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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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有模有样的随着嗨曲颤悠脑袋,不经意的问:“啥时候学会拿姑娘出气了?”
“满场子就吧台那几个姑娘顺眼。”我顺嘴回答。
“嗯,眼神挺尖。也就属那几个丫头干净。”毛毛笑着说。
我立即涌出烦躁,甚至想一脚踹在毛毛的嘴上。“干净个屁,砸上钱,哪个姑娘还不让操?”我咬着牙骂。
“哥给你掏。”毛毛拍着胸口说,“就这么办,杨矬子不是打月亮湾小姐的主意吗?看看谁能玩过谁。亮子一会来,你啥事都不用想。”
“操,我有钱。”我控制不住情绪,顶嘴说。
毛毛愣了一下,抬腿蹬了我一脚,但没继续骂下去。
服务生带着吧台长毛姑娘来到包房,舔着笑介绍:“刚才叫的是佳佳吧?”
“又他妈不是小姐,什么佳佳文文的。”我示意佳佳坐到旁边,指着服务生说:“你赶快闪,别在这碍眼。”
服务生为难的说:“想找人陪,我去招呼两个过来?”
“滚。”毛毛仍在颤悠着脑袋,不冷不热的哼出一声。
服务生悻悻离开后,我扯着佳佳的胳膊,把她硬生生推到沙发上,“多钱?”
佳佳长相还不错,斜着的刘海很有个性,细长的眼角带着点媚。但被吓的有些不知所措,紧张的回答:“酒水都上完了才算钱。”
“我问你。”毛毛已经笑起来,我瞪眼问。
佳佳张着嘴半晌才反问:“你什么意思?”
我拍拍额头,掏出钱夹甩出几张票子,”这地方有**没?没有就在这吧。”
佳佳顿时蹿了起来,用力推着我的身子,嘴里骂着喉着想跑出包房。毛毛来了火气,扯着佳佳的头发拽在身边,“别他妈装逼,给钱的时候痛快要着,把我惹激了,操完拍**我就走人,一分钱你也别想拿。”
佳佳使劲喊着几个名字,应该是服务生,不过毛毛伸手抽了她一巴掌后,佳佳的声音慢慢小了下来,反而变成了哭。
“还装?这地方睡过你的男人,用不用我一个个帮你喊出来?”毛毛气恼的问,指着我说:“晓峰,就在这干。”
这时发懵的人变成了我。起初带着一点点对金笛和她那个男人的抱怨,我才选上佳佳当作发泄的目标,但从最开始我便只抱着吓一吓的念头。那些冲着药丸来场子玩的客人,杨矬子根本不必在乎。那种人只要打不死,睡不烂,第二天还会不要脸皮的跑回这里。而自己的服务生毕竟是门面,出了事的话杨矬子一定坐不住。
想法是没错,但我忘记了即使小姐也不会愿意什么客人都接,何况是这种一个小吧台。佳佳无力的挡着毛毛的胳膊、无力的踹着我的样子让我有些找不到方向,挡住毛毛后,我把佳佳推倒在沙发上,两只手死死压住她的胳膊,心里一直抱怨着真正欠操的服务生为什么还没赶到。
毛毛拍手站到包房门口,转身不知所谓的笑着说:“赶快点,别他妈玩半小时一小时的,让我听着心痒痒。”
佳佳的双腿被我别住,一口口吐着口水,我的脖子,我的脸,这反而让我笑了出来。我承认自己有些低贱,我只想问问她到底明不明白我想干什么,换成毛毛,现在她连哭的力气都不会有了。
发现我迟迟没有继续下手,佳佳竟然哭的更厉害。旁边包房传出不满的砸板声,催促着我尽快完事。
就这么尴尬着,服务生终于发现蹊跷,带着杨矬子来到了包房门口。
毛毛见到正主来了,回身骂我拖拉,顺手捞起了我的身子。
喘着粗气打量杨矬子,不由佩服他的外号确实真实。一米六出头的个,方方脸,方方骨架,倒还有点气势。
“毛毛,玩到我这,起码跟我打个招呼吧?”杨矬子走进包房,顺手拉下了门帘。
“你他妈别哭了。”杨矬子骂了佳佳一句,随即盯着我看。
毛毛左右晃着脑袋,插嘴说:“跟着我混的,看中了就想玩玩。”
“那也得能玩起!”杨矬子挤着眼睛看着毛毛,“哥俩到我这闹是吧?”
