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学艺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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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情况如何?”眼看幼子一脸痛苦之色,朱辰早已慌了神
朱啸天与徐长老相视苦笑,“去把孩子抱出来,我们出去再说吧~”
出了阁楼,朱辰将爱子交给奶娘,便急忙赶往花厅。厅内二老正在调息,看来压制灵石时消耗颇大。朱辰不敢打扰,立在一旁静候。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徐长老先从入定中醒来。看到朱辰伫立身旁,徐长老长叹一声,劝慰道“子辰,命数既定,你也不必伤怀,这孩子与修仙无缘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徐叔,便没有别的办法了嘛?”朱辰不甘心地问道。
“若只是像你这般天生灵力低浅倒也罢了,后天努力还是有机会弥补的。偏生这孩子不俱五行灵根,这便必然与修真一途无缘啦……”徐长老无奈道。
“唉~辰儿,做个自由自在的凡人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事到如今你也不用再执着了。”却是朱啸天从入定中醒来。
“非是孩儿看不开,只是程医师曾言小石头先天元气缺失,怕是有隐患啊!如若不能保他平安,孩儿又怎对得起玉儿。”
“子辰也不必过于担忧,你年纪轻轻便凝气成功,在修真路上肯定能走的更远,区区先天元气缺失未必就难以解开。”徐长老安慰道。眼见父子俩俱是一脸苦涩,徐长老抚须笑道,“我观这孩子眉清目秀,倒是富贵相。你们父子一口一个小石头的,老夫还不知他的大名呢!”
朱啸天也笑道,“这孩子一生下来就灾祸不断,却是未来得及给他取名,却让徐兄见笑了。、辰儿,这可是你的失职啦!今日不妨便取了吧!”
“是,孩儿愚钝。从北地返回时,小家伙闹腾个不停,把奶娘忙坏了。见他脖子上挂了块玉坠,便随口唤他小石头。这些天来孩儿魂不守舍,便也就这么叫了。还请父亲为这多灾多难的孩子取个名吧!”朱辰说道。
“嗯~小石头的名号便来自他娘留与他的玉坠,他娘的名字中也带一个玉字,便取名朱怀玉吧!意喻胸怀宝玉,其志高洁。”
“是,谢父亲赐名!”
徐长老在庄内暂留数日后,便带朱辰往那森林海中的御刀门山门而去。朱辰心忧爱子,临行前一再派人寻访墨涵不遇不提。
却说寒暑交替,转眼已过去八个春秋。五岁知礼,八岁习艺是大陆通行的风俗。虽已是八月末了,南疆依旧热得吓人,午后的太阳晒得池边垂柳上的知了叫得此起彼伏。玄素庄内众人正忙得热火朝天,管家铁黎热得衣衫都贴在身上了。“怎么只有三十六个啊,还有两个去哪啦?”眼看吉时将近,铁黎大急,嚷了半天的嗓子都嘶哑了,活脱脱的一个公鸭子。
“小少爷不在,还有小芸姑娘……”身旁的管事答道。
听到小少爷之名,本就热晕的铁管家不由两眼一阵发黑。“就知道这个小祖宗要给我捣蛋!”“不是让你们看着的嘛,今天不比往常,误了吉时可就了不得了!”铁管家急得直跳脚“都站着干什么,找去啊!”
夏日里花之最者当属荷花,作为这个季节最绚丽的风景,这些从淤泥中诞生的花之君子以其高雅的姿态折服了无数文人雅士。玄素庄内便有一湾荷塘,清风徐来,这一湾的荷叶随风轻摆身姿,给人月落九天,绿波拂面之感。朱啸天坐在荷塘中央的小亭中,静静地翻阅着手上的一封手札,一时竟是痴了……清风拂起额前的丝丝白发,露出老人依旧饱满前额,也吹起额上的条条皱纹。岁月无情,肩负朱氏一族的兴衰,老人从无一刻的放松。
“老刀,墨涵老弟还是杳无踪迹吗?”
