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百计避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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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小心翼翼走到窗下,房中烛火未熄,忽暗忽明映着窗纸,木凤裳忍不住,探头往窗缝中张望,可是窗房的所有缝隙均用油灰塞满,连一条窗缝都没有,一脸焦急。马匀见了心中暗笑,做惯小偷的他,对这些伎俩自是轻车熟路,他靠上前去伸出右手食指,沾些唾液,轻轻湿了窗纸,微微用力,窗上立刻破了一个洞,却无半点声音,跟着往里一望,只见玲儿果真被绑在房中,他心中一高兴,走到门前破门而入,喊道:“玲儿!”欢喜之色溢于言。玲儿见到马匀也是一脸欢喜,问道:“表小姐,有没有对你怎样?”马匀还未答话,门外的木凤裳就开口叫道:“玲儿,玲儿!”跟着跑了进来。玲儿心头一颤,叫道:“小姐!”接着呯的一声,玲儿倒了下来,原来玲儿一高兴,却忘记自己被绑,想站起来却已摔倒。马木二人连忙赶了过去,把玲儿扶了起来,并解开玲儿身上的绳索。马匀向房间打量一番,最后啧啧赞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原来这间房子甚大,摆设讲究,家俱具是上等木料所做,做工又是极为精细,壁上所悬字画甚多。偏偏马匀大字不识几个,地道的门外汉。他向玲儿问道:“玲儿这些鬼画值钱么?”这些字画均是出自木旦之手,木旦是个才子,诗书字画自然十分拿手,而且琴棋也是略通一二。玲儿心头一愣,不明马匀为何有此一问,问道:“你要干什么?”马匀笑道:“咱们顺手牵羊,弄几张到落马村换些钱!”说完嘿嘿一笑,扮个鬼脸,登时惹得玲儿呵呵一笑。木凤裳却是眉头一皱,心底暗怪玲儿怎会交如此品性之人。玲儿见木凤裳不乐,自是懂得其中缘故,她明白她的这位小姐自小便对坑蒙拐骗这辈给予侧目。便向马匀说道:“现下咱们最重要是怎样逃出去,其他都不能是微不足道的。”其实这句话表面是说给马匀听的,暗里却是说给木凤裳听的。
马木二人都是脑筋灵活之人,听生各自点头。三人沉默一秋,却见门外一阵光亮,人影晃动。一人喊道:“仔细搜索,别让姓木的丫头跑了!”那声音极为刺耳,马匀三人耳朵一阵受罪,又过一阵,门外静了下来。
玲儿心里害怕,头脑一片空白,向木凤裳问道:“小姐,该怎么办?”木凤裳努力思索,却是想不出应对之策,她知道金良把这座金林城府建成易守难攻之城,整个城池只有大门一个出口,无奈道:“咱们出不去!”玲儿眼神一黯,她木凤裳自幼聪慧,说话慎重,小姐说没办法自是没办法。马匀向玲儿说道:“玲儿咱们的约定还算数吧?”玲儿心里正在犯急,忽然听到这句话,脸上一红,嘴巴没好气的道:“你摸啊!”说完胸口一挻,眼角流出泪来。马匀却是一副无赖模样,伸手便想去摸。一旁的木凤裳本已对想偷字画的马匀有气,对于马匀这种下流之举岂有不怒之理!左手成瓜,往马匀抓去,木凤裳心中却道:“不知玲儿与这小子有何约定?”只听马匀惨呼一声,却是木凤裳下手甚重。马匀瞪了一眼,气道:“还不放手!”木凤裳一呆,松开手来,马匀缩手一瞧,被抓的左手已是乌青一块。玲儿走了过来,握起马匀手来,歉道:“对不起!疼么?”一脸歉意,一脸柔情。马匀本想破口大骂,心头一软,说道:“我有办法出去!”他与玲儿同为社会最底层人,容易亲近,正是人与群分!