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兵不厌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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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那部分的?”玉面虎用手一顶迈克的腰,“我们是骑一师A连的,有紧急军情报告。”那哨兵一听是美国口音,又向停下的车里望了一眼,果真是一个美国兵,又看他旁边身穿南朝鲜军服的大个子也是大鼻子,白面孔,心想:“这南朝鲜兵怎么也象个白人。”“你是美国人么?”他禁不住问道。玉面虎冷静的回答:“我父亲是,我母亲是朝鲜人。”“难怪你这么白。”哨兵咕哝道。“我们是奉命护送这位长官的。”“OK”只见哨兵一摆手,打出一个通行的手式。
车又徐徐向前开去,十五米左右的时候,山洞的轮廓已清晰起来,只见山洞两侧各有一个小岗楼,上面隐约看到有两个士兵在巡视,下面也有两个士兵在扎着铁刺木障的路边走来走去,一盏探照灯从楼顶忽明忽暗的扫来扫去,车愈来愈近,在距岗楼六七米的地方,一个哨兵有利的打出一个停车动作,那哨兵显然训练有素,走到车门两米左右,朗声问道:“那部分的?来干什么?请出示证件。”“我们护送美军顾问,有重要情报要向你们长官报告。”玉面虎边说边用手指顶了一下迈克的腰,迈克不得不从口袋里掏出证件,那哨兵仔细看了看证件,又盯着迈克看了几眼,“你可以进去,其他人不可以,”“为什么?”“因为你不是美国人。”“谁说我不是,没听见我的口音么?”玉面虎小声抗议道。“可你穿的是南朝鲜军衣。”“你现在看我还是南朝鲜人么?”玉面虎边说边变戏法似的脱去了外层军衣,露出了美军服装,“我是美军高级顾问,在执行特殊任务,所以穿两套衣服。”玉面虎不慌不忙的说道。
那哨兵一脸诧异,看着露出美军军服的玉面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心里暗想;这个大个子士兵英语很地道,脸又这么白,应该不会错吧。“OK,你和他一同去。”玉面虎与迈克一同下车,向洞口走去,看看洞口的两个哨兵搬开了铁刺马扎,玉面虎向后打了一个优雅的手式,左脚猛的踢向哨兵的档下,同时右手的飞刀激射而出,另一名哨兵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只见武班长猛一踩油门,卡车碾过哨兵的尸体一下冲了过去,几乎同时,车上战士们的机枪响了,一串串火舌射向楼顶,楼上的美军错不急防,一下栽倒在地。
车刚停下,特攻队员们向洞口猛扑过去,可没冲几米,就被左测岗楼一阵猛烈的机枪扫射压制住了,冲在最前面的两名战士中弹倒地。“手榴弹,齐砸。”玉面虎大喝一声。随着喝声,十几棵手榴弹一起砸向岗楼,巨大的爆炸与猛烈的大火笼盖了岗楼,没死的美军竟相从门窗里冲出来,“打”一声喊,劈头盖脸的机枪子弹朝敌人倾泻过去,美军纷纷中弹倒地。
玉面虎冲到了山洞前,只见一道沉重的铁门盖住了洞口,一把大铁锁把门锁的严严实实。玉面虎倒退几步,用重机枪对准铁锁一阵猛扫,然后用枪托猛的一砸,锁头脱落在地,再用三棱刀撬出一条封,双膀一较力,大铁门哗愣愣被他拉开。
“我靠,好大的大肚子山洞啊。”借着洞里的灯光,只见大腹的山洞野炮、军车、机枪、手雷`````应有尽有。“每人拿十颗手雷,一挺机枪,再搬十箱手雷到洞口,快。”玉面虎大声命令,战士们哗的冲进去,不到一刻,十箱手雷已堆在洞口,玉面虎倒提两个开盖的油桶向洞里撒去,一股浓浓的汽油味祢满了整个山洞。“撤”,等车开出有三十米的距离,玉面虎从车里直起身,一扬手,咝咝冒烟的手榴弹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准确的落在洞口的手雷堆中,巨大的暴炸声震天动地,此起彼伏,洞口顺间就坍塌了,车开出一百多米,耳畔的爆炸声依然不断。
玉面虎在车上长长出了一口气,他解开了上衣扣,让朝鲜的冷风冷却一下他发烫的胸膛。爽,想自己初次深入敌后,就干掉了一百多个鬼子,还炸了他们的弹药库,这任务已算超额完成了,授奖是少不了。望着苍茫的朝鲜大地,玉面虎只觉得豪气满胸。突然,一阵低沉的轰鸣声自南向北传来,借着月光,玉面虎顺音抬头一望,一个巨大的飞机黑影自北向南飞去,只能是美国飞机,飞的如此之低,难道附近有美军机场么?玉面虎暗想。
