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回(上) 圣旨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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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圣旨藏机『金山锦帛压满库』
“二哥哥,你真的被官府的自己人刺了一剑,还打得重伤过?是哪个狗奴才胆敢以下犯上的!咱们告诉大哥去,让他给你出气!”
“蘅儿,你不许把这事告诉皇上!人家只是臣子,又不是奴才。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又不识得我的身份,所以出了这种大水冲了龙王庙的事情也很正常!”
“什么叫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呀。”
“咯咯咯,真有意思,你从哪儿听来的?”
“哦,是从我说的古井村的那些村民那儿听来的。”
这一晚上花了好长时间,刘璇才将这三个月中的离奇经历挑着能说的跟刘蘅说了。其中有关胡柯、楚岳、楚若湘、墨家等等的事情,以及一大段江湖恩怨仇杀都被他隐瞒了。只说自己被山下一户普通猎户救了,关于自己怎么卷进了墨家与官府的仇杀,也只是说自己不过是适逢其会,被殃及池鱼而已。当然自己和楚若湘的事情就更不可能说了。
“不行!还是不能就这么放了飞影卫的那帮混蛋,以前我就曾经想进他们的府衙里面去玩,结果被他们的人硬是赶出来了。他们占着有丞相撑腰,连我都不怕,气死了!阿翼,你怎么那么没用了!被人欺负了,都不敢找人报仇吗?”
“我不是说了吗?这件事不能怪他们,我现在已经不生他们的气了。再说,被人欺负了,就哭哭啼啼的跑回家找大哥帮忙报仇,那就很有出息吗?我说了不许跟皇上说,你可不要给我闹事!”说实话,刘璇自从那天晚上遇刺,一直由魏彬保护着回到成都,对他还是很感激的。本来确是对飞影卫心存不满的,现在看在魏彬的面子上,气也消了。
刘蘅的二哥哥从小对她都是非常宠溺的,从没说过一句重话,所以也不怕他。可是刚才看着刘璇的眼神,让她隐约感觉到了一丝昔日从父亲眼中才能看到的威严,只好乖乖的答应了。
这时候窗外传来“咚~咚~咚~咚~”四响鼓声,已经四更天了。
“石管家,”刘璇对旁边一直伺候着的胖太监道:“你去找一间最好的客房给三公主住,一定要伺候好了!”
“不用,我在这儿有自己的房间。”刘蘅似乎以前也常在这边住:“石管家,你去把秋痕姐姐和霁虹妹妹叫来服侍我就行了。”说着她起身向刘璇告别离开,走了几步忽然又想到什么,转头对刘璇道:“二哥哥,你现在对东府的情况都不记得了吧。明天就由我带着你好好熟悉熟悉你的家好了。”
“终于把这小祖宗送走了!”刘璇见刘蘅终于被领走,长舒了一口气...
“二哥变了,”夜风习习,刘蘅走在王府的石头小道上,心里暗忖道,“变得有心事了。他刚才分明把许多事情瞒着我不说,所以故事编得前后矛盾,以前他可是什么事都不瞒我的!不过没关系,凭着我的聪明才智,以后准能慢慢的套问出来,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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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刘璇刚从睡梦中醒来,就听到王府里一阵嘈杂声。
“莲儿,莲儿!外面怎么回事?”刘璇马上呼唤外间里的小丫鬟莲儿。
莲儿好一会儿才跑过来,钗斜鬓松的,看来也是刚刚被刘璇叫起床。其实,按照王府的规矩,晚上上房的丫鬟是不能睡觉的,只能在外间的桌子上趴着,王爷一有事情招唤,就得过来伺候着。但是昨晚上,刘璇见了,心疼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还在青春发育的时候,睡不好觉会影响身体的,所以“命令”她必须去睡觉,不准这样趴着。莲儿见王爷说得坚决,只好“很不情愿”的答应了,心下却是感动:王爷真的变了好多!以前他什么时候还会这么关心我们这些小丫头!

这时莲儿刚刚穿戴好赶过来,见王爷问只答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也是一直睡在王爷房中的。听这架势,莫不是赶早做饭的仆役们弄出来的声响?”
“不是,”刘璇的听力比莲儿灵多了,当然能听出来不是锅碗瓢盆的声音。“莲儿,你快帮我把衣服穿起来,这衣服可真难穿!”
当走到前厅,刘璇才发现王府中来了一大帮皇宫中的太监、宫女、侍卫,刚才就是这帮人敲锣打鼓的。
“难道是刘禅亲自来了?”刘璇正想着,就听到一个小黄门尖利的嗓子喊道:“杨公公到~”
只见门外走进一个红衣戴翎内官,两旁一个执拂小太监、一个捧香小太监。那红衣内官见到刘璇,忙涎着脸上前,却不行礼,道;
“哈哈,王爷金安!奴才身负圣旨,不能下跪,请王爷恕罪则个。”
刘璇正不知道如何作答,就听道身后刘蘅的声音,原来她也闻讯过来了。
“杨守,你不在宫里伺候我大哥,跑到这来干什么?”刘蘅显然认识这个老太监。
那杨太监谄媚的笑着,脸上的皱纹都要挤成一朵花了:“呵呵,回三公主的话,奴才正是被皇上差来颁圣旨的。二王爷,您请接旨。”
“跪下接旨。”刘蘅在刘璇耳边小声提示道。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即绥王爵,式嘉迁伐之劳;蔚起门风,用表庭闱之训。卿以潢胄之属,神器之亲,赉恭谨务,载游罘襄。积善在躬,奉令诸于藩邑;悌家有节,树良型于巴陵。兹以覃恩赐锦、帛各二百匹,赤金百斤,赉府第之徽章,俟承恩泽以天启。......
...朕闻古之王者莫高於周文,伯者莫高於齐桓,皆待贤人而成名。今天下贤者智能岂特古之人乎?患在朕不交故也,士奚由进?......以礼下交智贤,乃有先皇之三顾茅庐、相父之佐,斯为世之佳矣。吾与弟共勉之。钦此!建兴四年十月二十五日。”
刘璇听着这之乎者也的圣旨,只觉头脑中晕乎乎的,刚开始还能听明白一点:原来是皇上夸奖说二弟你很听话,去了趟封地,受苦了,给些好东西安慰一下;到后面就是大段大段的说教,听得烦都烦死了;最后再拍一下相父的马屁,如此而已。刘璇接过圣旨起身,将那杨公公等一帮子大小太监送出门,然后吩咐石总管将那御赐的两大车财帛存进库房。才转身回院中时,却见刘蘅撅着嘴巴,一脸的不高兴。
“怎么了,小蘅儿,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哼!真搞不懂诶,大哥怎么那么怕丞相呢?”刘蘅皱着鼻子道。
“这话从何说起?”刘璇也装着惊讶道,心里却说:这话还用说吗?儿皇帝怎能不怕相父呢!
刘蘅哪知道他心中的不以为然:“大哥刚才不是在诏书中说得清清楚楚了吗?‘卿以潢胄之属,神器之亲,赉恭谨务,载游罘襄’,这‘赉恭谨务,载游罘襄’就是我们约好的接头暗号!”
“接头暗号?什么意思?”刘璇一听这话,好奇心倒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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