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奈的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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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徐烈没有想到的是,他一回来,面对的就是一个诡异的案子。
鬼车的传说,前一段由于徐烈忙于其他案子,并没有有所耳闻。听了陈璐一说,他苦笑道:“这好像是一个灵异事件嘛,我一个凡人,对付得了吗?”陈璐说:“你就去分局看看,不行的话,直接对周永海说就是了。”
徐烈觉得有理,就与陈璐直奔分局而去。周永海一见他走进来,眼睛就亮得像个灯泡一样,用一句俗话讲,就是盼得头发都白了。但是周永海说话反而比平常还粗犷,喝道:“你小子死哪里去了,现在才来!”
徐烈与他是极熟的,平素嘻嘻哈哈,也不以为忤,笑道:“我不是就在你办公室里吗?好了大叔,你被局长批评,也不要在我头上撒气啊。”
徐烈对这位老领导的脾性一清二楚,晓得一旦他被上头批评,语气就会分外的粗鲁。周永海“嘿嘿”一笑,自嘲道:“批评?只是批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要是不能破案,我也只好像你一样,脱下这身警服去当私家侦探了,到时候同行是冤家,可不要怪我抢你饭碗。”
陈璐微笑着坐在一边,神态轻松,但是目光里却隐含着一分担忧。
徐烈笑道:“老叔,你长进了,学会苦中作乐了。好了,说说案子如何?”
周永海抱出一大摞资料,说道:“笔录、调查材料都在这里了,足有一百多页,你慢慢看吧。”徐烈一看,眼睛都直了,说道:“还是你来说吧,把案件的构架说一下就行了。这些资料所含的信息,大多是重复的,或价值不大的,我真正需要的信息,其实只是那么一小段。”
周永海瞪他一眼:“还是喜欢偷懒啊你。”他清清嗓子,接着说道:“好吧,我来介绍,案子大约是这样的,从上月十一日起到本月七日,一共有九位乘客遇上了那辆怪车,无人受伤害,也无人财物受到损失。但从五天前,也就是十三日起,直到昨天,已先后有三名乘客死去,死因不明。三名先后死去的乘客分别是洪成喜、张国庆和赵兰,他们的资料都在里面,你可以看一看。大致情况就是这样。”
徐烈点点头说:“好吧,这三人的材料需要看一看。”就从卷宗里抽出死去三人的笔录、尸检报告等来看。
陈璐见他看得认真,有些发急,就轻轻撞了他一下。徐烈茫然抬起头,问她:“怎么?”陈璐见他装傻,恨不得踢这人一脚。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开了,进来一个身着便装,其貌不扬的中年人。周永海却立刻起立,说道:“傅厅长来了!”又介绍:“傅厅长,这位是小徐…小徐,这位是省厅的傅厅长,特意下来视察工作。”
傅厅长为人倒很随和,摆摆手说:“坐下,大家都坐下,不用拘束。小徐,听周大队长他们说,你办案很有一套。这件案子现在连省里面都很重视,你要努力破案,不辜负领导的期望,也给老百姓一个交待啊。”徐烈谦虚地说:“傅厅长,我会尽力。”
陈璐突然说:“傅厅长,只怕我们能力不够,还是请警方调查比较好。”傅厅长摆摆手说:“没关系嘛,都是为国为民,不用分彼此。你们双方互相配合,力争把早日案子破了。”

不愧是一厅之长,说出来的话相当有水平,一时陈璐竟不知道如何接住话头说下去。傅厅长又指示说:“当前,最重要的是稳定局面,决不能让流言扰乱社会安定。重中之重,就是决不能再死人!”周永海喏喏连声,仔细把领导的指示记录下来。
傅厅长转向徐烈说道:“我见你看得仔细,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徐烈点点头,反过去问周永海:“受害人都能联系上吗?”周永海答:“能联系不上吗?个个都怕的要死,吵着要警方保护。警方有这么多人手吗?”傅厅长的脸就沉下来,说:“周队长,怎么能这样说?你忘了我们警察的宗旨了?要为人民服务嘛。”周永海才不说了。
徐烈转向陈璐,笑容习惯性的写在脸上。他说:“但凡古怪神秘的外衣下,掩藏的往往是一个苍白简陋的事实。还记得小楼那起案子么,两者是不是有点雷同?查不出死因来,不是也有人倾向于是厉鬼作祟?”陈璐并不接他的话头,但目光闪动,显然已经听出了点什么来。
周永海也经历过说起的那起案子,而他恰恰是属于“怀疑派”的人,为此一向很有些自得,就大声说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你是说两件案子有相似的地方?”
徐烈点点头:“没有不明不白的死因,只有一时查不出来的死因。那起案子里,最终不就查明,那些人是中毒而亡?据我所知,苯丙胺类毒剂除了强烈的致幻作用外,也可能损害人的脑干中枢,最终导致人的突然死亡。”
周永海眼睛一亮,忙说:“你说这些人都中毒了?”徐烈说:“多半是这样。请大夫按照这个思路对他们作检查,应该可以查出点什么来。”
周永海激动地冲了出去。傅厅长脸色仿若霁雨初晴,呵呵笑道:“好!小同志,你这一句话就价值千金,就能救这么多人的生命,就避免了社会局面的失控,你立了大功啊!”徐烈自然也免不了谦虚几句。
傅厅长语气一转,说道:“你要再努一把力,争取查个水落石出。依你说来,这应该是一起刑事案件了?”徐烈严肃的说:“我认为,这不仅是一起刑事案件,而且是一起涉毒案,其牵涉面应该是比较广的。”
突然陈璐插话道:“什么刑案?又不劫财,又不伤人,算什么刑案呢?”
徐烈吃惊的看了她一眼。毕竟搭档也有一年了,她的心思自己如何不明白,看她这样,不如就依从她一次算了,除了案子上,许多地方她看得比自己还明白呢。徐烈就说:“傅厅长,这起案子确实难度比较大,我是恐怕能力不够。”
傅厅长摆摆手,断然说:“虽然没有劫财、伤人,但有人丧命!这就是严重的刑事案件。你不要有那么多顾虑,警方会很好的配合你。”
正好这时周永海回来了,傅厅长对他说:“周大队长,这起案子具体就由你来负责。你要配合好小…徐,提供他一切可能的帮助,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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