掌声热烈地响了起来。
我看向文采睿,吸了吸鼻子,想起了那六张可爱的脸,还没有来得及感动,文采睿就推我了:“该你出场了。”
另一首愉快的曲子响起了,帷幕缓缓升起。电脑宽幕背景出现的是小桥流水的校园图片。
小晴(我)和她的男友小春(陈朋齐)肩并肩走上那条花径。两人轻轻踱步,不时对望一眼,深情一笑。小晴的一头长发柔顺地披着。
背景音乐中有校园的吵闹声,叫声,笑声,读书声,小小的舞台浓缩了大大的校园,音乐就像是丁冬的泉水,又像是温柔的春风。
这时,小晴的一个好朋友来了,她惊喜地迎上去,二人热情地寒暄。小春始终面带微笑,耐心地站在一边。
过了一会儿,小晴的好朋友走了,小晴灿烂地挥手再见,然后挽着小春的胳膊,嘴里说个不停,两人说笑着离开,灯光也灭了。
再亮起时,小晴和小春在长椅上背靠背坐着,小春在看一本书,小晴则闭着眼睛,一脸恬静的微笑。像安静的天使。
音乐缓缓流淌,小鸟也愉快地歌唱着。
小春轻轻地拍拍小晴,示意他离开一下。小晴接过他的书,点点头坐起身翻看,突然听见两个人不约而同叫她的声音。她抬起头看,是小夏(钱广志)和小秋(汪海洋)一前一后地跑了过来。三人愉快地交谈,没有人注意到小春什么时候返回站在一棵树下。音乐开始渐渐夹杂着似有似无的忧伤。
观众席里静悄俏的。
小夏抬腕看看表,拍了拍小秋的肩膀离开了。
这时,一个漂亮的女孩东东(何白妍场了,她站到小春面前,见他在发呆,不禁捂嘴一笑。小春歉意地回头,二人礼貌地交谈着。音乐越来越慢,哀伤而压抑。
抬下没有一丝声响,不时有轻轻的叹息。
小秋的手一直背在身后,他犹豫再三,终于伸出了手——
一朵玫瑰花!
小晴脸色一变,笑容逐渐僵硬,但马上又是微微的笑,和小秋说着什么。
小春悲伤地看着她。东东的眼睛灵活地转动着,她的幽默终于让小春释然,两人越聊越开心。音乐却越来越沉闷,越来越凝重。
小秋手缓缓放下,脸色渐渐苍白,小晴细细地说着什么,他终于也笑了。
不断有行人走过,但谁也不知道两部悲喜剧正在换场。
不一会儿,东东走了,小秋也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拿着玫瑰花走了。
小晴看到小春,笑迎了过去,两人一起慢慢向前走去,清脆的笑声伤感的音乐中越发伤感起来。小春淡淡一笑,凝望着小晴。诗朗诵的声音响起:
当时,你回我柔柔的目光
却永远也不会明白
这是我最后一次的微笑
这次真的决定要离开
那么多人对你的青睐
注定我只会在你的光芒之外徘徊
注定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等待
我承认
你的光环终于让我倦怠
我承认
我的不耐终于将我出卖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
这场我非参加不可的比赛
注定你的悲哀
注定我的失败
我避开你的目光
因为我明白
一切都无法重来
灯光渐暗,掌声响起,音乐未停。
储仲宇在黑暗中叹了一口气:“花木也真是的,搞得这么煽情。”
袁笑洋盯着台上,没有吭声。
灯光再亮时,只有小晴的等待。感伤的音乐让人忍不住眼角湿润,她的笑依然天真无邪。
小春终于来了,她迎上去,自然地想挽他的胳膊,他却面无表情地避开了,口型像在说:我们分手吧。
小晴愣住了。伤感的钢琴曲响起:
采智的朗诵:
真的是我傻吧
没有看见你眼中的决绝
直到你淡淡地说离别
那一刻
产生一种奇怪的错觉
七月的天空突然下起飘扬的大雪(人工降雪)
阳光跳得那么欢跃
我的光线却因你泯灭(灯光分别打到二人身
我不会哭的
只是想知道
天空的泪水中
白云会不会重叠
变成无法抹平的短裂
或是月末的黑夜
小晴呆呆地看着他,一动也不动。东东蹦蹦跳跳的来了,二人手挽手走了。灯光又全部打开了。小春一步三回头,小晴始终强颜欢笑着。音乐幽幽地流淌着,低沉,哀怨,委屈,感伤。
既然你要走
就不该在拐角处侧首
既然不愿意停留
又何必给我你的回眸
也许我曾经是你牵线的木偶
却不是你爱情的死囚
站在树后
我满面泪流(我暗暗掐了自己一下,终于有一颗眼泪滚了下来)
我不是在怀念从前
而是害怕以后
我的字典里再也没有天长地久
小冬采睿)和小北(白远扬)从一边走过,小北没有注意到树下的女孩,小冬盯着她好久才走。
我的世界是否还有细水长流
灯光再次熄灭,黑暗中没有掌声也没有任何响动,仿佛细微的响动也会打破这感伤的气氛。
