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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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那孩子呢?
青玉暗骂自己一声,刚才只顾着自己思索事情,竟然入了神,连这孩子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真是该死。青玉略微一想,猜到陈辛必是回到村子去了。他当即纵身一跃,左手一挥,赤霄宝剑便自己飞起来,青玉下落时正好踩在赤霄宝剑之上。他双手背负,随意站在剑上,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焦急。
“嗖”的一下子,如惊鸿掠空飞入云际,飘飘乎凌虚驭剑,真乃神仙之人啊!
可惜,可惜得很啊。青玉空有神仙之潇洒倜傥,可是却没了神仙的气度。青玉运足了功力催动赤霄宝剑,顷刻间,便来到了陈家村。
太阳已经出来了,阳光洒满大地。青玉站在云端,看着下面血淋淋的惨状,仍然感到一阵凉意从尾椎骨那窜上来,身子都嗖嗖地发颤。昨夜还是欢腾的人声,现在呢?死一般的寂静。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陈家村人氏,一个个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青玉暗念往生咒祭奠这些亡魂。青玉扫了一遍,没有发现陈辛。然后他降到离地面两丈左右的低空,再次仔仔细细地搜索,仍然没有发现。
奇怪,他会跑到哪里去。难道没来这里,我猜错了?不,不会的。他一定在这里的。青玉坚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盘膝而坐,双掌放在膝盖之上,开始运用道家的活灵术来搜寻一片以他为中心方圆三里的范围。
这活灵术是用来搜寻一切有生机的生命体的法术,原理是依据天地灵气地运作而来的。话说一切生命体体内皆有天地灵气,生命体之所以有生命能够进行生命运动就是因为天地灵气运作都关系。
修道之人修道就是修习天地灵气,将大量的天地灵气积蓄在体内。让天地灵气自动改变身体的构造,慢慢地超凡脱俗,达到传说中羽化而登仙的境界。这是修真的原理。
那活灵术是怎么运作呢?正因为一切生命体都有天地灵气,而生命体有人、兽、禽等类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天地灵气的不同。这不是说天地灵气本身有区别。
其实,天地灵气都是一样的,只是不同形态层次的生命体吸收转化都方式不同,生命体将天地灵气转化成了不同转化的灵气,比如道家叫天罡真气,佛家叫金刚禅力,魔道叫天魔真元。其实这些灵气说白了还是天地灵气,只是因为修习法诀等各方面的原因,才导致了转化都不同。
一本法诀,你说它为什么好,因为它转化天地灵气的效率高,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所以大家才会说它好,才会去抢。比如一本传说中的法诀《合虚诀》,千百年来,神秘莫测,可是虽然听得这本神鬼莫测的法诀的大名,千百前来却没见有人拥有过,这仅仅是一个传说。也只有某些不死心的人才会不断地去追寻这本法诀。
同样的,一些天材地宝为什么能引起修真之人都争夺,因为这些天材地宝它们也在修炼。或是无意,或是有心,总是这些天地灵物就在修炼。当它们修炼到一定程度时,它们的体内就会积蓄大量的天地灵气。若是修道之人将其吞食服用的话,功力必可平添一甲子以上,端的是神奇无比。只是可怜了这些个天材地宝,辛辛苦苦百余年,就这样白白地给他人做了嫁衣裳。可怜,可叹!