玲儿眼神一亮,旋即黯了下来,显是不信马匀有法子出去。木凤裳道:“除了大门,根本没有出口!”马匀不理,却向玲儿问道:“这个府第西边是个园子吧!”他不跟木凤裳搭话,显然对刚才那抓,余怒未消。玲儿答道:“是个花园!”木凤裳一惊,寻思:“这马匀显是第一次到我府里来,怎会知道西边是花园,而且那儿还有出口!莫非他精通易经!”马匀道:“玲儿,叫你小姐带我们去那儿!”他此时知晓这个城府有点邪门,处处有暗哨,一个不小心就给人抓了,到时就不能对玲儿唯所欲为,搞不好命也会丢,那就赔大了。玲儿向木凤裳望去,木凤裳点点头,马匀吹熄蜡烛,三人走了出去。

木凤裳一路设题考问马匀,要摸清马匀的底,可是马匀却总是答非所问,惹得木凤裳啼笑皆非,玲儿更是一路憋笑,憋得肚疼腹痛。木凤裳问马匀懂得易经?马匀答他懂得难理!木凤裳说五行,马匀道四季;木凤裳道金木水火土,马匀说柴米油盐荼,三人一路搞笑,转眼便到府中花园。
那花园很是别致,走进去别有一番感觉,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花香四溢,花香扑鼻,从这可看出金良的鬼斧神工。马匀打量一番,却因天黑无法辨别是何花种。玲儿道:“马匀这哪儿有出口?”木凤裳也是四下打量,只觉四下墙壁具是一样,哪有出口的影子!马匀学着木凤裳的样子,东敲敲,西碰碰,一副十足的绝对的专家样子,二女又是一番憋笑。马匀道:“你那表小姐最爱在哪放兔子,这回咱们也做回兔子。”玲儿一听,恍然大悟,先前他们找的狗洞派不上用场,这番却成他们的逃生之路。玲儿一见有路逃走,满脸喜色。三人仔细搜寻,果然发现一个洞**。原来那洞**甚是隐蔽,若非细搜定难发觉。可是那洞**太小,就连身材最是窈窕的木凤裳也无法钻过。马匀道:“让我来!”随手失了一根树枝,开始挖起**旁的砖块,这种见不得光的活儿,素来便是马匀的拿手好戏。忽然心中大喜,那些砖块早已被人动过,只是放回原地做个摆饰。马匀伸手掏出那些砖块,这时一块东西隐隐发出碧光,马匀拾起一摸,只觉那物呈圆状,冰凉异常,当下把它放入怀中,马匀此时背朝二女,二女自是看不见马匀的一举一动。
木凤裳见马匀把洞**弄大,眉头喜色渐绽。马匀道:“你先钻出去。”玲儿道:“还是小姐先出去。”马匀知道眼前二女名为主仆,实为姐妹,只好道:“快!”木凤裳也不搭话,低头钻出去,跟着是玲儿。马匀刚要钻洞,只闻背后传来一声犬吠,马匀心中一怕,心中直叫:“妈呀!这次要成为狗食。”回头一望,只见整个花园一片灯火通明,一只恶犬向自己直扑过来,恶犬后面一个竹篙子似的白脸人,双眼死死盯着自己。马匀加快速度钻洞,左手抄起自己掏出的砖块,向恶犬砸去,他这时已是方寸大乱,可那砖头偏偏向狗头袭去,是个歪打正着之局,他抢着这个空档,人就钻了过去,马匀回头一望,只见一双狗眼也打量着自己,心头一阵寒栗,马匀从怀中摸出一根长棍,往洞口斜放进去,说来又是幸运,那棍子不短不长正好把洞口卡死,其实这棍子是一副画的轴子,刚才马匀趁熄烛瞬间,拿了一副画,想发横财,可这样一来,难免这梦又破了,可毕竟那画救了自己一命,也算是物有所值。二女看到马匀那狼狈样,明白自己三人行踪已被人察觉。马匀努嘴示意二人快逃,二女摇摇头,竟不肯舍马匀独自逃去。马匀心头一暖,毕竟出生自现在,没有一人真心待己,回过神来,牵着二女之手,游过城西的池塘逃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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