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善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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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刀在空中闪着惨亮的白光,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地落在老板的脑门上,但就在刀峰逼近的肌肤的一瞬,田风手腕一翻,刀贴着头皮掠出,几根头发倏然飘落。老板吓得浑身一颤,额头上出了一头冷汗,见刀没有落下来,他心底猛又升起一丝希望。但却听田风冷笑道:“就这么一刀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老子先阉了你,再挑了你的筋,割了你的舌头,挖去眼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板本已煞白的脸色立刻边成了死灰色,他眼睛盯向赵俊华,却见赵俊华眼中含笑正瞧热闹。他咽喉里咕隆了几声,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浑身除了颤抖只是颤抖。赵俊华俯低了身子,笑道:“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呵呵……我可以告诉你,因为你得罪了一个女人,一个很棘手的女人!明白了吗?”
老板鼓了半天气力,吐出几个字:“那……那都是……你……你……好狠……”赵俊华摇了摇头,道:“我还以为你已经是老油条,总该看明白一些了,现在看来你还是没开窍!”说完一挥手,田风马上带着几个兄弟将他拖了下去。不一会,从上面传来一阵沉闷而嘶哑的嚎叫声。地下室里的阿虎、阿豹、狗仔等人都是一颤。
赵俊华往后一靠,对几个人说道:“你们总不是被那老家伙强迫的吧?还有什么话说?”几个人一听,赶忙求饶说:“老大,饶命呀!我们是手下,奉命而已呀!只要大哥饶了我们,我们以后就是大哥身边的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求大哥饶命!”赵俊华的脸一沉,冷哼道:“别做梦了,我只要你们一件东西,作为对你们的惩罚,你们觉得如何?”几人一听,马上大喜道:“谢老大!谢大哥!”赵俊华阴阴地笑道:“既然你们答应了,我也就不在为难你们。来人,带下去,阉了!”两个字一出口,几个人像被蛰了一样,马上大叫了起来。
赵俊华一摆手,郑飞马上命人堵住他们的嘴,带了下去。不一会,同样船来几少年宫沉闷的惨叫。赵俊华盯着仅余的两个人,两个女人,说道:“你们准备怎么办?”苗条的女人一笑,反问道:“这句话好像该我们问你,不过你们当大哥的总喜欢卖关子。既然那个老东西垮了,我们姐妹当然是跟着大哥混,还有里面十几个美女,今后也都是大哥的!”
赵俊华脸一沉,冷声道:“你们还真是死不悔改,卖淫真就那么舒服吗?”一句话说得两个女人脸色顿时青了,丰满的女人眼中满含怨恨地盯着赵俊华,说道:“哼!还不是你们男人逼的!你还有脸问我们?这里的姐妹哪个不是被迫的?我跟芳姐早就是破鞋了,也不在乎多你一个!说吧,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置我们!”
赵俊华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去,这是他缓解激动的方法。他暗暗咬牙骂道:这个世道,真他妈没天理!他换上笑容说道:“那我就给你们个机会,你们愿不愿意抛下以前的一切?”苗条的女人狐疑地盯着赵俊华,她毕竟老练,在思索可能的交换条件。丰满的女人则急不可待地问道:“真的?你肯放过我们?”赵俊华冲丰满的女人一笑,即而盯着苗条的女人,说道:“别多想了,我只要你们两个跟着我,做我的手下,帮我处理一些比较困难的任务!怎么样?”
两个女人对望了一眼,苗条的女人又问道:“那里面的那些女人呢?”赵俊华故意一耸肩,无所谓道:“想去的我不拦,想留的我欢迎!”苗条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说道:“好,我们答应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大哥!”赵俊华问道:“你们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吧?”苗条的女人说道:“我叫王芳,她叫吴霞。”赵俊华点了点头,说道:“叫那些姐妹都出来吧!”王芳愣了一下,但还是走进了内室。
片刻之后,赵俊华才明白王芳发愣的原因,十几个女人一丝不挂地站在了众人面前,其中几个还相互搀扶着。地下室里的众兄弟只觉得一副**春宫展现在众人眼前,都暗自吞了口水。十几个女人纷仿佛早已习惯了被人注视,没有丝毫的扭捏和遮掩。赵俊华的心也一阵狂跳,起了男人的自然反应。他忙一扭头,喊道:“王芳,带她们下去!”
