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怪物?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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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一望无垠的翠绿在地平线上展现出了它雄壮而广阔的胸怀秋风中摇曳了一个晚上的树枝不再颤抖,早起的鸟儿们在迎风展喉,走兽们奔跑走动的欢快脚步随处可闻,清晨的大森林活力四射,到处充满了生命的灵动气息。
这里是一个小村镇,一切都仿佛世外桃源般温馨和谐。村中除了一间村民们闲来扯闲篇拉家常的小凉棚外,清一色的木制民宅看起来很有点古色古香的味道。虽然不过只有七八十户人家,三四百人口,这里却是真正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没有林立的店铺,没有漫天的买卖吆喝声,家家户户互通有无,真正的民风淳朴,共产和谐。而事实上,这里的人们从未离开过这片森林,也从来没有外人来到这里,从祖辈们的记忆里,他们是从焚城迁徙而来,但是方圆数千里依旧是葱绿的大森林,了无人烟。焚城已经成了村史中的记载……
每日的清晨正是村里夜猎的猎户们归来的时刻,也是大家分享捕猎成果的时刻,按照惯例,小村镇上所有的居民家家都派出了代表往小凉棚赶去,由村长给各家分配。不过今天的情况似乎有点特殊,小凉棚下那口用来示警的古钟被人敲响,发出声声清脆的“铛铛”铜鸣,村民们一边猜测这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一边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铁匠张无忌也来了。手里拎着他那把足有半人高的铁锤就跑出来了。膀大腰圆的他一向是镇上有名的打架好手,曾经最辉煌的战绩莫过于他曾经一锤子敲死了一只误入村子的饿狼,救下了两个毫无察觉的贪玩孩子。
莫非又有森林里的什么凶禽猛兽进村了?张无忌一边猜测着,一边踮起脚尖,朝凉棚中间看去。可惜他还是到得太晚了,小小的凉棚中早已经挤满了人,本来个头就不高的他只能看到里面捋着胡子笑眯眯的村长,还有靠里圈人们脸上诧异惊奇的表情。
耳边还不停地传来人们啧啧的赞叹声,莫非是进森林打猎的老李带回了什么稀奇的动物幼崽,又或者是什么珍惜矿石?想到矿石,张无忌心里一阵莫名的悸动,兴奋劲一上涌,再也耐不住性子,张开两条强有力的臂膀分开人群,大大咧咧地吼道:“我的,那是我的,都别抢别争!”
人群“刷”地让开了一条道,所有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张无忌身上,盯得他有点脸颊发红。等他看仔细了中间那件稀罕物的时候更是老脸发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咕咚!”张无忌咽下了一大口口水,才稍微缓过神来。
孩子!哦,不,是婴儿,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正是这个看上去连满月都没到的小家伙。细胳膊细腿的大小跟个小猫咪也差不了多少。小家伙拽住村长的腿腿,颤巍巍地站立着,两颗又大又明亮的眼珠子忽闪闪地四下张望。
铁匠使劲揉了揉眼睛,直感觉大脑有点不够使,这么点大的孩子就会站了?
“无忌,这真是你的娃娃?”人群里有人开始起哄。村里人都知道张铁匠虽然年过四十,但是一直没有婚娶,大冬天的连个暖被窝的人都没有,哪里会有孩子。
“八成是无忌跟森林里哪个漂亮女妖怪生的吧。你们看这娃娃,多水灵啊!”老张啊,艳福不浅啊!”

听到这话,大家伙都乐了,这森林里有狼有虎,漂亮女妖怪?那只有传说和神话里才有。连张无忌自己都挠了挠头笑了,连连摆手道:“我搞错了,搞错了。”
这个当儿,村里的老老少少几乎都已经汇集到了这里,小小的凉棚里里外外全围满了人。老村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道:“这个娃娃大家也都看到了,是老李头今天从森林里来的。我是不记得咱村里谁家有这么个娃娃,你们大伙儿看看,可有人认识。”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这村子本来就小,莫说是个孩子,就是谁家养了几只鸡,谁家喂了条狗,大家都能记得清清楚楚。这孩子肯定不是村里谁家的,可是除了这里附近再无其他村落,方圆百里即使骑马走上十来天也不会遇到其他人的踪迹,谁会把孩子扔到这里来呢?
“对了,发现这孩子的地方是独狼地盘的边角上,我本来是打算到那转转,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顺手拣个独狼杀死了没吃的猎物回来的,没想到发现了这孩子。”一直站在村长身后的猎户老李头抽着袋旱烟,若有所思地说。
独狼地地盘上!张无忌打了个哆嗦,独狼的地盘就是离村子也有几十里远,那可是附近森林里的绝对霸王,是个连老虎狮子都要绕着它走的主。他的地盘里从来就没有过活物!是只真正的孤独的狼。这个孩子……他再看了一眼颤巍巍有些发抖的孩子,心里泛起了浓浓的怜悯,这可怜的小家伙,虽然不知道是被什么狠心的东西丢弃的,但是能狼命,那就是命不该绝啊。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大伙儿别光站着啊,这孩子止不定多久没吃东西了。那个……王五,你家不是养了头奶牛嘛,给孩子弄点奶来。”张无忌扔掉手中的大锤,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了起来。脑筋也灵活起来,哪有孩子不吃奶的,没有人奶,牛奶也成啊!
“行,我这就回家去取。”王五很干脆地答应了。
把外衣脱了给孩子裹了两圈,张无忌大家嘿嘿一笑:“小家伙,风吹屁屁凉啊,以后可不许光耍流氓!”又转向村长笑道“老村长,这孩子我先抱回去养两天成不?”
“你又没带过孩子,不行的。”旁边一位大婶明显对张无忌放心不下,听到这话连忙伸手要从他怀里把孩子接过来,“还是我带着吧,你一个大男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带孩子。”
“我……我试试嘛……”张无忌一时也没了主意,不过他连忙转过了身子,把孩子护了起来,不肯松手。
“爸……爸爸……”
一声奶气十足的童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张无忌的怀里。没错,是这孩子喊出来的!
本该在襁褓中的婴儿,此时正朝铁匠张开了双手,笑着喊爸爸……
全村人的大脑刹那间集体短路。
这个娃娃会喊爸爸!先不管他是不是张无忌的儿子,这个小家伙才多大,有一两个月大的孩子会叫爸爸的吗?
怪物?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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