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夺宝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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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好久,几次想说又忍住了。可是现在我不能不说,我是个男人,男人就应该有男子汉的雄心壮志,就应该干一番事业,你说对不对?”
“我不懂你的雄心壮志,也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可是你是我的男人,你不能说走就走!”
“珠儿,我是你的男人没错,可是我不能一辈子都守在你的身边呀,你成年累月呆在山里,根本不了解外面的世界,天下有多少穷苦人在遭受苦难你知道吗?”
“他们遭受苦难与你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的,我们要帮助他们改变天下的现状,让富人不再那么贪婪和残暴,让穷人也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你说这样做不好吗?”寒浞耐心的和她解释。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凭你一个人能改变世界的现状吗?”
“凭我一个人当然不能,但是如果我能发动千千万万的人一起做,就完全也可能达到目的。”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了?”
“是的,我意已决!”
“那你想到哪里去呀?”
“我打算去有穷国!有穷国的国君后羿夺了夏王朝的半壁江山,如今势力非常强大,我们投奔那里,凭借我们的功夫,一定会得到重用。”
珠儿听说寒浞要去投奔有穷国,心里很是吃惊,这太让她感到意外了,惊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寒浞,问道:“你打算一个人去吗?”
“怎么会呢,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走。”寒浞又强调了一下,“珠儿,我们都还年轻,总不能一辈子埋没在这深山老林里呀,听我的话,我们一起走吧,找一个能施展抱负的地方,轰轰烈烈地干他一番,也不枉为人一世!”
“那我爹我娘咋办?”珠儿有点动心了,她觉得寒浞说的没错,好男儿志在四方,就应该胸怀天下,有所作为!我是他的妻子,理应跟他一起去闯天下!只是父母把我养育这么大,我无论如何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啊!
“他们可以继续留在山上嘛!他们老了,不愿意驰骋沙场抛头露面,可以继续过那种舒适自在的隐居生活。”寒浞心里早已经有了安排。
“不,我不能抛弃他们,要走就一起走,如果他们不走,我也不走,我就永远留在他们身边,为他们养老送终。”珠儿摇了摇头,态度很坚决。
“珠儿,你想想看,我们成年累月呆在这荒山野岭上有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到外面去闯一闯呢?好珠儿,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去携手并肩闯天下,除暴安良,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那多痛快!”寒浞继续劝说她。
“不,我不去,我要留下来陪伴爹娘。”珠儿还是摇头。
“你如果实在不想走我也不能勉强,那我只好一个人走了。”寒浞无可奈何地说。
“我不走你也不能走!你是我的丈夫,你应该留下来陪我,你说过的要陪我一辈子,你不能说了不算!”珠儿忽然明白,如果今天放寒浞独自离去,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绝不能让他走。
“我走了又不是不回来,等我在外面当了官,有了产业,就把你和师父、师母一起接走,你看行不?”
珠儿想了想,说道:“不行,这么大的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还是等爹娘回来商量后再做决定吧!”
“那不行,因为我还要借用这颗夜明珠,他们回来肯定不答应。”
寒浞终于说到了事情的关键所在。
“什么,你想拿走夜明珠?”珠儿瞪大了眼睛,仿佛不认识他似的。她想:怪不得他如此关心这件宝贝,原来是早就有所图谋。看来爹爹也真是糊涂,当初为什么把夜明珠的事告诉他呢!眼不见嘴不馋,耳不听心不烦。如果寒浞不晓得家里有夜明珠,或许他也就不会急于离开了。
“珠儿,你想想,这东西放在家里有什么用,除了招惹是非外,根本没有任何好处!如果把它献给有穷国大王,帮我谋个官职,将来对我们岂不是大有益处。金银财宝都是身外之物,只有利用它们创造利益才有价值,否则什么都不是!你放心,如果我当了官,立刻会带人把你和二老接到城里去。”