“是的,主上。八年间,我们先后派出几十波人,甚至北出断天山脉,也没能找到墨神医的踪迹。”老刀恭敬答道。
“唉~怀玉那孩子八年来除了顽皮些,倒也看不出什么不适。城中的名医妙手们也说不出什么道道,但我总觉得很不安。辰儿是每封信必提,我这当爷爷的可懈怠不得啊~~”朱啸天轻抚手上的信札。

“少爷两年前便已达到凝气后期,当真是修真奇才,说不定能找到根治之法。”老刀劝慰道。
“难啊……可惜大哥已经闭关冲击结丹了,不然以他的本领或可找到办法~”朱啸天抚须一叹~
“吉时将至,请主上赴祠堂主持今年的学艺大典!”听得池边的侍卫催促,主仆二人起身离去,二人都没注意距离小亭数丈外的荷叶中浮现两个幼小的身影……
培育荷花需要大量淤泥,塘中的泥水在水流冲击下,久而久之就冲击而成了几个塘中小沙洲。沙洲上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幼童,都是岁光景。女孩生得十分娇俏,脸蛋让烈日晒得红扑扑的,皱着秀气的小鼻子嗔道“小石头,今天可是学艺大典,我们就这么逃了,会不会挨罚啊?”
“怕什么~上次我们把蜂巢丢进李老夫子的卧室,不也没什么事嘛。”男孩穿着件小短褂,摘了枝荷叶戴在头上,嘴里含着刚摘的莲子,含糊道“学艺大典就跟审判大会似的,小三他们去年晒晕了几个你又不是没看见!”
听到男孩这般说,女孩吐了吐舌头,好似想到了在烈日下晒得摇摇欲坠的惨象。
今日是朱氏蒙学开学之时,按例都要让这些孩子在烈日中祭拜祖先,以示继承祖上的遗志,不畏艰难之意。三十六个孩童确实晒得很惨,不过我们的铁大管家更惨!他也是汗水涔涔,不过都是冷汗。眼看吉时已至,小少爷还是没有踪影,听到司仪一声“庄主道!”,铁管家又是双眼一黑。果然,朱啸天巡视了一番祠堂里的布置,走出门来一扫人群便发现少了两人。尤其是爱孙在这个大日子不见踪影,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铁黎,怎么少了两人?怀玉呢?”朱啸天沉声道
“是~是~是~属下马上去找~”在朱啸天凌厉的目光下,铁黎立马口吃起来。
于是,本来庄严无比的学艺大典成了一场躲猫猫大会。可怜那三十六个孩童被勒令在原地晒太阳,铁管家是再不敢出半点岔子了。
全府上下正忙着大索四方的时候,事件的主角正在小沙洲上纳凉。
“芸姐姐,你见过我娘吗?”小石头叼着根杂草,不经意地问道。
“也许见过吧,我就比你大了那么几个月,哪知道啊~”朱芷芸藏在荷花丛中,懒洋洋地答道。
“她一定很漂亮!”少年揭开头上的荷叶,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俏脸。瞳孔占据了眼睛大部,闪着少年特有的童真,梳着个麻花小辫,绯色的嘴唇边挂着浅浅的微笑。
“你怎么知道的?”
少年一捋小辫,嬉笑道“由己推人而已”。女孩笑骂一声不知羞,两人笑作一团,浑然不知重罚将至。
祠堂前,朱啸天黑着张脸,“还没找到?”
“属下倒是猜到个地方,不妨找找看。”答话的是侍卫统领程风。身为侍卫统领,巡视全庄,那个小沙洲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正当程风转身欲去时,两个幼小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眼见铁管家那幽怨的眼神,人群中小三又是气愤又是担心的目光,朱怀玉知道这回乐子大了……
待得瞧见爷爷头上的丝丝黑线,朱怀玉放弃了最后一丝侥幸,乖乖地跪在祠堂上。
“怀玉,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嘛?”朱啸天强忍怒气问道
“好像是~仿佛叫学艺大典……”打量着爷爷的脸色,朱怀玉缓缓道。
“是便是,不是便不是!吞吞吐吐干什么!知道学艺大典的重要性嘛?”朱啸天怒道
“不知~”朱怀玉嗫嚅道
“李老夫子没教过吗?”朱啸天盛怒“还是你上的礼仪课太“多”啦?”
“耽误大典的罚跪到日落!”朱啸天吼道
“庄主,小少爷他……”老刀赶忙道
“芸姐姐是我拉去的,罚我便是了!”朱怀玉一挺胸膛,大声道。
“让他跪!”朱啸天拂袖而去
(更新的迟了,虽然关注的朋友不多,小鲨还是要说声抱歉。继续码字,今天还有一更。大伙点击收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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