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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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轩亭站了起来,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决定用他以后的时间去寻找答案,但是在这个充满了假象的世界里面他真的能够寻找到他所需要的答案吗?陈轩亭的手又握紧了,他告诉自己他能成功。
陈轩亭走到老人的面前说道:“我得走了,现在这个地方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了,我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老人没有回答,也没有劝说的意思。
其实时间就好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刀刀都看在人的心脏上,每一刀都不会之人与死地,但是刀刀催人老。所以现在对于陈轩亭来说时间是尤为宝贵的。他的心中也存在着太多的疑问。
老人看着他们,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希望,也许是错觉,但是他在这个时候真切的感受到了一股热血从他的身体里往上涌。老人想:“也许这个世界还有救?”
什么是希望?希望就是希望,是人们对于未来的一种精神寄托。就好像是黑暗中的一点光线,微弱而又充满了希望。
陈轩亭走了,空旷的大厅里只剩下了老人和赵肖云。老人看着这个赵肖云,他很同情又很无能为力。老人没有办法去帮助他挽回他失去的东西,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带走这个少年,帮他治疗他身体上的伤,也就只能治疗身体上的伤。
赵肖云的眼睛依旧是死灰色的,往日里这个对于未来充满了希望的少年,此刻很想一死了之,可是他现在又对于生存充满了渴望。他之所以想死是因为他曾经的的美好在短短的时间里就给别人彻底的毁灭了,他对于生存充满渴望是因为他要活下去,只有继续的活下去,才能有机会去找回他失去的东西。
“啊!……”一声透彻心扉的叫喊声,充满了怨恨的叫声,充满了悲哀的叫声。赵肖云的眼睛留下了泪。那不是泪,是血!鲜红的血,滚热的血,男人的血。
老人并没又去阻止他那么做,因为他知道,赵肖云需要发泄,因为这件事对于眼前的这个少年而言的确是个不小的打击。美好的家庭,美丽的妻子,纯洁的爱情,未来的权利都在一个瞬间就被一个陌生的而又冷酷的“清血者”给抹平了。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上天的安排吧!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吧!难道上创造了人类,就是为了去控制这个上天产物的一生,给他们的生命中制造一些麻烦来作为上天茶余饭后的消遣?
人力难胜天。
夕阳的谢晖照射着这个冰冷的大地,照射着这个充满谎言和迷惑的世界,照着三个人的身影。三个人的身影三个不同的地点。
夕阳西下,断肠人却不在天涯。
老人扶着赵肖云,他们走的速度很慢。在往日里英俊潇洒的赵肖云现在就好像是一个没有了空气的皮球一样。他的衣服上布满了泥块,而他以前重视的,用来舞动的剑现在却已经托在地上。赵肖云其实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在以前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以这种形象走在有人的地方的,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没有人会去看一眼这个颓废的人,也再也不会有人羡慕他的生活了,现实真的是一种很残酷的刽子手。
老人叹了一口气,仰视着这个红色的天空,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喃喃自语道:“原来这场戏真的很不精彩,这场戏真的很残酷。”
同一句话在两个不同的地点发出。
黑夜在无声无息之中渐渐的降临了下来。每天都有黑夜,黑夜是枯燥的,黑夜是乏味的,黑夜是让人恐惧的,但是却没有办法拒绝黑夜,因为重有了这个世界开始黑夜就一种存在与这个世界,以后呀还会一直的存在下去。
黑夜是寂静的。
陈轩亭想着老人和那个一样悲惨的赵肖云,也许现实的残酷会上人们变的更加的坚强吧。他不敢确定他的话,因为他只是他自己,他只能知道自己的变化。
陈轩亭渐渐的感觉到自己的伤势在一点点的恶化,他来到一个树下靠着树躺了下去。陈轩亭自己告诉自己“我不能死,绝对不能。”
他看着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很是可爱。“难道我的身体尽然连那区区的一剑都承受不了吗?是对手太强了还是我太无能?”
就在这个时候陈轩亭身后的树林里有一阵琴声穿了过来,歌声伴着琴声唱到:“谁看镜中红颜,落叶漫天,浓雾好似烟。”
“轻倚亭栏追梦,翠柳斜影,方知情长深痛。”
“问心间,难自控,苍天无情捉弄。”
“深情一场痴笑,谁晓相视无言?痛!痛!痛!”