“跟着飞机跑。”他发出了命令。两辆车顺着山麓,一路颠簸,竟跟了上来,转过一片山脚,眼前顿时开阔起来,很快,一个停机坪进入了视野,他们跟踪的那架飞机已停在机场上忙着卸货,这果真是个隐蔽的机场,四周铁刺横拉,树木林立,场内几十架飞机静静的停着,玉面虎把车停进树林里,仔细观察着机场,每三十米一个岗哨,一共有七十多人,可自己只有十人,怎办?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过去,表针已指向了四点一刻,不到两小时天就亮了,白天很不利于自己的撤退啊,“我们兵分两路,东西对掐,十五分钟敲岗哨,五点十分回撤,硬干了,你觉得怎样?”“可以啊,就这么干。”玉面虎身边的武副班长也是个好战分子,“好,我带五个人绕道后面,四点四十开砸。”

机场后,玉面虎等六人已开始了清除作业,一只只利箭毫无声息的穿过了岗哨的胸膛,一百多米内的岗哨纷纷中箭倒毖。剪断铁丝,玉面虎等人已进了机场,“打”,一阵猛烈的机枪声打破了机场的宁静,这些破坏大神,先打穿飞机的油箱,然后再投一颗手雷,就这样十几架飞机瞬间就被炸的浓烟四起,翼折轮飞。
机场一片混乱,凄厉的警报响彻机场,塔台的探照灯亮如白昼,场内的剩余岗哨开始反击,机场入口大批美军蜂拥而入,“轰轰轰”此起彼伏的爆炸声自机场的前面传来,玉面虎知道那是自己的战友也发起了攻击,冲向自己的美军一部分人又呼啦啦折向后面,玉面虎又炸掉两架飞机,还想向里冲,可美军密集的子弹已扫了过来,数十名美军呈扇形向自己包围过来,“快撤,我掩护。”玉面虎大声命令道。
战士们边打边撤,玉面虎连投三颗手雷,把冲的最近的几个美军炸翻在地,然后重机枪一阵猛扫,又打倒了十多名美军,趁这空挡,玉面虎向机场中央连投两颗手雷,又炸毁了两架飞机,他弓着身子边打边撤,一挺怒吼的重机枪让数十名鬼子近不了身,看着最后一名战士钻出了铁丝网,玉面虎又连续甩出了三颗手雷,然后从容的钻出了铁丝网。
他们身后,十几辆美军军车已顺着公路向他们急驰而来,玉面虎脚下发力,六个人象六只箭射向丛林,看着战士们陆续撤回,玉面虎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一场血战下来,战士们眼里看不出一丝恐惧,反而是杀伐后的亢奋与**,“武班长呢?小赵呢?”玉面虎急切的对最后一个撤回来得小王道。小王喘着粗气,眼里竟一片泪花:“武班长牺牲了,小赵背他不到三米,也被机枪扫倒了,敌人火力太猛,人太多了,我们只好撤出来。”望着已追出机场,蜂涌着扑向树林的美军,玉面虎一挥手:“上车,撤退。”
车轰鸣着冲出树林,如脱缰的野马急驰在回撤的山路上,跌宕的山路猛烈的颠簸着卡车,玉面虎紧紧抓着扶手,硕大的身躯仍不断随着起伏的车厢猛烈的摇晃,车后,不到五十米,美军十多辆车在后紧紧追赶,可狭窄的山路限制了美军兵力的展开,也只能在**后面吃着灰尘,五十多米的距离竟保持了三十多分钟,美军显然有些气急败坏,猛烈的机枪不时向玉面虎的卡车扫来,可剧烈的颠簸与阵阵灰尘,让彼此的射击毫无成效。
不知不觉,天已破晓,玉面虎看了一下表,再跑个四十分钟,就应到家了,忽然,头上一阵隆隆的声响,两架敌机降低高度,呼啸着向玉面虎的卡车扑来,“轰``````”三颗炸弹落在车的周围,巨大的烟尘包围了卡车,等玉面虎的车刚钻出烟尘的包围,两架敌机又掉过头,一个俯冲又扑了上来,“娘希屁。”玉面虎端起机枪迎头就是一梭子,那冲在前面的飞机显然一惊,猛的一拉操纵杆,把飞机高高拉起,“哒`````”机上的重机枪向玉面虎猛烈的扫射,“我靠。”玉面虎只觉得手臂一阵钻心的痛,中弹了。
血一下从玉面虎突起的二肌头流出来,玉面虎眉头不皱,一掌击在二肌头的下面,“当啷”一个拇指粗的机枪子弹被震掉出来,玉面虎猛吸一口气,用力挤出污血,然后用纱布缠好。路颠得厉害,飞驰的车弧左忽右,倒成了自然的规避动作,两架敌机又俯冲了几次,车依然有惊无险的奔驰着。东方已露白独鱼,前方不到两百米,一座石桥映入眼帘,过了桥,就到家了,玉面虎心里一阵激动,“加速过桥。”驾驶员一踩油门到底,车箭一般的向桥上冲去,“咣当,”车的前轮已驶上了凸起桥头,冲啊,车飞速向前,80米,50米,车眼看着冲过了石桥,却听三声剧烈的爆炸声,石桥竟被敌机投下的三颗炸弹拦腰炸断,五秒不到,玉面虎只觉得身子一沉,便随着断裂的桥体向江中坠去,“跳车。”玉面虎大吼一声,飞身跃出卡车,“哗”冰冷的江水瞬间淹没了他的身体。江面浓雾缭绕,湍急的江水一下把他与战士们出十几米远,“轰轰”,敌人显然愤恨已极,竟又向江中投下五颗炸弹,激得巨大的水拄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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