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痛苦的记忆(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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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刘建国猛的抽搐了一下就醒了过来,看到四周雪白的墙壁和自己身边正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女孩,刘建国立即警惕的道:“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林雪盈一下子就被刘建国的话惊醒了,从呆呆的状态下回过神来,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失态全被刘建国看在眼里脸不禁“唰”地一下红了起来,猛地低下头结结巴巴地道:“那······那个,我······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我就把你带到我家里来了帮你处理伤口。我是个医生。那个·······”还没等到她的话说完,刘建国就强忍着从伤口处传来的疼痛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顺便还扔下了句“谢谢你。不过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哎,你的伤还这么严重,你怎么就······”看到刘建国刚一醒来就要离开,林雪盈不禁急了起来。
“这点小伤不碍事。”冷冷的丢下这一句话之后刘建国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林雪盈的家。当然,他记住了这所房子的地址,多年来的黑道生活让他不允许欠别人的人情,一旦欠下人情债必须尽快还清。所以刘建国记下了这个房子就是为了等自己报仇之后再来还清这个人情。
不久,全国黑道势力最强大之一的帮派——青帮的高层人物全部被杀的消息轰动了整个司法界和黑道。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全部都是刘建国一手策划的,当初重伤他的就是青帮的人。由于对自己的身手十分有信心所以他完全不把青帮放在眼里即使对方的势力在对整个国家来说是比较巨大的,因为轻敌而使得刘建国在与青帮火拼的时候吃了大亏,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青帮里面有不少是一些武术高手,火拼一开始他就受到几十名好手的围攻。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刘建国被这群家伙弄的体力不支的时候对方突然有人玩阴的,冷不丁的掏出手枪对着刘建国就是一阵乱打。还好刘建国当时还能勉强支撑几下,虽然中了一枪但还是躲过了大多数能够致命的子弹。
实行暗杀行动的那个夜晚,刘建国带着自己最得力的手下悄悄的潜入了青帮最重要的据点并最终将那些高层的领袖任务全部暗杀。事后,整个黑道都嚷着要找出凶手并为那些遇害的人报仇,司法界也迫于各个方面的压力派出大量的人力物力去追查此事但是最终都一无所获,整个事件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刘建国并不关心那些,他不管外面的情形是怎么样,他目前最想做的就是尽快还清自己所欠下的人情债。他拿着一张存有三百万的信用卡找到了林雪盈要求她收下作为自己对她的回报。可没想到的是林雪盈不但不收而且还把刘建国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说他把自己看轻了,自己救他并不是为了图什么回报,而是出于医生救死扶伤的天职。刘建国被搞的没办法只好把信用卡收了起来,但没还清这份情刘建国总觉得不那么舒坦,于是经常命令自己的手下去林雪盈的家看看有什么困难需要自己的帮助,他自己也经常提些东西往林雪盈家里跑,有时候还放下自己黑道大哥的身份主动帮林雪盈做一些家务。
一回生,二回熟。渐渐地,刘建国和林雪盈成为了最熟悉的朋友并且很快的产生了感情。两人的恋情迅速升温但是并没有埋没他们的理智,他们明白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应该怎么样处理刘建国的身份问题。当刘建国对林雪盈坦白自己的一切的时候,林雪盈陷入了很深的矛盾之中,一方面她只想过一个普通的平凡的女人的生活,但是刘建国的身份无疑会给他们日后的生活带来许多的麻烦;另一方面她也割舍不下自己对刘建国的感情。虽然先前她知道刘建国的身份并不简单,但是等到刘建国真的向自己坦白的时候她还是非常吃惊的。最后,林雪盈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说服刘建国退出黑道与自己一起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但她怕刘建国并不会这么轻易的听自己的话,令她意外的是当她对刘建国说出自己的想法的时候刘建国竟然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这让她着实安心了不少。
