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
出生当天——
“飘,你醒了?”慕容颖閤握着妻子的手,看着慢慢张开双眼的妻子,高悬的心终于放下。
“嗯……”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飘还是回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
为什么她会躺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啊!“孩子……”
飘看着自己平坦的腹部,眼中充满了疑惑。
“在隔壁。”
“隔壁?”
“嗯。爸、妈带着他到如如那里去了。”
那两人怎么知道……“快带我过去!”
“你才刚醒,多休息一下吧!”
“没关系,我已经休息好了。”就这样把展儿交给她那对父母,真不晓得会出什么事!
见她如此坚持,慕容颖閤只好让她下床——把她当做残疾人士,抱她下床。
“瞧!他们两个多相配啊!”
“呃……啊……是啊。”飚和于馨如两夫妻冒着冷汗,虽然心里不同意她的说法,不过还是点头附和。
而吕天当作没听见自己妻子的话,靠着墙闭目养神。
对话的两个主角——被放在同一个摇篮里的两个婴孩,继续对望着。
粉嘟嘟的女婴,面无表情的看着躺在她旁边的男婴,眼神里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一出生就必定惹人怜爱的男婴,微笑着看着女婴,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挂在他的脸上,可爱极了。
这样的两个婴儿,实在很难让人有“相配”的感觉。
突然想到了什么,魆拍拍手,为自己的想法兴奋不已,“呵呵,干脆等他们长大了,就上他们结婚好了!”
吕天打了个哈欠。
都几岁了,竟然还想玩包办婚姻的游戏。
“你们说好不好?”
“……嗯。”虽然是个问句,但却没人敢不同意。
原因只是不想领教吕天的……话说回来,为什么这只笑面虎娶的老婆却是少根经的魆?
“爸、妈!”
“飘飘,你怎么起来了?”魆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虽然说是女儿,但飘却比魆成熟许多。
“先别管这个,告诉我,您怎么到这里来了?”她竟然会到这来,准没什么好事。
“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好像很不欢迎我似的。”
“……”飘低着头。
这是事实。
不知道女儿此时的心里话,魆理所当然地道:“我外孙出生了,我当然得来看看喽!”
“……”原来是把自己的外孙当做了玩具……
“你们说,展儿跟谁最像?”吴启誉蹲在摇篮前,看着男婴。
“……”
欧阳途敲敲他的脑袋,“自己没长眼睛吗?”
吴启誉皱着眉。
他只是觉得展儿跟颖閤、飘长得都不怎么像而已,干嘛这样说他?
“这叫隔代遗传。”飚说。
展儿纤弱的气质来母亲的遗传。而相貌则完全继承自他的外公,且同样爱笑。所不同在于一个天生爱笑,笑得很是惹人怜爱;另一个则是只要一笑就让人有种恐怖的感觉。
“如如,怎么你看上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飘看着于馨如,觉得有些奇怪。
同样是刚生完小孩,她这个三十一世纪的人都免不了有几个时辰的虚弱感,而如如现在的样子却和怀孕前没什么两样。
“咦?我该有什么感觉吗?”
“嗯……不……”
“生她的时候……”于馨如望望小小的女婴,再看一下自己的肚子,“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像是块冰滑出来一样——一块不冷的冰,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从我肚子里出来的。”
唉,害她连点成就感都没有。
“呃?”像块冰?
“他们为什么不哭呀?”一个男声吸引了一群人的注意……不,更正确地说,应该是他话中的对象——两个婴孩,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咦?”魆一下子窜到摇篮前,“真的耶!”
吴启誉拍拍受惊的心,问:“会不会生病了?”
“不可能的!”为两人接生的欧阳途不允许他人怀疑自己的医术。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她一出生眼睛就张开了?”而且还是面无表情的,那冰冷的眼神怪恐怖的。
“……”是啊,为什么呢?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眼神,他还以为她死了呢!
“还有,这个……”吴启誉指着另一个男婴,“为什么他一出生就会笑?刚出生的婴儿不是应该哭吗?”
“……”欧阳途这下可真被问住了。
虽然他是第一次替人接生,但是……这两个婴孩的表现也太奇怪了吧?
