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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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认识你们。我是说那只老妖怪,他至少也应该吧。那么大的剑龙,我可是第一次见到。”
名剑边飞边说道。
“什么?”小妖其实并没听清他说什么,因为离他最近就随口答了一句,她的眼神被璨灿湛蓝,晶莹若宝石般的银河吸引。银河最深处盘距着黑气的泗水之渊,那里正有人架起熊熊天火在炼造着什么,冰火二种极端的气息袭人,一忽儿赤热,一忽儿极冷,气流扑面而来。
三人直往银河最深处飞去。
补天这种事不光是技术活,还是一项体力活,是十分艰苦的。等到他们飞到泗水,就见昆吾满头大汗,浑身被烟薰得乌黑,正吃力地按住乱跳乱蹦的火球在极阴极寒的泗水里浸泡,完了又将它拿出来晾干,又架在三昧真火上烤。机械循环,周而复始,好像凡人铁匠铺里的伙计打铁一样。
独孤城没有留意,兴奋的小妖已经飞速地扑了过去,朝昆吾高兴地招手:“大师兄!我们来啦!”
昆吾从熊熊三昧真火中抬起头一看远空一个黑点飞来,慌得丢掉手里的火钳子伸手去接她,结果小妖“通”一声响亮地扑倒在他的身上,两人滚作一团。
独孤城本来已阴下来的脸色更阴了,他二话不说,快速走过去拎住了小妖的衣领,把她从昆吾的身上提了起来。
小妖奇怪地扭头看他。这本来是他们在昆山时常玩的游戏,小妖那时候身形还是像小孩子一样,他们把他丢来丢去扔来扔去,今天也就是习惯性的这么一扑,怎么惹得他不高兴了?
昆吾已经微笑地站了起来,汗水湿透他的衣襟,使衣衫贴在了肌肉上,露出坚实的胸膛和线条刚硬的背部。不同于他平时的仙风道骨。凌风便生脱俗之气。这时的昆吾倒显得有几分人类男子地味道,小妖瞅着他地后背突然像被什么触动似的,红了红脸。
在她心目中,师兄一直是师兄,是像亲人一样,朋友一样,甚至都忽略了性别的差异,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看着她的方式,相处的方式,令她感到了有些不自然,就像……就像有些东西在悄然改变,她却说不出是为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反正,仙人是不能有感情的。
这样想着。她就觉得仿佛松了一口气。
独孤城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脸色阴阴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妖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没心没肺外带健忘,不一会儿就忘光光了。三人开始研究起那个怎么也溶化不了地大火球。
名剑被撇在一边,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干脆跷着二朗腿坐在银河边上等待。他的法力太浅,飞行尚且不易,更别说*近神仙也渡不过去的泗水。也只有像里面那三个很强很变态的师兄妹才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泗水那股来自最深处的吸力。它能够把万物化为体内的积垢,把一切灵气变成虚无的尘埃。
名剑虽然是坐在银河对岸远远地。却也感到法力正被那条妖异的泗河吸走,他也吹不动口哨了,脸色渐渐变得难看。里面三人并没有发现他的异状,名剑额头冒出冷汗,脚步开始发软。
正因为有这样一个天然的屏障,哪怕法力再高强地神魔也不敢轻易*近泗水之渊,更不用说踏足进来。泗水的天然阴寒之气会让一个普通仙人顷刻就变为飞灰,形神俱灭。再加上三人合力所设下的结界,当今世上想必没有人能够闯入。昆吾他们才敢放心地在此炼化火球,同时将照妖镜与真龙血髓取了出来。昆吾与独孤城负责炼化火球使之成为真正的炼天石,而小妖保管着照妖镜,龙血被装进了特制的容器密封起来,别在昆吾腰间。

名剑正感到越来越虚脱,想找个更远的地方乖乖待着,不料背后有一人拍了拍他。
“……师叔?”名剑回过头看到地是一灯道人大弟子青云子的笑脸。
忽然,他敏锐的神经感觉到不妙,就觉得眼前一花,有东西朝他的脑门拍了一下,他就被软软地拍倒在云上。
“名剑!”小妖因为是面对着银河而坐,曲着腿看师兄们炼化火球,准备随时帮上一点忙,因此她抬起头的时候刚好看到名剑在云端倒下去。同时她好像感到一股熟悉的阴气扑而来,令她陡然一惊!
小妖立刻站起来朝对岸飞去。
独孤城与昆吾这时却被火球的吸力拖住了一时无法脱身,他们正在试图把它打开,两股力量已经输入火球内,一旦两人中离开一个,很有可能大火球就会瞬间爆炸,或者因他们两人已注入球体的力量失去平衡而伤到对方。
小妖也明白此时正在关键时刻,回头快速说了一声:“大师兄二师兄,我去看看就来,放心,没有人能*近泗水地!”
昆吾对她点点头微笑,眼里却藏着明显的担忧,有人在这时找来,想必实力必定不俗!但为何不见师祖派来保护地人在附近出现呢?唯一令他可以想到的理由是,可能……那些在周围隐秘处保护的同门师兄弟,他们都已经遇害了!
昆吾的脸色沉下来。
独孤城与他同样的心思,但他们此刻只能聚起全力将火球越撑越大,直到撑得它爆炸开来,才能取出其核心部分的炼天石。蒙眬的光线下,已经可以隐约看到巨大的火球内部有一块四方形状的红色物体,通红赤热,所有的能量都是从那里面散发出来,滚滚腥红的火焰每时每刻都像太阳的黑子在爆炸,映得独孤城与昆吾的脸通红通红。
小妖已经知道到来者何人,不用猜她也想到了,因为那诡异的气息很快就使她的神经整个儿紧绷起来。
因此她几乎没有看向对方的脸,便已经肯定地说了一声:“又是你。”
“不错。”河洛烟花缓缓地从云中的阴影踱出来,他踏在空中,每走一步都好像是如履平地,缓步走来,虽然慢,却带着一种迫人的压力。
“呵,这次只有你一个人来吗?你的那些虾兵蟹将呢?”
“不需要。”河洛烟花自负地扬了扬唇角。
“你就不怕你不是我们三人的对手?你也太高估自己了,河洛烟花。通常轻敌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哦?是吗?”河洛烟花感兴趣地盯住她的眼睛。
“你想干什么?”
“跟我走。”
“为什么?”
“因为你打不过我。”(未完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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