其实,刘建国和何尝不想退出黑道过着普普通通的日子,他早就已经厌倦了黑道中的那种打打杀杀的生活,但是责任感不允许他这么做,因为他的那一大帮手下都还要靠他吃饭呢。当他和林雪盈在一起的时候也曾无数次的想到过自己的生活会给林雪盈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如果自己真的退出了黑道自己的那帮弟兄该怎么办。思量了好一会儿最终他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让自己又能退出黑道的纷争又能让自己的兄弟们有饭吃。想到这个办法之后他就下定了自己退出黑道的决心,当林雪盈跟自己提出要求的时候就更加坚定了他的这个决心。
不久,刘建国对全国黑道发出通牒,对外宣布自己金盆洗手,不再参与黑道纠纷的消息,同时他把他自己亲手建立的庞大势力——圣龙堂交给了自己认为最能够胜任老大这个位置的手下打理。这一消息的发布也引起了黑道不小的轰动,要知道“光之子”的威望在黑道中可是极高的,他背后的势力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究竟是什么能让他下定这么大的决心能让他放弃这一切?这个问题一下子就成为了黑道中最热门的话题。
刘建国一退出黑道就与林雪盈结了婚,婚后小两口的生活过的幸福甜蜜,尤其是在林雪盈怀孕之后,刘建国就更加的对林雪盈体贴入微,那时林雪盈自认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本来以为这样幸福甜蜜的日子会这么一直的持续下去,可谁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宁静而已。
黑暗中,两个人影正在不停的讨论着什么。
“妈的,终于找到他了。没想到竟然会是为了一个女的退出黑道,要是这消息被道上的兄弟知道的话不笑掉大牙才怪。对了,老大这次交代我们两个一定要把事情办利落来报他以前的失眼之仇,可是就凭我们两个人能行么?我们两个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哎,该怎么办呢?总不能空手而回吧。”
另外一个黑影沉思了片刻,才道:“我有个主意。不如这样······”
像往常一样刘建国在街上买了许多林雪盈爱吃的小吃和营养品,整个人沉浸在即将要当爸爸的喜悦之中。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两个黑影正在相互埋怨着,“怎么办,我的虎头令牌不见了,会不会掉到刚才那女人的家里了。”
“你他妈的怎么搞的,那可是我们虎帮的信物啊,要是被“光之子”发现的话那可就糟了。”
“那怎么办?要不要我们现在去找一下?”那个丢了令牌的家伙一下子就急了。
另一个黑影不满道:“妈的,我们去送死啊。搞不好他现在已经回家了,如果他发现他女人死了,再看到我们的话,那我们一点活路都没有了。虽然他现在不是那个风光一时的“光之子”了,但是要干掉我们这样的小角色还不是小菜一碟。但如果凭他个人跟我们整个虎帮作对的话,我想到时候死的就是他了。哈哈······”
“现在也只希望是这样了。好了,我们回去告诉老大这个消息吧,虽然没有干掉那家伙但干掉他的女人一定会让他更加痛苦,老大也不会怪我们没有完成任务了。”
“老婆,我回来啦。看我带了这么多的好东西一定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刘建国兴高采烈的走进了自己的家门。但是映入他眼帘的并没有往日的林雪盈的那灿烂如花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满屋子的狼籍。凭着自己多年混黑道的经验刘建国意识到家里一定出事了于是发疯似在屋子里寻找林雪盈的影子,也不管刚买的东西洒落了一地。“雪盈,你不要吓我,你一定不能够出事啊。”这是刘建国此时心中唯一的念头了。刘建国现在只能用“疯狂”两个字来形容,每进一间房间他都不顾房门是关着的,一股脑儿的往里面冲,几乎每一道木门都留下了与他身材一模一样的缺口。
终于,刘建国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景象:雪白的墙角下,林雪盈斜靠着墙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吓人,一双美目紧紧的闭着,嘴角还不时的溢出丝丝鲜血,而身下则是一片血泊,下体已经完全被鲜血染成了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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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盈!”刘建国发疯似的冲上前去抱住了血泊中的林雪盈,“雪盈,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是只你开的一个玩笑,对不对?雪盈,你告诉我这只是个玩笑,这不是真的,是不是?”声音竟有些哽咽起来。
“建国。”林雪盈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来人正是刘建国努力的叫喊着刘建国的名字,“建国,对不起,我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眼泪慢慢的从林雪盈的眼中滑落了出来。
“不,”不等林雪盈的话说完,刘建国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叫道“雪盈,这不怪你,这全是我的错啊。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啊雪盈,告诉我,这是什么人干的?”
