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运动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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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运动会场
每年的四月,学校都组织春季运动会。每一位学生都要带着梧子去运动场。除了运动员外,其他学生都必须为运动会写稿子挣宣传分数。
雷东亭找到了一些去年的旧稿子,他也给了张剑锋不少,于是他们很快抄完,交给了运动会广播站,算是完成了任务。然后他们就四处寻找学生自律会的那条小狗,杨自军。这小子曾找了不少他们的麻烦。为找人对付他,雷东亭特意买了一部照相机,准备偷偷地给他照张像片。
“让这条狗用我们的罚款自己买药吃!”雷东亭低声对他说。他们围着运动场慢慢地走着,小心谨慎地寻着那个狗娘养的龟孙。
突破,他们看到一个头戴黄色太阳帽短瘦如猴的身影在运动场的西角上。
“那个龟孙在那边!”张剑锋一手指着他,低声对雷东亭说。
雷赶过藏到张的身后,自言自语地说。
“转过脸来!噢,对了,好儿子......再转一点!”
就在那个猴子回过脸来的那刹那间,咔叽一声,他迅速地给它拍了一张。
“再照一张!”张剑锋笑着说。
“好!”雷东亭慢慢地说。
当雷正要再拍照时,他发现了他们。这小子面带惊色,急忙转回头去。
“他发现了我们!”雷东亭说着,也赶快把相机装进口袋里。
“没事!”张剑锋却冷笑着说,就象根本没事一样。“去跟这小子开个玩笑!”
“当然可以!”
于是他们一起径直走向那小子。而杨自军假装没注意到他们,仍背对着他们站在那里跟一个人说话。
当他们走近他,张剑锋伸出手,冲他的后脑勺就打了一下。
“龟孙子,别挡爷们的道!”这小子用手捂着后脑勺,刚回过头来,张剑锋就生气地破口大骂。
“这路这么宽,为啥总围着我们转悠!”这小子怒视着他们说。他们发现他的脸色变成黑紫。
“我说你挡爷们的道你就挡爷们的道了!对你这样的东西,不好好教训你一下,你要造反了!”雷东亭说着,照他的膝盖踢了一脚。
或许这一下太重了,他晃了一晃,几乎跌倒,他脸上的肌肉明显地挛缩着。
“怎么?还不认错?”张剑锋讥笑着说。“是谁生了个这样的种?”
他也很生气,他伸出胳膊想跟他们干仗,但他的手却被刚才跟他说话的那人抓住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他用眼色暗视他现在不是挥拳打仗的时候,必竟他们还是学生干部。
“我会记住你们的!”他瞪着大眼怒视着他们咆哮着。
“龟孙子,那最好了!”雷东亭蔑笑着说。“我真害怕你会忘了你的爷呢!总有一天,你会用你爷爷们交的钱给自己买药吃!真是个狗娘养的货!”
“不要象斗鸡一样看着爷爷们!”张剑锋一把把他推到一边,然后跟雷东亭大笑而去。
“我真没想这头驴竟这么怯懦!”雷说。
“他只是一条狗,没有主人在撑腰,他不敢咬人的!”张讥讽地说。“他肯定不是第一回挨揍了!”
“是吗?”雷笑着问。很多时候,他相信张的锐利的眼光。
“你也看到他试图跟我们干仗!事实上,他根本就不想这样做。他之所以这样,只是想在他的朋友显示出他的大无畏。他相信他的狐朋狗友不会袖手旁观的,一定会劝阻他的!从他的忍耐力看,我就判断出他已经挨了多次揍了!”他笑着说。
他们回到他们的同学中间后,张剑锋盘坐在自己的梧子上,让雷东亭给他拍了一张照片。在冲出照片后,他却感到非常生气,因为跟N离的太近,把这小子的半边黑脸也拍了进去---这多少有点影响他自己的圣像。
N是吴良仁的外号,他跟杨自军是老乡。他的黑脸上长有两个亮眼睛,但他的白眼睛太大了,几乎据了整个眼球;也有人说他是非州来的外国朋友!美丽高贵的楼韵梅就象伟大的上帝创造人类一样首先为他创造这个美妙的外号。巩稼先告诉他们,楼韵梅收到他的求爱信后勃然大怒,断然拒绝了他。“没人会爱上一个这样的黑人!”巩稼庆象一位伟大的预言家曾在他们宿舍里宣布过。“但他仍然纠缠她,最后她是破口大骂。从那以后,她就叫他Neurotic!”热恋中的苏晓岚几乎会把她们宿舍里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楼韵梅的话传出来后,大家都跟着叫他Neurotic或者简称N。
照完像后,陈涛请张剑锋为他写篇稿子。陈涛是他认识的第一个外宿舍的朋友。在开学后两周的军训中他结识他的。他经常给张剑锋讲一些他所经历的发生在东北的事,而且他们还曾同桌一段时间,由于这段缘原,他就同意了。

可就在他为他写完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能为我也写一篇吗?”
