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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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太子府内已是贺客盈门,热闹非凡。
我与玉楼等人早早到了那里,准备好了一切。太子被人群簇拥着走过之时,我们倒是远远见过一面,锦袍玉带,贵气逼人,远看便觉面貌俊美,传言果然不虚。
正主既然出现了,好戏也快开场了吧。只是那个强人所难的楚闲竟然不知道去了哪里,自来了以后,还没有见过他。
这府中虽然热闹的紧,我却有些不习惯,只得躲在戏班众人之间。只是上台的时间一到,竟然只剩我一人看起来无所事事,与这场面有些格格不入了。想了想,还是出去找个清净地方透透气,顺便想想接下来的打算。
楚闲,或者应该叫楚显,此时已经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正隔的远远的,假意经过忙碌的戏班众人前。眼角瞥到那人也已经到了,心中涌起淡淡的喜悦。
酒宴开场,楚显也无心应付,敬酒的人太多,他随便取了几杯,胡乱饮了些,想到父皇还有一阵才到,不如趁这个机会去见见他,便借口醉酒换衣,将茗剑留下照应,自己退了出来。
回房稍稍易容,想来夜色浓重,就算有些破绽,应该也看不清。然后换了身衣服,选了条稍稍偏僻的小路,就匆匆赶往戏班后台。
还没走到,就见一个稍嫌单薄的人影,立于一座小桥之上,衬着身后喜庆的锣鼓喧闹,却显得落寞了许多。
只听一阵低低的吟哦之声,念道:“世事渡尽茫茫,百二光阴,飞短流长。宜想宜忘,一步步浅斟暗尝。何妨炎凉,花开花落自有芳。风散流香,指敲茶凉。他乡犹在梦里,梦里还是他乡……”
那人只停在最后一句,来回反复的念着,声音带着些病后的嘶哑,双眼直直地盯着桥下的流水,竟然连自己走到他身后都没有发觉。
“在想什么?”
我被这突然的一声吓了一跳,回过头来道:“是你?请了人来,却把客人撇在一边,该我问你才对。”
他干笑了两声,道:“怎么不去前面听戏?”
“玉楼的戏我都已经听过了。再说前院都是些大人物,我恐怕失了分寸,还是呆在这里好一些。”
楚闲从身后拿出一只小酒坛,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两只酒杯来,道:“还没告诉你,今天也是我的生辰。陪我喝一杯如何?”
“当真?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我的酒量很浅,若是醉后失态,你可不能怪我。”
两杯水酒下肚,楚闲看着对面那人,一层淡淡的红晕已浮上了他的脸颊。月影婆娑,平添一分媚色。脑中一时有些昏昏沉沉,竟是越看越舍不得离开眼,恨不得一把将其搂入怀中。
“你怎么了?”楚闲的额头不知何时变得滚烫,双眼迷离,却又不像发烧的样子。呼出的气息中,夹杂着淡淡的甜香。媚药?
我心中一紧,忙道:“忍着些,我有法子解。我们先寻个地方,你的房间在哪里?”
他趴在我肩头,轻哼了两声,勉强抬手指了个方向。我将他半拖半抱着,朝那里走去。
哪知我们所处太过偏僻,今日宾客又多,人手都集中到前院去了,还想路上寻人帮忙,却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推门而入,顾不上惊叹他房间的“夸张”程度,取过门边毛巾,沾湿了擦拭他的脸。只轻轻一抹,毛巾上就沾了一层灰黑。没想到他今日的易容如此随便,再擦拭了几遍,面前就显出一张俊美的脸孔,只是此时却布满了嫣红。
从怀中摸出几粒安神的药物塞到他嘴里,一手抓着冰凉的毛巾抚上他额头,另一手则探向他的分身,轻轻**,那里已然坚硬如铁。时间紧迫,又去哪里找解药,只能快些帮他发泄出来,药效一过就好了。
他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只得不停用言语安慰着他,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他原本已经渐渐安静下来,哪知消停了一会,又开始猛力挣扎,没料到这药效力如此之强,我只有死命按住他双肩。好在他此时清明已失,只是凭借蛮力,否则以他的功夫,我又怎能制住他。只听叮当一声响,从他的腰间掉出一物。我分神看去,却在下一刻猛地呆住了。
那是——夜光……龙纹佩,显儿?!
手不自觉地按向自己的小腿,那里还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脑中那张俊秀的小脸,与眼前之人逐渐重合在一起。往事历历在目,当日的倔强小孩,如今已经长成了丰神俊朗的人物。
分不清是欢喜多些还是惊讶更多些,只是此时此地的相见,忽然让我一阵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脑中纷乱繁杂,胸口久违的感觉再次袭来。忍不住苦笑着揪住心口,这是什么时候,你也要来凑热闹么?