即使是一草一木,飞鸟游鱼都有天地灵气蕴于体内,只是数量少的可怜而已。天地万物,每一种族的天地灵气运作方法都不一样。所以,依据这个原理,活灵术才能查询活人。不过,话说回来,要是让道家的前辈知道青玉这样浪费活灵术,真是要气得破口大骂了。
片刻。青玉搜索完毕,他真是哭笑不得。原来陈辛就在青玉身边不远的地方,他趴在一个老者的身上,看样子又昏过去了。陈辛的身上弄得血迹斑斑的,所以青玉没有认出来。青玉刚要收功起身去看看陈辛。忽然,他发觉来一股阴气和一股魔气,这两股气息看起来存在了好长一段时间了,此刻已经稀薄的几乎察觉不到。要不是青玉偶然地一探,还真的察觉不到。

这两股气息来自树林。青玉犹豫了一下,起身去看了看陈辛的情况,发现没有大碍。就将他轻轻地放下,点了他的玉枕**,又给他喂了一粒安神丸。这是叫他好好的休息,以现在陈辛都情绪,即使是昏迷过去,也是会想这些杀戮的场面的。所以青玉才这样做,看着陈辛渐渐不再的身子,他摇了摇头,暗道:可怜的孩子。
青玉起身,左手凭空一伸,一把剑就凭空出现,正是那赤霄宝剑。哪来的?就这么来无影去无踪的。这把剑乃是传说中流传自上古时期的一把神兵利刃。赤霄、紫电,乃是一对。至刚至阳,是天地间一切邪祟的克星。
其实说来也简单,这把赤霄有一套专门的剑诀,上面有一种扩大缩小剑的法诀。青玉就是用的这中法诀。平时青玉就是把剑缩小藏在怀里,用到时才变大拿出来。其实,这把剑就连青玉也不能完全地掌握。这把剑,来头可是要比青玉大得多了,就怕十个青玉也比不上这么一把剑的一般。
青玉仗剑在胸,小心翼翼地走进树林,走近那两股气息的源头。当青玉走到那里,除了地上的一滩血迹,什么也没有。空气中依稀浮散着血腥气和那股阴气、魔气。
青玉再次探查来四周,确定没有什么异常后离开了那里。他估计可能是昨夜他和云餮争斗时,引来的别的阴人和魔人。毕竟,云餮的筋皮骨牙也是出了名的上等冶炼材料,那些铸器狂人可是争相抢夺的。
也许是两败俱伤走了吧。青玉这样说服自己。他就没有意识到这里是昨晚他发现第一具女尸的地点,就因为这个大意,产生了多少恩恩怨怨,生生死死。青玉太累了,他的身心太疲惫了。他没有再仔细地看一看这个地方。
缘起缘灭。缘起聚首,缘灭分离。天道沧桑,又岂是看似聪明实则愚昧的世人所能理解的。
青玉回到空地,陈辛还未醒来。青玉仔细地端详着陈辛,他还没有好好地看看陈辛长得什么样子。陈辛十三了,常年累月地钻山下水,陈辛的皮肤黑里透红,健康得很。一张瓜子型的脸落满了泪痕,紧闭着眼睛,睫毛间闪耀着泪水的光芒。秀挺的鼻子还挂着抽泣时淌出来的鼻涕。下嘴唇被咬的出了血。
过了会,陈辛悠悠醒来。他的眼睛大而空洞,好像鱼眼一般泛着灰白,生机全无。青玉就这样看着他,他知道没办法劝的,劝的话反而会诱发陈辛的情绪。他就等着,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过了很久,陈辛忽然猛地一个翻身,跪倒在青玉面前,磕头如捣蒜。
青玉赶紧拉起陈辛,柔声道:“傻孩子,你这个干什么?”陈辛“哇”地一下哭了:“神仙叔叔,神仙叔叔!爷爷他们死了……我……我是一个人了……你知道他们怎么死的……我要报仇……求您教我法术,我要报仇!”
青玉想了想,这个方法他也想过了,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办呢?难道要一个十三的少年自己独立为生?不,这个孩子的经历太残酷了,不能再让他孤零零地受苦了。所以他略一思索,点点头头:“孩子,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陈辛哽咽道:“陈……陈辛。辛是辛苦的辛。”
青玉:“你真的决定要和我学道,你愿意拜我为师?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道士而已。”陈辛翻身再次跪倒:“师傅在上,只要您不嫌弃辛儿笨,辛儿就是您的徒弟了。做牛做马,陈辛都甘愿。只求师傅大发慈悲,告诉我是谁杀了爷爷他们,我好报仇!”说到后半截,陈辛咬牙切齿,神色坚毅。
青玉暗道:你上哪去报仇啊。他点点头:“恩,那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弟子了。这——这里已经不能住人了,你和我去青鸾峰吧,你可愿意?”陈辛点点头表示同意。
“好,待为师安顿好这些亡魂就带你回青鸾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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