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调查是枯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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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烈拼了命去追,跑得飞快,谁知那人更快,不多久就跑得只剩下一个小点。徐烈颓然停步,呆呆望着前方。
几分钟后陈璐也赶了上来,看看徐烈的神情,不用问也明白了。她弯腰喘气,半天才说:“这人…这人是谁啊?”徐烈只顾发呆,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陈璐不满的瞪他一眼,又说:“这人肯定就是那个可疑的人,他与这起案子一定有关系!哎,可惜让他跑了。”徐烈忽然说:“走!”陈璐忙问:“去哪里?”徐烈说:“去吃饭啊,午饭时间到了,我请客!”就朝前走去,把发愣的陈璐丢在身后。
两人就在附近一家污秽简陋的小饭店里解决午饭。陈璐不住嘟囔:“请客也要有点诚意嘛,这种地方也好意思。”徐烈苦笑:“我口袋里的银子,也只够上这种地方。”
点了两个炒饭,陈璐忽然问:“要不要喝酒?”徐烈一愣:“你也喝酒?”陈璐哈哈一笑,果然要了一瓶啤酒。
两人喝了点啤酒,渐渐来了兴致。陈璐说:“今天跟你跑了半天,说老实话,其实没什么意思,挺单调无聊的。”徐烈说:“探案工作本来就是无止境的吃苦,决不是玩游戏一样的刺激又好玩。”陈璐认真的问道:“那你为什么就喜欢这工作,甚至连工作也辞了?”
徐烈想了一会,慢慢说:“也许是天性使然。唔…探案虽然辛苦单调,但把各种线索融合在一起,进行归纳推理,进而找出真相的过程,其中也含着常人难以体会的快感。这就像登山,最后登上山顶的人总是很满足的,我想,真正令我着迷的,就是这种快感吧。”
陈璐笑道:“原来是这样,希望哪一天我也能有一样的体会。不过像我这么笨的人,怕是没有可能喽。”徐烈淡淡一笑。
陈璐说:“咳,真泄气,还以为你能鼓励我两句。再问你一个私人问题,你有女朋友吗?”徐烈老老实实的承认:“没有。”
陈璐问:“你为什么不去追小云?人家条件多好,而且我看她对你也很有好感。”徐烈摇摇头:“你别和我开玩笑了,小云是我同学,再说她早有了那么优秀的男朋友,我比不上。”
陈璐笑道:“哈,原来你是没自信,觉得自惭形秽。不是说金城所致,金石为开吗,你不试试,怎么晓得不行?”徐烈任她玩笑,只是嘿嘿的笑。
吃了午饭,走到街上,徐烈说:“再见。”见陈璐一脸不解,忙又说:“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也行。”陈璐说:“你想甩了我啊,不行!我知道你一定另有安排,老实交待,是什么?”
徐烈只好说:“其实也没什么安排。我只是想,怎么突然出现那样一个古怪的人?而且他两次都是在中午吃饭时间露面,这是为什么?”陈璐想了想,摇摇头说:“我笨,想不通,你给我讲吧?”

徐烈说:“老张师傅不是说中午、晚上都要离开值班室去吃饭吗?我想这个人一定对银行大院的情形比较熟悉,专门挑这样一个时间去,趁没人值班的时候有所行动。”陈璐立刻说:“对!这人一定在打什么坏主意,很可能又要害人!”
对于她的喜下论断,徐烈是已经渐渐习惯了,笑笑又说:“所以我想,他也许晚饭时间还会去,所以想来个守株待兔。”陈璐大喜,笑道:“对!这是个好办法,肯定能抓住那个坏蛋!”
徐烈忙说:“这个是不能肯定的,只能说试一试。我想下午就在附近转转,可能比较辛苦,因此你可以先回去,有什么消息我通知你好了。”陈璐忙说:“不辛苦,我也正好想转转,就当陪你逛街好了。去哪里转?沃尔玛?”
徐烈失笑道:“我不喜欢购物,只喜欢在清静的小巷里走走。”
若说逛街购物,徐烈自然不是陈璐的对手,可从一条小巷拐进另一条小巷,陈璐难免觉得有些无味。看着徐烈精神奕奕的样子,她不免觉得疑惑:“这家伙真有钻巷子的癖好?”
当看到徐烈每到一座小院前都要驻足观望,每到一家小旅社前都要进去探问一声,才渐渐明白过来,原来徐烈是在找人呢。找谁?当然就是那个可疑的穿羽绒服的人。
这样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能找得到吗?陈璐不免疑惑。看到徐烈不动声色微笑的模样,又觉得这人做事虽然奇怪,但还是蛮有把握的样子,心里渐渐对他有些佩服,也帮着去问,慢慢觉得兴致盎然,其乐趣似乎也不下于购物之乐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又到了晚饭时间,两人依然没有找到一个穿黑红羽绒服的人。徐烈倒也不沮丧,拉拉陈璐说:“走,请你吃臭豆腐去。”
两人来到银行大院门前的那条小巷里,卖臭豆腐的小店里冷冷清清,见了他两个进来,老板满脸堆笑,请两人坐下。
徐烈拣了个能够把外面的情况一目了然,又不易被从外面看到的位置坐下。不多时老板端上两大盘臭豆腐,异乎寻常的臭气差点把徐烈熏个跟斗,哪里敢碰。只好推说胃口不好,陈璐也不客气,把他那一盘也消灭的干干净净。
两人在店里在店里坐了足足一个小时,直到天全黑了,也始终不见那个可疑的人出现。陈璐紧张的朝外面张望着,低声问:“他还会来么?”
徐烈摇摇头:“时间早过,今天是不会来了,我们走吧。”陈璐不解:“就这样走了?那今天岂不是白等了?”
徐烈微笑道:“做什么事,总会有相应的回报,不会白等的。”陈璐捉摸不透他微笑的含意,只好问:“下一步又怎样?”
徐烈说:“下一步,我想该去银行,拜会一下那位张副处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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