念头还没转完,已经被人猛地扑到了床上,双手手腕被制,根本动弹不得。近在咫尺的眼中,只余无尽的欲火,看得我心惊胆战。

我越是挣扎,他箍着我手腕的力气也越大。只觉他火热的坚挺就抵在我大腿内侧,心中一惊,胸口更是疼痛难当,再也聚不起力气。
“嘶嘶”几声,身上的衣服就被他扯成了布条,温热的皮肤忽然裸露在空气中,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不可以的,我们不可以的,显儿……
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涌上心头,眼中逐渐湿润,眼前人的脸也看不清了,我出声哀求道:“不要,显儿,你会后悔的,求求你放开我……”
他忽然呆了一瞬,低头吻去我脸上的泪珠,温柔的轻轻的道:“不要怕,弃玉……”
听到这个称呼,我惊讶抬头,然而眼中所见,却依然是一双迷茫的凤眼,没有焦距,感觉像在看着我,可视线却不知聚在何处。
“不可以的,显儿,你醒醒!”我强撑起身,又立刻被按了回去。
“我不会弄疼你的,弃玉,乖乖的,别乱动……”
语气是如此温柔,火热的双唇自上而下封住了我的。然而下一瞬,他就毫无预兆的贯穿了我的身体。
“呜——”撕裂的剧痛如暴风般卷过我的脑中,身体一阵痉挛。张口欲呼,他灵活的舌却更进一步侵入,只觉喉间一滞,呻吟声也被他压制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我弓起背,紧闭着眼,双手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中,可传来的刺痛却根本无法将痛楚转移些许。
他在我体内不断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后**里似乎有湿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咸涩的泪水滑落嘴角,而我只能在他俯身的间隙,轻泣着哀求:“不……不要……放开……显……”
太子府中一条小道上,两个黑影扛着一个黑布袋,躲在月下的阴影中快速潜行。直走到后院一间最大的房外,其中一人侧耳听了听,道:“人在里面,不过好像已经……”
另一人也停了下来,道:“那怎么办?主子属意的是他啊。”说着指了指手中的布袋。
那人又道:“听起来,里面的人也是被强逼的,这就够了。我们快点把他送回去,然后通知主子。”
说罢二人又沿着原路返回,悄悄将袋中人放在原处,又不知不觉的消失在暗夜之中。
却说那被捉的人,所中的迷药原本就浅,不一会就醒了过来。他捧着头轻轻呻吟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嚷道:“袖儿,你在哪呢?”声音清脆,很是好听。
不远的光亮处跑来一个少女,见了他惊道:“公子,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在后台休息么?”
“我也不知。”
“公子快些,下一曲就要开场了。”
“啊?快替我上妆,可不能砸了我玉楼春的招牌。”
二人边走边说,匆匆奔向了前方,已然把这件奇怪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的下身已经失去知觉,他腰身猛地一挺,全数释放了出来。接着无力的倒在了我身上,似乎是疲累的紧了,双眼一闭就睡了过去,鼻中发出轻微的鼾声,可他的分身却还留在我体内。
我僵硬着身体躺在床上,稍稍一动就痛楚难当,虽然胸口被他压住,却提不起力气将他推开。眼前阵阵发黑,喉间一甜,转头吐在枕边。
这一口血吐了出来,只觉得胸腹间空了不少,意识也渐渐的恢复了过来。闭目休息了片刻,忍着痛爬起身,感到他的分身从我体内缓缓抽出,想到刚才的事,瞬时热血上涌,刚刚退却的红潮再次浮上脸来。为什么他在迷茫之时,叫的竟然是我的名字?
双手支撑了这一会,已经抖如筛糠,提起最后的力气,将他推到一边,我就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转头看着那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是羞,是恼,是愤,我再也分辨不清。细细想来,此事原就怪他不得,他也是受人陷害。安慰自己道,既不是女子,就不存在什么**的问题。可是心中的感觉却明明白白告诉自己,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放下了。
他是显儿啊,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又为什么要出这样的事?原先我们就处在不同的立场,我是陵国王爷,他最少也是显国年轻一代中的贵胄。想要和以前一般相处,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如今二人之间又有了肌肤之亲,虽然是无心之失,可将来相对,又如何自处?
还是,趁他没醒的时候悄悄的走,让他以为是春梦一场……
正想着,大门忽然被人打开,冲入一群人来。
当先一人一脸的焦虑,却掩饰不住眉梢的幸灾乐祸,正是二皇子楚晟。哪知他见了我后,却忽然睁圆了双目,揪起旁边一人的衣领,另一手直指着我,厉声喝道:“怎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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