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对她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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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处平坦美丽的暖坞花圃。地面上种着丛丛艳丽的玫瑰,火焰般怒放着连成花朵的海洋,清风幽幽,吹拂着郁郁的花香,吸引了不少蜂蝶飞舞。
菊花灿孤身一人,也不知灌了不少酒,踉踉跄跄的走来,眼神迷离,浑身发着热,咕哝了几句话,忽然一头栽倒在地,半天挣扎不起来。
“咳、咳我……眼花了么?这几朵花、花怎么自己动了?”
眼前的几株玫瑰突然长高了,往上直窜,就好像土里有什么东西,催着它们生长似地。而后,呼啦啦全部闪到一边,一只雪白细腻的小手伸出来——如果这是黑夜,地点换成乱葬岗,恐怕能把人生生吓得疯癫
菊花灿不是凡人,犹自面带微笑,如果透过茂密的胡须能看到他的笑容的话,
“呵呵,醉了我这回真醉了真实跟幻觉都分不清,不是醉了还是什么,哈哈……”
小手的主人从土里坐起来,不是静儿,还有哪个?
刚刚为了躲藏,她不得已使用“土遁”,藏在土中。作为大乘期的修真者,用幻影引人追击,而本体则偷偷遁起来,不过是小菜一碟。她扑了扑身上的泥土,半截身子还埋在土里,疑惑的望着旁边酒气冲冲、胡言乱语的某人。
“美人儿,谁把你种在土里的?以为美人种下一个,就能收获很多吗?哈哈,还有人比我更傻啊”
什么跟什么啊
静儿懒得理会,放出感知,如水般细腻的波纹四面散开——很好讨厌的追逐者,被她甩掉了这才有空瞅了瞅醉话连天的菊花灿,忽然眉梢一扬,微笑起来。
……
昏迷的菊花灿被拖进了玫瑰花丛,两只脚无奈的在地面上划出平行的痕迹。
脱衣?哦,不用不过免不了一番“身体检查”。
静儿此时的态度极其严谨,好像在研究某样极为正经的事情。一双小手在某男的身上摸来摸去,从头顶,到前胸,一直到大腿……以下。
按按胸脯,摸摸小腹,掐掐肌肉,还把耳朵凑到人家的心脏,认真的倾听。
她得到一个结论。
络腮胡大叔是假的,被满脸胡子的沧桑遮掩了本身年龄。通过骨骼、肌肉、皮肤弹性等看来,他的年龄不会超过二十岁,正是风华正茂啊不知为何,要刻意糟、蹋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对实验体的内心世界以及心理问题,她没兴趣知晓。确认他的身体状况优良,属于可观察对象后,静儿进行了第二步。凝神静气,缓缓的把手放在菊花灿的小腹位置,沉下心神,感知对方丹田处的灵气运行。
一扇前所未有的窗口打开了。
早从韦昭口中听说“灵核”,却没真的见识过。菊花灿的“金属性灵核”,好像一个金灿灿的太阳,在空蒙浩瀚的“宇宙”中发出耀眼的光芒。这个宇宙,自然指的是是丹田了。而一个一个的小气结,不断盘旋着,吸收灵气,就好似点点颗颗的星辰,星罗棋布。
真奇妙啊,金木水火土,五行同修。每凝结一个“灵核”,代表着等阶又上升了一层。好似一个无限开阔的世界……
静儿估摸,地灵,大约相当于筑基期。羽灵,相等于金丹期。风灵,约合元婴?飞灵不好界定,但金木水火土五灵核俱全的空灵,一定强于大乘期
超过大乘期,却没飞升?
这个状况让静儿的某些认知发生变化。她敏感的察觉,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就本身的荣誉骄傲而言,她实在不想承认修真界的大乘期,会弱于空灵联想到地球上灵气的匮乏,连金丹期都很少见。而这个世界的灵气如此丰沛,会不会也是重要原因呢?
嗯,想到哪里去了?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想办法伪装自己,不让人发觉她元婴的异常吗?
心神一凛,不去想其他,心神越发投入菊花灿的丹田世界。仔细看灵核的形状,运转的方式,还有大小、颜色,有点像……缩小号的金丹?
