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天降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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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天彻夜未眠,兴奋不已,他觉得真得如梦境一般,自从二郎神出现后,自己的一切变得如此的顺利二郎神早他妈的干嘛去了!”笑天有时也会这样想,当然只是开玩笑,因为笑天从心里真得感激二郎神,已经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哥们儿。他想第一时间把自己的好消息告诉二郎神,可是到了那个小超市却只见门口贴了一张“暂停营业”的告示,二郎神还没回来。
过了一天,二郎神还是没有回来。
又过了一天,二郎神还是没有回来。
笑天对自己说,二郎神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有了潘德的陪伴,笑天的生活美好了许多,充满了希望,儿时的梦想也重新提醒了他,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放弃过那个“博士后”的梦。笑天告诉潘德自己的梦想,潘德笑而不语,笑天理解为无言的支持。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不积硅步,难以致千里,不积小流,难以成江海。泰山不让土壤,方能成其高;河海不积小流,故能成其大。笑天开始把精力转移到自己的学习上来,不在阅览室就在去阅览室的路上,和潘德一道学习英语、讨论,增进了感情也升华了修养。笑天努力地朝着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而努力奋斗。
学习累了,他们就在校园里散步,操场记录了他们牵手走过的足迹,学校的小柳树林里回荡过他们的欢声笑语,池塘边的长凳见证了他们的依偎缠绵。笑天仿佛渐渐忘记了二郎神。
秋去冬来,一个学期行将结束。大学里的第一次期末考试让笑天永难忘怀,他不知道考试原来可以这样轻松,不光战线拉得长,有半月之久,而且任课老师会竭尽所能的,在规则允许内尽可能多地,把考题直接或间接地告诉你。考场上亦是一片和谐景象,监考老师和学生严格遵守着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互不干涉、互不侵犯。秩序井然,所谓的作弊都在按部就班、慢条斯理、有条不紊地进行。笑天从心里是非常鄙视ZB(作弊)的,自己的实力也不用作弊,但是自己不作弊就会被别人讽刺为ZB(装逼),舆论压力过大,笑天也只能随其流而扬其波,哺其糟而啜其醨,和同学们打成一片,成为传递答案的中心。
有名而无实的考试过后,就迎来了大学里的第一个寒假。笑天和潘德依依惜别,正所谓,黯然者,唯别而已,但毕竟不是生离死别,笑天还是怀着不错的心情回到了阔别半年的故土,父母身体不错,家里一切都好。“父母在,不远游”,而自己自读高中开始住校,一年也就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在家里,笑天心里略微有些伤感。短暂的伤感很快被无聊和思念所代替,直到一天晚上二郎神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天晚上,笑天难耐天气的严寒和电视节目的粗制滥造,早早来到卧室准备休息,这时他看到了坐在床沿上的二郎神。笑天心里又惊又喜,差点儿叫出来。
“操,你丫的还记得我啊!”笑天非常兴奋。
“嗯,你还好吧。”二郎神明显心事重重,兴致不高。
“好,好,好的不能再好了,你丫的怎么了?”笑天注意到了二郎神的情绪低落。
这时候,二郎神慢慢地站了起来,笑天刚进屋时就注意到了今天二郎神穿的是一身戎装。二郎神双手拍在笑天的肩头,一字一顿地说:“哥们儿造反了!”
“我操,你丫真有个性,还揭竿起义呀,你是不是觉得官儿太小了!”
“哮天,你以为我愿意造反啊,我是那种沉迷于权术的人吗,当年你我和梅山兄弟在灌江口生活得何等逍遥自在,是玉帝老儿求我我才去当的什么破司法天神!”二郎神情绪渐渐激动。
“嘘,你他妈的小声点儿。”笑天冲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总而言之,这次搞大了,我来是想问问你念不念旧日的情谊,肯不肯帮我。”
“我操,我当然愿意帮你了,可问题是我他妈的怎么帮你呀,你们都那么牛逼,都是神仙,我一介凡人,手无缚鸡之力,你说怎么帮。”笑天觉得很荒唐。
“哮天,我们不能好高骛远,也切不可妄自菲薄啊,你自有大用。正因为你是凡人,所以思维较神仙先进了很多,我是想让你当我们的军师。”二郎神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那岂不是很危险,搞不好就挂掉了,自古造反的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我会竭力保护你的,纵然粉身碎骨,也要保证你的安全,毕竟是我把你卷进来的。”二郎神说得大义凛然。

“等下,你刚才说‘我们’,这个‘我们’都是有谁呀?还有你到底为什么造反啊?”
