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洗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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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罡陪梁股长从七中队采访回来,已是下午5点了。因为回来时乘坐的边三轮摩托车,路上修路,整个身上灰蒙蒙的,简直象个“出土文物”,考虑到今天晚上要请罗娟吃饭,李罡采访回来后没有进办公室,而是直接回到宿舍洗了澡,换了衣服。这些事完了以后,李罡看了看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关上门、离开了宿舍。
出来之后,正是机关下班时候,在路上恰巧碰到政治处章主任。章主任看到李罡穿得整整齐齐的样子,顺便问了一句:“小李,上哪去啊”,李罡立马回答了一句“警通中队的几个老乡约了一起吃晚饭,我这就过去”。章主任没有多问,望了一眼李罡,回头走他的路去了。
来机关虽然还不到一个星期,李罡已体会到,机关的纪律比基层中队还是要松弛些。在中队吃完晚饭后,只能在营区范围内转转,不允许出大门的。支队机关由于干部多,晚饭后散步,出出进进机关大门还是比较多的,只不过出去要登记一下而已。来这里几天了,李罡的“脸”也算混熟了,所以,给门卫打个招呼、点点头也就可以了。
出了机关大门,李罡走在去维多利亚西餐厅的路上。维多利亚西餐厅在火车站附近,离支队机关只有十来分钟的路程,李罡逛街式的来到了这里。在服务员客气而又热情的引领下,李罡要了二楼的一件小包厢,很快服务员送来了一杯茶,由于主客未到,李罡一边叮嘱服务员等下注意将一位漂亮女孩带到这个包厢来,一边端着杯子喝茶。
他思考着,请罗娟吃饭应该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不是那天因为唐微的事,他怎么也没有理由和机会请罗娟吃饭,听机关一些干事和参谋聊天时说,谁要是请动罗娟吃饭和玩,那简直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因为罗娟人长得漂亮,又有父亲的地位作支撑。所以,她表现得深沉和清高,一般的人请她吃饭,是不会去的。如果这样的话,李罡觉得自己能够请动罗娟,那真有面子。莫非罗娟对他也有那个意思?李罡胡思乱想着。
“先生,这是你的客人吧?”,一位身着紫罗兰上装、下着深色休闲裤的女服务员,领着一位端庄秀丽,空姐模样打扮的女孩来到包厢门口。
“是的,是的,罗娟姐,哦,不能喊罗娟姐,罗娟请进”,李罡马上改口,请罗娟进来。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罗娟边说边走到了餐桌旁边。
“不要客气,我也是刚来”,李罡说完,伸出右手,以绅士的模样示意罗娟坐在他对面的座位上,要不是穿这身夏季军装,如果穿个便装,打个领带,他还真有点象绅士,因为他本身也气质不凡。
“哎呀,这个地方,我第一次来,感觉很好,李罡你还真会选地方”,罗娟表扬着李罡。
“是啊,为了请到你这个大美人,我不能在路边店请客啊,总得找个与你长相和身份相称的地方”,李罡以和蔼的语气对罗娟说。
是啊,眼前的罗娟皮肤白暂而又红润,身着白色的开领短袖上衣,一道蓝色线条环绕点缀着袖口,下穿蓝色的短裙,腿着长筒肉丝袜,脚穿白色高跟鞋,显得高雅而又清纯。从白色上衣胸部看去,依稀可见她的文胸是黑色的,再看看文胸托起的胸部,高耸而又挺拔,十分诱人。在包厢柔和灯光的照耀下,在这优雅的环境中,坐在李罡对面的罗娟更加妩媚动人,秀色可餐。
坐下来不久,女服务员递上了菜单,并说这个包厢最低消费是180元,另收50元包厢费(当时的物价算贵的)。哟,这里环境是好,但消费不便宜。但是既然来了,又是请罗政委千金吃饭,再贵也得硬着头皮请啊,李罡这样想着。
李罡把菜单递给了罗娟,要她点自己喜欢吃的。罗娟说,不看菜单了,就给她来一份牛扒,并说要七成熟的。看到罗娟业务熟练而又快速地点了西餐,李罡对服务员说,他也要一份与她一样的牛扒。服务员算了算帐后,对李罡说,消费还不够,要他们再来一点什么。李罡想了一下后说,来一瓶十年酿的王朝干红吧。听到点酒水,罗娟说,她不喝酒,来一瓶椰子汁吧。李罡欣然同意,但补充说酒还是喝一点的。接着服务员重复了一遍他们所点的食品和酒水。