“我不知道,建国,我只从他们身上扯下来了这个。”林雪盈吃力的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臂伸到刘建国的面前并缓缓的展开,“答应我,建国,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躲起来,不要再过这种整天打打杀杀的日子了,我好怕,真的好怕······”抬在空中的手臂顿时像流星一般坠落,掉上地上的虎头令牌发出“乒乓”的声音。林雪盈的头深深的埋在了刘建国的怀中,那样子就象一个幸福的小女人安静的躺在自己爱人的怀中,不同的只是她再也醒不来了。
“不!”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从刘建国的喉管发出划破了长空的寂静。眼泪不停的在眼里打着转转,最后终于掉了下来,这位宁肯流血不愿流泪的强悍男人终于流下了自从懂事以来的第一次眼泪。
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刘建国整个人仿佛痴了一般,不吃不喝不睡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过了将近五天。刘建国的意识渐渐的清醒过来,涌现在他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报仇!
刘建国把林雪盈静静的放置在床上,感受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已经冰冷的躯体,刘建国俯下身去轻轻地吻了一下林雪盈的额头,柔柔的说道:“老婆,我知道等我回来以后你就会醒来的。乖,你要等着我哦,我很快就会回来。”
刘建国俯身拣起了掉在地上的由黄木制作的虎头牌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隐隐的想到了自己当初刚在黑道闯荡的时候因为打抱不平弄瞎了一个黑帮头目的眼睛。在那个头目的身上似乎也见过这样牌子。大概的知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一想到他们为了报仇对自己的女人下手心里不阵一阵绞痛。
“虎帮是吧?我今天就要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否则我就不是刘建国。”说完刘建国甩开门朝虎帮的据点奔去,他身后的粉末随风散落在地上,似乎象征着一个帮派的陨灭。
C商业街,虎帮的主要据点。他们的主要经济来源主要是来自这条街,他们的老大很喜欢到一个叫“悦心桑拿服务中心”的地方洗桑拿。这是刘建国刚从一个被自己扭断脖子的虎帮小弟口中得知的。
几乎每经过一家店面,就有数个拥有虎头牌的家伙的生命在刘建国手中陨落。在刘建国的心中,每一个虎帮的成员都该死,所以他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虎帮的成员,见一个杀一个丝毫不会手下留情。几个正准备拔枪的小弟还没够到枪柄,刘建国的拳头就穿进的他们的胸膛。每一个死在刘建国手上的小弟都没有丝毫反击的机会,断气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痛苦。
“悦心!”站在悦心桑拿服务中心的门口刘建国从口中慢慢的吐出两个字,一丝阴冷的笑浮现在他的脸上。看着自己浑身都占满了那些人渣的鲜血,刘建国自嘲的说了一句:“哼,自己什么时候弄的这么狼狈过。”
大步跨进悦心的大门,迎接他的是五,六个黑洞洞的枪口。是啊,刘建国现在整个一血人,路上的行人看见他都纷纷的离开了这条街道,现在这样一个人进入虎帮头目的所在地,没瞎的人都知道肯定会出什么事。所以,守在悦心大厅的小弟一看到刘建国踏入悦心的大门就已经把枪拔了出来。
话也没说一句,刘建国就迅速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小弟方向踢去,同时双手拿这从虎帮小弟手里弄来的枪对着其他人就是一阵狂射。要知道,“光之子”的外号并非虚名,刘建国的这几个动作的完成才不过眨眼的工夫,那些小弟根本就看不到刘建国的身影,就这么一下六个刚才还活生生的人现在就只剩下了两个,而那两个人早已经吓破了胆,端起的手枪不听使唤的胡乱响着,结果敌人没打到倒把自己人给打死了,就这样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凭着自己的身手,刘建国冲破重重的阻碍最后终于闯进了虎帮老大金虎所在的桑拿房。
一只正在作恶的手从一个带着泪痕的小姐身上停了下来,金虎用他仅存的一只眼死死的盯住了刘建国,一丝阴冷的笑浮现在脸上。
“你还是来了。”没有一丝感情,金虎平淡的说了一句,似乎并不害怕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
“你知道我会来?”刘建国也冷冷的回了一句。
“当然,从我的手下告诉我他们弄死了你女人那时候起我就的你一定会来的,就凭“光之子”这个称号我就敢保证你一定会来的,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会这么快,呵呵,想不到我日防夜防最终还是躲不了。”金虎还是很稀松平常的说了一句。
一听到金虎提到林雪盈的死,刘建国的内心就愤怒了,但他强压制住内心的怒火,狠毒的说道:“防?哼,就凭你们这些垃圾能防的住?”