“为什么造反?还不是官逼民反!现在的天庭是一个压抑人性、死气沉沉的天庭,当年你的遭遇就使我心里一直耿耿余怀,好在当时玉帝还给我几分薄面,可是就在前两天,梅山老三和老五被玉帝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我回去晚了……”二郎神眼里充满了遗憾后悔之意。
“啊!为什么呀?”
“老三和老五一时无聊带着扑天雕去桃山打猎,恰逢玉帝游玩,扑天雕一时不慎把屎拉在了玉帝的龙袍上,玉帝勃然大怒,当场就下令把扑天雕射杀,又迁怒于老三和老五。”
“操,这雕也真是的,哪儿拉不好啊,挑这么一不合适的地儿。”笑天差点儿笑出来。
“更有玉帝身边太白金星这个老匹夫,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溜须拍马、不务正业、灭绝人性、残害忠良,现在的天庭乌烟瘴气,天条陈腐不堪,已病入骨髓,无可救药,唯有仁人志士振臂一呼,揭竿而起!这次老三和老五的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二郎神的话掷地有声。
“日,你丫小点儿声”,笑天再次提醒二郎神。
“哮天,你是怎么想的呀,跟我一块儿干吧!我们把天庭搞个天翻地覆,浴火凤凰若重生,敢叫日月换新颜。借问瘟神欲何往,纸船明烛照天烧!”
“那现在跟你站在同一战壕的都有谁啊?”
“梅山兄弟、哪吒、千里眼、顺风耳、天蓬还有他掌管的水兵。”
“操,就这几个人啊!”
“哮天,还有你呀!”
“不行,我再厉害也不行啊,人太少了,还要招兵买马,尤其是要联合几个猛将,争取那些中间势力,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建立尽可能广泛的统一战线。”笑天分析得头头是道,二郎神频频点头。
“哮天,你太猛了,跟我上天吧,我们兄弟联手必将所向披靡!”
“按说我应该跟你上天,毕竟你是因为帮我而逗留人间,没来得及阻止老三和老五的悲剧。我不能不讲义气,可是……”
“可是什么,只要你能这样想,那就好办啊!”
“可是,我毕竟在凡间还有很多事啊,这么一走了之,家人还不急死。”
“这个好办,看我的”,说着二郎神口中催动咒语,轻喝一声:“变”。只见又出来了一个笑天,笑天不解,“这是怎么个情况?”
“呵呵,着个乃是你的分身,可代你完成凡间之事,等我们大事既成之后,我再把他取回便是。”二郎神现在一扫刚才的阴霾,有点儿眉飞色舞了。
“算你丫狠,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妈的,干了!”
“够爽快!”二郎神激动得热泪盈眶。
笑天又问道:“咱们这样做最终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取而代之是绝对不可的,因为没有人比现在的玉帝更适合,我们要做的就是清君侧,除掉太白金星;废天条,换掉陈腐的天规;换新颜,消灭现在笼罩在天庭所有的丑恶现象。”二郎神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并非心血来潮。
“那现在我们具体的策略你想好了没?”
“策略,当然是武力啊!”
“不,不,武力解决乃下下策,害人害己害三界,最好的策略师不战而屈人。”
郎神显然一时还理解不了。
“现在我们实力太弱,与对手显然不是一个级别——”
二郎神打断笑天的话:“哮天,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二郎神乃天庭第一战将,梅山兄弟、哪吒都骁勇善战,何弱之有?”
“你们猛,但架不住人多啊!天上应该有很多的天兵天将吧,那都是你的敌人呀!”
二郎神沉默半晌。
“不错,哮天你所言极是,当年齐天大圣堪称勇猛无极,仍然逃不过如来的盈盈一掌。若是真得动起手来,玉帝再把如来请来,我们也难逃一败。”
“所以,此事当从长计议,万不能操之过急啊!”笑天很装逼地拍了拍二郎神。
“哮天,都听你的,你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二郎神的眼睛里有些许的哀求。
笑天沉吟片刻,忽然说:“二郎,我肩膀疼。”
“肩膀疼?我来帮你揉揉。”二郎神说着帮笑天按摩肩膀。
“没用的,我明白了,是我肩上的责任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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