“离别已然称无悔,残花暗自待轮回,人生如梦。”
陈轩亭躺在树下静静的听着,他不知道这个曲子是什么样的来历,但是在他听完了这个曲子之后,心里就仿佛是被一个厚厚的麻袋紧紧的抱住了一样。寂寞的人。寂寞的曲子,寂寞的黑夜。
琴声在这个时候停止了,周围的一切都回归了最原始的寂静。这个时候只能听见微风吹动树梢的叶子时发出的“沙沙”的声音。陈轩亭感觉自己很累又很困,他的头低了下去。他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可他已经不在乎了,比起身上的那点疼痛,他心里的伤痕要比身上的痛上一千倍,一万倍。

抚琴的人是谁?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是在回响着那些悲伤的曲调?陈轩亭这个时候的疲倦感又一次向他的身体袭来,他想着,想着他又回到了他小的时候,无忧的笑容,纯净的脸颊。他又见到了自己的父母,课是无论他怎么看都看不清楚他父母的脸庞。模糊的脸庞,世界好像被浓浓的雾所包围着。陈轩亭听见了父母的呼唤声,他朝着父母的地方走了过去,可是他走了很长的时间还是没有走到他们的身边。而他走的越快父母就离他越来越远,渐渐的消失在他的是些范围内。陈轩亭不顾一切的向自己的前方追赶过去,突然他发现在自己处在一个空旷的环境里面,完全已经没有他父母的影子了。周围的世界开始变形,地面开始塌陷下去,就好像流沙一样,陈轩亭感觉自己好像在坠入一个无底的深渊,越来越快,越来越开。他眼看着黑暗渐渐的遮住了他的视线。
陈轩亭醒了,那只是一个梦,不存在的梦。他环顾着四周围,一个陌生的环境,一个布满了檀香的小屋,干净而又整洁,他躺在一张小木床上,雪白的被子说明这里的主人很爱干净。屋外传来的琴声说明昨晚那个弹琴的人就是这里的主人。
陈轩亭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雪白的纱布被他自己的血染红了好大一片。陈轩亭此时想坐起来,可是他却全身都没有力气,所以他现在没又选择,他只能静静的躺在床上,静静的去听那个琴声。
琴声过了一会停了下来,这时那个弹琴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是个女人,冰冷的脸颊仿佛在说她是一个生下来就不会笑的人。他看着陈轩亭陈轩亭也看着她,陈轩亭发现她很美,没有女人能有他这样完美的。他也看的有点呆住了。
女人看着陈轩亭说道:“你的伤势不轻。”
陈轩亭说道:“谢谢你。”
女人说道:“你的伤势在你的身体里开始蔓延,你知道你还能活多久?”
陈轩亭说道:“我不会死了,我也不能死,因为我还有很多的事都还没做完。”
女人说道:“又很多人都像你这样想过,结果他们最后都死了。死的时候眼睛都没有闭上。”
陈轩亭说道:“我和那些人不一样,就算你说的是对的,那么我也要把我的事做完我才能死。“
女人说道:“但愿如此。”说完准备转身出去。
陈轩亭说道:“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打扰你太久的,等我能下床我就离开你这里。”
女人说道:“你怎么做是你的事,你没有告诉我的必要。你死也罢不死也罢,和我都没有什么关系,你有你的自由,我也又告诉你自由,所以你做你的,没必要谢我,也不用谢我。”说完女人就走了出去,琴声又响。
陈轩亭这个时候躺在床上,虽然这个时候外面有个人在陪着他,但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受到如此的孤独,孤独本身又岂非不是一种毒药?
陈轩亭讨厌自己的身体,它尽然被别人一剑就打倒了。他默默的看着门外的风景,一个女人一张琴。陈轩亭转过头去,此时他的内心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失落。差距,什么是差距?究竟要用怎么样的语言来形容差距?差距的本身是不是就是人们内心里的心理的障碍?
门外的风吹动着女人的秀发,她给陈轩亭的感觉就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样,飘渺的感觉,但是从他的身上却又能感觉到一种脱离了神仙的气质。她是什么人?这个女人那么的让人难以琢磨,难道她真的是传说中的神仙?但是她又没有神仙那种清澈通透的感觉。
女人看见陈轩亭在看着她这边,于是对他说道:“看来你的眼睛要比你身体上其他的部位都要来的灵活。”
陈轩亭说道:“我的眼睛并没有受伤。”
女人说道:“你最好还不不要乱动的好,难怕是你的眼睛,不然剑气攻心死的时候不要说我没有提醒过你!”
陈轩亭不语,他转过头去,过了一会说道:“你能换首曲子吗?”
女人冷冷的说道:“我也就很喜欢这首,你要是不愿意听我可以帮你把你的耳朵割下来。”
陈轩亭说道:“我的耳朵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要,你要是愿意随时都能拿走。”
女人“哼”的一声,并没有再有去理睬他。她的琴声还在悠扬的飘荡着,而陈轩亭的心也跟着曲子的节奏颤动着。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着,陈轩亭又睡着了,他看见了许多美丽的风景,这些风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让人容易沉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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