面对这种高规格的请客,罗娟心里暗喜。她心里想,谁要她帮忙,肯定要付出代价的,李罡这回算是偿到了。不过,她对李罡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支队机关的同志也说过李罡愿意帮忙,对人客气豪爽,现在看来真是这么回事。那天要她帮唐微买女人用品,也说明了李罡愿意帮忙的性格特点。想到这里她对李罡的好感也在与日俱增。

“罗娟,近段工作忙吗”?在餐饮未上桌之前,李罡故意找着由头说话。
“我们就那样,再忙我们贵兵室就是迎来送往,忙与不忙关系不大”,罗娟回答说。
“还是你工作环境好啊,连工作的紧张的程度都没有什么感觉,而且收入也不低,这是美差啊”,李罡感慨地说。
“不要谈我吧,谈谈你自己,到机关的体会吧”,罗娟说。
“我有点后悔了,我这门差事不好干......”,李罡对工作上的安排谈了自己的看法。
聊着、聊着,服务员端着西餐用的工具走进来了,在餐桌上一一布阵摆好,同时上了两杯加柠檬的透明蒸馏水,摆上了喝红酒的高脚透明酒杯。看来一场西餐之饮,一切准备就绪。
不一会儿,两份冒着热气的牛扒,被服务员郑重其事地端上了餐桌,说一声“请慢用”,顺手关上门飘然离去。
室内只听到牛扒加上调料后在铁板上冒出“吱吱”的声音,那冒着热气而又扑鼻的牛扒香味在包厢弥漫开来。对李罡来说,他是第一次吃西餐,他甚至不懂得怎么样来使用摆在他前面的这些刀叉,好在罗娟在场,他慢慢地在试着使用。
“来点酒吧,罗娟”,李罡在给两个杯子倒了酒以后,正递过一杯红酒给罗娟说。
“我不会喝酒,我喝饮料就可以了”,罗娟说。
“那怎么行,俗话讲,无酒不成席,无饮不算请。如果你不喝酒,说明我没有请客”,在李罡的攻势下,罗娟干了第一杯。
“将门虎子,你爸会喝酒,你肯定不差,有其父,必有其女”,李罡通过酒文化的感召,罗娟喝了第二杯。
......
李罡强烈的攻势,罗娟喝了好几杯,从没有这样饮酒的她,此时,脸色更加红润,手心慢慢开始发烫,虽然还没有到喝醉的程度,但语言慢慢多起来。
“李罡,那么多女的喜欢你,你喜欢我吗?”罗娟直言不讳地问。
“我...我...”,李罡吞吞吐吐,没有正面回答。
“你今天选的这个地方,我很喜欢,我想下次我们还来”罗娟继续说着。
他与她一边吃一边喝,以及敞开心扉的聊天,这餐饭简直成了两颗心交流的载体,成为相互阅读对方两人世界。罗娟的言谈举止强烈地碰撞着李罡那毫无邪念的心境,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被她感染,不能被她转入那情感的漩涡,尤其在这种公共场所不能乱来。
看到这场合,李罡觉得吃得也差不多了,叫服务员买单后,他提醒罗娟说,回支队洗照片,此时罗娟也记起来了。于是,李罡拉着罗娟离开包厢,下了楼梯,往支队方向返回。
看到罗娟喝酒后大大咧咧的样子,怕别人引起误会,也怕罗政委批评,李罡告诫罗娟,要她与他拉开距离,一前一后进入支队机关大门。
步行十多分钟,他们一前一后地进入了李罡的办公室。李罡看到罗娟这样子,以商量的口气说,明天洗照片算了,今天好好歇息。但罗娟说,明天急着用照片,今晚一定要洗出来。没有办法,李罡只好关上办公室外面的门进入洗相暗房,罗娟跟随李罡进入了洗相的暗房。
进入暗房后,李罡打开了红色的灯,正准备操作的时候,还没有等李罡反映过来,罗娟一把抱住了李罡,并念念有词地说,“唐微喜欢你,我也喜欢你”,说着、说着,她的嘴唇已经贴到了李罡的嘴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行为,李罡连连说,“使不得、使不得”。
可能是酒在发作,罗娟根本没有顾及李罡所言,她的舌头已经舔着他的耳跟。李罡那经得起这样的诱使,此时他被罗娟弄得热血沸腾,兴奋不已。于是,他的手慢慢地在她胸脯上游动,而罗娟把李罡越抱越紧,并引导李罡的手往那高耸的地方摸去...
到这里时,李罡的手嘎然停住了,他觉得不能这样,特别是与罗娟更不能这样,万一被政委知道了,他无脸见人,也无颜面对,理智告诉他,必须到此为止。
他们双双清醒过来以后,开始洗印照片。在罗娟的指导下,李罡按照罗娟告诉的步骤,先后进行了清理和准备工作,然后在烧好热水,达到确定的温度后,按比例调制好显影水、定影水,接着拿出底片和相纸在印相机进行....
一个多小时后,照片就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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