“他们很奇怪吧?”吴启誉问。
“一点也不奇怪。”吕天说。
“啊?”吴启誉和欧阳途看着他,“为什么?”
吕天笑着,没有说话,而飘和飚却同时出声。
“因为他是我儿子。”
“因为她是我女儿。”
慕容颖閤、于馨如、吴启誉还有欧阳途心想:这是什么理由呀?
“咯、咯”的笑声打断了这片沉默,男婴望着大人们的方向轻笑着。
女婴则斜睨着四个大人——慕容颖閤、于馨如、吴启誉和欧阳途,眼神里似乎有一丝……轻蔑。
四人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
他们是眼睛有毛病了,还是脑子有问题啊!刚出生的婴儿连轻蔑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有那种眼神啊!
四人甩甩头,把他们认为荒谬的想法抛到脑后,殊不知不仅是女婴对他们有轻蔑的眼神,男婴更是肆无忌惮地笑他们。
一年半后——
“儿子,一年没见到娘了,是不是很想娘?”飘弯下身去,笑看着自己的儿子。
小男孩微笑着,一点回话的意思都没有。
飘皱着眉。
怎么都不会想她吗?
“……”飚和于馨如两人无语地看着她。
自从一年前展儿被带回三十一世纪后,这对夫妻就没去看过他,完全当他不存在。如今要不是魆带着展儿来元朝,这对夫妻怕是到现在都没意识到自己还有个儿子。
两人叹了口气,带着一个与男孩同年的小女孩走到男孩身边。
两个小孩看着对方,一个一直保持着笑脸,一个始终是面无表情。
“如儿,这是展儿。你们两个可是同一天,在同一座宅子,由同一个人接生的哦!”于馨如蹲下,为两个小孩介绍,“你们要好好相处。”
“我一直就想问了……”飘眼睛望着自己的儿子,头也不转,问着站在旁边的飚,“你为你女儿取名字也取得太省了点吧!”
用自己的姓加上自己老婆的一个字,一个字都不必费神去想,就成了自己女儿的名字!
飚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因为我觉得她的名字好听啊!”
“……”
“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不觉得不好吗?”小男孩微笑着,歪着头望着小女孩。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的,一直都在笑,你不累吗?”小女孩拿只一支羽毛,在手中转着。
“这是你的玩具吗?”小男孩指着她手中的羽毛。
女孩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这算了她的朋友,不过要说是玩具也行。
“我的玩具是这个。”小男孩从旁边拿过一根绳子。
小女孩眼中透着不解。
这不是他们家的绳子吗?
小男孩神秘一笑,“这是你家的绳子,不过……我外公、外婆从小给我的玩具就是绳子。”
这一年的时间里,他一直跟着吕天和魆一起生活。
刚到三十一世纪某日,吕天闲来无聊,主意打到了自己外孙头上。
“展儿,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笑面虎拿着一根绳子,蹲到半岁的小男孩面前。
小男孩微笑着,算是同意了他的话。
半岁的他,已经会走路、说话了。
“天天,你在干嘛?”正巧这时,魆从外面回来。
她不解地看着自己老公的动作。
“……和展儿玩游戏。”
“什么游戏?”什么游戏要把展展绑起来?
“好了。”绑了个死结,吕天拍拍手,微笑着对小男孩说,“展儿,以后这些绳子就是你的玩具。”
“咦?”魆一脸不解地望着吕天。
这些绑在他身上的绳子怎么当玩具?
“魆儿,我们出去吃饭吧。”吕天拉着魆往外走,在出门前,对小男孩说,“展儿,等你把那些绳子取下来以后,记得出来吃晚饭哦!”
“嗯。”半岁的娃儿自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以为这些把自己绑着的绳子是给他的玩具。
几个小时后,早已酒饱饭足的魆看着走出房门吃晚的小男孩,顿时觉得有趣。从此,小男孩三不五时便会收到自己外婆给他的“玩具”。
小女孩看着他手里粗糙的绳子,“我是因为喜欢羽毛,我爹、娘才把羽毛当做玩具送给我的,而你……”她把视线移到他的双眼,“我想,你是被你外公、外婆给骗了。”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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