话刚落,包房门口挤过来几个男人,清一色制服,带着些气势。毛毛打量两眼,笑着说:“听说月亮湾的小姐也在这嗑药,我本打算过来帮她们清清丸子钱。用得着找这几个人来吓唬我?我毛毛再不行事,也不至于被这几个小子吓住吧?”

杨矬子点头说:“行,有人买药我就卖,有人清帐我就清。佳佳,刚才谁动你的?”
佳佳还在抽着嗓子,抬手指着我开骂,这让毛毛立即拉下了脸。
“算完你走,把小崽子留着。别说我不给你面子,换成别人,一个都别想走出大门。”杨矬子起身揪着我的衣领,旁边的人立即忿忿不平的唠叨着要好好教训我一顿。
可笑的是,杨矬子突然放下了手,拍拍我的肩膀,把我按回了沙发,一切都因为亮子突然带人走进了包房。
光着膀子套了件短皮甲克,看样子就知道刚刚睡醒。亮子扫了一圈,冲杨矬子笑着说:“挺热闹,啥事?都这么大岁数了,不找个清闲地方乐和乐和,跟一小崽子支什么气?”
杨矬子长相看不出年纪,但不至于像亮子说的一样到了让位的年龄。脸上不自然的表情没有影响杨矬子的客套,“今天生意挺旺,又是毛毛又是亮子,黑子一会也来?”
亮子耸肩说:“没兴趣,黑子对这种地方没兴趣。”
毛毛凑到亮子耳边嘀咕了几句,亮子随后翻出钱夹摔在沙发上,“听说这里的姑娘挺贵?跟着我亮子的人在这都玩不起?”
杨矬子彻底变了脸,刚想张嘴,亮子摇摇手说:“晓峰,就是想睡这丫头?”
这种问题不需要我回答,我立即点头配合着,这时佳佳眼睛眨也不眨的靠着杨矬子,剩下的动作只有断断续续的摇头。
“十多斤粉,少点算,一斤出一千五百粒,够你蹲到老了。”亮子忽然说出一通谁也听不懂的话,杨矬子浑身打了个激灵。
“都他妈看什么呢?”亮子转身对围在门口的保安说,“滚门外去。”
亮子带来的人立即开始动手,推推搡搡,杨矬子愣住的表情让这群刚才还疯狂的狗没了脾气,病怏怏的呼喝着看热闹的人,挂着不解与不满都走出了门外。
“陪这小子到后面去吧。”杨矬子扭头对佳佳说,随即瞪着我,一字一字说:“记好了,以后千万别自己到这来玩。”
亮子不满的捡起钱夹丢在我身上,“以后想来就来,不就是几个钱吗?”
这句话灭了杨矬子的派头,更扎进了我的脑子。两只手没有力气,近乎是捧着钱夹,我跟着杨矬子叫来的服务生走到了吧台后面的休息室。
那只不厚的钱夹压得我使不上力气,我知道即使自己一样塞着这么多票子,但我不会有这种份量。
佳佳被服务生扭进房间之后,靠在门边不愿靠近我。而对我来说,这没有一点兴趣。
“刚才不还在钓凯子吗?”我眯着眼睛,觉得脑子很烫,发烧一样难受。
随后,一个受了惊吓的人,一个不知道自己在干着什么的人,在休息室硬邦邦的椅子上**着自己的彷徨。
佳佳想关上灯,但被我拒绝了。从离开韩津之后,每次**我只感到自己那玩意摩擦着发疼,就像盼望着尽快结束**一样,过程中我只努力不想想起与韩津的那一夜。很平静的一夜,偏偏成了记忆。
这是件玩笑一样的事情。一旦什么东西成了记忆,它就有了自己的生命和方向。谁也控制不了它,只能绝望的看着它自己抽芽成长,它的方向不会随着时间偏移,它的生命不会随着经历模糊,也许,只有当自己死去时,它才会枯萎。
一切结束,佳佳竟颤抖着告诉了我她的真名:宁佳。
漂亮的名字,与我无关。
当她想让我找些纸巾时,我拿出属于自己的那个钱夹,抽出叠的板板正正的票子塞给了她,“用这个擦。”
我想我彻底弄脏了她对我的看法,我看得到她在哭,却听不到她哭出来的声音。
也许这才是真实的哭。
这让我害怕,我转身里开了休息室,一路跑着离开了迪吧。
毛毛打电话问我在哪的时候,我已经蹲在家里的卫生间,接着一瓢瓢的凉水倒在自己身上,直到不能再激起我的颤抖时,我光溜溜的站在了阳台上。
城市真黑,那么多灯都点不亮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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