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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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平定后,我在益州召纳贤才。如零陵人刘巴,向来有才名。刘璋迎我军入蜀,刘巴一再谏阻,便始终不为刘璋接受,于是闭门称病。成都攻克后,我下令,召其入丞相府,刘巴无奈只得受命。另有李严、秦宓等人一并召入。另外,令刘璋佩振威将军印绶,移居公安。
建安三年冬,我在南阳大会群英。有丞相府直属诸将,还有司隶的赵云、益州的魏延、扬州的孙策、豫州的张辽及水军周瑜等人及其部下。由镇守南阳的张绣负责接待。
我在与张绣谈及南阳的风土人情时,竟然听说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甘宁!
一直以为甘宁先是江盗,再在黄祖手下做事。其实甘宁最初是刘焉部下。当时朝廷还控制在李傕等人手中。刘璋为益州刺史,是由于地方实力派拥护并最终为朝廷所承认,而刘表并未完全依从东汉的傀儡政权,所以双方有所争执。
于是荆州别驾刘阖策反了部分刘璋部将,其中就有甘宁,这些人没有打败刘璋,于是逃入荆州。甘宁在荆州前后待了十来年,但却一直默默无闻。甘宁率领他残存的精锐部下,约八百多人前往投奔刘表,但刘表不太重用他,而甘宁也看出刘表最终必定无所成,便守在南阳,以待时机。可能张绣也不怎么待见他,因为江夏黄祖的都督苏飞是他的好朋友,甘宁正转托苏飞,想投靠黄祖。
听到这个消息,我马上让人带甘宁见我。不一会儿,帐帘一掀,进来一个身材高大、面容粗犷的男子,“甘宁见过丞相!”
“是先霸吗?来,来,来,让我看看!”我走下案台,“果然是勇将,上次不知道你就在南阳,可惜可惜,直到今日才得与先霸一见!”
甘宁一楞,听说丞相要见他,心里还有些疑惑,早就听说丞相能识人。黄忠四十有余,隐居乡间,丞相,不,那时还是大将军,亲自到长沙请其出山,父子二人如今都已是将军。魏延本是一个下级军官,在酒楼上遇上了大将军,不到几年时间,现在已经是益州牧。自己已曾想过,有朝一日被人所识,可惜,换了一个又一个主公,还是没有这些的命。难道,前几天街上的陈瞎子说自己要走运是真的,早知道当时就该多给一点其它的赏赐,不该因为搅了自己的酒兴“赏赐”他几句“哥勿恩”。
我看了一眼甘宁,问道:“先霸以为我军攻打荆州,应如何着手?”
甘宁想了一想,说道:“丞相想进攻荆州,现在时机正合适。朝廷大军刚刚平定益州,士气正盛。刘表向来没有远虑,儿子又愚笨无能。以强攻弱,以盛攻衰,必定势如破竹。以属下看来,攻荆州,应该先取江夏黄祖。黄祖年老昏迈,只知道沾小便宜,好盘剥小吏百姓,当地人对他很生气。而且江夏现在依然不修战备,士兵也没有法律。丞相如果前往攻打,一定一战而胜。灭了黄祖,再依次南下各府,南方可定。”
我哈哈一笑,“先霸,果然没让我看走眼。龙骑兵自文长走后,还没有合适的统兵首领,你可愿意接任?”
甘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丞相如此看重,宁虽肝脑涂地,不能报丞相之恩!”

冬十一月,诸军进逼江夏。早有消息报到江夏,江夏黄祖本是半独立于刘表,此时也顾不得了许多,一面派人向刘表求救,一面急忙聚众商议,于是以苏飞为大将,陈就、邓龙为先锋,尽起江夏之兵前来迎敌。
号炮声中,我军个个士气饱满,而江夏军却士气全无。我指着江夏军笑着,“谁给我打头阵?”
话音未落,早有甘宁飞马上阵,那边邓龙也跃马而出,不到一个回全,就被甘宁砍死。陈就一看形势不好,拨马而走。甘宁拿出弓箭,环弓似月,一箭直射而去,陈就应身落马。
等到苏飞引军前来接应时,我军已经一拥而上,势不可当。黄祖军大败,苏飞落荒而走,正遇太史慈,两马相交,不到数回合,被生擒活捉。
我军趁机攻打夏口,黄祖见兵败将亡,知道守不住城,于是逃出江夏,望荆州而去。甘宁料得黄祖必然败逃荆州,在东门外伏兵等候。黄祖带领数十骑突出东门,正走之间,一声呐喊,早有甘宁在前头拦住。甘宁笑道:“我纵横江湖多年,不得明主,今日遇见丞相,方得重用。今日借你脑袋一用,以显得我真本事。”黄祖拨马而走,甘宁随后赶来,耳听得后面喊声四起,又有几人赶来。甘宁弯弓搭箭,黄祖翻身落马,甘宁再上前一下,砍下脑袋,回马与众将合兵一处,回到大营,献上黄祖首级。
我命令将木匣装好,交给孙策。孙策叩拜感谢,回营将其祭献亡父灵前。于是我命令重赏三军,甘宁也以此一战,扬名军中。当日升甘宁为龙骑兵掌管,军中多有议论,今日一战,才知道丞相识人之明。
苏飞在槛车内,私下派人向甘宁求救。我听说后,将苏飞转交甘宁,甘宁大喜,入帐谢道,“就算赏赐万千,也不及丞相如此之恩重。”
再说荆州刘表,本来身体就不太好。听说江夏兵败,更有黄祖被杀,病情加重,于是召集手下商议写遗嘱。
刘表本有两个儿子,长子刘琦,次子刘琮。刘表开始因为刘琦相貌和自己很相像,因而十分宠爱他。后来刘表娶了后妻蔡氏,而刘琮也与蔡氏的侄女订了亲。刘表进入荆州,之所以很快就能统治好荆州,就是因为得到了以蔡氏为首的豪门的支持,而取得支持的手段之一就是婚姻。
蔡氏因此爱刘琮而恶刘琦,常常向刘表进言,说刘琦坏话而赞誉刘琮。偏偏刘表又宠爱后妻,每每信以为真。刘表妻弟蔡瑁及外甥张允同样得幸于刘表,也非常喜欢刘琮。刘表和蔡氏决定立次子刘琮为荆州之主,而蔡瑁、张允自然极力支持。
刘琦听说父亲病危,来到府上探病,却被蔡瑁挡住,称刘表有遗嘱,命令他镇守南郡,眼下敌军进逼,任务艰巨,应该马上赶到南郡赴任。刘琦站在门外,大哭一场,只得赶往南郡。不久刘表病死,蔡瑁、张允等人立了刘琮为嗣主,刘琮年龄尚小,一应事情都由蔡氏做主。荆州群臣如蒯越、韩嵩及东曹掾傅巽、王粲等人都游说蔡氏归降朝廷。
于是,蔡氏以刘琮的名义,派人前往江夏,表示愿意举州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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