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志在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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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少侠,在下十分佩服你的才智和武功,我以为你们与其投奔有穷国,还不如留下来和我们共同发展,我和弟兄们愿意尊少侠为大寨主,山中一切大小事情但凭少侠做主,岂不比投靠有穷国做一名受人差遣的小臣好得多!”山魈态度极为诚恳地说。
寒浞摇了摇头,“不是我小看了将军,这砀山在我眼里只不过是弹丸之地,是龙难以飞腾,是虎难以跳跃,想有大的作为那是不可能的。我此番投奔有穷不是只求小臣,而是要做执掌朝政能够呼风唤雨的大官!”
“可是我听说有穷国有熊髠、尨圉、伯因、武罗四大谋臣把持朝政,少侠前去恐怕很难得到重用。”山魈似乎对有穷国的朝政很熟,进一步提醒寒浞。
“那也未必,他们虽然都是开国功臣,可他们毕竟已经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将来治理国家还得靠年轻一代!”寒浞自信心十足地说。
“可是据我说知,那四大谋臣把持朝政,连大王后羿都忌惮三分,别人很难与之抗衡,年轻人更难得到重用,恐怕少侠去了也会怀才不遇呀!”
“事在人为嘛,到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亲自试一试怎么能知道呢?”寒浞笑着说。
“那又何必呢!我看少侠还不如留下来发展,我们的山寨虽小可以扩大,我们的将士不多可以征招,我们的势力不大可以发展!等到我们势力强大兵多粮足时,我们就可以走出山寨,攻城略地,打出一片属于我们自己的天下,那有多痛快!”山魈继续劝说。
“将军所言不无道理,只是那样做需要花费许多时间,少则三五年,多则数十载,而且成功的把握很小。而投奔有穷国,如果顺利的话,很快就可以当上大官,掌管朝中的大事,说不定还可以封侯拜相,享受荣华富贵,有何不妥?”
“少侠一定要走,我也不便再强行阻拦,只是有一事相求,还望少侠恩准。”
“什么事呀?”寒浞一时没有想到山魈会有什么要求。
“我十分敬佩少侠的才能和胆略,很想率砀山的弟兄们投靠少侠,不管少侠走到哪里我们都誓死相随!”山魈斩钉截铁地说。
寒浞一听就乐了,心想:真是天随人愿,我正愁没有一支自己的嫡系部队,何不借此机会把砀山的队伍改造成寒家军呢?如此,以后有什么危急大事也好有个救应!便笑着说:“好,如果将军真的信得过我,那我就不客气了,从此以后我就是砀山的主人,此寨改称寒寨,以寒为号,继续由将军来领导。不过将军要屈从寒姓,你就改称寒魈吧,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山魈赶忙离席跪拜:“多谢少主赐姓,寒魈拜过少主!”
自此,山魈始称寒魈。
次日早饭后,寒魈召集全山寨的人参拜新的主人寒浞。
寒浞进行了简短的讲话,号召全体将士要刻苦练兵,随时准备听候调令出兵打仗。他还亲自给寒魈出谋划策,指导他下一步如何发展和建设这支队伍,建议他努力多征招穷苦的奴隶入伍,这些人打仗勇敢,只要能满足他们最基本的生活需要,他就会为主人舍生忘死的去战斗。至于山寨的军需物资主要还是向附近的贵族摊派,如果哪个贵族拒绝交纳,就选一两个有影响的贵族大户进行镇压,来个杀一儆百,以震慑其他贵族乖乖的按时如数上交粮食和钱物。
寒浞对山寨的各项工作进行了精心部署后,又在砀山逗留了几日,便告别寒魈等将士,带着寒豕下山取路继续赶奔王都斟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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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羿十三年(癸酉,前2028)秋天,寒浞主仆二人一路奔波,终于辗转来到有穷国的王都斟寻。斟寻原本是夏王朝的都城,夏王朝三任王姒少康无道,执政期间只晓得吃喝玩乐,弄得朝廷上下一片混乱。有穷国大酋长后羿利用姒少康带领队伍到洛水以南打猎的机会,突然出兵,以闪电战的方式袭击夏都,夺取了夏王朝的都城。旋即立国称王,号称有穷国。自此夏都就成了有穷国的王都。