她就是玉筠茹。她站在他的身边注视着他。她长有一张略圆的粉嫩的脸庞,如秋水般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和亲切的明亮与坚韧。她的整个身体散发着年青和生命的气息。
他的沉静的心海就在她出现的刹那间立刻被打破了。“我在那儿见过她?我一定在一个地方见过她!”他心中想。一句话,她给他的第一种感觉是他曾见过头,但他一时又记不起来了。
在他的凝视下,她羞涩地垂下了脸,而她那象明亮的瀑布般的长长的秀发却在温暖的春风中飘溢,甚至那不安分的微风用她的头发稍轻轻拂着他的面颊。
“我知道了!”他自言自语道。“就在梦中,我见过她千百次!”
“说什么?”她没有听清楚。“请再说一遍!”
但他被她的话又立刻平静下来。他一定要控制自己。“我不能让任何人再挠乱我的安宁!”他心里想着,却说。
“No!”
“为什么?”她就象一个撒娇的小女孩那样说,粉嫩的面颊上各露出一个浅浅的小酒窝。她是如此美丽!他已定下决心在他毕业后的某天他会找一个这样的女孩做妻子。可那时,他依然说。
“No!”
之后,他点了一支烟就离开了她。
“啥人呀!”她对坐在自己身边的最好的朋友吴缘说。“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或许他已爱上了你!”吴缘面带一丝神秘的微笑,低声说。“老二,我敢肯定他喜欢你!”就在他上了通向排球场的台阶时,她抬起头扫了一眼他的背影。
“别这样说!”她立刻红着脸说,而且轻轻打了一下她的肩头。“你是否渴望男人了?”她笑了笑。
“我从未!”吴缘立刻低声说。“但是有人却想你!老二,作为一名美女,你有不可抵挡的魅力!在你面前,没有几个男人不心动!”
“浑话!”她立刻说。“我们快写吧!”
“心有小鹿,你写得下吗?”吴缘诡笑地说。“他肯定爱上了你!我相信我的眼睛!”
“别浑了!”她想打断她,可她仍在说。
“从他刚才看你的眼神中,我就知道!”她对她笑了一下,她又羡慕地看了她那成熟妩媚的脸庞。“你应该早做打算!我想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来找你!”
“他这种人好像不愿对别人说一句话!”她笑着说,又看了他一眼---他已到了那边的路上了。“他也挺有趣的!”她想起了他要她们向学校里的一个群众组织英语俱乐部又交纳一元会费的事---没有资金举行活动。“那会,他竟不敢高声说话!”但她想起N,那个头脑不正常的人来,她立刻住了嘴。她感到非常奇怪,不知为何在楼韵梅拒绝他的求爱后,他又开始跟她套近乎。楼韵梅虽然也认为她的老乡神经病,可她却经常对她说他的好话。尽管他看起来跟一位外国朋友那样丑陋,可他一直尊称她自己为姐姐。她非常讨厌他甚至在课堂上公然叫她姐姐,可作为一位温柔可亲的少女从没拒绝他作为一个普通朋友。尽管不知道也根本不愿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她一直认为他是一个普通朋友,她的一名同学。可有时,她竟注意到当他跟自己在教室里说话时,楼韵梅却情不自禁地冲自己诡笑。作为这样一个温暖春季里的一名这样的女孩,她困惑了好几天,但她一直保持着水一样的平静!但今天,她却遇到了这个男人!尤其是她的话让她有点迷惑。“或许,她看到巩稼先跟苏晓岚这样快地坠入爱河而且象一对乐园鸟样在这温暖的春天里尽情享受他们的爱情的快乐,她也想男人了!”她看了一眼吴缘,而她却凝视着坐不远处的手拉手细语呢喃的巩稼先跟苏晓岚呢。
“嗨,看啥?”她突然拍了一下她的肩头。
“老天,吓了我一跳!”她说。
“看到她们亲热,你也痒痒了?”她诡笑地说。
“我看比赛呢!”吴缘红着脸说。但她感觉到那温暖的春风就象男人的手指在轻轻地抚摸自己的脸。
“姐姐!”但这时,那个不正常的人却走了过来,打断了她们,而且他竟坐到她身边的那个梧子上。
“有什么事?”她问。而吴缘对她使了个鬼脸,却坐到别处的梧子上去了。
“写完了吗?”N笑着说。因为跟楼韵梅来自同一个地方,他曾相信他一定会成功,可她却断然拒绝了他,但这小子并没有对所有的美女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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