“当然不会,我们这些小角色怎么能防的住你这个大名鼎鼎的光之子呢,不过我告诉你姓刘的,既然你今天来了就陪老子一起死吧,你以为我只有那一点准备吗?”金虎手中此时多出了一个遥控器,“看见了吗?姓刘的,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遥控器,老子只要轻轻一按,这里就会全部爆炸,就算你他妈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逃的掉吧。哈哈······妈的,当年老子不过就是因为调戏一个女的你就把老子的一只眼睛弄瞎了,妈的,这口鸟气老子一定要讨回来。跟我一起去死吧。”说完就准备按下那鲜红的按钮。
“快杀了他。”这时,一个尖锐的女声传进了刘建国的耳朵,同时他看到自己进门的时候那个被金虎轻薄的女孩猛的一把夺过了遥控器。
“臭婊子,快还给我。”看着自己唯一能够报仇的机会就这么突然没了,金虎不禁气急败坏的叫骂道,同时伸手准备掏出枪打死那个令他希望落空的人。
但是刘建国会给他这个机会么?答案是否定的。就在金虎拔枪的霎那,他的整条手臂被活生生的扯了下来,整个人被刘建国高高的举了起来。
还来不及发出惨叫,金虎的另一个眼球就被刘建国取了下来塞进了他的嘴巴,由于受不了这接二连三的巨大痛楚,金虎终于脑子一片空白,昏死了过去。刘建国当然不会就这样给金虎一个痛快,他要慢慢的折磨他到死才能消去自己的一些心头之恨,他找来一瓶水慢慢的浇在了金虎的头上。
“啊,不要!求求你了,给我一个痛快吧,不要再折磨我了。”金虎一清醒就惊恐的大叫道,虽然他很怕死,但与其让刘建国这么折磨自己倒不如让自己痛快的死去好,“杀了我吧。”
刘建国重重的“哼”了一声,并不理会金虎的求饶,一只手又向金虎的一条大腿伸去。
“啊!”这叫声不是从金虎口中传来的,而是那个在关键时刻抢过金虎手中遥控器的女孩。由于受不了这么强烈的视觉冲击,女孩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也许是神经系统已经对疼痛麻木了,金虎紧咬着牙齿,忽然破口大骂道:“刘建国,我**的,你这个畜生,你不是人,你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刘建国似乎很满意金虎现在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道:“骂完了吧,现在该是你向这个世界道别的时候了。”
不知怎么的,金虎听到这句话已经没有了任何惶恐,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这也许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吧。
一只手毫不留情的穿过了金虎的胸膛然后从背部伸了出来,没有一声叫喊,没有一丝呻吟,金虎走进了另外的一个世界。
花花绿绿的肠子留了一地,浓烈的腥臭味充满了整个房间,没有一丝感情,刘建国冷冷的盯着躺在地上的金虎的尸体,喃喃的念道:“雪盈,我已经为你报仇了。可是报仇了又有什么用呢?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泪不禁又一次爬满了刘建国那沾满鲜血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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