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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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从那天开始,宁然每天早上都和白亦轩一起,跟着白傲扬修练武功。因为没有内力做为基础,所以在刚开始的
那段时间,她每天还得在那以外的时间来修习白傲扬教她的内功心法。宁然无疑是聪明的,只要是白傲扬教给她的
东西,只说一遍她就能练到**成。
几年功夫下来,宁然也已经把白傲扬那身本事都悉数学到家了,除了在内功上,因为修练时间不长,而内力的
修练靠的不是才智,而是需要长时间循序见进的努力,所以还是比白亦轩差了一大截。尽管如此,她的功力还是以
惊人的速度提高着,这点让白傲扬很是欣慰。
每天练完功,她就会很开心的来到林婉柔的小药屋,一边看着医书,一边分辨着不同的草药,凭着自己超优的
记忆力,这些年下来,她也七七八八的把林婉姨的医术收入囊中,还可以时常的跟着林婉柔做一些医治方面的研
究。这些年她在林婉柔这里一点一点的成长,也不断的进步,她觉得非常的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良师。当然婉姨也
不断的告诫她,学医是用来救死扶伤的,而不是利用自己对药物的了解而去害人。宁然知道,婉姨把她的医术教给
自己,是希望自己能替她去帮助更多的人。
在山上的这几年,傍晚的时间都是宁然最空闲的,每当傍晚时分,她都会一个人来到山上的瀑布边,听着耳边
轰轰的水流倾泄声,心里却时时的回想起过去。她不敢相信自己能拥有这样的生活,像她这样一个拥有沾满鲜血的
肮脏灵魂的人来说,这种安定清幽的日子是一种奢侈。这些年,她的心从刚来时那种充满恨意,到了渐渐平静,对
待身边的人也不是刚开始那种表现上的友善,而是发自内心的会去关心片面边的人。如果说,以前那个杀手组织带
给她的是冷默和凶残,那现在这山上的空气人情,无疑让她脱胎换骨,不停的用这里的纯洁,冲刷着她。
这天傍晚,她也是像往常一样,独自来到瀑布边。因为水儿自从到了这里以后,就经常跟着婉姨学做各种菜
肴,说起来,这丫头在厨艺上也挺有天赋的,现在基本上这一家子人所吃的东西都是出自她的手。
享受着这夕阳下的一景一物。看着残余的微光,照在瀑布上,映射七彩的颜色,一下子感叹起世间万物的奇
妙。心中一动,拿过随身带来的古琴,应着这景缓缓地弹了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定的曲调,只是随心而弹,一下子
轻缓悠扬,一下子**澎湃,弹到最后这琴声就变得一浪高过一浪。怎么说呢,这应该是一种等待成长中的鸟儿,
急迫地想要飞翔的感觉。是的,这些年安静的生活,还是不能留住她这颗向往自由飞翔的心,她急切的想出去看看
外面的世界,她想了解外面世界的精彩。这是她多年来的愿望,她想好好的为自己活一回。
只是宁然没有发现在她身后不远处静静看着她的白亦轩,宁然上山后的这些年,这里也成为了他每天必到的一

个地方,在这里他每天都静静地看着她,看着这个美丽空灵的女子,但他却从不上前去,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她。他
时常看见宁然一个人坐在那里,静静地望着眼睛所触不到的遥远的地方发呆,他猜不透她小小的心里在想什么,正
如他看不懂她那双眼睛,他只知道她把一些什么东西藏的太深,以至于别人无法窥视。无法了解,所以同样的就无
法靠近她。
这些年白亦轩一直避着宁然,随着他慢慢的长大,从一个大男孩长到了一个英俊的少年,他也渐渐了解到自己
对宁然的感情。而宁然却还是像从前一样,没大没小的叫他小白,还是一样喜欢时不时的欺负他,但他知道她只是
把他当做一个亲人,仅仅只是亲人。所以他变得越来越不敢靠近她,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打破这种关系。
想到这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试图平静自己郁闷的心情。却不想被宁然发现了。
自从学了内功以来,宁然就觉得自己的听力和动察力比以前灵敏了很多,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耳
朵。所以刚刚听到一个呼吸声,她转头一看,发现白亦轩站在那里,开口叫他:“小白,你怎么在这里啊,是不是
偷听我弹琴啊。”一脸的玩味。
“呃,呃,我正巧经过,听到有人在弹琴,就过来看看,原来是小宁你啊。”随便找了个借口说。这几年每次
只要听到他叫她师妹,总是被她一顿教训,他也渐渐的习惯了这个称呼。
听他这么说,宁然随意开口问道:“那,小白,你说我弹的怎么样啊?”
听她这么问,白亦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懂音律,虽然时常听娘弹奏,但他只能听着这音忽高忽低
的,听着舒服,并不知道怎么叫弹的好弹的差。只好老实地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宁然无语的番了个白眼,看他长的人模人样的,怎么会这么无趣呢。跟他相处这么久,也从来不会听他说个笑
话,或是夸奖你一句。她有时常在想,他到底是不是白傲扬夫妇亲生的啊,怎么性格上一点都不像呢,要不是看他
长的跟白傲扬有**分的像,她还当真会这么以为呢。
“小白,看我这么认真的弹,你怎么也该夸我两句嘛,就算哄哄我也行呀。要知道像你这样,以后怎么会有姑
娘喜欢你啊,你啊,当心将来娶不到媳妇。”她开着玩笑。
虽然宁然只是玩笑,可是白亦轩听着却觉得很生气,即使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语气不善的开口
说:“我的将来不用你担心。”说完气呼呼的转身离开,留下了满头问号的宁然。
宁然一脸的困惑,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他这么生气。这几年她明显发觉,白亦轩在避着她,她不明白是什
么原因,总之只要她出现的地方,他都躲的远远的,就连平常大家坐在一起吃饭,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想多
了头疼,宁然甩甩头,起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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