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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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公听福临如是说,也略微一惊,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说话。
“大家不用惊慌!”福临也料到村民们会有如此反应,忙解释道:“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听到福临这样说,众人才又安静了下来。“还记得死者是怎么死的吗?为什么她一见到死牛就会全身发抖?因为她见到的不仅仅是那头死牛,还有她的儿子!”
突然间,墓地里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凝重了起来,原本就死气沉沉的墓地,此刻似乎足已令村民们的心窒息了。
福临的言语打破了这片刻窒息的沉默:“大家都知道,铁牛天生患有怪病,不能走路,不能说话,所以他的娘一直就想扔掉他。那天,村长派人抓童男童女,本来抓去的是小宝,但却被她娘用铁牛换了回来,所以铁牛才会报复!”
“那我们的情况不也一样吗?”一些村民叫道。
“不一样!你们的孩子被抓,那是迫不得已,虽然丢了孩子,但你们却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而铁牛,是他娘心甘情愿要扔掉的!也就是说,如果当天抓去的是小宝而不是铁牛的话,那就不会有今天的悲剧了。
“那天,妖怪被李龙带回家时,铁牛和妖怪还是一体的。铁牛的娘看到牛死了后,又看到了死牛旁边的那头公牛——而实际上她看到的不是那头公牛,而是她的儿子!所以她才会害怕,才会发抖,因为她害怕是儿子的冤魂回来向她索命的!”
“可是傀牛他娘为什么会突然就死了呢?”村长问到最关键的问题。
“其实很简单。我们分析了一下,那妖怪的毒不仅对人起不了作用,而且对牛也起不了人用。牛之所以会死,是因为被妖怪吸去了精血;而铁牛娘的死,却是因为她的害怕、紧张、发抖导致她吸入的毒气攻入心脉,结果毒发身亡。”
“那么也就是说,李龙和小宝随时可能和铁牛娘一样?”
“是的。只要他们不过度紧张。不会,我会让玛莉给他们排出攻入他们体内的毒气。还有,让村民们不要吃那些死了的牛,尽快将它们埋了。”
此时,他们的谈话已从墓地转移到了李龙家里。阿阳让玛莉变回华山仙女,让她用内功帮助李龙父子排除体内毒气,众人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
福临也在一旁焦急地看着他们。包公在一旁看着他,心中不禁暗暗赞叹。展昭看在眼里,凑到包公身边道:“大人,您在想什么?”
包公一愣,微微笑道:“后生可畏啊!”
展昭一听,也会心一笑。
只是,福临的阿阳并决有注意到他们。福临只关心着李龙父子的状况,阿阳则在打量着福临,突然问道:“福临啊,为什么突然之间,你对事情的经过都了如指掌了?”
福临一听,马上得意起来,指着自己的脑袋道:“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有着福尔摩斯三成的智慧!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我了解到事情的内幕,何况这只小妖做事漏洞百出。”
“不是它做事漏洞百出,而是它根本就没有心机。”阿阳笑道。
“这可让你说对了。这妖怪是附着铁牛的身体修炼的,照包大人所说,七天之内它与铁牛的意识还是有一点联系的,所以目前它的智商自然只有铁牛那么高。其实,第一天我们就该注意到的。”
“你是指在野庙里吗?”
“对呀!”福临又回忆起当时的情形,“那天我们看到那蛇去吃那两个小孩,但蛇并没有吃,而是把他们带走了。那时我们就应该想一想,它带那些小孩去做什么?杀了蛇妖后,妖气不散,为什么?那时我们就应该想到是那些小孩。如果那时候明白的话,就不会火烧那些山了。”
“为什么?”
“你想啊,那时候那些魂妖一定还没有修炼成妖,那么那些小孩就一定还有存活的可能。”

“也就是说,如果那时候将小妖一网打尽,让玛莉给他们驱除妖气,就可能救回那些小孩?”阿阳看着玛莉,此时她的额头已冒出了冷汗,他也为她捏了把汗。
“也许吧。”福临微微闭了闭眼睛,瞑想了几秒钟后又睁开眼道:“只是有件事我还不明白,这什么那天大家都看到山中妖气冲天,而现在妖怪就在我们身边,我们却感觉不到,包大人和玛莉也感觉不到?”
“可能如包大人所说,妖气太弱的原因吧。”阿阳想到了包公说的话。
“但愿有道理……”
此时,玛莉已为李龙父子驱除完毒气,但由于运气过度,她必须得躺下来恢复元气。阿阳将她变回白猫后,抱在了怀里。李龙父子还没有醒来,小莲让他们躺在床上,为他们盖好了被子。她回头看着福临,他已经和阿阳出去了,忽地心中却泛起了一丝感伤。村长看着她,又看了看离去的福临,心中不知是喜是忧,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包公说,如果一个人因妖魔缠身而死,那么这个妖魔身上一定会染上这个人的气息,只要及时给死者超度,就会迫使这个妖怪现身。
村民们将这对不幸惨死的母子葬在了一起,只可惜人死不能复生,只有节哀顺变了。李龙父子跪在墓前给死去的亲人烧纸钱,一个道士在一旁摇着铃铛,舞着桃木剑,嘴里不知在嘀咕些什么。其他人都正儿八经地看着,只有两个“现代人”在议论着。
“这样有用吗?”阿阳小声地问旁边的福临。
“我哪儿知道,包大人说有用就一定有用了。”
“这可是封建的做法啊!”
“封建?”福临听了差点儿没笑出来,“你现在还说封建?我们现在在什么世界里啊?连妖怪神仙都有!更何况,我们现在的这个包大人,是天上文曲星下凡,又是地下阎罗王,他说灵,那就一定灵的!”
“哦。哎,既然包大人是阎王爷,那这次妖精的魂魄在阳间害人,还重新修炼,他应该知道一些具体情况吧?”
“对哦!”福临如见光明,想起了与黑衣人的约定,这次不正是好机会吗?他看了眼包公,包公却没有注意到他们。“这样吧,等这事过后,我们再去问问吧。哎呀,这破道士还要念到什么时候啊,我想尿尿,你陪我去吧。”
此时,魔界的那只牛精正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咒语弄得头昏脑涨,疼痛难忍……
阿阳陪着福临到树林里去尿了尿,回去的时候,在河边遇到了小莲,她抱着玛莉,正向墓地走去。
“玛莉醒了吗?”阿阳一见就惊喜地跑了过去,玛莉见到主人,也是飞快地跳进了阿了的怀抱。
“你是去墓地吧?”福临看着小莲,“那个道士还在给铁牛超度呢。”
小莲看着福临的眼睛,她知道此刻他并没有在意自己,他对自己说话只不过是相当于碰面打个招呼而已。但是却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力量,也许是一种冲动吧,令原本大方的她也感到害羞起来,一朵红云爬上了她的脸颊,她低头娇羞地问道:“是吗?”
不开口倒好,一开口福临主水禁打了个冷战。哇,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啊?眼前这个女子是我认识的小莲吗?她怎么也变得令人肉麻起来?从来不知道恋爱的他自然也不会知道这是一颗少女的心正在向他萌动。
一阵微风吹过,吹乱了小莲两鬓的长发,长发飘飘之下是一个含羞的少女脸庞。有那么一秒钟,福临感到眼前这个女孩子其实还是挺可爱的。
“不好了!”
福临突然扭头就往墓地跑。阿阳和小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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