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警方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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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齐华就来到了办公室。一推开门,登时就吓了一跳,只见房间里云雾缭绕,让他误以为是走进了澡堂子或者锅炉房里。待看清徐烈坐在沙发上有滋有味的吃油条喝豆浆,而陈璐在打扫那堆成一座小山包的烟头时,齐华不由叹了口气,由衷的说:“姐,我真是很同情你,又很佩服你。你真是太不容易了!”陈璐瞪了那狼吞虎咽者一眼,说道:“命苦呗,怎么办!”
徐烈嘿嘿一笑:“吃了没有?”
齐华走过去说:“头,我谈谈对这起案子的看法。”就把昨天对陈璐所言复述了一遍。徐烈笑咪咪的听完,赞道:“不错,脑子转得挺快。一个好的探案者,首先必须拥有一个好用的脑子,小华,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我认为你是一个干这行的好苗子,欠缺的仅仅是经验而已。怎么样,愿不愿意留下来一起干?”
齐华被他夸赞的一脸红晕,喜道:“头,那我们赶紧去把赵成抓起来吧,不能让他溜了!”徐烈笑道:“那是警方的事,我们可没权力抓人。这起案子暂且放一放,不用管它了。”
陈璐与齐华一齐失惊:“什么,为什么不用管了?”徐烈说:“我和姜警官商量过了,暂时不用管这案子了,也许警方另有安排吧。”
齐华小声嘀咕:“难怪你不急,原来又不用管了。难道凶手都不管了?”陈璐却不依不饶:“原因,给我们一个原因?明明就可以破案了,为什么又不用管了?”徐烈支吾着:“这个么…警方有自己的考虑,我们也不能勉强的。”
陈璐气愤地说:“什么都是他们说了算,要查案是他们,不要查案也是他们,真讨厌!”徐烈只是苦笑。
陈璐眼珠一转,疑道:“你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吧?”徐烈连忙举手说:“没有,确实没有!”陈璐警告说:“哼,你要敢骗人,有你好看!”
看着徐烈脸色发白的样子,齐华不由在心里叹息:“原来头也不容易啊。”
五天之后,姜涛忽然打来电话,通知徐烈往分局一行。陈璐本来是打死也不去的,徐烈说:“还是去看看,万一他们有结论了呢?”陈璐被激起了好奇心,又催着快走。
到了周永海的办公室,见该来的人都来了,除了姜涛,李成锋、曾易辉、赵成也端坐其内,还有一个面色粗黑的陌生男子。加上徐烈他们三人,把周永海的办公室坐得满满当当,周永海不得不把空调的温度又调低几度,才能使脑门不致冒汗。
周永海向众人介绍,那个粗黑男子是海天律师事务所的张永彪律师,特来与席。众人心下不由好一阵猜疑,不明白叫一个律师来干什么,陈璐则心中好笑:看这位张律师的形象,真的很难将他与一个律师联系起来,假如说他是一个摔跤运动员,那倒易于接受得多。

她斜靠在沙发上,暗暗向众人打量。见姜涛眼睛眨的很快,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些不自信。李成锋还是那一副易于激动的对谁都不信任的模样,不过这一回,他连徐烈也不信任了,以至于他们三人进来时,他都没有打招呼。
曾易辉则显得轻松了一些,看起来也比上次略微胖了一点,看起来失妻之痛正在从他身上逐渐消退。赵成则不住抖动两腿,目光游离,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不安。他的这种神情,也让陈璐更加坚信齐华的判断,既赵成就是凶手。
她又看向坐在身边的徐烈,他的神情很专注,脸上微漾着孩子般的笑容。这种只怕连他自己也未必察觉到的笑容很好看,陈璐不由看出了神。突然听得那边厢一声咳嗽,周永海开始了发言。
周永海的开场白很简短,他说:“这次把大家都请来,是因为对于李萌女士死亡一案,我们已经有了最后的结论,向大家宣布一下。另外还有一些法律上的事务也需要处理,所以请来了张律师。下面先请姜大队长说一说。”
姜涛拿起一摞文书、资料,说道:“经过我局邢大将近两个礼拜的调查取证,排除了各种可能性之后,我们认定,李萌女士是由于在精神恍惚的情况下,自己多服了安眠药,从而导致死亡。这个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办案程序也完全符合有关规定。”
他还没有宣完,李成锋的愤怒就爆发了:“胡说!绝不会有那样的可能,我妹妹再怎么昏了头,也不会把药吃多了!你们这样认定,是对她的诽谤,完全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是渎职!”姜涛辩解道:“我们有确凿的证据,不会错的。”李成锋更是火冒三丈:“你们这简直是草菅人命!”
一向对政府的人柔声细语的周永海,这次却少见的比较强硬,说道:“李主席,假如你对这个认定有疑问,可以依据法律程序申请复议,甚至可以到法院提起诉讼,这都是可以的嘛,不用在这里闹吧。而且我相信我们的刑侦员做了大量的细致的工作,是不会搞错的。”李成锋怒不可遏,叫道:“我当然要上诉,还要向上级部门和新闻单位披露你们的渎职行为!”
李副主席空自暴跳如雷,却也无可奈何。那两个与这案子最相干的人,听到这个宣布以后的神情却各异其趣,曾易辉显得有些失望,但并没有作声;赵成则显然大大的松了口气,表情立刻舒缓下来。
陈璐泄气的说:“说来说去,还是这个结果。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来呢。”齐华也狠狠骂了一句,当然还是用的英文。可惜他二人的声音太小了,人家根本听不见。
周永海又说:“还有一件事要向大家说,是关于李女士身后事处理上的事情,我们请张律师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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