王芳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神色,将姐妹们带了下去。吴霞对赵俊华笑道:“大哥吃惊了?其实不是我们姐妹想捉弄大哥,而是这里根本没有衣服!”赵俊华一愣,随即大悟,叹道:“好聪明的手段,怪不得没人从这里逃出去!”

很快,王芳走了回来,赵俊华故意沉了脸说道:“刚加入帮会,就戏弄大哥?”王芳心中一惊,赶忙赔礼道:“大哥恕罪,小芳不是故意的,我原以为大哥喜欢那样,谁知道大哥是正人君子,真令小芳敬佩!”赵俊华心中暗叹:这个女人不好对付,赔礼的时候一脸娇态,又自称“小芳”,分明是为了惹男人爱怜,最后竟又拍自己的马屁!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我不喜欢这一套,以后也不想再看到!”说完起身上楼梯。
王芳这才感到害怕,忙跟上前,说道:“大哥,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请大哥见谅!”赵俊华恩了一声,没有说话。王芳又问道:“大哥,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显下之意,总不能继续住在这淫窟里。赵俊华停住脚步,回头盯着王芳,眼里闪烁的寒光,让王芳心跳慌乱不已。他缓缓说道:“如果你们想跟着我,就先到以前那家旅馆去当服务生。不愿留下的,从旅馆账目上支钱送她们回家!”王芳点了点头。
赵俊华再不理会她,快步出了地下室,发现田风正笑嘻嘻站在出口望着自己。赵俊华问道:“怎么样?”田风拍了拍手,两个兄弟拎过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浑身上下衣服破烂不堪,血迹斑斑,嘴角满是鲜血,两只手成了秃棍,正是旅馆老板。赵俊华叹了口气,这是他命令田风做的,但又感到担忧,田风太嗜血腥,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赵俊华点了点头,说道:“给他止血,带回去。”然后又问郑飞:“那几个人呢?”郑飞笑道:“按你的吩咐,做了之后就扔在医院门口,临走时无意之中透漏给他们‘金刚是我们大哥’!”
赵俊华轻轻一笑,伸手推开仓库的门,外面的冷气马上涌了进来。赵俊华深吸了一口,又说道:“明天把里面的人安排好,放把火烧了!”田风马上答应了一声,生怕别人抢这个差使。赵俊华又说道:“再把旅馆重新装修一遍,名字……就叫‘东山旅馆’吧”郑飞笑着望了田风一眼,后者装做没听见仰头翻白眼,郑飞这才答应下。
赵俊华看了看表,子夜近十二点了,他下令道:“田风开路,郑飞善后,撤!”
同一时间,另一地点,于倩抬头望了最后一眼墙上的钟表,快十二点了,赵俊华还没有来。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本已准备好的千言万语,早已随时间而逝,而她心中的焦躁和怨恨却一点点累加。金刚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你以为他是真的爱你吗?他顺从过你吗?他亲近过你吗?你以为你还是纯情少女吗?你以为他真的不在意吗?嘿嘿……”
于倩用力摇了摇头,才摆脱了金刚那副丑恶的嘴脸。他的心在摇摆,到底该怎么办?是为了自己而出卖赵俊华?还是救他而舍弃自己?
她的心在反复权衡着,救赵俊华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大得她负担不起,那是她一生的名誉、她的前途、她的一切。但出卖赵俊华?自己又做的到吗?金刚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你以为你真的爱他吗?他只不过是李军的替代品而已!你以为他知道一切后还会再碰你吗?别自作多情了!”
就在这时,当!当!!当!!!……钟表报时了,零点整!赵俊铪始终没有出现,自己给了他一次机会,但他却像往常一样轻易地舍弃了,也许这就是命运!
于倩想到这,心中忽然轻松了,她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对方显然正在熟睡,话语模糊不清。于倩没等他清醒,冷冷地说道:“听好了,机会只有一次,这个周末,红月烧烤城!”
金刚睡得迷迷糊糊,一听这句话,马上来了精神,刚要在问,电话已经挂断了,他“喂”了几声,无奈地放下电话。这时,他背后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问道:“谁呀?三更半夜的!”金刚笑道:“事情成了,赵俊华那小子有苦吃了!”女人嗔了一声,道:“我道是什么呢!只要你喜欢,我明天就整他一下!”金刚笑着搂住女人柔滑的身体说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你的身份,那你就好好整整他!”说着就要扑上去,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嘴上却喊道:“才刚休息了一会,怎么又要……呜……”台灯啪地关掉了,床上一阵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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