“不行,不行,夜明珠是我爹我娘的命根子,你绝不能拿走!”珠儿明白了,寒浞的心根本就不在这里,他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他想走看来是留不住的。但是夜明珠不能让他拿走,否则我如何向爹娘交待!爹娘不在家,我绝不能任由他胡来。她把夜明珠包好,重新放回木箱里,催促寒浞赶快出去。

寒浞不肯,快步冲到木箱跟前,一手举着火烛,一手去取木箱。
珠儿急了,拼力上前阻止。
两个人便在地洞里打斗起来。
珠儿虽然武功很好,可体力上却不如寒浞,最终还是被寒浞把夜明珠抢了去。
寒浞把夜明珠的包裹从木箱里取出来,拿着就往洞外爬。
珠儿急了,再次扑向寒浞,企图夺回夜明珠。
寒浞只好再次和她打斗。他几次爬向洞口,都被珠儿从后边拉了下来,不由心头火气。时间刻不容缓,如果再继续纠缠下去,师父师母回来可就没戏了。看来我必须得制服珠儿,否则我就无法脱身。于是便出了狠招,挥拳用力向她胸口击去。
珠儿万万没有想到寒浞会对她下此毒手,不及提防,被他打了个正着,顿时感觉胸口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哇”地吐了一口鲜血,眼前一黑,咕咚载倒下去。
寒浞见珠儿倒下了,急匆匆地爬出洞去,可是地洞里一点生息没有,这让他有些担心,返身又钻进洞里,看见珠儿一动不动,还以为她只是被他打昏了,便俯身去叫她。
可是珠儿纹丝不动,没有丝毫回应。
寒浞伸手去摸她的鼻息,发现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已经停止了呼吸,顿时慌了,急忙又把耳朵贴在她的胸部,糟糕,心跳也听不见了,这才晓得是自己把她打死了。他突然后悔起来:我今天真是昏了头,怎么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珠儿毕竟是我的妻子,我怎么能对她下如此毒手呢?
他顿时傻了,抱起珠儿泪流满面。与珠儿朝夕共处的许多往事突然间一幕幕出现在他的眼前。
“珠儿,珠儿,你不能死呀!你不是说要和我白头到老吗!……我,我,我打死了我的珠儿,我怎么能打死最疼爱我的珠儿呢……我该死,我真的是该死呀!……珠儿,你醒过来吧,我不要夜明珠了,也不走了,我就留在你身边,永远陪着你!……你醒醒,你说话呀!”
然而,珠儿再也不能说话了。
寒浞失手打死了爱妻珠儿,顿足捶胸嚎啕大哭,真是追悔莫及。
哭了一阵儿,忽然一阵冷风吹来,他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头脑一下子清醒起来:如今珠儿已经死了,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无邪师父回来知道真像,肯定会杀了我,难道我就在这里等死吗?不,趁他们还没回来,我应该立刻离开。
寒浞再次吻了吻珠儿逐渐冷却下来的面颊,向她深情地一拜。
“珠儿,原谅我吧,我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忘记你!”
他把珠儿的遗体留在了地道里,再次爬出洞口。
他回到屋里,舀了半盆水洗了洗脸,又梳理了一下头发。把包裹夜明珠的小布包放在腰间,用一条布带紧紧地缠在身上,又把几件衣服和一双新鞋打成一个包裹,背在身上,拿了一根结实的木棍,准备趁着师父师母还没回来,赶紧逃之夭夭。
他走出篱笆院,正想离开,忽然脑海中出现了师父的身影,心头顿时一懔。师父回来后如果发现我杀了他的女儿,夺走了夜明珠,决不肯善罢甘休,一定会追杀我。他在此地生活了几十年,方圆百里的地形他了如指掌,而且他是老江湖,在各地的熟人又多,想找到我简直是易如反掌。一旦被他找到,我恐怕就是难逃一死。即便侥幸不被他发现,有他活在世上,我逃到哪里都是提心吊胆,内心永远也不得安宁。看来,逃走绝不是上策,不如在此等他们归来,乘其不备杀了师父师母,免除后顾之忧。
可是师父师母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能恩将仇报呢?我又如何能下的了手呢?转而又想:寒浞呀寒浞,你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想法呢,常言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干大事的人绝不能优柔寡断,不然的话,你将是一败涂地,一无所有,一事无成!
是呀,珠儿已经死了,师父师母对我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相反还会对我构成威胁。干脆及早除掉他们,省得今后他们来找我的麻烦。再说师父手里还有另一件宝贝,如果杀死了他,那把隐形除魔剑就是我的了。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婆婆妈妈的是干不成大事的!对,就这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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