灯光再现时,小晴已换了一套精神的运动服,长发也高高绑成了马尾。她抱着几本书慢慢在轻快的音乐中来到餐厅。看见她常坐的位置,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她四周望望,耸耸肩做下来吃了早餐。
第二天仍是如此,第三天,她躲在一边,终于拦住了一个男生小北。小北要解释什么,她却把早餐塞还给他,没注意到角落处小冬双手插在裤袋里静静地看着她。
小晴坐在桌边,想要喝点酒,酒却被小冬抢走了。小晴试图夺回却没有得逞,她懊恼地把小冬旁边的椅子踢倒,调皮地扮了个鬼脸跑了。小冬看着她离开,微微一笑。观众这才觉得轻松了一点,忍不住会心一笑,鼓起掌来。
灯光再灭,再亮起时,小晴坐在一块石头上,托着下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他们或行色匆匆,或悠闲漫步,有男孩也有女孩。她和每个男孩都能愉快地交谈几句,女孩子对她却好象很冷漠。音乐又开始渗入点点忧伤。
一对情侣终于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
小晴,不,是我。我的眼睛开始刺痛,心也好象被揪了一下生疼生疼的。我不记得有选这么沉重哀伤的音乐。我坐在石头上,胸中的伤感,心痛在涌动。我看见文采睿侧对着观众暗暗给了我一个鼓励的微笑。他在暗示我拿出口袋里的照片。
我一看照片,心里又是一酸。这是我高中时的照片,照片中的我长发及腰际,开心地奔跑着。我没有意识到自己拿的是这张照片。想起高中时的简单,所有一切也不复从前。
音乐更见哀怨:
我隐隐可以猜到
你手中拿的一定是你们的合照
我静静地看着你
不是因为你的美貌
只是因为那天你的浅浅一笑(诶?我的诗被谁改了?)
他居然改了我的诗,还用了我的名字?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只见文采睿一脸伤感,满眼疼惜地望着我。
我不禁有点紧张,好家伙,戏演地不错。但,但,但没必要这么投入吧?
我静静地走近你(慢慢地走近我)
不是对你的讥诮
真的只是想给你一个拥抱
采智这个混蛋,干吗读得这么好?我以为我自己会笑出来,可是鼻子已经开始发酸了。
更想让你知道
除了那个他
还有一个我
明白你的烦恼,想抹去你的煎熬
我不禁站起来,呆呆地看着他,差一点被他眼中的宠溺淹没。
不想你一直逃
我不会说天涯海角
也不会承诺天荒地老
只想让你随时够得着我的拥抱(他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停下了)
我望着他,想起很久以前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韦天晓残酷的转身,想起星光满天的那个晚上我独自的哭泣,想起那个大雪纷飞的晚上他淡淡的一笑,想起音像店里他鼓励的眼神,想起那天晚上他要我打他的模样……
泪水潸然而下。场下的观众几声惊呼。头顶一个幼稚的童声疑惑地响起:“云姐姐哭了?”
我的泪水滑落得更快了。
想更加靠近你
可是
真的怕你会转身就跑
照片在我手中悄然滑落,在文采睿的满眼柔情中我彻底崩溃,疾步走向他,投入了他的怀抱。
音箱里,文采智适时地一声轻叹:
唉,还好
我终于没有迟到
我一边嘤嘤地哭着一边小声抱怨:“你又把我弄哭了,很得意是不是?”
“怎么会呢?”他在我耳边低语。
灯光渐渐暗了,台上台下都是一片静寂。
我慌了,悄声问:“台下怎么没反应?不会冷场了吧??”
突然听见云飞扬的叫声,我微微歪头一看,他居然跳到了椅子上:“云浅浅,你是最棒的!”
观众似乎这才被惊醒了,掌声如雷声般炸响!帷幕缓缓落下了。
我没有动:“你这件衣服会不会很贵?”
他也没动:“还好。”
我将脸在他身上蹭了蹭:“那如果我把它弄脏了,你不会让我赔吧?”
他啼笑皆非:“不会,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不过,如果你一定要赔,我绝对尊重你的意见。”
这时,他的手机振动了,我赶紧又蹭了几下:“接电话啊,我去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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