金灿灿的嘛
静儿眉尖一蹙,金丹化婴她经历过,可已经成了元婴倒退回金丹,貌似有点困难啊而且要压缩金丹,变成小号的灵核……
不行,再难也要做到
她可不想满世界被人追杀,当成小白鼠
就要收回心神时,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让静儿没有收回放在某男小腹上的手。她移动着,摩挲到胸脯——檀中穴。
怪了这里也好似一个自发运转的小世界,空冥寂灭的小宇宙
以及,一个灰暗的,隐隐散发金芒的灵核……
如果静儿没有记错,菊花灿丹田中的金属性灵核,是以顺时针方向运转。而他檀中的灵核,是以逆时针方向。属性,还是为金

金,至刚至阳,无坚不摧。水,至柔至性。这是常人所理解的。
同样的属性,怎么可能变成一而分二,变成两种不同的性质?换了一个人可能无法想象。可静儿毕竟是师从仙云宗那个千年古派,理论知识丰富至极。
她知道,五行再分阴阳。
阳中有阴,阴中有阳。故金木水火土,可以分为阳木、阴木,阳火、阴火,阳金、阴金,阳水、**,阳土、阴土……
菊花灿一人,同时具有双属性的阳金、阴金虽是地灵,可相较于羽灵,也不差分毫
静儿犹豫了,目光闪烁的望着菊花灿满脸的络腮胡子。她不知,菊花灿同时具有的阳金、阴金,是代表着普遍状况呢?还是他一人独有的特殊性?
如果是前者,那她冒充的计划彻底流产,同时开辟丹田、檀中……不可能做到的
如果是后者,那说明她的运气太好,第一个挑中的实验体,就选中了不同寻常的特例。
静儿并不知,菊花灿出身九品世家,能和青云门老祖的唯一曾孙晏冰齐名,自身的资质,不必多说。若不是际遇坎坷,遇人不淑,他的家族只凭他这么一个天才,就能出人头地。怎么会沦落会被赶出清河府的地步呢?
……
许久,菊花灿悠悠的醒来,眼帘内出现一张静谧清丽的面庞,映着蓝天白云,如置身梦幻。他没有动,感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柔软感?亦或是被人亵、渎后的屈愤?瞪大眼睛,“你、你不是那谁吗?”
“嗯我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有什么愿望,我能帮你的,一定帮你达成。”静儿表情诚恳。她不知,自己的诚恳让菊花灿的脸立刻浮起一团红晕,即使是茂密的络腮胡,也掩藏不住了
“不用”他羞恼的偏过头,忽地大喊,“晏兄,你看够了吗?”
晏兄?
静儿吃惊,因为以她的感知,并没发现第三个人
可菊花灿咬牙切齿,分明笃定至极。
果不其然,不远的玫瑰花丛后,渐渐凝现出一个人影。颜色的转换自然而然,不是敛息术越发收放自如的晏冰,是谁?
菊花灿之所以被静儿轻易的撂倒了,喝太多酒是其一,其二是静儿的出场……太惊悚。第三就是,他本来就跟晏冰约好,在此地见面说起来,两人相识不久,可齐名并称,总有些惺惺相惜。哪里知道自己被打昏了,晏冰居然袖手旁观,躲在一边看热闹?
太坏了枉费他这么信任
晏冰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一声,“呃”
他什么都瞧见了。静儿飞快的跑来,捏了不知什么法诀,藏身与花丛下;花灿踉踉跄跄的走来,被突然出现的静儿吓了一跳;还有静儿拖着花灿的身子,往花丛里拖……都没逃过他的眼睛。
他不是故意要窥视的。
可……不知怎么,就躲着没露面。
看见静儿在花灿的身体上摸来摸去,很气愤世上居然有这样恬不知耻的女子这么小的年龄,就……就……强忍着继续看下去。然后,他疑惑了。
静儿当时的表情,太神圣了,也严肃认真,仿佛在做一件崇高而有意义的事情明亮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叫人难以往下流的方向想。而后,静儿皱眉苦思,坐在花灿的身边良久,神情也似在研究什么。
至于什么研究,需要一个男人“献身说法”,晏冰不知道。他只知道,一定误会了静儿。
这个女孩太神秘了,仿佛蒙着神奇的面纱,叫人看不透。
“晏兄啊,你真是太够朋友了”
被女人那个了,虽说男人没有名节方面的顾虑,可心理别扭啊再说,晏冰居然眼睁睁看着不出声,用脚指头想,也能想得到他心理转着什么念头
菊花灿咬着牙,恨恨的,瞥了一眼静儿风华清丽的面庞,忽地笑了,笑得很坏,
“你不是对她有意思吧?所以躲在暗处,想看她对我干什么”
哼你让我尴尬,我也让你尴尬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从第一次的酒楼见面,你就对她不一般吗?
此话一出,晏冰立时慌乱了,“花灿,你说什么呢我、我才没……”面具遮盖了他大部分表情,可那双红彤彤的耳朵,暴露了真实想法。
他的眼神天上地下的乱转,就是不敢往静儿的方向看一眼。
静儿则惊讶,“有意思?是什么意思啊?”
“不是那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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