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密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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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宗康定元年三月,西夏景宗元昊进攻宋朝。元昊一面率军佯攻北宋的金明寨,一面送信给宋朝延州知州范雍,表示原意与宋和谈,制造假象,以麻痹范雍。范雍却信以为真,立即上书朝廷,对延州防御也松懈了。西夏于是派出数名江湖异人潜入延州,进入宋境,直抵开封,在京都开封掀起不小的风波。更有甚者,元昊放下豪言,要直取赵祯首级。
同年四月,原镇守扬州府的包拯被升任岭南(今广州)端州做郡守,途经永州,却因永州附近百谷源和白河村的异事而驻留。
且说永州府衙苏大人这边,晚宴已经铺开,苏大人的一番美意,大家不敢不受。为了庆祝大伙再一次成功,苏大人首先敬大家一杯。
“不好意思,我们俩还是只能以茶代酒了。”福临和阿阳举起酒杯,与众人一饮而尽。
“唉,没关系,只要大家尽兴就好!”苏大人笑道,“这些天,若不是二位相助,恐怕又有更多无辜的百姓遭殃,那我苏某这顶乌纱帽可就保不住喽!”
“哪里哪里,这还不是包大人的功劳!”福临笑道。与苏大人在一起吃饭的次数多了,福临也比以前显得更自然一些了。
“哎,福公子这是什么话。”包公刚拿起的筷子又放下了,“倘若不是你们,又怎能制服得了那蛇妖呢?而且福临机智过人,一眼就能视穿那牛精的阴谋。”
展昭听包大人如是说,也接过话赞道:“对呀,当日山谷一战若不是何兄一剑相助,我们可能都得葬身在山谷了。还有,当时若不是福兄与华山仙子及时赶到,恐怕我们早已经……”
阿阳显得有点受宠若惊,道:“没有啦,换成谁都会那样做的!”
“对呀,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嘛!怎么事情一了结,就都开始‘推卸责任’啦!”
福临一句话弄得哄堂大笑。
苏大人忙道:“不管怎样,你们都是功不可没的。唉!反倒是我,我苏保民作为一个父母官,却不能为百姓做点事,只会躲在屋里。而你们这两个外人,却冒着生命危险去与妖魔决斗。我,我真是……”说到这儿,苏大人惭愧地摇了摇头。大家都看着他,福临和阿阳偷偷对视了一下,心里暗自高兴,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对苏大人产生作用了。苏大人又叹了声,继续道:“说实话,我苏保民自幼贪生怕死,拈轻怕重,却不知怎地,稀里糊涂地弄到了这个一官半职,却不能替百姓分忧,你们说,我怎么对得起大家啊?”
包公听后,眼角微微扫了一个在座的其他人,嘴角微微向上扬了扬,好像自己的计划达成一样,笑道:“哎呀,苏大人又是何苦呢?做官的的确要为百姓分忧,但只要大人尽力而为,百姓又何来怪罪呢?若是大人强行去做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那势必会事倍功半,甚至会酿成不必要的后果。想那天叶孔一事,倘若不是神灵相助,纵使我费尽心思也不可能会找出那个拾到银两的叶孔。所以,其实,凡事只要大人有心,即使再难的谜,也会不攻自破的。倘若不能,也不可强求。”
“大人所言甚是!”苏保民看来也明白包大人言下之意,忙拱手致谢。
福临看在眼里,见苏保民面有惭色,竟在一旁火上浇油似的笑道:“哎,不过我看眼前的苏大人与当初见面便要给我们三十大板的苏大人已经判若两人了!”

苏保民一听福临的话,脸上不禁一热,忙低下了头,竟是羞红了脸。不过,刚刚有点僵持的局面马上又缓和过来了……
少倾,苏大人举起筷子笑道:“好了好了,大家吃饭吧,吃饭,菜都凉了。”
大家止住了笑声,阿阳正欲拿起筷子,突然一旁一直没说不得话的玛莉对他小声道:“主人,我发现包大人脸色有点不对。”
阿阳一惊,转过头看去,却见包大人依然面露笑容,怎么看也不像有什么不对劲啊。正疑惑间,一旁的福临突然道:“包大人,您是不是有什么事要给我们说啊?”
顿时,四周的空气一下子凝重了下来,大家都感到奇怪,看向包大人,只有展昭无奈地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包大人面上的喜色也渐渐的淡了下来,微微笑叹道:“哎,本来老夫并不想让诸位知道此事的,不料却被福公子看出了老夫的心事。”
“发生什么事了?”苏大人急着问。
“哪里,我也是听玛莉说包大人似乎不对劲才要问大人的。大人,难道真的又发生了什么事吗?”福临渴求与疑惑的眼光看着包大人,希望他能吐露心声。
玛莉在一旁道:“刚才,我看大人虽和大家一起欢笑,但却面有凝重之色,呼吸不顺,似乎有欲言有止之意。”
大家一听,更是惊了,一个个都怔怔地望着包大人。包大人被他们这么一看,先是窒了一下,而后缓声道:“是这样的,今天上早,八王爷派人送来密函一封……”
包公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来…
“老夫此次南下原本是要去端州任职郡守,不料今日却收到八王爷派人送来的密函。”包公一面说一面从袖子里拿出密函,“我本来和展昭商量了的,此事非同小可,理应火速上京。但一想到永州城内异事突起,又无法离开,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与苏大人商量,故此担忧。”
众人一听,更是惊疑,苏大人忙问:“大人,到底什么事?”
包公将密函交与苏大人,苏大人怀着好奇与担扰之心小心接过密函,双手似乎还在微微颤抖。到是是什么事,竟连包大人也如此心神不宁?福临等人的心也在此时不觉紧绷了起来,紧张地注视着苏大人手里的密函。苏大人慢慢抽出密函中的信件,打开了……
他的目光一行行地扫过信上的文字,额头竟冒出一粒一粒豆大的汗珠来,双手也颤抖得更厉害了,目光中更是透露出惊恐与不相信的神色。
“嗵”的一下,苏大人双手摔在了桌上,手中的信函飘到了饭桌的上空,福临见了,忙伸手去抓了过来,仔细一看,竟是——
“皇上失踪了!”
福临惊得跳了起来。
阿阳和玛莉听了,也是大惊。
“怎么可能呢?皇上失踪了?”福临用信指着包公,一百个不相信地问包公。
阿阳拿来过信,和玛莉一起看过后也盯着包公。包公叹息了一声,缓缓起身,行至屏风边负手而立,微闭着双眼,神情之中似乎有着难言之隐。此时,展昭也已走到包大人身边,低声道:“大人,让属下来说吧。”
包公微微点了点头,转过了身道:“展昭,你就将西夏与我大宋交战之事详情说给大家听吧。”
展昭应了一声,对在坐的各位道:“诸位,既然大人不忍谈及此事,那就让在下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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