主仆二人兴奋地走进王都的南门。
王都果然是十分热闹,比其它的城镇繁华许多,都城分为四大区域:都城东北部为王宫区,是王室贵族的生活区,也是大王处理朝政的办公所在;东南部为贵族生活区,是朝中大臣和贵族居住的地方;西北部是商业区,是平民和商业户居住的地方;西南部是工业区,是一些手工业者和平民居住的地方。

主仆二人来到商业区,找了个干净的店铺住下。寒浞点了四个小菜,要了两壶酒,十个馍。店家很快把酒菜端上桌来,二人便吃喝起来。这时店家过来招呼,问饭菜是否合乎客人的口味。寒浞说“很好!”便向店家询问起朝中的一些事情。
店主也是个喜欢说话的人,见寒浞身材魁梧,相貌不凡,知道不是等闲之辈,便热情地和他聊起天来,把有穷国朝政上的一些事情简略地向他们作了介绍。
那么,有穷国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国家,后羿又是如何称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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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羿的远祖称作羿,羿氏家族是中国远古时代一个很有名气的部落家族。和远古其他部族一样,“羿”既是部落首领名,又是部落族名,其族世世代代都称作羿。所以,远古时称作羿的人很多,很难搞清楚某件事是某个人做的。
后羿的先祖以善射著称,被黄帝轩辕氏政权首任黄帝选为射官。此后一直在朝为官,至帝喾高辛氏政权时,帝喾为表彰羿族的功绩,赐以铜弓素矢,封于鉏(今河南濮阳市西南)。帝尧陶唐氏政权时期,其祖以射为天下除害,被唐尧封为诸侯。传说唐尧时天上有十个太阳为害人间,把大地都烤成了焦土,唐尧命羿用祖传的宝弓神箭射落了九个太阳,只留一个太阳在天上为人类造福。唐尧因羿功高,将其族封于有穷(今山东德州市平原县北),号有穷氏,并赐姓为妘。
帝舜有虞氏政权美叔九年(辛巳,前2080)夏天,一个阴云密布雨横风狂的下午,有穷国都城的后宫内传出几声婴儿清脆洪亮的哭声。国君的夫人生下一名男孩,延续祖上名号,这个孩子仍称作羿,因为此时羿族已经有姓,所以这个孩子便被称作妘羿。
妘羿从小勇武,天生神力,十几岁时便继承了祖上衣钵,射的一手好箭,不管是天上飞的各类飞鸟,还是地上跑的各种野兽,只要被他的箭描上,没有一个能逃得掉。父亲对他非常宠爱,便决定立他为有穷国的侯位继承人。当时有穷国是一个独立的方国,因早年被夏王朝征服,一直臣服于夏王朝。夏王赐以侯爵,因此国君称作为君侯。
夏禹初年,有穷氏一族强大起来,有穷国的国君老一辈羿侯是位很有远见的人,为了寻求更大的发展,便把国都(活动中心)从有穷迁到了穷石(又称穷谷,在今河南焦作孟州市西),仍向夏王朝称臣。
帝禹九年(己亥,前2062),有穷国的老一辈国君羿侯在穷石去世,他的儿子十九岁的妘羿继承了侯位,成为有穷国(部落)的新一任大酋长。
妘羿少年时代便胸怀大志野心勃勃,他自持部族强大,即位后不久便有了与夏后氏争夺天下的念头。
帝启二年(前2059)夏王朝二任王姒启召开“钧台大会”,各地诸侯纷纷到会。
妘羿当时也参加了这次大会。会上,他亲眼目睹了姒启号令天下威风凛凛的气概,十分羡慕,心想,做人就应该这样,轰轰烈烈地做个天下之王,也不枉人生一世。
“钧台大会”以后,野心勃勃的妘羿开始为争夺天下做准备,他带领本国族民积极发展农业和手工业,大力开发本国的资源,提高国民经济,加强军事力量,继而向外扩张,吞并周边一些小国(部落),使有穷国逐渐强大起来。至帝启末年,有穷国已经成为黄河以北的一个很有实力的强国。
帝启九年(己酉,前2052),夏王姒启去世,传位给长子姒太康。
姒太康执政后不务正业,一味地追求吃喝玩乐,把朝政上的事都交给大臣们去做。一些大臣乘机徇私舞弊,贪污受贿。夏王朝政治上日益,内部矛盾重重。
妘羿认为时机已到,便开始整训军队,准备寻找机会叛离夏王朝,起兵夺取夏后氏的政权,自己来当这个天下之王。
机会终于来了。
太康四年(癸丑,前2048)春天,夏王姒太康带着几名心腹大臣,率领数百名士兵往洛水以南去打猎。
妘羿打探清楚以后,立刻召集部下几位亲信商议,准备乘机出兵攻打夏都斟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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